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连忙用手推开花弩的脸, 指缝间露出来的眼睛带着戏谑的笑意,花弩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覆在脸上的柔软掌心。
白辛夷像被火撩到一样赶紧缩回手,抓过被子擦干净掌心后想要下床, 花弩转身抓着他的上臂,像拎起一只小猫般把他揪回来。白辛夷后脑磕在柔软的床单上,花弩双手按住他的双臂,俊美的脸全被阴影覆盖“别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翎持风会拿秘宝换你吗”
“不会。”
花弩意外道“辛夷居然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白辛夷皱眉道“因为他没偷你的东西,你含血喷人,给他出难题。”
花弩眯起眼睛,愉悦道“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个想法,我迫不及待想看你到时候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你先让开。”白辛夷推了几下他的胸口。
花弩道“你不怕我真的不顾你意愿,直接在红被上与你成了好事吗”
白辛夷心道“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取悦你。”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瞧着花弩。
花弩耸耸肩,放开了少年的双臂,支起身来。白辛夷刚想撑起身子, 花弩忽然又道“那天,你和翎持风在床上闹得特别大声,他在挠你痒痒对吧”
白辛夷生起一股不祥预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花弩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 双手使劲往他腰两侧挠过去。
“呜呜呜呜呜”
少年想活鱼一样蹦起来,死死咬着下唇制止自己笑出声,手脚并用连推带踹地往花弩身上招呼。
花弩被踢了好几脚, 脸上肩上也被挥舞的拳头打了好几锤, 偏偏他好像没有痛觉一样笑得愉悦。他的手极巧,能像水波一样扭动,贴在白辛夷腰侧迅速往几个敏感的地方挠去, 手速之快堪比现代的网游大师。
白辛夷腰部又酸又痒,强烈的刺激感令他满头大汗,笑声快要控制不住喊出来,手脚已经没有力气了,无法控制地疲软下去。
花弩不是翎持风,没有见好就收的想法。他挠了很久,等白辛夷已经全身脱力,只能躺在床上干喘气时,花弩才收起动作,笑道“你左侧腰腹有块地方特别敏感,那里正好是我胎记所在的位置,真巧。”
巧,巧你个头
白辛夷脸上布满细汗,头发已经松散开来,两三束碎发被汗水沾在脖子上。他见花弩下床,赶紧拢好了衣服半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心满意足准备离开的花弩。他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像一夜春宵过后女子看着负心汉离去,懊恼之下被子一扬,又钻回被子里蒙着头,在黑暗中独自咬牙切齿。
白辛夷就这样被囚禁了10天。
地下室的生活条件着实不错,装修布置精美不说,窗外居然有人工户外造景,以夜明珠为月,以细沙为地,以小池为海,以石为远山,构建了一个颇为精美的户外远景。白辛夷望出窗外,偶尔会忘记自己置身于地下,误以为自己住在海景大床房。
被囚禁的生活真的很闷,虽然这里灵力充沛,但白辛夷只敢每天运行几次小周天疏通经脉维护金丹,完全不敢真的入定修炼。
房间里有书有鱼有花,还有一架古琴。可惜链子长度不够坐在古琴前,真要弹奏估计得躺平了伸长手去弹,着实气人,花弩就这么小气不肯把链子多弄长1米吗
白辛夷独处时,每天只能看看第一天已看完的无聊话本,趴在桌上侧头瞅着鱼缸里的金鱼,从紫色数到红色,又从红色数到红白色。
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合欢宗里过上了退休老干部的生活。
徐双偶尔会来看看他,告诉他一些合欢宗和翎持风的消息。
徐双告诉他翎持风来过,听到少主的要求后马上御剑走了。
还告诉他,花瑎的旧部已经怀疑上花弩,多次对他进行暗杀。赫天为了保护花弩死了,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所保护的人是杀害花瑎的凶手,也不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获得过花瑎信任。
“我觉得这样倒好,就让赫天保持着对花瑎的大善人印象阖眼吧。”徐双评价道。
白辛夷心道“赫天对花瑎一片赤诚,迟早会察觉花弩的真面目,皆时他将会是花弩的眼中钉肉中刺。赫天是真的死于保护少主,还是死于一场精心安排的阴谋”
徐双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某天,白辛夷从地下感受到烟花震动和隐约可闻的欢呼声。之后,多音来到密室布置了一桌美食,告诉他今天是好日子,厨房为今天加了菜。
“花弩继任了宗主之位”
多音点点头,她出门前回头望向白辛夷,双额绯红“宗主承认了我的婚事,下月吉日我会在宗内与徐姐姐结为道侣。”
“恭喜恭喜,既然定了亲,就别再叫徐姐姐了。”白辛夷笑道。
多音羞红了脸,点点头小跑着走了。
是的,多音和徐双是一对爱侣,而少音则在宗外有个散修爱郎。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性取向却不一样,着实有趣。听说徐双和那位散修都能一眼辨别出姐妹两人,从不认错,有机会有心情真想向他们取取经。
只要他能轻松认出三人,想必花弩也会放弃试探戏弄他了吧
白辛夷看着面前穿着一身僧袍,光着脑袋头顶有香疤正s和尚的花弩,无语道“花宗主你就这么喜欢玩角色扮演吗我虽然脸盲,但不至于是个傻子吧”
花弩右掌往头上一抚,幻术解除,浓密的黑发又回来了“居然又被发现了,还指望着你对我喊出陌生人的名字呢。”
这几天,花弩换了无数套不同宗门的校服出现在白辛夷面前,每次都装出一脸来英雄救美的模样,乐而不疲。
花弩上次听到白辛夷说漏嘴,知道除了他和翎持风,白辛夷还对其他人脸盲。于是想通过穷举法测试出其他脸盲对象。
只要表情露出一丝破绽,花弩便会从中获知他想要的一切。
白辛夷对此心知肚明,暗中练习了表情管理,看到白衣花弩时一如既往地拆穿了他,不小心露出的一点小破绽也被花弩解读为不想让他穿自家衣服。花弩觉得碧霞岛内如果有和翎持风长得一样的人,白辛夷会忍不住与之交好,至少会让岛内其他人知道。但之前弟子回报没有这方面的情报,排除了正确答案。
这关白辛夷算是过了。
之后,白辛夷得以轻松地观看花弩的变装秀,从碧霞岛、天女宫到各种乱七八糟听都没听过的门派他都穿过,今天甚至一本正经地装成佛修念着阿弥陀佛,恐怕花弩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其他乐趣,哪天女装出现在面前也不惊讶了。
花弩换回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地坐下来撩白辛夷说话。
他继任宗主后,衣服变得更为精致华美,窄袖上绣了火焰和曼珠沙华,发冠换成金边白玉镶明珠,腰束蛛纹黑带,挂着半掌大的红宝石坠子,越发显得气度不凡,风姿华贵。
白辛夷目光停留在飞虹宝坠上,陷入沉思。
花弩继任那天已经把这东西给他看过了,深红色的红宝石被金丝缠成宝坠,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宝石水光清晰,纹路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梦中的男人戴的是这个坠子吗
白辛夷不确定,华贵逼人的光泽感有点像,但似乎没这么大,也没金丝。这种红宝石很罕见,如果不是这个,那男人戴着的又是什么
“辛夷,”花弩给自己倒了茶,拿起茶杯道,“已经十天了,翎持风还没回来,你说他这几天在干嘛艰辛地找师尊拿回秘宝呢还是已经放弃你了”
“他在想办法拿出不存在的东西吧,也许明天飞来道和碧霞岛的人就围在合欢宗周围了。”
花弩摇头道“我跟翎持风说了,如果有一个碧霞岛的人知道或上门,我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送出门外。”
白辛夷想起花瑎血淋淋的死相,指尖一抖。
花弩又道“你也不用担心,我觉得他会来的,就看他急不急了。如果我不急,他也不急”
花弩戏谑道“你是女子的话,说不定等他来了还能参加孩子的满月宴。”
“无聊。”白辛夷别过头道,“花宗主想摆满月宴,可以给自己补摆。”
花弩轻笑着喝茶。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多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宗主,他来了。”
“巧了,”花弩抚掌道“辛夷,我们去看看翎持风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快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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