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听这话,脸色微变,想不到这人说话刀刀锋利,便脸色铁青,硬是一句话也ding不回来。
众人也觉得有理,纷纷点了点头。
丫鬟又道“我看不见的是那许家王爷命苦吧?听说他花名在外,feng流倜傥,一个月中至少半个月到‘怡红院’见那冰清玉洁的花魁姑娘沈庭儿呢……”
她拉长声音,又是一群拉长耳朵,听八卦的好心情。
“你们说说,这天下有哪位女子甘愿自己的夫君终日夜夜xun欢那烟花之地?”
这话一说,激起了一些妇女心境深处的伤痕“要是我家老头子敢进那地方,被狐狸妖精gou引了,我立马拿把菜刀阉了他!”
那丫鬟‘扑哧’一笑,竟被那大娘的话逗乐了!
众家妇女义愤填膺,于是酒楼便开始分为两派,一派是那小厮的‘决不娶’泼妇派,一派是那丫鬟的‘决不嫁’feng流男派。
众人吵得不可开交。
酒楼人络绎不绝,不到一刻钟便被堵得水泄不通,老板劝他们不要吵,可是在八卦中心的人哪里肯听他的?
老板气恼,这生意虽红火,但是也不乐意自家酒楼成了名副其实的菜市场吧?
于是老板他老人家大喝一声:“这娶不娶,嫁不嫁,那都是他们自个的事儿,你们凑什么热闹啊?要看好戏,那就等三日后,黄道吉日,迎亲队伍来了,才有的看勒。”
人人见状,觉得有理,这要是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纷纷做鸟群散,那丫鬟怒气未消的走到嵇夕颜旁。
那小厮也走到对面东门角落,生气的坐到一位少年的旁边。、
嵇夕颜转眼望去,看那少年的背影别有风姿,本要转回,却见他回眸看她,两眼相撞,四目相对,惊鸿一瞥。
夕颜心下一跳,少年锦缎青衫,乌黑长发,五官如精雕般俊美无双,凤眉微皱,全身竟然紊饶着洒脱不羁。
那是她自出生以来头一次见到比萧宏然还如此绝代风华之人,不惊的多看了一眼,那小厮却不乐意了,巧妙地挡住夕颜望去的视线。
不禁怒道:“我家少爷岂是你们可随意看的?”
话一出口,他倒是有些后悔,方才,没看清楚她样貌,如今细看,这少年怎长的如此俊秀美丽,不惊两眼一亮,真的可以跟自家公子相比拟呢。
夕颜面色微冷,但不吭声,却见依儿两眼一瞪,双手叉腰。
“那我家小……少爷你就可以随意看拉?”
小厮李庚见这长的还过的去的少年公子,尖牙利齿好不饶人。想要反驳,那少年公子却站了起来,俊眉微俏,双手给他一个爆栗。
“我看这时日不早,该看的你也看了,难道还想像那妇人一样,躲在这酒楼中耍嘴皮子不成?”
李庚见自家少爷骂他,心中不快,但还是诺诺得跟在他后面,低喃几句。
那公子临走前倒是回头深深地看了夕颜一眼,眉眼翘起一抹擦觉不到的笑容,高深莫测。
依儿跺脚“这人怎么好生无礼,小姐,下次要让我再见到他,我非把他……”
“非把他剁了?”拆穿心思,依儿脸色一红,夕颜却遥起扇子含笑如眼。
她还想要说什么,夕颜的眉一眼一眨。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刚才那公子的话你还不明白吗?留在这里耍嘴皮子的就是无知妇人。”
夕颜嫣然对依儿道,依儿回味这话顿悟。
好啊,那公子看似是骂自己奴才,实际在指桑骂槐说他们是妇人之见,小姐既然知道他在骂自己,为何不像平日一样还他以颜色?
可是依儿这丫头哪里晓得夕颜的心思啊,夕颜心里念及那个叫萧宏然的人才来这酒楼.
只是妾有情,郎无意,一芳相思竟不知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