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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水之一门·相识
    塔拉被带走了。

    她离开之后真菰立马哭啼啼的找到锖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清了事情经过。

    锖兔很少看真菰哭的这么惨,听说了事情后狯岳是第一个炸的。

    他揪住真菰的领子,扬手,拳头还没打下去被善逸抓住“怎么可以打女”

    可怜的善逸话还没说完就被揍了。

    锖兔连忙把真菰拉到自己这边,冷声道“你揍她也没用,真菰,他们带着塔拉往哪个方向走了”

    “我、我不知道,我本来想追上去的,但是走到一半就看不见人了。”真菰是真的怕了,斯文的脸上充满惶恐,眼泪还在大滴大滴的下落。

    锖兔的语气还算冷静,顺便帮她抹掉了眼泪,“狯岳,你带真菰和善逸去找鳞泷先生,义勇和我走”

    “我也要去”狯岳声音非常大。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锖兔声音比他还大,且充满了长子的责任感,“你们年纪还太小了就算去也只会平添负担和真菰去找鳞泷先生这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问题了”

    和21世纪给小朋友发糖果的山口组不同,这个年代的黑手党还是非常凶恶的,塔拉这种长的好看的女生要么被卖进花街,要么被当成组长的私有物,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怕她现在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善逸拉拉狯岳的袖子,说“爷爷应该在团子店里。”

    慈悟郎的娱乐活动很简单,剑技和唠嗑,不是在山上的训练场就是在团子店里和一群老爷子聊天。

    狯岳恶狠狠地瞪着真菰,还是不情不愿的带着他们两个一起离开。

    锖兔和义勇则迅速像真菰说的贫民区出发。

    与此同时,另一边

    这几个小混混带着塔拉去了一间还在修建中又被废弃的厂房,他们像几个保安似的围在塔拉四周,甚至没有把她绑起来,不专业的程度让塔拉直皱眉头。

    这样当哪赚得到钱,最起码也要把她绑起来,派出长得最凶的那个先给俩大嘴巴子,再找斯文漂亮的给两个甜枣,普通女生基本上都屈服了,不屈服的就在二者间反复横跳,总有成的时候

    。

    “站那边去”不知谁很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塔拉踉跄一下,站稳之后笑眯眯的盯着他们“对女孩子太粗暴可是会娶不上老婆的哦”

    “少废话”为首的小混混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眼神中的贪婪暴虐倒是已经有了几分的模样,“站着不许动”

    塔拉笑了,笑声在这种时候尤其突兀,她看他们的眼神就像长辈看着晚辈般慈爱,当然,慈爱之中更多的是不屑。

    屁大点的小孩不学好,跑来调戏女孩子,全部给我滚去读书啊。

    事实证明这些人是真的怂,让塔拉站过来后见她没有害怕的意思,提高嗓门又嚷嚷几句见她还是一副淡定神游的模样,便安静下来,和她大眼瞪小眼。

    塔拉正想着该怎么收拾这群小兔崽子,外面突然停了几辆黑色的车子,刚才还略显杂乱的小混混们立即站好,排开,鞠躬。

    “您辛苦了”

    塔拉微微挑眉,看不出来小混混们还真的加入了。

    车上下来一名老人,两鬓斑白,脸上略有些皱纹但整体看着保养的很好,眼窝很深,眼睛却很亮,嘴角略向下撇,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明显比东亚人深邃的五官证明他并不是纯正的日本人。

    老人走到塔拉面前,拧眉打量了一会儿,问身边为首的小混混“她是我们组的人吗”

    “不是”

    “她有做出伤害我们组的事吗”

    “没有”

    “她有背叛你吗”

    “没有”混混头子越说冷汗冒的越多。

    老人一个大嘴巴子刮过去,厉声道“组规第一条是什么”

    “不能打着组织的名义欺负普通民众”混混头子硬生生接下这一巴掌,朗声道。

    塔拉咧了咧嘴,没有笑出声音。

    老人收回手掌,掐着他的脖子朝塔拉鞠躬道歉“非常抱歉”

    老大都道歉了,做小弟的哪有发呆的道理,连忙跟着一起鞠躬道歉,回音一阵阵在工厂内环绕。

    塔拉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就算老人不来,她也有办法逃脱。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道,语气带着点温和亲切,“你也不是日本人。”

    “我是意大利来的,叫我塔拉就行了。”塔拉回答的很敷衍

    ,她那对日本人来说略显绕口的姓氏能不说就不说吧。

    “塔拉”老人打量着她,突然被她脖子上露出的一小块纹身吸引走了注意力。

    在日本,纹身可以和划上等号,塔拉看起来也就十岁出头的模样,至多不过十一二,身上还有纹身就显得很诡异了。

    老人作为一个备受歧视的混血儿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各种阴谋论涌进大脑,当即变了脸色,抓住塔拉的手腕,全然没了之前的和善“把她衣服脱了”

    塔拉朝他膝盖某处轻轻踢了一脚,老人不受控制跪在地上,身后的马仔已经掏枪。

    塔拉不为所动,弯下腰扶起老人,笑得非常良善“真正的绅士不能随便脱女士的衣服。”

    听出她话里凉凉的杀意,老人心里一惊,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掌心却没有什么实体的触感,像沾了油的鉄似的滑溜,塔拉向后轻轻退一步便摆脱桎梏。

    马仔们已经想开枪,老人抬手拦住,又换回那张和善的老人脸“塔拉,你还这么小,为什么从意大利跑过来”

    “过来看看。”塔拉回道,“前辈您一个混血儿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才更令人佩服呢。”

    “我只是个被前任老大收养的废子。”老人爽朗一笑,不着痕迹的扫过塔拉手腕上露出的一小片纹身,面积挺大,应该是海外黑\社会的重要成员,难道外国人也要来这里分一杯羹不对,哪个脑子不好的组长会让这么小一个孩子当重要成员

    “我走了。”塔拉失去了逗弄他们的兴致,转身就朝外面走。

    “等一会儿”老人连忙拦住她,却没有任何用处,塔拉已经走到门口了,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瞬间移动,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老人咬牙,眼一闭,挥手“开枪”

    枪声四起,打在塔拉身上就像子弹穿过烟雾,除了搅出一小团阴影造不成任何伤害。

    “鬼鬼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人群中造出一点恐慌,又很快被老人击毙,懦弱的人不配加入他们青见组。

    “佐藤,把她的身世调查清楚。”老人声音冷硬喑哑,“她身上的纹身也要查清楚”

    “是。”一直站在老人身

    后的年轻人恭敬回道,眼神有八分像老人,但从二者的面容看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年轻人是典型的日本帅哥长相,细长的单眼皮,单薄又略显苍白的唇色,细长的眉毛,整体透着股如樱花般易逝的泡沫感。

    塔拉按原路溜达回河岸,正和锖兔义勇对上眼,她笑着朝他们挥手,他们二人疯了似的跑上来,锖兔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塔拉你没事吧”

    不是他脆弱感性,而是塔拉如果出事,真菰很可能会切腹谢罪。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塔拉笑的眼睛弯弯,浅棕色的眼睛在夕阳光下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红色,“你们来找我啊”

    “真菰说你被带走了”义勇一直在打量她,见她身上完好,怎么看都不像是受过伤的模样,心中松了口气。

    “没那么夸张啦,只是几个小混混。”塔拉微笑,挥了挥拳头,“两拳就打飞啦。”

    锖兔有些怀疑,真菰虽然年幼,但她自小早熟,没道理小混混和都分不清,被带走的女人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别说像他们这样的孤儿。

    “安啦,水呼家的大哥哥。”塔拉调侃,“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你觉得能干嘛”

    话虽然这么说,锖兔还是郑重的向塔拉道歉,并去慈悟郎面前磕头谢罪了。

    “不用这么夸张。”塔拉把嚎啕大哭的善逸从自己身上扒下,顺便扶起锖兔,这动不动就跪的习俗真的让她很头痛,“只是被一些小混混带走了而已嘛,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慈悟郎也不是小气的人,见自己的宝贝徒弟没受伤他便摆摆手让此事揭过,顺便吹一波“就算被真正的带走塔拉也能逃脱。”

    本来难得有个下午能休息,还是折腾了一番,大家都累得很,塔拉伸着懒腰去泡澡和真菰一起去泡澡,明天开始又是繁忙的训练。

    真菰貌似还在因为下午的事情羞愧,一直不怎么敢和塔拉说话,塔拉还挺喜欢这个小女生,她成长途中没什么女孩子能一起耍不管是之前的真童年还是现在的伪童年,难得来了个小伙伴可不能把她吓走了。

    于是她揽着真菰的肩膀边向前走边说“不用在意下午的事情啦,你看我不是还完好无损吗难得有个女生能和我聊天,你就笑笑嘛。”

    真菰看看她的脸,脸颊微红,心想真好看啊。

    这么一走神,心情也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