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 听岸岸舅舅说,你很会炒股, 以后能不能也带上三叔我一起”
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中年男子走到顾颂面前,酒气冲天地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递到顾颂面前。
顾颂礼貌性的一笑,接过这位自称三叔递过来的酒杯,在桌旁放下,声音冷淡“其实股票这个东西说不好,赔钱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但只要人胆子大,确实有可能在股市里暴富,只要三叔你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我当然也愿意全力以赴带三叔一起。”
三叔听到这话,忍不住摆摆手“我听岸岸舅舅说,跟着你炒股,只要赚钱了, 就算我们的, 赔钱了, 就算你的,这话难道是假的”
顾颂微微一笑,继续说“这话当然是真的,那可是南岸的亲舅舅,输赢我都担了”
三叔听到这里,以为自己有机会, 眼睛都亮了起来,却听顾颂继续说“但是,我毕竟不是做慈善的,精力有限,实在带不起更多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我是来要饭的吗,你懂不懂尊重长辈”三叔被拒绝的太过直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情绪显得极为激动。
一旁的南爸见状赶紧冲过来,拍拍三叔的肩膀“你别听岸岸她舅吹牛,小孩做点生意不容易的。”
不等三叔继续骂骂咧咧,南爸忙对着顾颂开口“颂颂,你看见岸岸了吗,去找下她吧。”
顾颂点点头,提着混纱裙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在卫生间门口,顾颂遇上祝潇潇,两人四目相对,却是一言不发,顾颂径直从祝潇潇身旁走过,走进卫生间。
“南岸”
本来已经出卫生间的祝潇潇,在听到顾颂的声音后,忽然转身走回卫生间,开口“南岸不在这里。”
其实顾颂进到卫生间的那一刻,就看到了每一个格间里都没有人,可她还是非常认真地坚持将门一扇一扇地打开。
竟然真的没有南岸的人影。
顾颂微微拧眉,侧头看向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的祝潇潇“南岸人呢”
祝潇潇见她将炮灰对准自己,有些好笑地打趣“她是你老婆,你还问我”
顾颂被她这话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提着裙摆往外走,经过祝潇潇身边时,祝潇潇打趣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不会是逃婚了吧”
顾颂的脚步一下便顿住了,祝潇潇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南岸毕竟是个小说作者,脑袋奇奇怪怪的,逃婚这种事只怕她太干得出来了。
祝潇潇慢慢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们这婚姻不会是夹杂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说话间,顾颂余光瞥见苏烟的身影,疾步走出卫生间,喊住苏烟“苏烟,你看到南岸了吗”
“没有啊。”苏烟见顾颂的语气有些焦急,忙疾步走来,宽慰顾颂,“可能太累了,在什么地方休息吧,你不要太担心了,大白天的一个新娘能去哪呢”
顾颂还是不放心,提着宽大的裙摆要继续找人,苏烟见她这样焦急,只好也跟着一起帮着找。
两人找遍整个酒店都没有找到人,这让顾颂的心态有些崩溃。
“去后门看看。”
苏烟提议,此刻的顾颂心里已经满是南岸逃婚的想法了,对于去后门的提议没有什么兴致,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往后门去了。
后门空荡荡的,顾颂只一眼就看穿那儿没有南岸的身影,当下便顿住脚步,叹了口气“走吧,她不在这儿。”
就在顾颂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忽然在下水道内部的一点亮光处一顿,她疾步朝下水道跑去,在苏烟诧异的目光中,伸手在下水道里搅和起来,最后捞出一枚戒指。
顾颂亲手戴到南岸手指上的戒指。
祝潇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她看到订婚戒指被顾颂从下水道捞出来,忍不住说“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要逃婚,要离开你,连订婚戒指都丢了。”
“不,你错了,南岸绝不可能丢掉戒指这种贵重的东西。”
顾颂满脸凝重地起身,小财奴怎么舍得把这么大一颗钻的戒指丢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南岸是故意丢下这个戒指的,用来提醒自己
“南岸遇到危险了”
想到这里,顾颂心口不由得一颤,提着不方便的裙摆,朝后门外的马路奔去,一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苏烟追上来拉住她“我先去找,你去换身衣服,顺便安抚一下岸岸的父母。”
顾颂听到这里,才想到满堂的宾客和南岸的父母外婆,便不由分说地拉过苏烟往杂物间走去“你和我换衣服,你帮我稳住外面的人,就说喝醉了,先和南岸回家了,千万不要让南岸父母那边知道南岸失踪的消息。”
苏烟重重点头,飞快地和顾颂换了衣服后,顾颂将目光落在祝潇潇脸上,就凭苏烟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完成这场掩护的好戏的,只能拜托祝潇潇从旁帮忙。
“拜托了。”
顾颂对着面前的人微微点头示意,一副认真拜托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祝潇潇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话里话外却有些傲娇“我当然会帮忙,不过是看在南岸的面子上。”
“谢谢。”
顾颂说完这话,便朝酒店监控室奔去,毫无意外的发现,酒店里外的摄像头都被人损坏了,甚至连后门那一整条马路的摄像头都被损坏了。
一时之间,有些无从下手,顾颂毫不犹豫地将一辆婚车开走,沿路边开边找,可是都没有南岸的踪影。
追踪之术本来就不是她所擅长的,加上对方有所隐瞒,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南岸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盛夏在,一定可以快速找到南岸的踪影。
顾颂想到这里,忙给盛寒打了电话,盛寒早早地吃完饭已经离开酒店了,这时候接到顾颂的电话很是意外。
“南岸失踪了,可能被绑走了,你知道盛夏在什么地方吗”
盛寒听到顾颂这话之后更加疑惑了,不解地说“南岸怎么会失踪呢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把南岸绑走了不可能啊,她现在天天和欧响待在一块,怎么可能去绑架南岸呢”
“不知道是谁,但南岸的确是失踪了,时间紧张就不多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盛夏在什么地方”
顾颂心里焦急,语气也忍不住焦急,盛寒听了没有往心里去,而是马上将盛夏的地址报给了顾颂。
接收到地址后,顾颂急急吐出一个谢谢,便飞快地将车掉头朝盛夏住处开去。
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看样子房租应该比较实惠,顾颂正准备进小区,便在小区门口看到了穿着保安服的欧响,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欧响的脸上略微有些窘迫。
顾颂急不可耐地开门下车,朝欧响疾步走去,欧响本想假装没看到顾颂,避开这个尴尬的见面,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下了车朝自己走来
“欧响,你见到盛夏了吗”
人还未走近,顾颂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欧响诧异地回应“她这个点应该在家里做午饭,怎么了”
“南岸失踪了,我想请盛夏帮忙,帮我找到南岸。”
听到顾颂表明来意,欧响也很是意外,他不解地皱眉“南岸怎么会失踪呢难道是盛寒”
“不是,不知道是谁,也许是书里其他人物出来了。”
顾颂说着再度催促“你能给盛夏打个电话,让她现在过来吗如果你们愿意伸出援手,不管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
“说什么呢,我和盛夏都不是这样的人,你等等,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欧响说完这话,忙不迭给盛夏打了电话,说清楚情况后,他对着顾颂点点头,又走进保安室和另一个同事交了班,才冲着已经超这边跑过来的盛夏招招手,随即对顾颂说“走,我陪你们一起找。”
三个人上车之后,重新回到了酒店后门,盛夏虽然有追踪术的异能,追踪时却需要对方新鲜的气息,那在下水道里泡过的戒指并没有什么气息,于是三个人在后门的地上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欧响指着草地前的几滴血迹,对盛夏说“你看这个位置,很有可能是南岸受伤后流的血。”
盛夏用力闻了闻,有些犹豫“万一这个不是她的血呢,这里离后厨很近,也有可能是其他动物的血液。”
欧响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你看这些碎石形成的位置,是有规律可循的,大概是南岸摔倒之后形成的图纹,血的位置,八成是她的鼻子或者下巴磕到了。”
顾颂闻言后,疾步走到血迹后下方,从石子下抽出指甲大小的纱裙碎片,非常赞同欧响刚才的设想“错不了,应该就是南岸的血。”
三人几乎是同时点头,做出一致决定“那就照着这个血的气息去找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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