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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鬼夫
    林蕴坐在屋子里陪了一下唐宁,后他让唐宁纪连韫那张染血手帕握在手上,遇到危险时无论如何也不要松开手帕。

    纪连韫血对鬼怪有克制这一点玩们心知肚明。

    虽然大都能猜到,却没有人敢纪连韫当成血包,也没有人敢昧下这方手帕,因为纪连韫始至终都没有将他血抹在其他玩身上,在卡牌世界中,nc给你东西你可以受着,nc没有给你意思,千万不要去瞎抢。

    因为有时候向某些存在索取什么,或许会失去更多。

    唐宁在纪连韫身上不断失去阳气,换来鲜血庇护本身已经达到了一个微妙平衡,旁人没有资格去中牟利。

    “你现在身上红嫁衣血手帕都是很有用道具,有了这些,你可能是我们所有人里最有自保能力。”

    林蕴交道“我另外个人今晚就守着灵堂,鬼郎状态下纪连韫有很大可能会灵堂里那位犯冲,所以就由你在这间屋子守着纪连韫。”

    唐宁捏着血手帕点了点头。

    林蕴离开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人穿着红嫁衣,攥着血手帕,惴惴不安坐在棺材旁,像一位美丽娘等待着婚丈夫到来。

    像是察觉到了林蕴注视,唐宁抬起头,努力挤出了一个微,好像是在告诉林蕴他一个人可以。

    林蕴垂下眼,遮住了眼里涌动绪,沉默地转身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了唐宁昏迷纪连韫,唐宁看了眼时间,还没过十二点,等时间到了他才可以对纪连韫使用吸吸乐牌。

    现在他能做事就是守着纪连韫,韩安康说,纪连韫躺在这个棺材里鬼郎有几率会出现,但前提是那个东西想出来。

    唐宁望着沉睡在棺中纪连韫,他眼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期望恐惧,他害怕那个藏在纪连韫躯壳里恶鬼,可他却不得不自己对未来全部生机,都寄托在那个恶鬼身上。

    那个恶鬼必须要尽快出来,不然明天出殡,他无法想象大将会面对什么。

    比起明天更加未知可怕,附在纪连韫身上恶鬼似乎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迟疑了一会儿,唐宁小心翼翼俯下身,将柔软唇凑到纪连韫耳边,他轻声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青闭着眼,苍面容没有丝毫血色,得像一张纸,发青唇上残留着一点血红,像吸饱了朱砂笔尖在宣纸上留下了刺眼痕迹。

    红得不详又诡谲。

    唐宁只看了一眼,就颤抖着眸光收回了视线,微弱声音继续在纪连韫耳边诉说“夫君,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夫君,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

    似乎有微弱动静在沉寂室内,唐宁连忙看向了纪连韫身,睫羽看到指尖,都是沉寂着,毫无响动。

    可确实有簌簌声响在暗处传来。

    唐宁愣了一下,朝四周看去,狭小屋子里任何东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黑色头发在窸窸窣窣,也没有纸人在剥离纸片,难道是他错觉吗

    唐宁握紧了手中血手帕,他将屋子环视了一遍,游移着视线忽然定在小小窗户上,现在是深夜,只有屋子里亮着昏暗灯,此刻窗外竟然闪烁着微弱红光。

    唐宁瞳孔微缩,只见一张纸钱飘飞在空中,低低哭声窗外渗透进来,唐宁鸡皮疙瘩爬满了半个身子

    这是什么

    唐宁死死盯着窗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又有一张纸钱飘起,这次纸钱似乎只有半截。

    诡异红光在窗沿下晕开,飘在空中纸钱晃晃悠悠落了下去,唐宁心弦似乎也跟着颤抖,他一边盯着窗外,一边打开手机,飞快瞥了一眼,发现手机果然没有信号。

    “呜呜。”

    纸钱再次飘起,哭声低低地传来过来,像是阴风穿过窗户间隙,发出诡异声响。

    唐宁心高高悬起,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昏迷状态下纪连韫,无比期待纪连韫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然现实是,即使唐宁伸手去碰了碰纪连韫,纪连韫还是毫无动静。

    昏迷不醒纪连韫对厉鬼没有威慑力,唐宁知道现在能依靠只有他自己。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卡牌世界里鬼怪有些恐怖是逐渐逼近加深,比如唐宁就在论坛里看到过,鬼怪在一个玩面前烧纸钱,全部烧光后,鬼怪突然就取走了玩性命,原来那纸钱是玩买命钱。

    如果他坐以待毙,危机真正降临那一刻只能引颈受戮,想到这里,唐宁咬咬牙站起了身,他现在穿着红嫁衣,可以抵挡普通鬼怪几次攻击,如果真况不对,他可以背着纪连韫冲出去,跑到灵堂其他玩汇合。

    没关系,不要怕。

    唐宁屏住呼吸,一步又一步走向窗户,走得越近,听到哭声就越清晰,沙哑古怪,唐宁心脏砰砰直跳,攥着血手帕手出了一点冷汗。

    他脚尖贴到了墙角,一股寒意脚底渗透进来,窗外那瘆人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唐宁快要无法呼吸了,他几乎想现在转身就跑,蜷缩在纪连韫身边什么也不管。

    冷静,冷静,你已经站在窗边了

    唐宁心一狠,竭力克制住想要逃跑欲望,直接朝窗户外看去

    只见一个发苍苍老婆婆蹲坐在火盆前,她穿着破旧衣物,一边哭泣,一边烧着纸钱。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哭得肩头一耸一耸老婆婆骤然抬起了头,隔着窗户直勾勾对上了唐宁视线。

    唐宁心脏差点跃出喉咙

    在火光照耀下,老婆婆面容格外诡异,她眼睛瞪得大大,混浊眼睛好像得了青光眼,松弛皮肤上爬满了老斑,她看着唐宁,轻声道“是宁娃子啊”

    那怪异声音像是指尖划过板。

    唐宁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时间分不清这个老婆婆是人是鬼,他不敢回应,怕回应了会什么不干不净东西缠上。

    在唐宁惊疑不定目光中,这个老婆婆一点一点吃力地站起身,苍老骇人脸朝窗户后唐宁凑近,唐宁连忙后退了一小步,他看到这个老婆婆在窗后站定,那混浊眼球不断转动,似乎看到了屋里那具红漆棺材。

    一抹怪异在老婆婆脸上浮现,她缓缓抬起手,那布满老斑手做了一个抱拳动作,她张开口,沙哑声音咿咿呀呀唱道“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唐宁又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怪异一幕,隔着玻璃,他只能在夜色中看到那个火光微微照亮佝偻身影,像看一场诡异皮影戏。

    “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园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老婆婆一边摇头晃脑地唱戏,一遍颤巍巍做些简单身段动作。

    “这女子们哪一点儿不如儿男”那苍老干瘦手不停在颤动,老婆婆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夜色深处走,那是灵堂方向

    唐宁屏住呼吸,今天是吊唁日,那个老婆婆是过来吊唁吗

    还是鬼怪过来攻击玩

    他拿出手机想要提醒其他玩,可手机还是没信号。

    唐宁心慌意乱地守在棺材旁,刚刚那个老婆婆在这里烧了纸钱又唱了戏,就没再对他做什么了,对方是对他或者棺材里纪连韫有忌惮还是为了什么,那个老婆婆唱戏又有什么含义

    唐宁一直捏着手机,期待看到信号出现,飘渺唱腔隐隐约约远处晃荡来,就在这时,手机上突然有消息弹了出来,唐宁连忙打开手机查看。

    林蕴“你那边有没有遇到一个唱戏老婆婆唐宁”

    唐宁连忙回“有,她还在我屋子前烧纸钱,她在你们那里做了什么”

    林蕴“她站在灵堂外不停外面唱戏我们不敢打断她。”

    韩安康“这戏唱是豫剧花木兰,她想传达什么信息”

    林归景“除了烧纸钱她做了什么她有进你屋子吗唐宁”

    “咚咚”沉闷鼓声在寂静夜晚响起,似乎也跟着敲击在了唐宁心上,是灵堂口报丧鼓敲响了

    林蕴“她进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唐宁浑身紧绷,仅仅通过林蕴字,唐宁都能感受到对面紧张到窒息气氛,唐宁飞快打字道“她隔着窗户喊了我一声宁娃子,然后唱戏,接下来就走了。你们现在怎么样她在做什么”

    林蕴“她脚上系着一根麻绳”

    脚上麻绳

    唐宁头皮发麻,活人怎么会在脚上系麻绳

    唐宁“然后呢”

    群里没有人再回应唐宁。

    唐宁死死盯着手机,他知道肯定是林蕴他们遭遇了鬼怪袭击,所以没人回复他。

    怎么办怎么办

    那鬼怪没有进他所在屋子,是在怕棺材里纪连韫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现在赶去灵堂能帮到队友吗

    唐宁脑子乱成了一团,正在这时,群里有了消息

    林蕴“麻绳。”

    唐宁连忙回道“麻绳怎么了”

    林蕴“给你了。”

    林蕴“宁娃子。”

    林蕴“你记得给我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