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自然不会在乎娇雀的威胁,以他的手段,有无数办法能让她想死都死不了,可是能制住她是一回事,能让她甘心情愿的配合他又是另一回事。面对如此娇嫩可人的美女,若是她甘心顺从,那会是何等快意?
稍一迟疑,来者淫笑不已:“小妮子到也乖巧,你若是真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放他一马也并无不可,他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这话任谁也不会相信,娇雀自然也不会傻到信以为真。可是情势所逼,如果她答应,还能拖延个一时半刻,以待转机。若是她不答应,对方绝不会任她再拖延下去。
想清了这一点,娇雀心中几如刀割!
遇上杨帆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甚至几度梦回之间都曾梦见与杨帆亲热,虽然不曾真的与他颠鸾倒凤,可身心早已属于他了。
如今为了救他,却要违心迎合一个肮脏的畜生,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这个畜生,一旦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就算奇迹能够出现,他们都能活下来,她这一生也再不可能与杨帆在一起。
娇雀的脸上现出一丝异常的潮红,心中哀伤:“他会在乎我这样一个奴婢吗?这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吧?罢了,罢了,前世欠他太多,今生就都还给他吧!想杀这个畜生,恐怕只有做那事的时候才有机会,只要能救得了他,死又如何。”
娇雀下定决心,婉然直起身子,凄然一笑:“我替您宽衣吧……”
孰料,她话刚说到一半,臀尖上忽然一凉,一根手指的碰触,让她如遭电击!
身后只有昏睡不醒的杨帆,不可能会是别人!他醒了?天啊,他真的醒了?
来者早被娇雀那曼妙的身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虽然察觉到她的颤抖,只当是她的自然反应,那里想到有这般玄虚,他轻添嘴唇,身心具酥:“好好好,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娇雀心念电闪,情知杨帆若是有力救她,绝不会只是抬抬手指,此时一定要先拖住面前这个畜生,给杨帆争取时间。想到自己的举动都被杨帆看在眼中,她既难过又羞愧,浑身像是烧着了一般热得发烫。
她跪在床沿,缓缓扯开来者的衣襟,玉手每动一下,心中都闪过无数复杂的念头,尽管羞愤欲死,可为了杨帆,她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而杨帆此刻正竭尽全力的鼓动体内斗元,将胸口的乾阳鼎运转起来,可是筋脉和能量已经衰竭到了极点,这种平时做起来轻而易举的动作,此时却如同力举万丈高山,巴掌大的乾阳鼎虽然缓缓旋转,想要积蓄出透体伤人的能量,至少还需要十息时间。
杨帆知道,此时的他,只有乾阳鼎这么一件能够制敌的利器,而且无论是斗元还是身体的状态,都不可能给他第二次发动的机会,必须一击制敌,他和她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已经能够睁开眼睛,可是视线被娇雀的背所挡,看不清来者的面貌,只能瞥见房中的墙壁上闪耀着淡淡的橙色斗元,来者显然是一名斗士!
不知是因为屈辱震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体内斗元的运转渐渐加快,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恢复速度居然达到了瞬息千里的境地,尽管这样的速度还远远不能让他恢复实力,可是祭出乾阳鼎的能量却已经富富有余。
他搭在娇雀臀上的手指划出两个字来:“低头!”
娇雀皮肤娇嫩敏感,此时又全心集中在他的身上,很容易就弄清了杨帆写的什么,她娇媚的一笑,双手扯着来者的衣襟:“来嘛。”
两字出口,她顺势低头向他腰际一抱,猛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腰死死抱住。
来者本已被娇雀弄得神魂颠倒,可这一抱实在太紧,他突然惊觉不妙,下意识的向躺在床里的杨帆看去。
他看到了一双燃烧着仇火的眼瞳,杨帆正怒眼圆睁,死死的盯着他。
就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的一刹那,杨帆胸口狂振,一枚拳头大小,闪着烁烁金芒的黑色小鼎疾飞而出,激射向他的额头。
他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中计”二字,甚至连护体斗元都来不及释放,就被那黑鼎命中了额心!
“嘭!”一声沉闷异常的巨响,来者额头血肉飞溅!剧烈的眩晕瞬间袭来,令他当场晕厥。
“嘭!”乾阳鼎再次撞击,鼎上传来的巨力猛的将他撞飞了出去,娇雀抱得太死,根本来不及松手,随之被扯下了床,跌倒在地。
连续两次攻击耗竭了杨帆积蓄出的所有能量,他本想跃起,可是身体只是轻轻一挺,随即就软了下去。他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像是要把这两天的呼吸都补回来似的。
娇雀不顾一切的爬了起来,双手抱起床边的百战刀,急怒之下,她瘦弱的娇躯竟然爆发出了令人惊讶的巨力,八十多斤的百战刀竟然被她顺利的抱了起来,飞速转身,狠狠向倒地之人的头顶砸了过去。
尚未出鞘的百战刀猛的砸中了来者的脑门,本就血肉模糊的脑袋,又被生生砸出一个半尺多长的血口,鲜血横流。
娇雀仍不放心,还想抱刀再砸,杨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别砸了,给他喂毒。”
杨帆虽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是黑星纳戒还戴在他的食指上,他动念之间,一个黑玉小瓶从戒指中滚落床上。
荣百威给他的七种毒物无一不是剧毒,其中的“神散”已经在余集岗一役中用尽,“梦境”发作起来又太慢,这次他拿出来的却是另一种剧毒“墓碑”。
杨帆深悉“墓碑”之毒的狠辣,可他对此人的恨意已经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挑选的毒物自然是最凶狠的一种。
娇雀依言将毒物灌进此人嘴里,杨帆这才松了口气:“行了。”
娇雀此时才清醒过来,心中激愤一去,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一下坐倒在地,yu体横陈,酥胸起伏,羞耻的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淌了下来。
杨帆歪头看着她,既心疼又怜惜,胸中一股暖意却盘旋不去,这个女孩为了他甘愿牺牲自己,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疼她?
“雀儿,扶你男人坐起来。”杨帆淡淡的说道。
娇雀楞了楞,连忙起身扶着他靠在床背上,目光相撞,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一下扑在他怀中痛哭起来,一面流泪,一面轻声呢喃:“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杨帆明白她所受的惊吓和委屈,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任她依偎在怀里,轻轻的搂着她。
泪水顺着杨帆的胸口淌下,湿湿的,凉凉的,让他心中酸涩不已。
过了一会儿,他轻抚着她柔顺亮泽的黑发,柔声在他耳边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要你做我的妻子,不许你离开我。”
娇雀柔软的身子轻轻一颤,仰起头看着他的双眼,心中悲喜交集。这句话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真正听到了,心里却这么难过:“我配得上他吗?我的身子已经被那畜生看过了,还配嫁给他吗?”
“我不配,主人,我……”
话未说完,就被杨帆的唇堵了回去,温润柔软的感觉让她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淡淡的男子气息包围着她,令她彻底迷失其中,浑身酥软,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灼热起来。
娇雀嘤咛一声把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里,羞得双颊滚烫,早把刚刚想说的话忘到了脑后。
杨帆这才轻笑着说道:“我的妻,为夫想知道,我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累死为夫了。”
娇雀闻言连玉颈都红了,把头埋得更深了,吱唔道:“哪有什么事,是你伤得太重了,所以才觉得累吧。”
杨帆忍笑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吗?可我怎么觉得有人钻进我的被窝来压着我,还一个劲儿的埋怨我?”
娇雀听到这话,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羞又气,忍不住咬了他一口:“你坏!你居然装睡!你欺负人!”
杨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冤枉,我可没有,我是被欺负的!”
娇雀干脆不说话了,只是把脸深深的藏在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杨帆止住了笑,正色道:“以后不准再说配不配之类的话,也不准胡思乱想,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会很痛苦。你要是希望看到我痛苦难过的样子,那你就尽管任性乱来好了!”
娇雀埋首不语,心中却既感动又茫然,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杨帆话锋一转,笑道:“折腾这么久,现在还真有点饿了!吩咐厨下弄点吃的,明天一早早点送来,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这边还有位客人等着我款待呢。”
娇雀钻了出来,不敢直视他,慌乱的穿好衣服,有些狼狈的逃出门去:“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得不见影了,杨帆看着虚掩的房门,哑然失笑,这丫头脸皮这么薄,刚才哪儿来那么大勇气钻到床上来的?
随即瞥见趴在地上的刺客,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与此人不止有过一面之缘,还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沐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