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在得到小卒的报道之后,勃然大怒,“谁敢如此无礼,竟然直闯我孙伯符大营?”
他转过身对众人道:“众将听令,随我去会会来人。”
“喏!”
众将义愤填膺,个个齐声唱诺,正要杀将出去,却被一人出言拦住。
“慢着!众位将军切莫冲动,伯符听我一言,再去不迟。”
孙策闻言回过头去,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周瑜。
他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公瑾,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让我如何不冲动。”
周瑜淡淡地一笑道:“伯符,外面不还是有着几千兵马阻拦吗,谅他一个人再厉害,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这里来,我们不妨来商量商量其他事。”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孙策不解地望着周瑜。
周瑜呵呵一笑,“伯符不觉得,此人来的太过蹊跷吗?”
“蹊跷?”孙策紧跟着念了一句,低着头想了一会,道:“的确是有些蹊跷,可我琢磨不透这蹊跷的地方,还望公瑾指点迷津。”
周瑜右手一伸,示意孙策坐下,然后便是给他满上一杯酒,待其饮尽之后,这才笑呵呵地解释道:“伯符不觉得这来人,是冲着我们绑架的那些人来的吗?”
孙策闻言,大吃一惊,在脑海中细细回想着周瑜的话,良久之后,点头道:“公瑾所言不虚,这种可能性的确很高,毕竟,叶辰已经落入袁江手里,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敢问公瑾,计将安出?”
周瑜拎起酒坛,再给孙策满上一杯,道:“你我坐镇中军,随他大风大浪。”
步非烟手提三尺青锋剑,大马金刀地杀向孙策的军营。
在营寨的门外,被两个守卫拦住,其中一位道:“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乒乒乓乓。”
回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
步非烟现在正在气头上,哪会将这些小喽罗的话放在眼里,她只是冷哼一声,三两下便是将这两个守卫撂翻在地。
之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军营中,只要碰到拦路之人,步非烟也不搭话,就是一顿胖揍,有好几次都见了血。
“呔,汝来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身穿亮银盔甲、手持铁脊蛇矛的程普,在众将士的簇拥下,杀将出来。
步非烟一脚踹飞已经欺身而进的士卒,手中青锋一翻,斜刺入某个倒霉蛋的盔甲之中,再轻轻往后一带,鲜血溅出,哀嚎不断。
等解决周身的士兵之后,步非烟这才回过头去看程普,其俊俏的脸庞上溅满鲜血,依旧掩饰不住眉间的英气。
程普眯着眼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人是谁,“步将军,你为何擅闯我军大营?”
“少废话,看剑!”
步非烟黛眉一挑,足底加劲,整个人便是化作一道寒光直射程普而去。
低喝一声,程普手中铁脊蛇矛一挥,劈空斩风地舞了几下,正面迎了上去。
两人的速度极快,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是撞在一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随之传来,时而还伴有清脆的金属交击声。
程普的战力指数只有89,怎会是步非烟的对手?
两人相战没几个回合,便听得“铮”地一声响,步非烟一脚将程普手中的铁脊蛇矛踢飞出去,手中的长剑,更是毫不客气地连连捅向程普的要害。
“贼人,莫伤我家兄弟!”
正当程普被步非烟的凶狠剑招逼的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时,韩当手提两柄短戟,在一声壮胆的暴喝中冲杀过去,挡在程普的面前,替他接下步非烟的所有剑招。
“韩义公,我来助你!”
在见到韩当在步非烟凌厉的攻势下,只有被动防御的份,使一条漆黑铁鞭的黄盖赶紧上来帮忙。
两人并做一处,合战步非烟。
步非烟虽然战力指数要高于他们二人,可是韩当和黄盖也不是啥无名小卒,都有一身好武艺,何况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渐渐地便是抵住步非烟的疯狂攻势,开始进行反击。
“嘿!”
步非烟低喝一声,熠熠着寒光的青锋竟是直直地向韩当的头颅看去。
自古以来,剑走轻灵,讲究偏锋侧进,不能如使单刀那般硬砍狂劈。步非烟这一击恰恰是与之背道而驰,可将其在双雄的攻势下,心态已乱,渐渐地便是力不从心。
韩当轻而易举地使一支短戟挡下步非烟当头一剑,另一支短戟则是乘势而上,直去步非烟的各处空门,而一旁的黄盖也是乘乱攻击,与韩当遥相呼应。
步非烟到底是个能征善战的好手,腰肢轻轻一摆,犹如一朵鲜花在风中微微一颤,便是将韩当的短戟躲了过去。
可惜,顾此失彼,她最终还是硬挨了黄盖一记重脚。
步非烟被踹飞出去,她半跪在地上,剑尖杵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她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
韩当与黄盖对视一眼,正欲上前去擒住步非烟时,却听有人自远处高声叫道:“两个打一个,算什好汉?”
闻言,众人皆是抬起头,有一匹白色骏马驮着一位白袍将军,闯入他们的视野。
在这位白袍将军的身后,还跟着一队同样身着白袍的士兵。
这些白袍士兵与孙策的士兵截然不同,光气势上就要霸道许多,更甭谈素质与战力,这一队人马不过一百来号人,可是他们立在那里,就仿佛立着千军万马。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韩当等人赶忙收起兵器,拱手行礼,“末将参见江公子!”
那坐于白马之上,独领风骚的白袍将军,正是袁江。
他冷哼一声,没有搭话,却是翻身下马,去查看步非烟的情况。
“你没事吧?”
袁江双手扶起步非烟,关心地问道。
步非烟摇了摇头,目光四下一扫,见到韩当等人依旧是保持着跪拜之礼,不由地心上喜悦,她悄悄地对袁江道:“快让他们起来吧,他们可不是你的手下,让他们跪久了,可是会有损你的威信。”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道:“威信再重要,也不敌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