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何轶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白玲珑叉着腰盛气凌人地站到何轶面前去:“阿房姑娘翅膀硬了嘛!可以对为师的交待视而不见了?”
何轶恨她让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并报以回击的笑:“白姑娘,我可从来都没有拜过师!你那自以为是的烟波逐云步法也不是我想要学的!是你逼着我练你的功夫!我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了呢!还好,我福大命大,要不然连你的那封信都见不到!”
白玲珑并不生气,反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本姑娘早就说过,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你若是早些用功,哪里要受那白蟒之苦?”
何轶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白玲珑并不回答,只是表情更得意了。
“你是说,那条小白蛇也是你安排的?!”何轶有点不可置信——那么大的一条蛇,怎么可能听人的话、而且能懂得教人家练武功呢?
白玲珑得意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怎么?嫌上次那条白蛇太小啊?本姑娘倒是可以再找条更大的!”
何轶突然大笑一声,拍拍她的肩:“好!好!有意思!跟我年轻那会儿的性格蛮像的!”
白玲珑不高兴了:“阿房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啊?!”
何轶一愣,随即笑答:“二八。怎么?有问题么?”
“小丫头,十六七岁的年纪,言辞举止老气横秋的!”
“十六七岁?!”何轶反应过来:对方以为二八是两个八相加,也就是十六岁了!
何轶自认天天照着镜子,知道自己虽说保养得不错,却也不见得像个未成年少女吧?不过,看看这里的女人还真是比21世纪的女孩子来得早熟很多!
见何轶没了下文,白玲珑以为自己的话镇压住了对方,不禁更得意了:“小丫头,别在本姑娘面前装前辈,本姑娘比你还大两岁呢!”
何轶暗自好笑——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两个的年纪本身就没办法拿来比较的:一个是公元前某年某月的人,一个是公元21世纪的人,因为一个荒谬的原因走到一起来了,你说要怎么比?
“姑娘何事发笑?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比白玲珑年轻,觉得在刘敏刘公子面前更有资本吧?!”
“刘敏”二字给了何轶重重一击,她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阿房姑娘,是不是刘公子对你做过不应该做的事情!”
“不是!总之,你不要问那么多,不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就是!”
白玲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从来没有人可以命令本姑娘做事!姑娘以为刘敏曾经对姑娘做了什么你就有把柄可依仗了么?老实告示诉你,我白玲珑铁了心要弄到手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何轶从来都看不得人家蛮横成这样子,本想跟她耗下去,却突然有了惺惺相惜之心!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白小姐,我不知道要怎样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反正我和你的玉面妙手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我可以向你保证,到目前为止,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本想说自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话到嘴边,眼前闪过玉面妙手英俊潇洒的身影来——说老实话,她只能判定现在及以前的事情;至于说到以后,她自己也没办法肯定是否可以将现在这种心境保持到以后去!
“姑娘说的是现在,那么以后呢?姑娘也能做到跟现在一样么?”白玲珑好似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毫不给面子地给提了出来。
何轶怔了一怔:“以后?以后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到这里来以后,天天都会碰到麻烦,好几次都差点到阎王那里报了道了!也许,下一秒,一个不小心,我就挂了!”
“挂了?”白玲珑古怪的表情又搬到脸上来。
“就是死了!”何轶解释说。
“姑娘言词怎么如此怪异?!”白玲珑皱了皱眉头。
何轶却不以为然:“怪异?人们总是把不符合自己习惯的事物定义为怪,其实,如果你到了我们那里,也会是大家心目中的怪胎!”
“怪胎?”白玲珑又不懂了!
“就是你所说的怪异!”何轶耐着性子给她解释着。
“姑娘家乡何处?”
“中国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