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门外是三个老板,而门内就一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于是沈秋羽不慌不忙地躺平,杏眼一闭,睡觉。
只要他睡得够快,翻车就跟不上他。
呼呼呼。
周钦琛“”
周钦琛睨着沈某某那张拼命装睡的漂亮脸蛋,微微眯起眼睛,笑了声。
这笑声不喜不怒,倒让人听得头皮发麻,但沈秋羽就是坚定不移的闭着眼,雷打不动的表现出“已睡勿扰”状态,用实际行动劝退变态周老板。
他均匀呼吸着,耳朵却竖起来听周钦琛的反应,见他没什么不好的举动,心底也就渐渐放松警惕。
反正周钦琛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一旦敢动手,那他就跳起来把他揍成猪头,掼他在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周钦琛眸底兴味更足。
他单手撑在额头,侧眸看着沈秋羽的睡颜,见他眼皮闭得死死的,似乎真的睡得很“香”,不受外界影响。
目光落在沈秋羽的精致眉眼,缓慢下移,划过莹润殷红的唇瓣,见他嘴角沾着一点巧克力渍,周钦琛不禁怔愣,褐色衬得他肌肤胜雪,白得清透无暇。
周钦琛眸光微暗,探手朝他伸去。
沈某某敏锐力相当厉害,察觉到他的动作,嗖地探舌舔了下唇角,然后飞快闭嘴,继续保持老僧入定的状态,仿佛刚才做那个举动的人不是他。
周钦琛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他没再说话。
沈秋羽顶着这种压力睡了十来分钟,终于憋不住睁开眼,跟周钦琛看过来的目光撞上,四目相对,谁也不开腔。
半晌后,沈秋羽求饶道“大哥,你想说啥你就说吧,别老盯着我。”
怪瘆得慌。
周钦琛朝他伸手过来。
沈秋羽下意识往旁边躲开,周钦琛脸色一沉,他立刻憋屈地定住,不动了。
周钦琛很满意地扬了下嘴角。
果然还是听话的宠物更让他愉悦。
周钦琛修长清瘦的手掐住沈秋羽软绵脸颊,轻轻一捏,沈秋羽嘴巴顿时翘起来,没法好好说话,像水缸里的亲吻鱼,嘴唇撅起来,很有趣。
沈秋羽皱了下眉,不高兴地瞪着周钦琛,眼神有几分锐利,他开始不适地挣扎起来,想摆脱周钦琛手掌的桎梏。
周钦琛偏偏不放手。
沈秋羽不爽ax
然后
周老板的虎口被沈某某猛地咬住,刺痛骤然袭来,像被什么动物利齿紧咬。
甩也甩不脱。
周钦琛“”
他脸色沉冷,阴郁眉眼笼罩出一抹薄戾,“你是属狗的”
沈秋羽含糊不清道“我都让你撒手了,你偏不撒手,我有什么办法。”
他继续咬着不放。
周钦琛不说话了。
沈秋羽原以为周钦琛被咬痛后,会勃然大怒,当场沉脸离开,哪知道周钦琛生气不过三秒,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眯眼笑着看他咬自己。
沈秋羽傻眼了。
怎么跟预期完全不一样,说好的生气冷脸愤然离开呢
沈秋羽愣住,齿间力道不觉一松。
周钦琛欺近几分,将自己衬衣领扣解开两颗,扯了扯领带和领口,露出劲韧颀长的侧颈线条,他苍白的指尖点了点自己颈侧血液涌动的动脉,似笑非笑。
“既然喜欢咬,不如继续咬这里”
“这里见血更快,血溅在你这张脸上,应该会很漂亮。”
阴郁俊脸浮现出诡异笑意。
沈秋羽心肝俱颤,吓得立马撒嘴,火速退避周钦琛,满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妈耶。
疯批不愧是疯批。
好吓人。
沈秋羽后退时,没留神翻下沙发,一屁股坐地上,疼得嗷了声,又见周钦琛望过来的视线,飞快把嘴闭上。
周钦琛慢条斯理地摩挲手掌上的那圈咬痕,一寸寸地划过,像是在拭擦齿痕血渍,又像是在轻抚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不但没生气,似乎还挺高兴的,语调听上去很愉悦,“你身上有我给的刺青,现在我身上有你留下的咬痕,很公平,也算是扯平了。”
沈秋羽瞳孔地震。
这人是不是有啥大病
沈秋羽不想再跟疯批共处一室,他怕周钦琛疯起来非要自己咬他,这特喵比外面三个老板还恐怖。
他借口去洗手间,立马想跑路。
周钦琛将他眸底的惊惧尽览眼中,唇角微微压下,心情看上去好像变差了,很不高兴,但沈秋羽这时候哪管他开心不开心高不高兴,一心一意要跑路。
周钦琛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沈秋羽表示“周先生,洗手间还结伴去,也太小学鸡了。”
周钦琛睐他一眼“那你可以选择憋着。”
沈秋羽“”
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难搞,岂可修。
十分钟后。
两人依次进入洗手间。
周钦琛盯着沈秋羽进隔间,便守在门口等他出来,而沈秋羽锁在隔间里拼命琢磨怎么躲开他。
星级酒店洗手间内均是马桶,沈秋羽踮起脚比划了一下高度,刚合适他翻过去,只要他从上面翻到隔壁,再从隔壁翻出隔间,就能轻松避开周钦琛的视线,从透风窗离开这里。
沈秋羽立刻付诸行动。
他将几张厕纸垫在马桶盖上,踩着边缘爬上隔墙,拼命降低身体,以免被周钦琛发现,再慢吞吞翻进隔间。
哪知道他刚落地,双手还扒在隔墙头没放下来,隔间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一道高挑身影往里走了半步,看见他时,倏然愣在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
沈秋羽“”
顾濯“”
顾濯只短暂愣了下,余光看向走廊的周钦琛,再看沈秋羽丰富的“求求你别出声”表情包,他神情如常地跨进隔间。
外面周钦琛皱眉看他,很快移开目光,看了眼沈秋羽那间毫无动静的隔间。
这么久还不出来
隔间内。
啪嗒。
门落锁。
沈秋羽压低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顾濯垂眸看他,没说话,他那双眼眸黑压压的,又深又沉,令人有种被可怕野兽环伺的压迫感。
沈秋羽被他看得不自在,正悄悄往后退,不料眼前霍然笼下一片暗影,嘴巴被瞬间捂住,清冽的薄荷冷香霎时充斥鼻翼间,顾濯压着他靠在隔间墙壁上。
沈秋羽“”
顾濯温凉唇瓣贴近他耳廓,以极低的嗓音道“别说话。”
炽热鼻息扑在耳边。
沈秋羽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脑袋,
突然间。
两人所在的隔间门被人敲响,周钦琛沉冷低哑的声音隔着实木门传来。
“顾总,你在跟谁说话”
沈秋羽“”
周钦琛耳朵是不是过于灵光,自己压那么低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沈秋羽心脏砰砰直跳。
他现在不怕周钦琛发现他不在隔间,怕的是,周钦琛发现他跟顾濯在一个隔间,顾濯可是他周钦琛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这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和顾濯酱紫,自己不得当场领盒饭。
沈秋羽赶紧拽拽顾濯衣袖,示意他快说两句回应周钦琛。
顾濯低头看他拽着自己的手。
沈秋羽赶紧放下来,双手合十,一副拜菩萨的模样大哥,拜托了。
顾菩萨濯“”
隔间外。
迟迟等不到回应,周钦琛愈发觉得古怪,正抬手欲敲沈秋羽那间隔间,确认沈秋羽在不在,忽听顾濯不紧不慢地回答。
“没人,我自言自语。”
沈秋羽“”
这话真是相当之敷衍。
不愧是顾戳戳。
门外的周钦琛那边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沈秋羽忐忑极了,忙去扒顾濯捂住自己的手,想赶紧从隔间爬到外面,溜得远远的。
顾濯却拦着他不让,沉默否决。
两人僵持数秒。
外面周钦琛忽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隔壁沈秋羽爬过去了。”
他语出惊人,吓得沈秋羽不禁抖了下肩膀,心脏砰砰直跳,不自觉地抓住顾濯捂在他嘴上的手,紧紧地扣着。
顾濯神色一怔。
他目光落在握住自己的那两只手,盈白纤细,骨节清晰,指甲圆润透亮,泛着一点点健康的浅粉,抓住他时,因为用力而凸显青筋,显得劲韧漂亮。
而那双手的主人正全神贯注盯着门口,杏眼微睁,神色极其警惕,像只压着耳朵低吠的猫科动物,不自知地依靠漂亮皮毛诱惑人去触碰它,捕捉它
最后独占它。
顾濯黑眸愈发深沉。
沈秋羽没发现顾濯的异样,满心都紧张的注意着外面。
周钦琛该不会发现他在这里吧
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呆在隔壁,哪儿也不跑。
后悔。
现在就是后悔。
实在不行就干脆再爬回去
这个想法好像更稳妥。
沈秋羽正转头想说话,却倏然撞进顾濯深沉薄冽的目光中,他没说话,黑眸紧盯着自己,眼神没有往常的冷淡漠然,整个人显得极具侵略性。
高大结实的身形充满着冷厉气势,像是寒山飞雪骤然化成利刃,刀尖抵在喉间,锋锐又可怕。
沈秋羽心脏砰砰跳得很快。
越来越快。
逼仄潮湿的空间。
两道轻浅的呼吸起此彼伏,格外清晰。
压在唇瓣上的温凉掌心越来越炽热。
两人视线交汇。
沈秋羽心脏猛地一跳。
顾濯为什么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他
难道
他偷藏糖的事被发现了
草率了。
沈秋羽心虚地埋着头,在兜里摸索摸索半天,然后老实地伸手摊开掌心。
手心里躺着一颗水果糖。
沈秋羽用口型说你别这样看我,我真没想藏水果糖,这颗是漏下的,先前掉地上,我没吃。
顾濯“”
沈秋羽正眨巴眨巴眼睛,等着顾濯回答,却见顾濯一言不发地松开压在他脸颊的手,沉默拉开两人的距离。
顾濯脸色倏然冷淡,又恢复成往日清冷寡欲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种攻击性极强的气势只是错觉。
沈秋羽“”
沈秋羽懵懵地看着他。
顾濯忽然拿出手机,低头在手机地图搜索什么,沈秋羽凑过去看。
搜索引擎上清晰写着一行大字
北城脑科医院
沈秋羽“”
岂可修。
这一幕真是格外的眼熟。
他正要反驳时,周钦琛久等不到,敲响隔壁的木门,喊了声“沈秋羽”,但许久也没人回应他。
周钦琛也没有再敲门。
洗手间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沈秋羽偷偷看了顾濯一眼,顾濯瞥他。
两人谁也没说话。
很快。
敲门声在他们这间响起。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周钦琛阴冷声音好似要穿透这扇木门,沈秋羽很清晰地听出他的不悦,他双腿瞬间一软,险些跪地。
顾濯面无表情揽住他肩膀,把他扶正。
沈秋羽口型问他怎么办
顾濯问怕他
沈秋羽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顾濯冷脸。
沈秋羽立刻“老实”交代我欠了他钱,好多好多钱。
周钦琛是四个大佬攻里违约金最高的一个,但具体金额他没有去数过,毕竟赔不起,就算数清楚也赔不起。
既然赔不起违约金,那他不如老老实实当完三个月替身员工,反正做打工人而已,也没什么损失,这样协议结束还能拿一笔不菲的薪资。
顾濯问多少
沈秋羽迟疑可能有六七百万。
顾濯没说话。
沈秋羽也没说话。
外面周钦琛更没说话。
半分钟后。
顾濯拿手机给什么人发了消息。
不多时,有人进入洗手间。
周钦琛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离开。
等沈秋羽和顾濯从隔间出来。
沈秋羽好奇问“你把谁叫来了”
顾濯冷淡道“周成海。”
沈秋羽心底直呼卧槽。
周成海这名字在原著中,几乎是跟周钦琛捆绑在一起,如果说周钦琛憎恶讨厌的人有名单,那周成海必定排榜第一。
因为周成海是周父跟原配的婚生子,他极其厌恶私生子周钦琛,在周钦琛回周家时,欺负他最狠的也是周成海。
周成海既是周钦琛的童年阴影,也是他最痛恨憎恶的人。
原著里,周钦琛在彻底搞垮周家前,他对周成海一直是隐忍不发。
沈秋羽心想这夺笋啊,直接把周钦琛最讨厌的人找来压制他。
他偷瞄了眼顾濯,顾濯恰好转眸。
沈秋羽一怔,飞快偏开头望天。
顾濯唇角不自觉地轻扬。
随后两人离开洗手间。
沈秋羽没敢再回宴会厅,否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单独去草坪那边最角落的位置坐着,顾濯也被顾琤临时叫走。
他在草坪露台待到下午三点,顶不住瞌睡,趴在茶几上打盹,背后是一排茂盛的梧桐树,夏风拂过叶海,沙沙作响,温度适宜,午睡不会很冷。
沈秋羽趴着不知睡了多久。
他正梦到顾濯给他做甜点,围着白色围裙在开放式厨房,用刮刀层层往蛋糕上铺雪白绵密的奶油,空气中弥漫着蛋糕的绵软香味。
最后,顾濯修长白皙的手捻起一颗颗清甜微酸的草莓,点缀在雪白奶油上,再是猕猴桃片
沈秋羽看得口水直流,飞快拿餐叉去划拉蛋糕,往嘴里送去
哐啷。
一声震响。
沈秋羽猛地惊醒。
他刷然睁开惺忪睡眼,警觉地环顾周围,人还云里雾里,思维却已经开始活跃。
目光定格在面前一道背光而立的人影。
对方正瞪着他的,似乎非常生气。
沈秋羽揉揉眼睛,慢慢看清来人是厉北野,而刚才发出的震响,也是他拿拐杖在敲击茶几腿。
沈秋羽愣愣道“是你啊。”
他说完就慢吞吞换了个姿势,懒懒散散的,似乎准备继续睡觉。
厉北野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找你这么久,你还睡”
沈秋羽伸了个懒腰,“可是我也没让你找我呀。”
厉北野“”
他瞪大自己那双漂亮的翡翠绿眸,有火没出撒,憋得贼难受,只能干巴巴瞪着沈秋羽,不知道说什么。
沈秋羽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睇着厉北野那条骨折的腿,问“厉少,你杵着拐杖走来走去,不累不疼么”
厉北野正在气头上,“要你管。”
话音刚落,就见沈秋羽眼尾泛红,杏眸含泪的看着自己,别提多令人心疼,他满肚子怒火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不知所措。
“你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凶你。”
刚打完哈欠的沈秋羽“”
谁哭了他没哭啊
厉北野笨手笨脚地抽出餐巾纸递给沈秋羽,看他傻愣着没接,干脆自己上手帮沈秋羽擦脸。
沈秋羽突然被餐巾纸糊一脸,厉北野力道大,搓得他五官都快皱成一坨。
沈秋羽“”
沈秋羽迅速截止厉北野的“好心”,再搓下去,他这脸得搓秃噜皮,厉北野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秋羽狐疑地盯着厉北野。
厉北野被沈秋羽直勾勾看着,不敢跟他对视,眼睛东看西看,飘忽不定,耳根子也越来越红,直接红到整张俊脸,像只在热锅里煮沸的基围虾,红彤彤的。
沈秋羽暗自“哼”了声,心说厉北野果然是故意的,被我发现就开始脸红脸烫,眼神闪烁,明显是做贼心虚,看来他对我接近顾濯这事十分不满。
厉北野轻咳一声,表情别别扭扭的说“刚才抓你手,我不是故意用力的。”
沈秋羽微愣,低头掀开袖口看了看自己手腕,才发现上面有一圈淤痕。
他看完脸色就不好了。
这身体是不是太过细皮嫩肉,随手捏捏就有淤青,轻轻碰一下就擦破皮,那万一再做点过火的事,不得直接散架。
不敢想不敢想。
沈秋羽放下衣袖,随口说了句“没事”。
厉北野却非要拉着他去医院检查,他这会儿正困着,没劲儿走路,黏在座椅上死活不动,把厉北野气得直喘粗气。
厉北野气道“你去不去”
沈秋羽抱住茶几,“我就不。”
厉北野“”
折腾半小时,厉北野也没体力再继续拽他,疲惫地在沈秋羽对面坐下,招来侍者点了杯饮料。
两人对坐片刻。
厉北野看向趴在茶几的沈秋羽,他脱去西装外套,懒散地枕着胳膊,微垂眼睫,似乎在神游,婆娑光影穿透梧桐叶的缝隙,洒在沈秋羽秀挺侧脸,像笼着层金色薄雾,朦胧又美好。
厉北野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好看。
不是那种形似女人的秀美艳丽,而是一种独属青年的干净明艳,不秾丽,犹如春雪消融汇成的溪流,清净纯澈。
厉北野目光细细描绘着对面那人的精致轮廓,手也不自觉地轻轻抬起,朝着那边伸过去,他想要触碰对方细软卷翘的一撮头发。
倏然,沈秋羽睁开眼。
厉北野慌乱地撤回,把手藏在茶几下,莫名开始心虚。
沈秋羽没注意对面厉北野的古怪举止,抬手喊来侍者,点了两份戚风蛋糕。
厉北野嫌弃说“我不吃甜品。”
沈秋羽挠头,“这个我没点你的。”
厉北野“”
气氛逐渐开始尴尬。
沈秋羽试图打破尴尬,“厉少,你不用去宴厅那边么”
厉北野撇嘴“我去做什么,见姓顾的找气受等下你什么时候跟姓顾的那么熟,他还帮你带酸奶。”
沈秋羽立刻打哈哈道“有么,我们也不是很熟,你忘记了么,我之前救过郁阿姨顾母,顾叔叔特地让他在宴会时照看我,他顺手帮我带的。”
厉北野不太接受这个说辞。
沈秋羽迅速岔开话题,“厉少,崽崽最近还需要遛么”
厉北野被他带偏,点头道“当然要遛,你明天住过来,负责给我做饭,然后每天遛三次狗。”
沈秋羽为难道“厉少,我可能要离开北城几天。”
原尚让他去南城影视基地的剧组陪他,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狗肯定没法遛。
厉北野很不高兴,“你去哪儿做什么”
沈秋羽心说我去哪儿当然不能告诉你。
他嘴上道“我找了份工作,去京城出差几天,就给老板端茶倒水什么的。”
厉北野皱眉,没说话。
良久,他神色不自然的说“那你早点回来,我咳咳崽崽它在家等你。”
沈秋羽点头。
不多时。
戚风蛋糕端上茶几。
沈秋羽美滋滋地吃着戚风蛋糕,刚才梦到顾濯给他做水果蛋糕,把他馋得不行,应该酒店可以点餐,虽然没有水果蛋糕,但戚风也不错。
沈秋羽悠闲地吃着蛋糕,顺便拿出手机刷刷微博朋友圈什么的,却见手机有超多未接电话,先前挂断厉北野电话后,怕他再打过来,他直接关掉震动。
他疑惑是谁会接连打电话,看情况还是换着手机号打过来的,起码换了两个。
又是骚扰电话
沈秋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最近他可接太多装修广告的电话,烦得不行。
他想着“有急事会再打开”的心思,就把未接来电的事抛诸脑后,继续点开微信,准备发个朋友圈,谁知被一串闪过的消息飞速轰炸。
原尚和他的微信聊天界面,居然新消息已经达到99
杨严也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沈秋羽瞳孔疯狂地震。
妈呀,这什么情况
原尚找他做什么要不回个电话过去。
沈秋羽决定先点进去看看。
等翻完新消息,他擦了把额头冷汗,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决定多么睿智,幸好他提前看了下消息。
原尚果真是要找他算账
他居然以为自己和厉北野有一腿
这到底是什么离谱的想象。
沈秋羽真想摇晃原尚脑袋看看,是不是能听到大海的声音,他暗忖原尚是不是在a岛装了一脑袋海水回国。
消息他回是不敢回,至少现在原尚在气头上时,不敢回,否则原尚生气,非要自己赔违约金怎么办,那么多钱,赔完都得脱层皮,况且他还带着生病的沈安。
于是沈秋羽非常自然地装瞎。
直至宴会结束。
沈秋羽也没回原尚的消息,更没回电话,而原尚那边竟然也诡异的没了动静。
这让很熟悉极其不安。
很快。
他不安的源头就有结果。
沈安打电话来说,被沈秋羽打肿脸的帅哥登门找他,气势汹汹,看样子是在蹲守他回家,于是沈安问沈秋羽是不是没给他赔医药费。
沈秋羽“”
沈秋羽泪目这是赔医药费的事么,这是赔命啊
原尚堵在家门口,今晚是回不去了。
沈秋羽琢磨在酒店将就一晚,厉北野表示要送他,被沈秋羽婉拒。
厉北野坐上车时,迟疑地回头看了沈秋羽一眼,似乎想说什么,谁知刚张嘴,沈秋羽嗙地替他关上车门。
沈秋羽“司机师傅,可以走了。”
司机“好嘞。”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车轮急速转动,汽车立刻飞驰出去。
厉北野“”
沈秋羽目送厉北野离开,拍拍手,点开手机地图,搜寻最近的酒店。
他搜着搜着,一辆车型流畅的黑色宾利停在近处,驾驶座降下车窗,露出顾濯冷白俊美的脸。
沈秋羽问“你怎么在这儿”
顾濯黑眸看他,“这话该我问你。”
沈秋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说自己要去住酒店。
顾濯摁开车门锁,“上车。”
沈秋羽“啊”了声,说“你不用送我,我看好的酒店就在附近,走路过去十分钟,很快的,不用麻烦。”
顾濯什么也没说,只把手套箱中的一袋甜甜圈放在中控台。
沈秋羽麻溜儿地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眼睛亮亮的盯着甜甜圈。
顾濯钓鱼成功,启动引擎。
宾利调转车头朝酒店反方向行去。
北城酒店。
顶层豪华套房。
陆谦冷着脸盯住手机,而拨打中的手机,正传来机械又冷漠的语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作者有话要说陆老师今晚不来,试卷翻倍
原哥怒火冲天中
厉憨憨脸红jg
周老板阴冷笑jg
秋崽楼上的都好恐怖抱紧顾戳戳jg
顾戳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