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活在二十一世纪尔虞我诈职场情场中的毒辣美女,为了抢走她的情人不惜血本玩出只有她刘大小姐才玩得出来的招数;一个则是生于这遥远古秦的翩翩少年,阴错阳差地偏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上天,你到底要怎么来玩我??为何不来得直接痛快一点呢?
何轶的心里复杂地翻腾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内心的想法变动着——看在白玲珑的眼中,只道是刘敏在何轶不知晓的情况下做出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此时的白玲珑不去想是不是他们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宝之恨,只道是刘敏有负于何轶!并出言安慰道:“原来姑娘是被刘公子孽情所伤!做为女子,我等不必在某处傻等男人的到来,我等完全可以主动出击!不过,白玲珑奉劝姑娘一句:如刘敏这等男人,也只有我白玲珑与之匹配!当然,白某也知道,天下间有很多女人都想嫁他这等男子,但姑娘若从现实来看,除我白玲珑,试问天下几人能在相貌、武艺、才学上与他相配……”
何轶实在听不下去了:“白姑娘,你尽管去爱你的玉面妙手,我对他没兴趣!”
“可他对姑娘你很有兴趣!”白玲珑很是不愿意地承认:“刘公子向来疼惜弱女子,只可惜我白玲珑生在白家,从小被父亲教授白家传世绝学,多年来随父亲闯荡江湖,如今早已经不是他眼中纤纤弱质女流了,如果可以,白某情愿废了这身的武艺……”
世间居然有这样痴情的女子?何轶万没想到这几千年前的时代还会有跟自己一样笨的女人:居然肯为了心中的爱人舍弃自己的一切!
“白小姐觉得这样做值得么?你甚至都不确定刘敏他喜不喜欢你!难道他每喜欢一个人你都要把你白家的传家宝交出去来作交换么……”
“阿房姑娘,你不要说了!白某从来不曾见到刘公子对哪个女子有像对姑娘你一样!白某已经决定将白家的这两门功夫传授给姑娘,待姑娘你练就这一身武艺能为白家传衍这旷世奇功以后,白某并可自行废了功夫,追随公子而去……”
说到后面,她似乎真的像看到了那样美好的一天似的,不等何轶同意并将她一把提起来,朝着山顶一个面向悬崖的山洞中飞去……
只吓得半空中的何轶哇哇怪叫,不久并又听到白玲珑的斥责声,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她现在恨不得何轶能在一天内学尽白家所有的功夫!
何轶一路想来都想不起那个刘公子有对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以至这个白小姐这样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难道是她昏迷时的一些事情么?
何轶想问个清楚,但白玲珑只拿了本心法秘籍的给她,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赵悦容等了一个晚上都不见出城的家丁回来复命,后来派去的家丁回来报告——他们是抬了一排的尸体回来的……
赵恒,也就是这赵府的主人从秦国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这白布蒙身的尸体摆在他的府中,不由得大发脾气:“尔等就不能让老夫安生些么?才出去这几日,府里居然发生如此多事!如果惊动了官府,我赵家这份家业还保得住么?尔等都脱不了干系……悦容,你给为父说清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赵悦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煞是叫人心疼:“爹,此事全因女儿一时大意所至,请爹爹责罚!”
说罢竟梨花带雨地给赵老爷说起了故事…….
她只说近日府中来了位不速之客——阿房从天而降、破房而入的奇迹她当然不需要去杜撰,却怪说阿房居心不良、偷了府中宝物出逃,前去追踪的家丁就剩下这几具尸体回来……
赵老夫人当然是帮着女儿的,见女儿有心推脱,自是不说破了让她圆不了谎……
赵老爷虽满腹狐疑,却是在夫人的一再担保下也就信了此事……他交待相关的家仆一定要守口如瓶,又当即修书一封,叫随身家仆飞鸽传书给赵悦国,叮嘱其彻查阿房此人!
单是得知阿房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赵悦容已经是坐立难安了!如今竟把父亲和兄长都牵扯进来,她知道自己这回碰到的麻烦有些大,但现今能做的并也只有再加派人手追杀,直到确认阿房的死讯为止!
“这些口诀心法怎么这么难记啊?白小姐,拜托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学!”
那么多的武侠小说里都把什么心法说得那么容易背熟,自己却是口都念干了心里还是记不住……
任何轶她有千理百由,白玲珑只是不予理睬……
何轶又试着给她讲了一堆自己听来都觉得颠三倒四的道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白玲珑大发慈悲再去找其他的人来继承她的衣钵……
“你刚才自己都说这世上很多人想学你的功夫,你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的啦!”
白玲珑大概被她烦得不行了:“阿房你听好了,我白玲珑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就像我这辈子只认定刘公子一样!本姑娘认定你来学这些功夫,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今日你且在此背诵心法!”
说罢,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何轶急得大叫:“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鬼洞里!我也要下山!”
远远地传来白玲珑的声音:“待姑娘学成烟波逐云步法,自可下山!”
何轶气得把她留下的所谓秘籍丢到洞壁上去……
她跑到洞口探头想找找看有没有可下山的路,却见悬崖绝壁,虽没有高到云烟环绕那么夸张,这个高度却也高到连半点人行的迹像都没有……
何轶认命地回到洞中捡起地上的竹简,有一句没一句地背着——其实,她完全看不懂竹简上的字,既然能读得下去——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已经能背诵这些所谓的心法了呢?
正自暗喜,突然,她好像听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荒山野地里,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紧张得感觉到身上能竖起来的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