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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周乾原地翻了个大白眼,  “老子跟他打过一架好吗你瞎还是我瞎啊小矮子。”

    看来是给自己寻仇的。文颂把防身的武器往背后收了收,“他为什么打你啊。”

    “关你屁事。”

    “”

    文颂连问都懒得问了。

    就这张嘴,一说话就让人想往里头赛鼻涕纸的这张嘴,  挨打也不亏。“那你让开,我要午”

    “哥”

    他忽然改口,  流里流气的站姿也稍微收敛了些,  “怎么这么久啊。”

    文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往身后看,  和推门进来的人撞上视线,又是一愣。

    “你去哪找人了”

    “我去寝管那问了秦覃登记的联系电话。”

    周砚回答了弟弟的问题,目光却还停留在文颂身上,  惊讶道,  “你也住在这间寝室吗”

    是那天一起看秀时说过几句话的无聊观众。文颂认出他来,点了点头,  手里的拖把杆一挥,  “这就是你弟弟吗”

    周砚一躲,  差点被误伤“对,  我们来找你室友的。”

    “他不在。”

    “没事,  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  他说马上就过来。”

    这位哥看起来是讲道理的人。文颂稍微放松了些,看看他又望向床边,  两兄弟有三四分神似,  可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砚温和地劝说,“待会儿秦覃到了,你乖乖给他道个歉。”

    “等会儿哥你什么意思”

    周乾眼睛一瞪,一脚把垃圾桶踢翻,“凭什么我给他道歉啊他把我打成这样,  连秀都没走成,我还要给他道歉”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今天来是干什么,我叫我哥来打你么”

    周砚无奈道,“别任性了。你不也让人去给他捣乱,弄坏了他的衣服吗”

    “那我又没真的把他摊子搞黄阴差阳错的不是还让他出了风头么真他妈邪了门了。”

    没把人拉下水反而白送了个跳板,越想越气“他应该跪下来给我磕头道谢”

    “”

    文颂扶起垃圾桶,忍无可忍,“喂,你能不能出去啊,太吵了。”

    “凭什么,这你家的房子啊你买了这块地盖的楼”

    周乾斜睨他一眼,毫不顾忌地一屁股坐在他床上,翘起个二郎腿,“我不出去,你管我。”

    文颂又把拖把杆握在了手里。

    长这么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二世祖他也见过几个,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讨厌的人,“出去。”

    “我偏不”

    周乾吃准了他这种文文弱弱的小男生只会虚张声势,摇头晃脑地继续挑衅,下一秒表情扭曲,“诶诶诶你怎么还真动手啊”

    要不是躲得快,拖把杆已经招呼到他头上了。

    “抱歉。”周砚忍着笑说,“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去走廊里等。”

    “我不去走廊里干嘛啊给我罚站那,丢人现眼。”

    “你还知道丢人现眼”

    “”

    秦覃走进宿舍时,正赶上里头这副热闹的场面。文颂史无前例地生了场气,手里的拖把杆快要杵到对面脸上。

    宿舍里地方小又狭窄。周乾一时竟无法靠近他,连躲了好几下气得嗷嗷叫。

    周砚在看热闹。

    直到秦覃敲了敲门以示存在感,三人同时看过来,场面才瞬间静止了。

    文颂丢掉手里的拖把杆,哼了一声,“懒得理你。”

    周乾不甘示弱,拨了拨精心烫过的刘海,阴阳怪气道“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室友。”

    “你再说一遍”

    “”

    “行了你们俩,消停点吧。”周砚从中调停,“小乾,叫人。”

    周乾一脸不耐烦“叫什么叫,不就是秦覃吗。”

    “应该是你覃哥。”

    “他也配”

    “不用了。我受不起。”秦覃表情冷淡,也未看兄弟两人一眼,顺手拿起纸巾盒递给文颂。

    “有什么事就说。”

    文颂正恶狠狠地擦鼻涕,忽然被周砚示意性的一瞥“”

    “那我走”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覃了然道“他在也可以。说吧。”

    不拿他当外人。文颂没出息地感动了,低调地低头擦鼻涕,竖起耳朵。

    飞一千公里过来,不会只为了道不道歉这点事。秦覃心知肚明,但这是最合适的开场白,也只能耐着性子听。

    周砚先替不成器的弟弟为走台那天的事故道了歉,“不管后来结果是好是坏,都是他做错了在先。”

    “你们两个先前动手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个弟弟我还是了解的,必定是他出言不逊惹你在先。看在他受伤丢了首秀机会的份儿上,也算是得到教训了。就请你不要再跟他一般见识。”

    他和和气气的。文颂只听着声音都觉得舒适,心想如果弟弟也是这样,根本就不会有冲突发生了。

    周乾不自在地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逼逼赖赖地反驳个不停。

    “他能不能首秀我不关心。”

    秦覃直截了当道,“说你来的目的吧。”

    “喂,你什么态度啊”

    “小乾,老实待着。”

    周砚清了清嗓子,委婉道,“是这样的,家里的老人听说你跟小乾遇上了,都很意外,也很触动。所以想能不能请你回去看看”

    “我们的父亲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年入夏就住在医院里,天气一冷又是每况愈下。他很想见见你。”

    他说得委婉,前因后果隐晦不明,在打哑谜似的,文颂一时没听太懂。

    秦覃却好像完全能理解他在说什么,甚至觉得这用词很有意思,“回去你们的父亲病重,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少在这装”

    周乾看着他恨得咬牙切齿,“覃云是不是你亲妈你跟她长得一个样她的照片现在都还在我们家放着,要不是因为她,我妈也不会”

    “小乾别说了。”

    周砚沉着脸,语调也冷了几分,“你应该知道的,他同样是你的父亲。如果有疑问,我们可以先带你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他们都知道,那其实并没有必要。

    秦覃和他的母亲实在太像了。不仅是脸,连身上某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都完美地复刻。对应年纪推算日期,只可能是他。

    文颂鼻涕都忘了擦,震惊中仿佛悟出了什么,手中的纸巾惨遭蹂躏。

    他是听到过有人说覃云因为意外怀孕才退出演艺圈,带着孩子嫁给了唯一的丈夫。

    但秦覃的生父是谁,从没有人提起过。

    “我不认为有配合你们的必要。”

    秦覃靠在门边,事不关己的语气多少有些讽刺,“你来之前没有调查过我吗还是听别人说过我善良有爱心,经常去探望垂死老人的事迹”

    “抱歉。但这是家里长辈的心愿,我也只能尽力一试。”

    周砚对他的拒绝并不感到意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递给他名片,“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还有很多。我在c市有间画室,上面有地址我的联系方式。”

    他没有接。那只夹着名片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停顿几秒,转而放在了文颂的身边。

    “我们没有恶意。如果有任何需要,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文颂想了一下,得统一战线,于是往床头挪了挪屁股,离那张名片远一点。

    周砚奔三的人生里,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嫌弃,苦笑道,“小乾,走吧。”

    “哦。”

    周乾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到门口,瞪着秦覃,“起开啊。”

    秦覃却分寸未动,垂眼看着床边的小纸片,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对这从天而降的施舍,不留半分情面。

    “把名片拿走。”

    作者有话要说  来唠

    紧赶慢赶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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