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天“幽灵, 你知道布鲁斯在写什么”不能吧，要是知道了怎么会这么淡定，他都没有其他意见的吗还说过好几次，天啊, 难道幽灵一直知道布鲁斯在做什么吗而且还默许了

    “是啊, 他压根儿不避讳我, 我又不瞎, 咋可能看不到。”陈天摊手, 一副我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让巴里一时失语, 半天才秃噜出来下一句。“那，那你为什么能像现在这样”他们几个都明白这句话没有说完，像现在这样, 这样无所谓，这样不在意，这样在看到后还跟布鲁斯做朋友, 并肩作战，却不担心他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陈天收起了表情，虽然还是没个正形地坐着，但他没有任何说笑的态度。“为什么因为这东西不止我有, 法师、超人都有。最重要的是, 布鲁斯自己都有, 而且他的那份是最多最复杂的，方法都好多种, 还在不断往上填。他不是以布鲁斯的身份来做这东西的，他是以蝙蝠侠的身份，而蝙蝠侠对我们一视同仁, 包括他自己。”

    这个回答实在是出乎巴里的意料，布鲁斯居然连他自己都不放过。不，应该说是蝙蝠侠，蝙蝠侠在这方面不会彻底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巴里望向克拉克，看克拉克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知道并默许了这件事。难以想象，他这个刚跟布鲁斯认识的人都觉得难以接受，而幽灵是布鲁斯的多年好友，他同意了不说，连作为布鲁斯恋人的克拉克居然也随他去。

    “布鲁斯，是幽灵说的那样吗”巴里问道。布鲁斯打完了最后一个字，关闭文件合上了电脑。“我确实这么做了，至于是为什么，随你怎么想。”他从不想解释自己的用意，无论是什么用意，做了就是做了，这件事很多人都没法接受，巴里会有现在这种反应已经很好。

    “你们都在打什么哑谜”亚瑟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布鲁斯到底在写什么，让巴里这么大反应可是看幽灵、法师和克拉克的反应，好像又不是什么大事。戴安娜和史蒂夫同样不明白，但他们没有追问，巴里说得那么隐晦，就是不想让他们明白。

    只有维克多，在巴里反问幽灵的时候，意识就已经找到了布鲁斯正在写的东西。看到那些东西，他心里的震惊一点不比巴里少，而且他还有些愤怒。之前他并没找到这些文件，因为它们是布鲁斯这里隐藏得最深保密最严的部分，和正常的超英资料根本不放在一起，甚至还用了并不属于地球的科技来防护，连他突破进去都废了一些时间。

    但当他看到布鲁斯给自己写的那份文件里的内容时，他心里的怒气不由自主地消失了一些。布鲁斯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这让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许正是因此，他才能让幽灵和超人都为他退步吧。但他还是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这么做，也认为其他人有知情权。“你不累吗每天防着别人也防着自己，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也不相信你自己你觉得我们会做出危害地球的事吗”

    维克多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虽然没有直说布鲁斯写的是什么，但说到这个份上，亚瑟和戴安娜也已经明白了那大概是什么。“布鲁斯，你刚才是在记录幽灵的科研能力吗你在记录他能力还有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戴安娜很气愤，她直接站了起来，“不，布鲁斯，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队友，相互信任应该是合作的基础，你这么做就是从根源上在瓦解这个团队。还有，克拉克，幽灵，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在知道后任由他这么做，巴里和维克多的反应才是正常人知道这事的反应。”

    见戴安娜有这么大反应，克拉克刚想解释，就被布鲁斯伸手拦了下来。布鲁斯站起来，对众人说“走吧，去蝙蝠洞。”戴安娜强忍怒气，跟着他走了。亚瑟没说话，但表情明显也不怎么好。本来轻松欢乐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这让巴里有些手足无措，他觉得是他暴露了布鲁斯，才让局面变成这样。如果他能控制好表情，私下和布鲁斯谈谈，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一行人又回到蝙蝠洞。布鲁斯在电脑前停下，转过身来。他并没有马上说话，因为他还在思考要怎么说。就如他之前所说，他做了这件事，并不想解释其中的原因。其一，他的想法要比别人提前很多步，即便是他说了，别人也不一定能理解，反而很可能会觉得他是杞人忧天。

    其二，解释无非就是为自己开脱，说出来不就是想让别人理解自己，既然知道无法理解还非得说出来，未免过于矫情。人和人之间的思想就是不同的，没人有义务一定要换位思考理解他人，特别是在这种有损自身利益的事上。但他同样不想让这个团队解散，所以他必须有所交代。

    他沉默了半天，才慢慢说道“人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清醒，永远正义，这是人性。如果我家的任何一个人因为非意外情况出了事，我都不敢保证我能保持冷静正确处理。哪怕你自己守住了，也有外物的影响。反生命方程式不就是能改变人思想的东西吗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少见。”说着，他打开了存放那些计划的地方，从属于洛基的文件夹里打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卫星拍摄的画面，时间正是纽约大战期间，the other使用心灵宝石权杖的画面。虽然画面并不清晰，但还是能看到他用权杖控制了特工的画面。只一眨眼，原本要发动攻击的特工就停了下来，然后听从the other的命令帮他做事。

    这画面让人不寒而栗，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个视频，从没想到会有这种能控制人的东西。“什么玩意，它能控制别人这东西现在在哪儿”亚瑟皱起了眉头，这权杖只是在那些人身上点了一下，他们就都被控制了，那轮到他们呢，他们会不会也这么容易被控制，然后反过来对抗自己人呢

    “在我手上。”洛基掏出了心灵宝石魔杖，在手上转了两圈，“要体验一下吗这东西非常好使。你甚至可以在清醒后记得你在被控制时做了哪些事，伤害了什么人，被控制不算什么，清醒后才是噩梦。”心灵宝石的能力绝对让人胆寒，也绝对强大。

    “我来试试。”戴安娜发话了，如果这东西真的能控制他们，那或许布鲁斯的准备是有必要的，那能让其他人在她失去神智时知道该如何制服她，减小伤害。此话一出，大家都不赞同。“戴安娜，别这么做，那个视频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万一它失控了怎么办”史蒂夫急了，他不想人戴安娜用自己去试，连布鲁斯也觉得没必要。

    “戴安娜，我并不是想让你”布鲁斯还没说完，就被戴安娜打断了。“我知道，但我必须试一试，才能确定你写的那些东西有没有留下的必要。当然，就算它们真的有留下的必要，也不代表你这么做就是对的，这些资料应该被我们所有人监督，确保它们的用途正确。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还要听其他人的意见。”

    “法师，你能控制好它对吧”戴安娜看向洛基，洛基点了下头“没问题。准备好了吗你可以试着抵抗它。”“来吧。”戴安娜做好准备，严守心神。洛基拿着权杖，把尖部点在了她的胸口上，催动了权杖。

    明明已经做了准备，但那种思想不由得自己控制的感觉还是很快席卷了戴安娜。这个世界的洛基跟原剧情里的可不一样，拿着心灵宝石，他足以控制大部分超英，甚至可以说所有都行，区别在于控制的时间长短。戴安娜觉得自己艰难抵抗了很久，但其实也就十秒钟，她就被控制了。

    十秒钟对超英来说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洛基真的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这十秒钟就相当于没有，因为他可以用法术控制住戴安娜不动，然后完成对她的心灵操控。“后退两步。”洛基发布了他的第一条命令，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戴安娜后退了两步。其实戴安娜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清明，只有在被控制的那瞬间闪过了一丝黄色的光。

    这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戴安娜可是半神，她的精神力绝对不弱，但也如此轻易地被控制了。洛基没有停下，继续了下一个命令。“把你的耳钉摘下来，捏碎它。”这就纯属是攻心了，耳钉可是让戴安娜看见史蒂夫的媒介，失去媒介，戴安娜就将再次“失去”史蒂夫。正如洛基所说，清醒后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噩梦。

    被控制的戴安娜摘下了耳钉，身边史蒂夫焦急地呼唤着她的脸消失在了她眼前。但这都没能让她停下，甚至没能让她有丝毫迟疑。巴里看不下去了，上前挡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被戴安娜一个用力直接甩开。耳钉被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在她握起拳头将要用力时，洛基挥动权杖解除了控制。

    刚才怎么叫都没反应的戴安娜如梦初醒，马上停止了动作，仔仔细细地观察手心里的耳钉，确认没有出现损伤，然后赶紧重新戴了起来。在重新看见史蒂夫后，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才稳住。“法师，你”戴安娜没有说下去，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怪不得别人。她赶紧去扶起了巴里，“对不起巴里，你受伤了吗”

    巴里摔了个屁墩儿，有点疼，不过他的恢复力同样神速，起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我没事，你没事吧”刚才戴安娜的样子太吓人了，连布鲁斯都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可怕。

    在旁边站了半天的陈天说话了“抱歉，戴安娜，让你有了不好的记忆。我不是想为布鲁斯推脱什么，只是想说个事实。你刚才的感觉很可怕吧，但如果我不在了，法师为了给我复仇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当然，如果他不在了，我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这种事。

    平心而论，如果你再一次失去史蒂夫，他彻底的魂飞魄散，你还能保持冷静吗更何况这种能力绝不在少数，我可以坦然地告诉你们，我也可以做到这种事，还可以做得更绝。这个权杖是控制你的心灵，而我可以直接控制灵魂，甚至让他们魂飞魄散。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也是我没有阻止布鲁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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