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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国公府的正厅里面。

    正堂上方悬挂一个黑色大匾,两边的深色立柱上刻着副楹联,墙壁上皆镶嵌名家格言的书画屏,一张两端翘头的长条案,上面左右各摆放一个大理石插牌,和一个瓷器大花瓶,案几下方是紫檀木的太师椅,中间放置茶桌。

    整个厅堂的布置尽显典雅庄重、端方肃穆。

    此刻,紫檀木的太师椅里坐着国公爷杨德宗,和国公夫人萧淑慎。

    而得到消息的老太君也在丫鬟嬷嬷的搀扶下,正往厅堂赶来。

    杨德宗没想到老太君也回来,今日及笄宴,老太君都没有出席,却不知道谁往静心苑送了消息,这会儿连着老太君都不顾冬日的寒冷,从静心苑赶了过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国公夫人萧淑慎从太师椅上起身,上前去迎老太太。

    杨德宗也起身搀扶“是啊,虽然今日没有下雪,但外头冷得很,风也大,娘你这么特意过来一趟,这种事情交给我和淑慎处理就好。”

    老太君没有理会儿子和媳妇的念叨,被扶着坐到了最上方的太师椅里面。

    刚才婉晴往静心苑递了消息后,老太君一听就立刻赶来了。

    她倒不是担心儿子儿媳处理不好,只是,她太爱这个长孙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唯有亲眼过来瞧瞧,才能安心呐。

    “可有去请唐大夫”老太君听说长孙是吃了不干净的糕点,现在情况很不对劲,便同一旁的儿子儿媳问道。

    “已经请了。”萧淑慎说道“现在唐大夫正在房里给善儿诊治。”

    老太君听完颔首,然后视线落到了厅堂中央,跪着的婢女身上。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皱眉看向跪在堂下的小小奴婢。

    “是她”老太君问道。

    “是。”萧淑慎说道“说是吃了这婢女的一块糕点,才开始不对劲的。”

    老太君本想叫跪在堂下的婢女抬起头来看看,却听得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唐星河身后跟着管家梁生,两人匆匆忙忙进了厅内。

    “唐大夫,情况如何”国公爷杨德宗焦急地询问。

    国公夫人和老太君也朝唐星河望过去,屏息着等他的回答。

    “是是房事药。”唐星河说道“世子爷吃的糕点里面,掺了房事药,世子爷吃了,现在身体燥热难受,需要立刻圆房,才能解药。”

    房事药众人一听,面上满是震惊。

    老太君立刻对管事梁生说道“立刻安排一个婢女过去。”

    “是。”梁生应下,这便躬身退出了厅堂。

    听得唐大夫说只是房事药,安排婢女圆房就可以解药,国公爷,国公夫人,老太君和在场所有人才都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什么伤人性命的毒药。

    老太君吩咐完梁生,便看向堂下跪着的婢女“你可是世子爷院子里的婢女,抬起头来,让老身瞧瞧。”

    林菲跪在堂下,刚才听到大夫说那药是房事药后,就已经身形一颤,她如何会想到掺在糕点里的东西竟然是这种药这是要害她失贞啊其心何其狠毒

    这会儿听到老太君的声音,林菲慢慢抬起头来。

    站在不远处的唐星河看清林菲的脸后,猛的睁大双眸。

    这婢女竟然会是她

    老太君看见林菲,面上露出惊讶,虽然她之前没有见过林菲,但是林菲的容貌实在太出众了,也是这样的容貌,才会让自己的孙子鬼迷心窍,非她不要。

    如今,这菲儿挂在自己名下,老太君不可能假装不认识,于是熟捻问道“菲儿我问你,刚才世子爷吃的这糕点,可是你的”

    “不是。”林菲摇头,说道“是院子里的香菱姑娘,她说是贵人赏赐的。”

    老太君听后颔首,对一旁等着的世安苑总管婉晴道“香菱如今在何处”

    “在外头候着。”婉晴答道。

    “让她进来,有话问她。”老太君道。

    “是。”婉晴应下,这便躬身退出厅堂,去喊外头的香菱进堂内问话。

    香菱被领着进到堂内,跪到林菲身边,她垂着头,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刚开始听到世子爷出了事,也是心急上火,只是又听说是吃了一块糕点才出的事,当下就惊呆了。

    世子爷明明在及笄宴的席面上,如何能吃到那块摻了药的糕点还有菲儿,她亲眼看见菲儿吃了糕点吞下去的,为何菲儿此刻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是世子爷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菱百思不得其解,被喊进来问话,心中也是打鼓似的,害怕极了。

    老太君朝身边的大丫鬟云香看了一眼。

    云香立刻会意,走上前问道“你便是香菱”

    “是。”香菱答道。

    “刚才菲儿姑娘说,你拿了一块贵人赏赐的糕点给她吃,我且问你,是宴席上哪个贵人赏给你的”云香厉声责问。

    “是是”香菱支支吾吾,才说道“是一个锦衣贵人,我也不知道那贵人叫什么,她只是随手赏下一块糕点给我。”

    “既是赏给你的,为何你要转手他人。”云香又问。

    “因为因为菲儿刚来世安苑的时候,我同她置过几回气,后来,我仔细想想,以后都是要长期相处的,不应该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坏了姐妹情谊,便拿糕点做赔礼,给了菲儿。”

    香菱说到此处,云香还要再问。

    却看见管家梁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又出什么事了”老太君问管事道。

    “老太君,国公爷,太太,世子爷说说别的姑娘他都不要,指名道姓让菲儿姑娘进去”梁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说道。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庄严肃穆的厅堂里面,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跪着的林菲身上。

    “既然善儿让菲儿去,那”国公夫人刚开口。

    林菲却道“启禀国公夫人,奴婢不愿意。”

    众人哗然。

    国公夫人站起来,厉声道“我儿是国公府世子,又是当朝御史,我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的造化,你一个小小奴婢,竟敢说不愿”

    “奴婢不愿。”林菲还是如此说,她背脊挺的直直的,娇俏的面容上写满了拒绝。

    她没有忘记父亲生前不同意杨则善的求娶,也没有忘记今日四姐姐林玉说的,让父亲耿耿于怀的事情,便是国公夫人与母亲的死有莫大关系。

    且不说她和杨则善之间隔着上一代的恩怨,就说她自己心里,也确实不曾对杨则善动过心生过情,国公府里那么多丫鬟婢女等着被临幸,为何就偏偏要指派她去。

    她不愿就是不愿

    国公夫人没想到林菲这么倔强,当即眉头深锁“你一个奴婢,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世子爷让你去,你愿意也要去,不愿意也要去。”

    她说着看向管家梁生“梁总管,你去喊几个嬷嬷来,把这奴婢捆了手脚,送进世子爷的卧房去。”

    林菲听罢,垂在一旁的手指轻颤着蜷缩了起来,跟着整颗心都蜷缩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唐星河这时上前一步,说道“国公夫人,国公府家大业大,不该欺负一个婢女才是,既然这婢女不愿意”

    “唐大夫。”这时候,老太君拄着祥云手杖慢慢站起身来,大丫鬟云香见状,忙上去搀扶。

    “唐大夫,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饶你费心了。”老太君虽然挺喜欢唐星河的,但是比起自己的长孙,一个问平安脉的大夫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孙子喜欢林菲,这次也只会要林菲同他圆房,旁的女子,他即便中了药,也决然不会碰的。说到底,孙子还是对这林菲情根深种,固执又倔强,非她不要

    “送客”老太君命令道。

    管家梁生一挥手,外头立刻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随从,他们一左一右立在唐星河两侧,给唐星河莫大的压力,梁生走到唐星河跟前,抬手道“唐大夫,请回罢。”

    “你们不能仗着权势,欺负一个弱小婢女。”唐星河还要为林菲争辩,却已经被左右站着的两个随从架起,往厅堂门口带离。

    很快,唐星河的呼声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深深庭院的垂花门外。

    老太君拄着拐杖走到林菲身旁,弯腰同她说道“既然世子爷是吃了你的糕点出的事,那这事,你必须负责到底,你即使不愿意,也得去”

    “老太太,那糕点不是奴婢的,是香菱的。”刚才因为管家的突然出现,还没有审完香菱,于是林菲求助似的看向云香,刚才是云香审问的香菱,其实香菱已经露怯了,只要再审下去,便可以真相大白。

    云香转过脸,不去看林菲求助的眼神。

    她是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哪里不懂老太君的意思,不会再去审什么香菱了,只会逼着林菲就犯。

    管家梁生好心劝道“菲儿姑娘,这是你的福气。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婉晴也去劝道“菲儿,连着老太君都开口了,你莫再抵死不从,不如乖顺些,还能少受些苦。”

    林菲被众人逼迫的红了眼眶,泪水在她眼里打着转儿。

    她纤细的肩头柔弱无助的颤抖着,背脊却始终挺立着不肯屈服。

    “奴婢,不愿。”

    “这可由不得你”国公夫人对管家梁生道“去喊几个嬷嬷带着麻绳过来,把这婢女捆了手脚,送进善儿卧房里去。”

    “是。”梁生应下,很快便召来四个嬷嬷。

    两个嬷嬷上前按住林菲的手脚,另外两个嬷嬷则一个绑了林菲的双手,一个绑了林菲的双脚。

    林菲自始至终没有再吭一声,她心里清楚,即便磕头求饶,他们也不会放过她了。

    她无声的做最后的挣扎和反抗,最终还是被四个嬷嬷强拉硬拽的送进了世安苑,又丢进了世子的卧房。

    房门关上,又听到外头嬷嬷锁门的声音。

    “小娘子还是乖顺些我们已经用铜锁把门锁死了,你是逃不掉的”

    “是了,能同世子爷圆房,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莫要不珍惜”

    林菲背靠着门板,无力的滑落下来。

    她雪白的脚踝上绑着麻绳,纤细的双腕上也绑着麻绳,门外又上了铜锁,她根本逃不掉的。

    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心酸,难受地吸了吸鼻子,眼中积攒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卧房内,散发着淡淡的松柏香气。

    杨则善正满面潮红的躺在榻上,他胸前衣襟已经被难耐的扯开,露出里面壁垒健硕的胸膛,他呼吸灼热滚烫,黑眸里燃着熊熊烈火,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慢慢抬头,朝林菲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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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茉陪着哥哥苏武上京赶考,哥哥说等考取了功名,便迎她过门。

    两人虽然兄妹相称,又从小一起长大,但苏沫是哥哥捡回家里的,并无血缘

    陆宵是京都城永平候府的小侯爷,他生母死的早,父亲又忙于政务,无暇管束,娶的续弦又是个温和性子,对于这个令人头疼的继子,也是无何奈何,这便让陆宵从小养成了骄奢淫逸,嚣张跋扈的性子。

    在一众纨绔里,陆宵可谓是纨绔头子,他提笼架鸟,斗鸡走狗,出入赌坊,勾栏听曲,和人干架,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京都小霸王。

    这日,苏茉提着一篮子绣好的花帕子,在街头叫卖。

    小霸王陆宵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茶楼,正和一群纨绔打着牙牌,他随手把手里最后两张牌给扔了出去“又赢了。”

    陆宵虽然顽劣,但却极为聪明,赌牌也是十有九赢,他赢了牙牌,懒得收账,身边两个小厮便上前替他收钱。

    这日子一天天的,真是没得劲陆宵往茶馆二楼的栏杆上一靠,视线懒洋洋的瞥下去,便刚巧落在了对面手里捧着花帕子叫卖的小姑娘身上。

    “哟,对面那个卖帕子的小姑娘,长的挺水嫩。”另一个纨绔靠过来,也看到了对面街头卖绣花帕子的苏茉。

    陆宵勾了勾唇,觉得没劲的日子兴许有了点意思。

    “那姑娘,我先看上的。”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挑眉道“谁都别和我抢。”

    旁边几个纨绔听到,都靠过来看小姑娘。

    “是挺标致的陆兄好眼光啊”

    “哪敢和你抢不过,等你玩够了记得赏我玩几日”

    陆宵在众纨绔子弟的调笑里,眯了眯眸子,无所谓地回道“行啊,等爷玩够了,赏你们。”

    后来,苏茉的不识相,让陆宵彻底动了怒。

    陆宵让人动了手脚,把苏武抓进牢里,眼看着科举的日子越来越近,若是错过今年科举,又要再等上三年,而且苏武若被判刑,将彻底失去参加科举的机会。

    苏茉被逼无奈,红着眼睛求到陆宵跟前。

    陆宵把她打横抱到榻上“爷早就说了,你乖些,我不会为难你。等爷腻味了,自会放你和你那青梅竹马的俊哥哥,双宿双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