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屑,伶牙俐齿,刁钻刻薄,这是她真实的写照吧?
回过神,却见众人已从屋中走出。
“走拉走拉,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打扰王爷怀抱美娇娘了。”刑部侍郎富路调笑道,众人纷纷暧昧的看了他一眼。
还不忘记拍拍他肩膀道“大哥,嫂子就交给你了,可别让她太累了,明儿不能到太后那请安。”
等,那声音渐渐远去,余下的只剩寂静,许王爷关上门,她感觉四周都在流窜着些许的冷意。
脚步渐渐走近,许恒弋坐在她的身侧,静默不语。
感觉这房里静寂无声,有些尴尬,气氛不寻常。
却听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冷漠淡然的说道“娶你之前,你心中有他人,我管不着。如今你嫁进我府内,我也要告诉你,断了念想,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句句沉稳,却让她心生怒气,他又了解她多少,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微微冷笑“既然王爷如此不愿娶我,为何还要答应这门婚事?”
带着略微的嘲笑低讽,她在喜帕下变色的脸早已经分不清是黑还是白。
“天命难为。”简短的的四个字,却把夕颜刺痛来。
他们心里都明白抗旨的下场,他娶她根本损失不了什么,他可以再娶自己深爱的人,可以把她放在府中永远都不去动,老死在这王府中。
而她不一样,她一生只能拥有他一位丈夫,没有丈夫的疼爱,那么她什么都不是。
她性子刚烈,却也明白道理。
拒婚,那么嵇府上上下下多少人都要蒙受冤屈,她的命不是一个人的。
那年萧宏然拒婚,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罪责。
后来她才明白,皇上早有意萧宏然娶他的第十三个女儿云沁公主,自小他宠爱云沁公主有佳,公主有意萧宏然,那么他便顺理成章的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怎奈自己却请姑姑向太后请媒,毕竟皇上是太后的儿子,又不好当面拒绝母亲的请求,又不想自己的女儿失望,于是让萧宏然自己拒婚,好在太后面前能下的了台阶。
她一时气恨,竟让父亲故意的垄断天朝的盐商业,如今皇上赐婚,或许就是在报复,让他嫁给风流王爷,便是出了一口恶气吧。
紧紧地捏住手中的苹果,指甲掐进果肉中,那凝白的液体滴落在凤凰霞披上。
他将喜称丢在地上,喜帕没有被揭开,却听他声音淡淡的没有感情“喝杯交杯酒,就算我们正式认识了。”
恒弋举起一杯酒,另一杯酒递给她,眼眸深谙,苹果滚落在那殷红的地毯上。
一切无法预料,难以估测。
作为风流的王爷,应该是很迫切的揭开喜帕,然后见到她绝美的容颜,陷进她温柔的笑意中。
他的行为,让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种怀疑,也许,她一直都自作聪明。
“不必了,君无情,妾无意,若要说婚礼,等你再次娶妻再喝不迟”那杯水直接被洒了出去,带着刚烈女子的一丝毅然。
许恒弋愣住,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冷淡和话语感到异然,但也不多想,那丝丝的讶异顿时被一股突兀的情绪堵住。
面目沉稳,他重重的将被子放在喜桌上,被子的水被镇压力惯性的洒了出来。他冷哼道:“作为女人,你真是不识抬举。”便挥了挥衣袖,关上房门离开。
夕颜孤零零的坐在那床上,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洞房花烛,已一场不愉快的谈话结束。
她心里更加不痛快,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不是自己所预料的,索性直接把喜帕丢了。
钗环叮当响,满身的珠光宝气到是把映在铜镜前的自己吓了一跳。
扔掉那发簪,摘下那喜冠,直接把所有头上值钱的全扔到地上。
“用钱衡量的东西果然都是罪孽。”不再瞥那喜冠上的金灿灿,眼神一阵黯然。
烛光摇曳,喜床上堆积的花生和喜糖,夕颜就坐在那偌大的蜡烛上看着光影不停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