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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敢动我兄弟!
    火尾驹被誉为力兽之中的千里驹,不仅速度奇快,而且飞奔之时也很平稳,青背驼需要跑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火尾驹华车只用了不到一刻钟。

    杨帆的家是两间颇为简陋的石屋,屋前的院子到是宽大,可连一道像样的门也没有,光秃秃的门框上挂着半扇破门,在风中摇荡,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车刚停稳,杨帆就跳了下来,带着吴仆走进了大院。

    一进院,浓浓的药味就扑鼻而来,杨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难道母亲的病又严重了吗?郎飞这两天有没有照顾好母亲?

    他大步走进堂屋,一眼看到郎飞正蹲在灶前煎药,灶里飘出的黑烟熏得他满脸漆黑,可他却顾不上擦一擦,专心照看着药壶,就连杨帆进屋他都没有察觉。

    杨帆心中一暖:“这两天辛苦你了!”

    郎飞闻言转身,一见是杨帆,大喜过望,跑上前拉住杨帆的手:“你可回来了,评鉴怎么样,没被人退回来吧?”

    杨帆看着郎飞那双被烟火熏得通红的眼睛,暗暗感动:“当然过关了,我是请假回来的!”

    郎飞听了有些不高兴,皱着眉道:“你时间那么紧还回来干什么,这里有我呢,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杨帆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随身的面巾丢了过去:“就你这毛躁性子,我能放心得下么?赶紧擦擦,看你弄的像鬼一样。”

    郎飞自然知道他是在说笑,却将面巾递了回去,转身摘下挂在墙上的汗巾一面擦脸一面说道:“娘也该睡醒了,这两天她的病好了不少,你快进来,堂屋有烟,别熏黑了你的衣裳。”

    杨帆看着他递回的面巾楞了楞,再看看自己一身雪白的武者服,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郎飞的汗巾,将洁白的面巾塞在他手里:“两天不见把我当外人了?你去洗洗,我来看着药,让娘继续睡吧。”

    郎飞不再推让,转身就要去洗漱,杨帆却一把扯住了他:“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原来郎飞刚刚擦净的脸上,竟露出一大片青紫的淤痕,看上去就像一个大脚印。

    郎飞紧忙转身,一面将药倒进碗里,一面若不经意的道:“自己不小心磕的,都快好了,我没事,这药煎好了,你赶快给娘端进去吧,她看到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胡说!磕能磕出鞋印来?”

    郎飞还没答话,远门外有人高声嚷道:“哟,这是谁家的华车,这么气派!”

    杨帆闻言转身,见一个身穿紫缎锦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摇着一把檀香扇,在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护卫下走进院来。

    杨帆皱眉,家里何曾有过这样的熟人,怎么从没见过?

    谁知杨帆尚未动问,郎飞竟急了,不住把杨帆往屋里推:“是找我的,没你啥事,你赶紧进屋吧,千万别出来。”

    杨帆自然不会听他的,转身向那人迎了过去:“你是谁,来我家什么事?”

    来者看到迎出来的是个衣着不凡的白袍少年,明显楞了一下:“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杨家大少爷回来啦!看你这模样,应该是发达了啊?那就赶紧把欠的药钱还了吧?”

    杨帆回头看向郎飞,郎飞的神情十分古怪,尴尬中透着些许愤怒:“你别听他胡说,根本没有那事儿,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当时说好了不收钱,白送的。我看娘病的厉害就给她吃了,谁知道这家伙当天下午就来收账!”

    那锦衣胖子嘿嘿一笑,晃荡着折扇:“哟,还有这样的好事吗?吃药不付钱?我怎么从没听过?你们听说过吗?”他转头问身后的随从,两名随从附和着哄笑起来。

    锦衣胖子一合扇子指着郎飞道:“他可是承认吃了药房的药,只要吃了就得付钱!这斗原城里,还没有人敢欠我天罗大药房的药钱呢!”

    杨帆着实不愿与这等无赖纠缠,自己以后不可能经常回家,若是与他们纠缠下去,说不准会给母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虽说他是内门新晋弟子,但弟子的月俸还没发下来,身上确实一个铜板都没有,正为难之际,身后的吴仆却走上前来,皱眉问道:“多少钱,还你就是。”

    那胖子顿时眉开眼笑,变戏法似的收起折扇,拿出一个铜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紫云参八两二十八个银币,蛇珠一枚两个金币,钱串子一支八个金币……总共十七金币二十八银币,您是付现钱呢还是划金卡?”

    郎飞忍不住指着他大喝:“你鬼扯!哪有什么紫云参、钱串子,就算我不懂药材,也能看出你那药里最多的就是白药,连十个银币都不值!”

    “那好,你把药渣拿来,你我当面核对!”锦衣胖子冷笑不已。

    郎飞一怔:“药渣早就倒掉了。”

    杨帆伸手止住郎飞,对吴仆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吴伯,发下月俸我会如数还你。”

    吴仆抽出一张黑色的石卡递了过去,卡片像纸一样薄,四指宽窄,黝黑晶亮,呈半透明状。

    那胖子见到黑卡,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却没有接卡,而是笑嘻嘻的推了回去:“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嘛,杨大少怎么还当真了呢!那点小钱就当是敝药房奉送的好了!”

    杨帆压住心中火气,伸手一指大门,冷冷说道:“如此就多谢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吧,家母病重无法招待贵客了!”

    那胖子却满脸堆笑的说道:“不急,不急,既然大少爷发达了,那你父亲欠的账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们了?”

    见此人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杨帆再也按捺不住,牙缝中蹦出三个字:“给我滚!”

    胖子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翻开,其中一页上清晰的写着:“今欠下天罗药房锦江虬龙角货款金币三十万,年内归还,特立此据,杨云山。”

    杨帆一眼看出,那字迹根本就不是父亲手笔,他冷冷笑道:“若是我不承认,想必你们就要让我父亲出来核对笔迹了?”

    胖子不动声色的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话说到一半,他眼前忽然一黑,杨帆的拳头呼啸着砸在他的脸上,他仰天便倒。

    胖子的随从见状就要动手,郎飞却也已经忍耐不住,冲上前与随从撕扯起来,同时大吼:“杨帆,狠狠揍他!我的脸就是他们打的!”

    杨帆闻言眼中凶光爆射,二话不说扑上前去,按住胖子,再一拳轰中他面门。

    胖子那张肥脸顿时开了花,鼻孔中献血飞窜,将杨帆的拳头染得通红。

    “你敢打我……”胖子似乎还没醒悟过来,还想出言恐吓,可惜已被打得涕泪皆流。

    他刚一张嘴,杨帆的拳头恰好打在他腮上,两颗黄牙崩了出来。

    杨帆双眼血红:“敢动我兄弟!”

    “噗!”再一拳,胖子眼眶顿时献血淋漓。

    数拳下来,他整张脸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杨帆本来还想再打,却瞥见那边的郎飞硬扯住两个随从,已经撑不住了。

    杨帆一翻手,一把锐利尖细的刺刀按在了胖子喉头:“都给我滚!再动手,我宰了他!”

    两个大汉都是一愣,但转眼就回过神来,不顾一切向杨帆扑来,显然不相信杨帆敢下死手。

    “啊!”胖子杀猪般嚎叫起来,杨帆的刺刀割开了他半个耳朵,鲜血狂喷。

    那两名大汉当即僵住,谁也没想到杨帆这么狠,其中一个急道:“住手!你知道他是谁吗?”

    大汉话音未落,刺刀再次下划。

    胖子右耳只剩耳垂还连在耳朵上,疼得他抽搐着不住惨号,那大汉吓得紧忙住口。

    一直含笑观战的吴仆忍不住开口笑道:“他是谁我不清楚,但我们少爷是内门新晋弟子,杜熊杜教习的弟子!”

    一听内门二字,两名大汉顿时呆住了。

    内门?内门是什么地方?对他们这些常人来讲,内门就是皇宫!就是仙山!当然,对于惹怒了杨帆的他们而言,内门就是森罗殿,就是冥域!

    躺在地上的胖子也傻眼了,他心里清楚,迫害杨家都是外门新任大执事下的命令,可大执事绝不会去招惹一个内门新晋弟子。若杨帆真是新晋弟子,大执事绝对不会让他来借故滋事。

    不对!他不可能是内门弟子!胖子心里死也不肯承认这样的事实。

    恰在此刻,大门前响起一阵诡异的兽鸣,数个身穿黑色重甲的武者,拱卫着一个女人在院外下车,胖子听见那独特的兽鸣,顿时喜极而泣:“大小姐救命,这贱奴要杀人!”

    贱奴二字一出口,院中气温骤降。

    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的吴仆笑容不变,身上却透出丝丝红芒,他挥了挥手,火红色强芒爆射而出,嘭的一声正中胖子的胸口。

    胖子那肥厚的胸脯顿时塌陷下去,好似被重锤砸过的龟壳,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弧度。他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的盯着吴仆,喉咙里咕噜咕噜几声轻响,污血间杂着碎裂的内脏缓缓从他嘴里流了出来,最终双眼一翻没了气息。

    杨帆心中差异,回头看了一眼吴仆,后者却仍是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好似没出过手一般。

    杨帆知道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站起身来,猛然抬脚,一脚将胖子的尸体踹出数丈,恰好滚到来者脚边。

    看着走进来的女子,杨帆冷笑不已:“是你指使他来收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