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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遇将一打啤酒甩在桌前,一脸好笑,“你这两天怎么回事逃我这儿避难来了”
“谁避难了”原锐握住一罐啤酒,嫌弃,“啤酒也就算了,怎么还是不冰的”
“得了吧,就你这酒量、就你这胃,爸爸愿意接待你就不错了。”付子遇挨着他坐下,单手利索地开了啤酒,“别转移话题,你躲我这儿做什么”
“没躲啊。”原锐不承认,仰头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半。
付子遇开门见山地打听,“那你和路照安怎么样了成了没有”
原锐脸色微变,“别瞎说,我和他就是单纯的师兄弟。”
付子遇哼笑一声,“骗鬼去呢。”
“”
原锐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啤酒。
付子遇看得出他有心事,微微拧眉,“收着点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今晚也喝了酒,没办法开车送你。”
原锐看了一眼时间,“等到了十一点再说吧,我打车回去。”
过了十一点就行。
路照安向来是个作息时间很稳的人,等他卡着这个点回去,对方应该是要睡了。
付子遇是这家夜店的老板,没坐多久就有员工上来说事。
原锐没耽误好友的工作,让他去忙了,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喝着酒。
期间,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是路照安发来的电话和微信。
“”
原锐沉默着将手机翻了个背面,刻意不再理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桌上的一打啤酒也都进了肚子。
原锐半趴在桌上,听着从一楼舞池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蹦迪声,有些难受地捂了捂耳朵。
下一秒,他就感觉有人靠近了卡座。
“子遇,你忙完啦”
原锐抬头就是一句想当然的问话,没曾想触及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复杂面孔。
他呼吸一抖,“师哥”
路照安握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烫得惊人,“喝完了吗我带你回家。”
原锐滚动了一下喉结,慌乱之下又格外老实地跟着路照安离开了夜店。
夜风一吹,将原锐的酒意吹散了不少。
他试探性地转了转被握住的手腕,随即换来的是更不容挣脱的力度,路照安的步伐很急,单看背影都带着一股往日没有的严肃感。
“师哥,我”原锐欲言又止。
下一秒,路照安把他按在了车座上,甚至还贴心地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回家再说。”
原锐感知到路照安生气了,怂得有些不敢接话。
路照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绕到另一侧进车,快速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行驶。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了家中。
屋门一关,像是等待宣判的号角声。
原锐低着头,正当他忐忑不安地在脑海中搜刮说辞时,忽地听见路照安问了极淡的一句,“为什么躲着我我又让你觉得不开心了,是吗”
自从给孟雪华过完生日后,原锐对他的态度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虽然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但私下总是找借口躲着他。
原锐对上他复杂又无奈的视线,干巴巴地说,“我没躲着你。”
“宁愿在夜店找付子遇他们喝酒,也不愿意和我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路照安靠近半步,目光牢牢锁定在原锐的脸上。
“你要是觉得,我住这儿会让你有负担,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要不是他给施允南打了电话,又让对方帮忙联系了付子遇,否则也无法在夜店精准捕捉到原锐。
“不是,我、我没说不让你住这儿。”原锐眼神游移,想要钻空溜走,“师哥,我有点累了,想先睡觉。”
“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路照安不给原锐逃的机会,将他拉扯回来,“我收拾好了行李,写了辞职报告,定了飞机票,明天下午就离开。”
“”
原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线发颤,“你去哪里”
路照安将原锐的慌张收入眼底,再也克制不住地将他扣压在玄关柜前,“原锐,是我之前表述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你真的听不懂”
“我说我回帝京是为了你,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原锐低头没敢接话,“师哥,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之前我想着给你适应时间,可你想过要给我答案了吗”路照安用力按压住原锐的肩膀,戳破他们间那层比蝉翼还薄的窗户纸。
“原锐,我喜欢你。”
原锐只觉得整个气血往上一涌,沉默许久才艰难回了一句,“别、别说了,我们就和以前那样做师兄弟不好吗”
“不好”
路照安压住喉咙里的那点哽咽,明明因为眼前人的躲避气得发颤,却还是拿他无可奈何。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你知道从小到大我不舍得对你撒一回气,还偏偏往我心眼子上戳”
“每次你开心了,才愿意在我面前晃悠。要是不开心了,我就得处处哄着、让着、由着你撒气。”
“你刚大学毕业那会儿爱玩,我顶着外人非议替你担着原氏那一大摊子,什么恶心人的话没有听过。”
“结果呢我撑了那么久,最后连你也说讨厌我、说不要我这位师哥,说这个家里有我就没你的位置。”
原锐长大后很少和他说过心里话,那日醉酒后的一番言论,对路照安来说,何尝不是锥子扎心
“你一日不开窍,我就一日不敢招惹你。”
“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路照安才是寄人篱下、随时会被抛弃的那一个,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所以硬生生逼自己离开帝京、离开你”
原锐听见路照安的坦白,呼吸急促了一些。
他一心想着自己的压力,差点忘了路照安从小到大所面临的一切,所有的优秀都是要付出对应代价的。
路照安继续说,“我不是没有想过开启新生活,可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招惹我”
“受了伤口口声声不让我走、住院后又眼巴巴地让我回帝京,出院那天晚上借着醉意就敢撩拨我我像个傻子一眼当了真,分分钟丢下那边好不容易有起色的项目,追着你回了帝京。”
原锐说要把工作室的位置还给路照安,但他却怕自己再度占了不该有的位置、又会重蹈覆辙和原锐生了间隙。
所以,路照安宁愿只做对方的助理帮衬。
“我回来的这些天,你一口一个师哥地黏着我,我以为你开窍了、你都懂了”
路照安想起原锐这两天毫无缘由的躲避,苦笑,“到头来,你还是不要我,是不是”
和以前那样做师兄弟路照安做不到。
有些压抑已久的感情,一旦破开了头,就在也没有了收回的可能。
路照安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在逼原锐,也像是在逼自己,“你今晚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要么,答应和我在一起。”
“要么,你就别留一丝希望地拒绝我,从明天起,我保证离你离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原锐的面前打扰你。”
原锐像是被什么击中,本能性就反攥住了路照安的手腕,“我、我没有不要你师哥,你别走,你不准走”
路照安凑近,似有若无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安抚,“那为什么躲着我小锐,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原锐混乱地摇了摇头,有些委屈,也有些害怕,“师哥,其实我这半年没进步多少,我和你还差远了”
“你现在说喜欢我,以后要是不喜欢了怎么办万一分手了,那我们是不是连师兄弟都做不成了”
“”
路照安咬了咬牙,一个低头就攫取了原锐的唇。
原锐的大脑当即一片空白,他拽着路照安的手松了又收,沾着水雾的睫毛晃了两下后,还是拗不过真实心意,“唔”
微凉的唇在简单摩擦后就晃出了热意,路照安几乎不费力气地就探入了怀中人的齿关,缠着温软闪躲的舌搅出了一片绯红色。
路照安微微撤离,无奈,“哪有人像你这样还没在一起就想着分手的”
原锐的脸红得明明白白,放弃了连日来毫无意义的抵抗,“我就是不想和你分手,但我的能力还配不上你。”
要是谈了恋爱,最后还是因为各种原因必须分道扬镳,那还不如开始就别在一起。
路照安叹息着圈紧他,一字一句地告知,“锐锐,你听我说。”
“我喜欢你比你想象中得要早得多。而且这份喜欢没有标准”
“你小时候黏着我的样子,我喜欢;你长大后使小性子的样子,我也喜欢;你就算继续贪玩胡闹,我乐意接受;你要是愿意努力变得优秀,我也陪着你。”
“我放在心里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陪着长大的原锐,是无论苦笑怒骂、撒泼撒娇我都会喜欢的原锐。”
“真的”原锐听得心怦怦跳,“无论我怎么样,你都陪着我”
“嗯,真的,陪着你。”路照安拂去他眼角的湿润,“我们要在一起,那就得是一辈子。”
说来也奇怪,连日来的不安在这一刻都没了踪影。
原锐咽了咽口水,仰头告白,“师哥,我也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如果注定躲不过父母那一遭,那他也想要抓住当下的美好,毕竟他真的没办法想象路照安再次离开的情景。
路照安吻了吻他的鼻尖,“这下承认了”
“再不承认你又要走了。”原锐主动往他怀里钻,没来得及爆发的哭腔沾着一丝撒娇,“师哥,你赶紧把那飞机票退掉,最好连购票a都删掉。”
路照安喉中溢出一丝轻笑,“唬你的,我想赖着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走。”
“”
被骗的原锐慢了半秒,不服气,“你怎么也学会撒谎了”
“谁教你不改别扭性子还躲着我”路照安拉着他回到卧室,“既然温水煮青蛙对你没用,我只好想办法逼一逼你了。”
原锐抿了抿唇,其实心底没有半点不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压着渐渐涌起的欢喜确认,“师哥,那我们这样算交往了吗你算是我男朋友了吗”
路照安闻言,想起一事,“你要和我交往的话,需不需要提前和付子遇说一下”
“啊”
原锐一怔,后知后觉的他明白才路照安是存着对付子遇的醋意。
他想起那日自己拉着付子遇随口胡编的关系,脸颊又烫了一点,“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他、他是假的。”
房间门一关。
路照安重新圈紧原锐,低头和他交换着呼吸,“嗯,真的男朋友在这儿。”
深吻又落了下来,将爆发后无法回收的感情落于实处,久久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起啦
我又碎碎念了这篇文主受视角比较多,但并不代表师哥不爱锐锐
师哥本身就不是情感外露的人,他的爱一向藏得很深一次次带小哭包回家,连续熬夜给他补一块并不值钱的吊坠、开创工作室、离开工作室的初衷都是为了他
大家比较介意的师哥一走了之,在教会锐宝成长的同时也造成了伤害,这点不否认,但请注意
毕竟师哥没有上帝视角,他暂时还不知道原锐隐藏的那些苦楚。并且离开帝京前,他真以为锐锐是讨厌他,所以压抑感情、硬生生抽离了自己。
我知道大家心疼锐锐,但这两个人傲娇敏感x温柔收敛,他们的性格是需要一点点坦诚磨合的
请相信后文知道锐锐不安的师哥绝不会无动于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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