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不仅亲自给董袭、陈武二人松绑,而且还将他们请到堂上坐下,自己却是站在堂下,长作一揖,“涂高,久闻两位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更觉得异常投缘,希望你们二人能留在我身边,随我一起驰骋沙场,建立功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董、陈二人见袁江言辞恳切,诚意十足,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恭敬地一抱拳,齐声道:“吾等愿为公子鞍前马后,以供差遣!”
大喜过望的袁江,命董袭依旧提领松滋县县令,陈武官升一级,在白毦军中效力。
等将一应琐事处理完后,已是日落西山,袁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县衙。
乔蕤领着大小乔早早就等在前堂,等袁江一脚迈进堂内时,他就面怀激动之色的迎上去,“公子,可把你盼回来了。”
“城内的事,可把我累坏了。”
袁江苦笑着摇摇头,径直走到中堂下,端起一杯早已放凉的茶水,咕咚咕咚全部灌进肚中,这才长长舒口气,转过头,笑问乔蕤,“乔将军,找我有事?”
乔蕤作揖道:“小女今日得以平安归来,全仰仗公子的威德,故末将特地带她们来谢过公子。”
说完,他转过头命令大小乔,“你们还不快快谢过公子。”
“多谢公子。”
大小乔闻言,微微一笑,上身微俯,双手互握合于胸前--此谓打拱。
袁江赶忙回礼,邀乔蕤等三人一起坐下之后,这才细细将大小乔两位美女打量一番。
在城门下,他已经见过大乔,可现在再看时,还是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特意换上一袭碎花留仙裙的大乔,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散发出令人心醉的气息,清雅的身影,微醺的面颊,还有那如同晚秋湖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漾着秋波,看得袁江如痴如醉。
而她的妹妹小乔却另有一番韵味:青黛色的长发扎成一绺小辫子,琼鼻高挺,脸蛋光洁,双唇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一双充斥着灵性的眸子,如同深山老林中的一头活泼小鹿。
这种浑然天成的灵性,轰然击中了袁江的心灵,让他脑海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诗句可以用来赞美。
见到袁江呆呆的望着她,小乔俏皮地吐吐舌头,一手拉住大乔的衣袖,小身子猫一般的蜷缩到椅子上,只探出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
大小乔的年纪要比袁江小上一些,不过十四五岁,却皆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大乔的清雅,小乔的灵动,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竟让人一时间分不出个高下来,只能感慨造物主之神奇,居然能创造出这样两个平分秋色又各有气质的绝色美人。
一直盯着直播界面的吊丝们,口干舌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雄性确切的说是兽性,已然悉数被激发出来--
“死啦死啦,传说中的江东双艳竟然如此的漂亮,我要死啦。”
“这大小乔比现在的女主播可要美上几十倍,而且全是素颜美,也没有整容过,唉,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意思,羡慕啊。”
“已撸。这比我昨晚上的妹子美多啦,要是能姐妹双飞,嘎嘎,不失人生一大快事。”
“颜值爆表,不,是逆天啊。容我先擦擦哈喇子,再献上一台挖掘机,江哥,小弟求同穿!”
……
“叮,命运交错点打赏主播一台挖掘机,恭喜您!”
“叮,浩楠爱三国打赏主播一个血瓶,恭喜您!”
“叮,锄禾的当午呢打赏主播一个火箭,恭喜您!”
袁江怔怔地望了半晌,还是没有回过神。直到座下的乔蕤假意咳嗽几声,才将他从惊讶中拉回来。
他尴尬地捎捎头,腆着脸笑道:“乔将军,你这两位女公子,可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啊。”
乔蕤得意地笑笑,“公子,过誉了。”
俏脸含羞带怯的大乔,突然站起身道:“公子,杨长史前些日子来过扬州,在某次宴会上,他曾将公子所作的诗抄录下来,遍示诸客。当时,人人疯狂抄颂,赞不绝口。小女子也有幸得到一张拓本,爱之甚深,可惜,昨日被那无知的衙役给烧毁了,现在想来依旧痛心。不知,公子今天可能现场作一首,我定当惠存。”
乔蕤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胡闹,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让公子为你作诗,还不快快退去?”
大乔俏脸烧的通红,却是倔强的不肯坐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袁江。贝齿紧咬着红唇,脸上的期待之色不言而喻。
袁江忙打圆场,“乔将军,你这话说的可有点见外啦。你是我父亲的心腹将领,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伯伯’。大乔小我几岁,算是我的妹妹,哥哥为妹妹作一首诗,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乔蕤欠身道谢,“那就有劳公子啦。”
“不打紧!”
袁江站起身,在不大地方来回,外人看着似是在沉吟酝酿,其实他是挖空心思的寻找脍炙人口的佳句。
“有了!”
想了半天,袁江终于找到一首不但应景,而且更是被世人传唱千年的好诗。不过为了让这首诗听起来更像是他特意为大乔所作,还得稍加修改。
袁江笑问:“敢问大乔妹妹芳龄几何?”
大乔微微一福,答道:“虚度春秋十又四年。”
袁江点点头,“我这首诗是专门为大乔妹妹写的,题目就叫【赠乔】,诗如下--
娉娉袅袅十四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
怎么样,大乔妹妹,还满意吗?”
说完,袁江还轻声向大乔询问意见。
而此时的大乔,却是沉浸在四段佳句中不能自拔,嘴里喃喃念叨着,“春风十里扬州路,十里扬州,妙,真是妙哉!”
念叨一会,大乔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袁江,好像能看出花来,眼神中情意拳拳,良久,四个字才从那整齐的皓齿内蹦出来,“好诗,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