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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什么求偶,都是时砾想的,眩美玉没说,白星也没往那个方向思考。

    她上进好学,说会找眩美玉,当然是向前辈请教修炼之事了。

    目前只遇得一个同类,不找她找谁

    但话又说回来,今天时砾在眩美玉的结界之外依旧能够见闻,跟初见幻乐时一样,着实离奇。

    白星对她的疑惑又增加了些,摸出口袋的卡片,瞧着出了一会儿神。

    出来逛一天,消耗了许多体力,半路在车上睡觉,剩某人胡思乱想。

    遇到这些事她确实心乱,不由地思考身边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人,又在想眩美玉怎么一见自己就跑

    按道理,难道不是人类更害怕她们吗,她跑什么

    时砾想破头也没解。

    车开回小区,经过站点顺便取快递。

    时砾两个手提的怀里抱的满满当当,白星净抱了两个小快递盒子,没啥作用,甚至一到家就想睡觉。

    时砾连忙开声喝止“你浑身火锅味,洗澡再睡。”

    小脸悬着疲态的白星不想动,抬胳膊嗅了嗅“闻不到味呀,明天再洗叭。”

    “不行,臭死了。”

    “真不臭。”白星凑近时砾,也嗅了嗅她,睁眼瞎话“你也没有味道。”

    演技太拙劣了吧,今天吃火锅应该点个猪脑给她补补。

    就算没有火锅味,外出一天有风尘细菌,洗澡一事不容商榷。

    时砾丢下东西,取来毛巾睡衣,不顾抗议把她推进浴室。

    而她自己还有活干今天买的物品归类,新买的衣服拆吊牌。

    说起来,她照顾自己都勉勉强强,生活技能一般够用,没几样精通,整理那些花了些时间。

    忙了一轮有空坐下,还要拆快递。轻锤发酸的手臂,拧一拧脖子,面无表情用小刀划开箱子。

    时砾最近没网购,估计是她爸妈看中什么寄来一份。

    不出意外,真是时信买的东西到了,箱子一开,里头摆放整齐满满当当的粉色小盒子跟人say hi。

    为人师表的时砾有句粗话想说,一把丢开箱子。

    母女间误会未免太深了吧上回那一盒还在抽屉里躺着,这回直接搞一箱想什么呢

    啧。

    按照这个误会程度发展,保不定下次就是一车了。以防事态失控,时砾当即打电话给时信。

    那边接得迅速,爽朗甜美声音跑出来“粒粒什么事儿啊晚饭吃没有在哪呢”

    “在家,还没。”墨色眸子飞瞥那箱东西,进入正题,“妈,我真没有对象,你不用寄那个东西来了。”

    “没有吗”时信尾音上翘,显然不信。

    “没有”时砾直截了当。

    双方静止几秒。

    时信越发凑趣笑道“哎哟,在妈妈这儿不用害羞啦。”

    时砾无言以对,急需一个让人无法再误会的答案。

    凝结思绪,飞速思索,她正专注,完全没注意身后洗完澡不愿走路、无声飞来的白星。

    不知道人家通电话,脚一落地便在身侧说“我洗好了,好累先去睡了,晚饭不用叫我。”

    白星体力欠佳还被迫洗澡,语气带着两分不满,娇嗔又轻软,传进电话叫另一端的人听见,直接为她们的对话补刀。

    她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时砾惊然回头,第一反应是捂话筒,然而无补于事。

    听见白星说话时信兴奋异常,声音瞬间变高要从电话冲出来一样“大白天的做什么累啦别太勉强人家哦宝贝”

    时砾一时语噎,就算解释,被白星搅的时信根本听不进,她能说什么

    电话里阵阵豪爽的笑,吧啦吧啦一通讲,最后自主结尾“既然累我就不打扰了,粒粒也要早点休息哦,下次休假回家吃饭,拜拜”

    “诶,等等,妈”

    不等反应,电话忙音。

    好家伙,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是要解释清楚,结果节外生枝误会更甚。

    时砾浮躁拉下耳边手机。

    白星呆呆的才反应她讲电话,却不知道她的绝望,洗了头湿漉漉不管,转头进房间睡觉。

    时砾看着那一小箱东西,烦恼捏眉心,不知如何处理。

    家里没人用得着,身边江云烟和暮月倒是有需要,但绝对不能给那两个八卦员,否则只会更烦。

    偏时砾不想见这东西,不想放在房间,想着找地方搁置。

    料白星也不懂那是什么,时砾站客房门前观察床上睡觉的一团子没再动弹,大概是睡着了,进去把箱子收杂物柜。

    她手脚轻,没弄出声音,准备出去,视线掠过白星脑袋一缕缕湿发。

    这样睡不难受吗,万一生病怎么办

    见识过其它仙灵的存在,时砾越发觉着不能糊弄白星,不能把她养死,要是亏待了她,哪天那位上古的强者来了岂不完蛋。

    停步稍作停留,去对面自己房间拿来吹风机,把白星捞起来给她吹头发。

    被弄醒的白星迷迷糊糊低喃“干嘛呀”

    声音糯糯的,噫噫呜呜拨开捣鼓自己脑袋的手,没骨头似的倒被子上。

    “吹头发,你这样很容易感冒。”

    时砾都不追究她刚才突然出现把事搞黄了,为她好总得听吧坐在床边,重新把她抱起来。

    白星眼睛睁开一条线,脸颊鼓鼓地斜乜人。

    电源接通,吹风机打开。

    今天逛荡大超市白星是真的累,被暖风吹着睡意愈浓,坐不住了,伏在时砾大腿上。

    脑袋给她了,爱吹就吹吧,她关起两眼绿湖。

    她软软地趴在人身上,像只慵懒的白猫,毫无防备任人抚摸。

    相处了这段时日,了解彼此之余也熟了些,接触时没了生疏的感觉。

    时砾由着她歪着,自顾吹头发,柔软的发丝缠在指间,温热的风吹得芳香浓郁,充盈着整个房间。

    枕在腿上的小圆脸都牙歪了,白白嫩嫩看着手感很好,时砾半垂着眼看了一会儿。

    一手持着吹风机,一手挼着她头发。

    出了几秒神,心不在焉的,倏然指腹触碰到白星耳垂,触感微凉软润,一下唤回游离的魂。

    时砾下意识缩手。

    白星没反应,努了努嘴继续睡。

    小仙灵浑身白皙,耳珠小巧晶莹如玉一般通透,不知道是不是周围香气熏的,竟惹人喉咙一咽。

    倒是时砾指尖轻颤,自觉不妥。

    该不会母单寡太久,连身体都出现某些反应吧。

    但其实也没什么出奇的,虽然总被吐槽冷淡,好歹身心健康,只是,对着一只土球

    也太那个了吧。

    一定是错觉。

    时砾自我安慰不要多想为好。

    秉着正直的心把吹干头发,拍拍白星肩膀说好了,让她起开。

    白星眼都不正她一下,爬起来一咕噜滚到床中央睡大觉。

    带门出去,时砾去了另一边,把自己关进琴房。

    唯有弹琴使她专心,少乱想。

    往后的日子,她们常出门,主要为了让白星见识,跟上现代生活节奏。

    等到她电子产品也用熟练之后,时砾终于带她去公司上班。

    还是那句话,早日完成人间游历,早日离开,好让人回归正常生活。

    可是一个现实严肃的问题让开头变得困难白星没有身份证,许多事情办不了。

    这事着实难搞,总不能造假。

    时砾头疼,白星想起眩美玉,按着卡片上的号码加了微信。

    眩美玉前几年来这边,工作当然是为了到处玩乐,她混迹人间经验丰富,一问就说可以搞到那个通行证。

    那天相遇,她问需不需要帮忙的意思是白星提前化形虚弱无比,看起来不谙半点人世,幻乐又不在,怎么能让她傻混。

    至于问花期,她是想知道白星有没有很人类发生什么。

    她们通过微信了解来龙去脉,并且答应帮白星弄身份证,不过过程相对麻烦,需要一些时间。

    眩美玉都能找到工作,她说的一定不假。

    工作有试用期,等证件这段时间可以先用实习的名义带白星过去,看看表现如何再做定论。

    于是乎,在这深秋的某一日,榆宁区写字楼传开一则惊人的消息。

    一贯独来独往的时老师带着个面容清纯娇小可爱的女孩上班,大清早俩们同一方向来,有说有笑。

    亲眼目睹的人都说,那个淡漠如水目不斜视的时砾变了,对同行的女子十分柔和耐心至极,详细介绍周边环境,每走一步都在关爱对方。

    事实上时砾在教白星认路而已。白星到处瞄不注意脚下,惯性揪着不让她摔跤。

    助理上班的事前一晚跟同事们说了,今天白星脚还没进指乐的门,就招惹满身花边绯闻。

    一早暮月不去琴行,跟着江云烟跑来这边蹲新人。

    一向准时出现的时砾迁就小短腿的步伐,晚了十几分钟到达,指乐那帮同时扎在门口望,不知道的还以在等什么重要人物。

    当白星和时砾出了电梯走来,为首的两位老板惊了一惊。

    昨晚时砾只说助理上班,没说一道过来,看见她亲自带人都激动得不行。

    等她们来到门口,大家自动站成两排热情笑迎。

    江老板“这位就是白星吗欢迎欢迎”

    众人“欢迎新同事”

    这种场面白星真的没见过,吓得她原地一怔。

    暮老板同样笑得可怕“啊啊啊长得真可爱,来啊这边请。”

    白星习惯时砾的冷漠,不曾与热情的人类相处过,憨憨的跟这个握握手,跟那个说你好,在一派簇拥之下进了指乐。

    两位拉姬老板招呼白星去了茶水间,斟茶递水甚是热情。她们四个围着方桌坐下。

    “吃早餐了吗”

    “第一天上班不用拘束,有事尽管问我们哦。”

    经过那些虚的,正式进入真正关心的,也就是时砾预料之中的无尽的八卦。

    江云烟“白星住哪儿呀,怎么你们一起过来”

    暮月“是约好让她带你来的吗”

    时砾斜睨她们,板着张脸喝热茶。

    她们没空理她,一心关注白星。

    初次社交,白星并不紧张,只不过经常需要时间分析别人的话。她一如既往地坦然,有什么说什么“没约呀,我们在家一起过来。”

    “嚯住在一起啊”不用猜,白星绝对是出现在直播那个。

    八卦情侣瞳孔大地震,嘴巴裂得夸张。

    讶于时砾不仅和她同居,上班也要一起,发展到朝夕相对一刻不离的阶段。

    时砾不开口,是因为她清楚瞒不过,就算找借口白星那大嘴巴始终说破,都懒得去分辨了。

    她早认命了,爱咋咋地。

    “你们一起多久啦”

    “在哪认识的”

    “你看起来好小哦,今年几岁啦,今年毕业的吗”

    “救命,皮肤真好,眼睛还是绿色的,是混血儿吗混的哪个国家呀。”

    白星反应缓慢,但哪些可以说哪些不能说,心里记得可牢了,就挑能说的回答“今年28岁了。”

    暮江

    “假的吧居然比我们大一岁”

    “怎么看都不像啊”

    时砾受不了她俩聒噪,也是趁机开脱“别问那么多没用的了。”

    江云烟“以后就是同事了,互相了解一下嘛。”

    暮月笑眯眯,跟女朋友咬耳朵“护妻狂魔。”

    避免说多错多,先下手为强。

    时砾说“她从国外回来,一些证件没办好,资料什么的以后再录入,你们只需要带她熟悉环境,工作方面我带她就好。”

    有了这个人设,一切都能蒙混过去,而且也不算说谎,白星确实从国外来,能说几门外语。

    她们早对过口了,白星尽量少说,让时砾应付。

    交代完此时,抬手看腕表话锋一转,说到点上班,让暮月赶紧回去看生意。

    好容易等来绯闻女孩,小情侣当然不想放过了,时砾使绝招支开她们“你们房子买了吗还不积极点做生意,闲话就有钱了”

    好一个灵魂拷问,情侣分隔两条街上班去。

    一个走了,另一个便安分,公司气氛恢复如常。

    时砾带走白星,为她解锁新地图办公区,会客室,琴房,洗手间,全部走一遍后,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给她。

    鉴于过往对白星的了解,让她看电脑里学生档案,翻翻资料,仔细观察别人如何工作再慢慢入手。

    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时砾谨记着。

    时砾有独立的办公室,离白星一墙之隔,交代完回自己那边。

    今天不是周末,学生们大多数在学校上课。时砾还挺清闲,上了两节课,面见了一位有意报名的家长,处理一下文件。

    其他老师不同她,大家努力搞钱,课一节跟一节地上;顾问同时带几位家长和学生,舌灿莲花全为开单。哪像时老板,得空就去隔壁看自家小助理。

    中午吃饭,大伙儿才有空正式欢迎白星,茶水间里好热闹。

    28岁的事经由江云烟的嘴传遍公司,女同事们问白星用什么护肤品,竟然水嫩的跟高中生一样。

    白星哪晓得什么护肤,直白回应道“我没往脸上擦过东西。”

    这话凡味爆表,又吓人又惹人羡慕,大家都觉得她不可思议。

    公司里都是些年轻人,私下比较随性,除了干饭就是和新同事聊天。

    至于为什么不问那个最好奇的问题,那是因为时砾就在白星旁边吃饭,此人话少,存在感却强,自带气场谁敢当面问。

    江云烟都不踩雷,悄咪咪盘算过后找机会。

    一顿午饭功夫,顺便安排晚上迎新活动,出去吃吃饭唱唱歌培养感情。

    白星上班跟出来玩没两样,毫无压力,与人接触开心得很。

    时砾不确定白星身体吃不吃得消,想让活动延后,结果白星坐着看了一天电脑,精神得很,说要跟大家玩。

    傍晚准时下班,一行人结伴而行,白星被围在中心有说有笑离开公司,曾经最受欢迎的时网红今日被抛在人群后头。

    她倒不是介意,安全起见不能让白星靠他们太近,于是她上前将那个傻笑的猪拉到自己身边。

    白星不明其意,小声问她干嘛。

    时砾不言语,给她个眼神。

    不理别人的揶揄,她俩走在后面,跟在大伙前往电梯方向。

    还没走到,忽然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跟在后面的人不知何事,抬眼往前看,一下对上灼烈的目光。

    是凌听,手上搭着外套拖着行李箱。

    她定定锁住人群中的时砾,又转向她旁边的白星。

    指乐大部分员工都知道凌听,她跟三位老板是朋友,更心照不宣她对时砾的心意。莫名其妙陷入修罗场,谁都笑不出来,紧张地用脑袋画出三角形。

    白星不认识她,也从没听时砾提起。眼下所见的状况是,突然出现一个女人两眼直直盯住时砾,不置一词,一动不动,若不是尚存呼吸,真以为她石化了。

    奇怪的是大家包括时砾都没个反应。

    小白,不懂气氛第一名,并且不懂就问,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问出类似狗血剧的话“她是谁呀”

    作者有话要说是情敌呀猪猪

    公告本文于3月29日从22开始入v,届时万字肥章掉落,谢谢大家喜欢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