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寒”
南岸尖叫出声, 转身捂着盛夏的嘴,试图想将人藏起来, 可哪里比得过能闪现的盛寒的速度。
盛寒疾步冲到大门口,开门之后站在门边上抖抖已经淋湿的衣服,目光瞥了一眼屋里的人,嘀嘀咕咕地说“该死的鬼天气,把本少爷的衣服都弄湿了,家里有雨衣吗”
“有啊,在厨房,你去拿吧。”
南岸和苏烟挡在盛夏面前,一人一只手紧紧捂着盛夏的嘴,试图浑水摸鱼混过去。
盛寒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诧异地看向两人“你们神神秘秘的,藏什么呢”
南岸哪里敢回答他,正想着能不能编个靠谱的谎言骗过盛寒,却没想到一瞬间, 盛寒已经移到了她们背后。
盛寒吃惊的声音几乎在同时传来“妹妹你们绑着妹妹干什么”
白光猝不及防地从众人眼前闪过, 南岸惊呼不妙, 连忙松开捂着盛夏嘴的手,去捂苏烟的耳朵。
果不其然,下一秒,轰
巨大的雷声震地落地窗都为止一颤,她们所处的地方是郊区,空旷至极, 遇上雷雨天气根本避无可避。
老房子一下便跳闸,本就昏暗的房间,这时候看起来更昏暗了。
苏烟被这雷声震地脑瓜子嗡嗡的,根本没有出手的能力,由着盛寒将盛夏拎了过去,快速解绑。
“出什么事了妹妹,她们”
盛寒的话还没说完,盛夏便迫不及待地指着南岸大声说“哥哥,杀了她我们就能回到书里去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盛寒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南岸,盛夏则连连点头,用最为真挚坚定的目光望着盛寒,“真的,我亲耳听到南岸和苏烟说的,苏烟不想要回到书里,所以她帮着南岸来对付我。”
盛寒拧拧眉,因为工作而疲惫不堪的目光,在这时候活了过来,仿佛将死之人注入了大把的兴奋剂。
他嘴角微扬,带着观赏猎物的目光看着南岸,南岸忙开口反驳“怎么可能,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连电脑都无法修改的结局,难道杀了我就会有所改变吗就算有所改变,你们回去之后也是死人一个呀,死亡的结局早已注定,不要听盛夏乱说,她为了找欧响已经走火入魔了。”
盛夏见盛寒脸上有所犹疑,忙振振有词地蛊惑“哥哥,她是因为不想死才这么说的,事实是,只要杀了她,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上,杀了她,结局章就能在电脑上修改,到时候哥哥不管想要什么样的结局,我们都可以自己写,荣华富贵都在我们笔下。”
“哥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就算我们杀错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我们没有身份没有指纹,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杀过人,对我们未来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盛夏的声音好像天神的聆音,让听见声音的信徒都为此一震。
盛寒闻言便踩着有力的步伐朝南岸伸出手,苏烟勉力抬手将盛寒推开,又将南岸往大门的方向一推,吐出一个字“跑。”
盛夏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疾步追了过来,揪住南岸的后领将她拽了回来。
苏烟是盛家精心培养的杀手,出手自然要比盛寒盛夏都厉害的多,即便是一个人,也能轻松应付二人,可是正在打雷的天气,实在是将她的能力削弱不少。
别说应付两人了,就是应付盛寒一个人,也够呛。
盛夏将南岸拽到沙发后,便去拾地上的刀,南岸趁机跑进厨房,啪的一声将打火机对着煤气罐的位置。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一起被炸死好了。”
南岸的声音,让打斗中的盛寒和苏烟停下了动作,唯独盛夏,握着手里的刀,坚持说“哥哥,没关系的,我们如果都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书里呢。”
说话的同时,盛夏踩着坚定的脚步,快速朝厨房跑来,南岸此时此刻被盛夏的偏执给折服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偏执的人,看来自己当初写文构思人设的时候,有非常大的毛病。
轰
又是一道巨大的雷声,再一次震地窗户为之一颤。
盛寒趁着苏烟痛苦抱头的空隙,闪现到了南岸面前,以飞快的速度夺走了她手里的打火机,将打火机朝窗户外潇洒一丢“你想死,本少爷可不想死。”
南岸连连后退,随手拿过案板上的菜刀,抵御在胸前,盛寒则是低笑了一声,接过盛夏递来的刀“那就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本少爷的动作快”
话音未落,一个酒瓶直直地砸在盛寒的后脑上,酒瓶撞击到后脑后,直接炸裂,落在地上化成无数的碎片。
南岸仰着脖子看去,见苏烟还蹲在地上抱着头,不免诧异,是谁丢的酒瓶。
下一秒,她便看见了那张清冷绝美的脸。
和一道冷的人骨头都颤上一颤的声音“这么想试,不如和我比。”
南岸看到顾颂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刻,不知怎的,激动的一下就热泪盈眶了,她想看着天神一样看着顾颂“顾颂”
顾颂循声看向缩在一边的南岸,声音变得柔和“受伤了吗”
南岸摇摇头,余光见盛寒支撑着爬起来,顾颂手里拎着的另一个酒瓶便对着他的脊背狠狠打了下去。
碎片顿时四溅。
盛夏定定地望着这一幕,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顾颂“颂,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生命中的一束光,现在,不要掐断我的光,不要让我陷入黑暗之中,好不好”
顾颂闻言侧头看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在碰到盛夏这楚楚可怜的目光,到底是略微软下来,她无奈叹气摇头,张口想说些什么。
盛夏见她这样,忙睁大眼睛让眼泪流下来,用尽努力挤出最大的期盼,像溺水之人一般望着救命稻草“求求你了,颂。”
顾颂对上她这充满痛感的目光,微微拧眉,两人对视了好一会,顾颂才开口,用无比冷静的语气开口“盛夏,是你自己跳进黑暗里的,不是我把你推进去的。”
“颂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发生的一切了吗”
盛夏见对方看了自己好半天,竟然不为所动,语气还是这样冰冷,不免气急败坏,努力回忆往昔,想找些感人的回忆说说。
顾颂却在这时继续往下说了“盛夏,你应该知道我和南岸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如果你要杀了她,那才是掐断我心里的光,那才是亲手将我推入黑暗的地狱,你明白吗”
盛夏听完这话,便明白自己在顾颂这里已经没有机会了,她眼见着顾颂拾起盛寒掉落在地的刀,朝盛寒走去,不免惊诧。
“顾颂,你要干什么”
盛夏说着伸手拦住顾颂,顾颂却一把将她推开“盛寒几次三番对南岸下手,我已经容不下他了。”
“顾颂,他是我哥哥。”
本就处于下风的局势,若是盛寒再被顾颂干掉,那可真的是明明白白的劣势了。
盛夏不允许发生这样的情况,她再次冲到顾颂面前,紧紧闭着眼睛“如果你要杀了哥哥,那就先杀了我。”
顾颂定定地望着盛夏,再一次伸手将人推出去老远。
她拿起手里的刀,在盛寒的后劲处左右比划,正打算下手之际,余光注意到一道惊悚又炙热的目光,不由得抬头。
南岸一脸恐惧地看着冷静拿刀的顾颂,害怕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对上顾颂投过来的视线,略微一顿,无话找话说“你、你要杀人吗”
顾颂愣住了,她并不想当着南岸的面杀人,给南岸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苏烟从外头冲进来了,她紧紧握着顾颂的手腕,带着诚恳的语气求情“顾颂,你别杀少爷。”
“可他想杀南岸。”顾颂冷静地重复了一遍。
苏烟垂下眼睛,想了好一会,才抬头“可以把少爷关起来也可以把少爷送到外地,不管怎么样,不能杀少爷。”
“对于少爷和大小姐想杀岸岸的做法,我表示不赞同,可对于他们,我心存感激,我既不可能看着他们杀岸岸,也不可能看着你杀了他们。”
苏烟说完这话,握着顾颂手腕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
顾颂刚才就不打算在南岸面前杀人了,这时候听到苏烟这么说,便打算顺着台阶下“那就先关”
“顾颂小心”
顾颂的话还没说完,南岸的尖叫声便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后背的刺痛让顾颂下意识挣开苏烟的手,回身就是一刀。
拿着水果刀的盛夏被回身的顾颂划到手臂,手中的水果刀登时掉落在地,她捂着鲜血狂涌而出的小臂,往后退了两步。
“顾颂,我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同归于尽也好,被你打死也好,我盛夏今天就是要杀了南岸”
盛夏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容,显然已经魔怔了。
顾颂拿着刀起身,转向盛夏,目光沉痛“盛夏,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是可以为你挡子弹而死的朋友,你怎么下得了手”
盛夏愣了一愣,却没有悔改之意,硬着脖子说“顾颂,你少给自己按深情人设了,你可是一出来就和南岸结婚了,再说了,我看你对我也不什么爱情,只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给你造成的保护欲和占有欲罢了。”
“既然你这么看得开,那也别怪我绝情了。”
顾颂说着反手一刀扎向盛寒的胸口,盛夏冷冷地看着她用刀子扎向盛寒,没有任何反应。
盛寒瞪大了眼睛看着刀子朝自己冲来,却没有任何躲避之力,眼看着要被狠狠一扎,一旁的苏烟则抬手挡在了胸口。
而顾颂手里的刀并没有落在苏烟手上,而是扎在了地上,她语气淡漠地看向盛寒“你妹妹好像并不在意你这个哥哥啊。”
盛寒惊魂未定,抬眼看向表情如常的盛夏,明明顾颂手里的刀没有扎入胸口,他的心却好像被扎了十刀那么痛。
“苏烟,你刚刚为什么替我挡刀。”
盛寒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追问苏烟,苏烟表情和盛夏一样淡漠,语气却十分坚定有温度“我苏烟欠你们的,一条胳膊应该够还了。”
原来不是在意,而是偿还恩情。
盛寒一颗心又裂开了。
就在顾颂和南岸都将视线落在盛寒和苏烟脸上的时候,盛夏急速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奋力朝南岸一丢。
南岸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她瞪大眼睛抬头看去的时候,顾颂已经徒手抓住了水果刀,她的手登时血流如注。
“顾颂”南岸担心地喊她名字。
顾颂没有顾得上南岸的叫唤,转身上前和盛夏打了起来。
盛夏完全不是顾颂的对手,可穷途末路的人,心中的信念感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她也不知道疼不知道躲,招招凶猛朝顾颂挥去。
顾颂处处留情,却见对方招招死手,终于忍不住,重拳出手,将人打向落地窗。
落地窗在盛夏身后碎成大块大块,盛夏顾不得伤,忙不迭爬起来,拾起一块锋利的玻璃拿在手里,也不管这玻璃将自己的手划的满是血,便紧握着玻璃朝顾颂扎去。
顾颂抬起一脚,将她手中的玻璃片踹飞,又一脚将她踹向大门。
意料之中的落地声却没有传来,顾颂定睛一看,门外站着一个颀长的寸头男人,将盛夏稳稳地接在怀中。
“欧响。”
顾颂下意识说了一句。
南岸听到欧响二字,激动的一颗心都快跳出喉咙了,她急急忙忙冲出来一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果然是欧响,开心地拉着顾颂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欧响终于来了,盛夏不会再发疯了。”
这一拉手,南岸摸到的却是黏糊糊的血,忙吓得低头尖叫“啊,你的手是刚刚接水果刀的时候被划伤的吧,好大一条口子啊”
“没关系的。”
顾颂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表情镇定极了。
欧响抱着盛夏走入客厅,满脸的锋利目光,让人不敢轻视,他试图将盛夏放到沙发上,盛夏却搂着他不放手,哭着喊着“欧响,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欧响,欧响,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欧响有些好笑地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抚“夏夏,你不松手我怎么帮你讨回公道”
盛夏听到讨回公道这四个字,很是心虚,摇摇头说“不、不用了,我只想让你回来而已,你现在回来了,一切都好了。”
“什么意思”欧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诧异追问。
苏烟见状则急急开口,将来龙去脉讲给欧响听“大小姐来到这里后,一直在找你,我们在网上也发了寻人启事,因为一直没有等到你,大小姐着急的不行,疯狂地想要杀掉作者南岸,来尝试能不能回到书里。”
盛寒闻言,勉强爬起来,对着沙发上的人质问“所以妹妹,你刚才和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杀掉南岸能回到书里根本就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方法”
盛夏听到盛寒的质问,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避开欧响审视的目光,心虚的不敢说话,只能默默流泪。
欧响闻言,默然无语,顿了好久,才抬头看向众人“抱歉,既然是盛夏的错,我替她担,如果你们觉得亏了,可以找我算账,她划你们一刀,你们就来划我一刀。”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形下,谁又真的会为了一时出气,真的做出去还一刀的事。
南岸见大家都不开口,看着顾颂一直流血的后背,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去拿医药箱。”
众人这才在客厅中坐下,苏烟诧异地追问欧响“你怎么找到这的”
“我看到了网上的消息,去了天湖广场后却发现广场上并没有人,我不知道盛夏在什么地方落脚,只好在天湖广场一直等,巧的是,刚刚见到顾颂从天湖广场路过。”
欧响说到这里看向顾颂“我在网上看过南岸和顾颂的合照,但也不确定照片上的顾颂是不是小说里的顾颂,便打算悄悄尾随,看看是什么情况,没想到看到了大家混打的场面”
盛夏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打断“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盛夏”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来。”欧响低头看向盛夏,眼神中是满满的爱意,他轻轻拂过盛夏脸上的泪痕,认真地说,“我不是不想来找你,是有麻烦在身,解决了麻烦才来找你。”
“什么麻烦”顾颂抓住重点追问。
南岸这时候已经从二楼拿着医药箱回来,她用碘伏轻轻擦拭顾颂手上的伤口,带着心疼又慌张的语气询问“你伤的很重啊,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拿绷带缠一下就行。”
顾颂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南岸更难受了,想起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一幕,南岸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跳动,她觉得心尖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蓬发,一发不可收拾。
欧响见南岸和顾颂说完话了,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回答顾颂刚才的问题“我和宋望一起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山上。”
“宋望”
听到宋望名字的南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宋望是罪恶风暴里最大的反派,不择手段毫无人道,更是拥有读人心的异能,在小说里简直是一手遮天的程度了。
南岸没想到宋望居然会和欧响一起出现,整个人都愣住了。
欧响点点头,肯定地说“对,宋望,我和他出现在廖无人烟的山上,我们互帮互助走出大山,在附近的城镇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后,宋望提议,和我重新回到山上,也许那里有重新回到书里的办法。”
说到这里,欧响顿了一顿,眼睛微微一眯“我赞同了他的这个主意,却没想到他心存歹念,试图把我骗到山上推下去,好从此在现实生活中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盛夏听到这里,着急地搂着他的脖子追问“那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
欧响摇摇头,轻蔑一笑“很险,但没什么事,我攀着树枝从断崖另一边爬上去了,爬上去后,我和宋望当面撞上,言语碰撞之下,我们都向对方出手,争斗过程中,我失手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去了。”
南岸一怔,没想到宋望居然会是这么个下场,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所以宋望死了吗”
“那么高的山,推下去,必死无疑。”
欧响的回答掷地有声,南岸毫无怀疑,虽然三观端正的她听到欧响杀人有那么一丝不舒服,但想到最毒的反派已经死亡,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的困扰,她还是松了口气。
顾颂点点头,表示赞同“死了好。”
“恩。”
欧响应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顾颂目光居高临下,扫过众人的脸,开口“所以,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打算在哪里安家,工作,生活”
她这话无疑是在赶人了,说的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应。
南岸经过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也非常不愿意让盛夏盛寒住在家里。
盛寒低头沉默不语,还是一旁的欧响先开口“那行,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将来有机会的话,再见吧。”
盛寒见他真的要走,忍不住开口追问“可是我们去哪呢”
“天大地大,就凭你我这一身本事,还怕赚不到钱,没有立足之地吗哪有强行寄居在别人家里的道理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很快就能获得我们想要的生活。”
欧响不是假客气,说完这话,他便抱着盛夏站了起来,大有开弓之箭不回头之势。
顾颂见状,便将目光落在盛寒脸上,盛寒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他只得跟着起身,一脸茫然地往外走。
苏烟见状,也跟着起身,南岸见苏烟也走,忙开口“烟烟,你要走吗”
苏烟回头看向南岸和顾颂,目光在满脸警惕的顾颂脸上一顿,到底还是点点头“岸岸,我上楼收拾点东西就走,咱们后会有期。”
南岸看着苏烟上楼的背影,有些犹豫,其实苏烟人挺好的,几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而且人很安静,手脚也快,总是做早饭给大家吃,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她离开之后,该怎么生活呢
顾颂看着南岸这恋恋不舍的目光,微微拧眉,哎呦一声“后背怎么那么疼”
南岸顿时惊醒,忙回头去查看顾颂后背的伤口,急地手忙脚乱“刚才大家都在,我不好意思看你的后背,现在一看,伤的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顾颂笑脸盈盈地看着南岸,一脸的无所谓“没事,你帮我上药就行了。”
“不行万一破伤风,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快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南岸不由分说地扶起顾颂,急急忙忙地取了伞冲进大雨之中。
苏烟收拾好东西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她看着混乱不堪的客厅,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打扫起卫生来。
直到客厅焕然一新,她才满意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挥挥手,转身准备出门。
咚
开门之后,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个柔软的身体,好闻的甜香味扑鼻而来,苏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来到现实世界之后,闻到的最好闻的味道。
当下不由得多吸了几口鼻尖的香气。
“啊,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柳雨朦没想到屋里会冲出一个女孩,见对方摇摇头,二话不说就要走,忙开口追问“你好,请问南岸在家吗”
苏烟回头看她,对上柳雨朦等待的目光,慢慢开口“她和顾颂去医院了,你在家里等一会儿吧,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噢,好的,谢谢你。”柳雨朦得到回答后,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抬脚继续走。
“等、等一下”
苏烟才走了两步,悦耳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她在雨中停下脚步,再度回头看去。
一把宽大的雨伞忽然出现在头顶,将倾盆大雨全部都挡住。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拿把雨伞再走啊,要是淋坏了身子会感冒的,这把伞你拿着吧,回家记得喝姜茶啊,这个季节感冒还是挺难受的。”
柳雨朦笑脸兮兮的,整个人自带柔光,带着温度的雨伞手柄移到了苏烟的手上,随后便小跑着跑进了屋子。
苏烟回味着雨伞手柄上的温度,一向强硬如磐石的心,居然动摇了起来,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强有力的心跳。
望着紧闭的大门好一会,苏烟才收起伞走向屋子,对上屋里人诧异的目光询问“你好,我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
柳雨朦没有因为自己是明星而遮遮掩掩,而是非常大气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我叫柳雨朦,你叫我雨朦就好,你叫什么呀”
“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