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指腹划过肌肤,所过之处泛起蚀骨的酥麻,烧的人浑身血液沸腾。
矜厌呼吸陡然粗重。
“别闹了。”
他低喝一声,额头青筋鼓胀,克制着体内强烈的渴望和暴虐。
凌止从未喝过这么多酒,早已醉的浑浑噩噩,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渐渐的矜厌身体滚烫的可怕,他还以为自己抱住了一个硬邦邦的火球,赶紧撒手。
矜厌紧绷的下颌微松,把他扶到椅子上,面容冷肃的看了一圈。
“都出去。”
他眼神极具侵略性,宛如即将脱困进行杀戮的饿兽,吓得台上众人和角落里的老板匆忙往外跑。
包间内很快彻底安静下来,矜厌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
他讨厌让身体失去掌控,前世的教训历历在目,这样的蛇蝎美人他无福消受。所以即便他再如何渴望,也从未真的对他做过什么。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矜厌眼神冷厉如鹰,转身准备将人带走。
此刻凌止胃里的酒烧遍全身,热的他想脱衣服,可站也站不稳,手指抖的连衣带都解不开,只能胡乱扯着。
黑暗中他衣衫半褪,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从纤长的脖颈到锁骨每一寸都美得恰到好处,满室旖旎艳色。
他眼角眉梢都泛着红晕,倚靠在墙角如祸乱世间的妖魅,容颜昳丽勾魂。
见矜厌转身,他撩起眼皮轻喘着问。
“能帮我脱一下吗”
仿佛有无形的飓风拨动了心脏,矜厌冷冽的气质几乎被打碎。
禁欲与色欲在脑海中扭曲交融,撕扯着他几近疯狂的理智。
此刻席春楼老板正守在包间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
真是要命了,他经营这席春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客人,吓得他现在都不敢进去。
本以为时来运转来了大恩人,没想到竟是催命罗刹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那眼神不杀个几十人绝对练不出来可他不是鲛人吗
而那位有钱的小书生也实在是奇怪,让他们把鲛人唱哭,结果鲛人没哭,他自己居然在里面喝醉了。
如今里面就他们两人,那鲛人又不像好人,小书生不会被害了吧
他担心的不行又不敢进去,这两位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这要是死在这儿他就彻底完了
于是他一直在外面听着声音,心中默默等待。
要是再过一会儿还不出来,他就直接去报官。
时间渐渐流逝。
包间隔音不错,他站在走廊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便有些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听。
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里面似乎有轻微的哼声,很隐忍克制,时不时还有桌椅挪动的声音。
他瞬间想起各种在室内捂嘴杀人的场面,板吓得后退一步,赶紧让人去报官。
就在这时,门开了。
小书生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醉到没力气,被高大的鲛人扶着走。
而鲛人面色凉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跟刚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身上也没什么血迹。
“老板,我们先走了。”那小书生含糊着开口。
老板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还能说话说明挺清醒,看样子他们是真没什么事,倒是他想多了。
于是他赶紧摆手“好嘞,二位客官慢走”
笑眯眯的送走这两位瘟神,老板伸了个懒腰,让人进包间收拾一下。
正要转身离开,他忽然发现那位鲛人不太对劲。
耳朵为何这么红
与此同时,凌止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被矜厌扶着慢慢往外走。
他好像喝断片了。
凌止也是服自己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知不觉竟然喝了那么多酒。
记忆有些模糊,他隐约想起来自己因为戏曲想到了矜厌的人生,正替他难受着,就看到矜厌把他酒拿走了。
他不希望让矜厌喝酒,赶紧过去阻止他。
可后面发生什么来着凌止拧眉,他好像醉的往旁边倒
之后就彻底断片了,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凌止感受了下自己身上,也没发现哪里疼,顶多脖子肩膀有点痒,应该是矜厌及时把他接住了。
唉,幸亏有矜厌在。
他叹了口气,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矜厌肯定没哭,否则老板不会是那个反应。
他自己应该也没哭吧努力忍着来着,也不知道喝醉后什么样,要是倒头睡过去就好了。
越想越愁,凌止转头看向矜厌,有点不好意思“我喝醉后没撒酒疯吧”
矜厌脚步微顿,也不看他,语气清清淡淡“没有。”
“那就好,”凌止放心了。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摆弄外袍。
外袍看着整整齐齐的,可他总觉得哪里别扭,里面的内衫不太对劲,弄得他不舒服。
是刚才弄乱了可这得多能折腾才能把内衫拧乱啊凌止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他不会真撒酒疯了吧
抬头看了眼矜厌的表情,发现他看都不看自己,态度似乎有些冷淡。
凌止逐渐心虚,想赶紧看看怎么回事,然而现在还在大街上,只能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