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和春儿把何轶扶到房中,躺到床上……
伤处痛得她直想说粗话——她不知道自己跟这个年代、这个地方是不是犯冲——自己自从到了这里,几乎每天都旧伤未愈并新伤再加!换成在21世纪,她早被送进医院去打破伤风的防疫针了!
这里连医院都没有,更别说打针了,不知道自己这些伤口会不会让她得破伤风死在这个鬼地方——话又说回来,针炙才是老祖宗的发明,打针是洋鬼子西医里头的招数!再说了,现在这个年代好像连针炙都没发明出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实在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但如果不用这些东东来充塞她空虚的大脑,那些烦心事、闹心人又让她难受!
冬儿和春儿帮她清理了一下伤口,并都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何轶一个人,她一下子摸脚……一下子捶捶前胸……一下子又挠挠后背,只希望能把自己的这些伤痛除了去……
门外响起刘敏的声音:“阿房姑娘,在下刘敏!”
何轶赶紧整了整仪容,又拉了被子盖在身上,这才应声说:“请进!”
“阿房姑娘现在感觉如何?”眼前的刘敏如此偏偏少年,真是比阿丰身边那个可爱多了,但何轶还是免不了把对那女人的情绪移了些到他身上,没好气地回道:“还好,死不了!”
刘敏倒像是听不出她话里对他的不爽似的,笑了笑道:“姑娘倒是位豁达之人!”
“要不然呢?我还能怎样?”
刘敏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思量着这话要怎么开口——来的时候想了一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其实,想好了也没有用——这女子奇奇怪怪地,你根本无法预测她的下一句会怎么说!
她不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常人的思维根本想像不到她的说辞!
他帮何轶把了把脉:“姑娘身上多处是伤,要注意换药的时间,如此伤口才能尽快愈合!”
何轶叹口气:“我跟这里可能八字不合!”
此话又招来很多的问号塞到刘敏的脑子里去!何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八字”一说不是这些古人流传到她那个时代的么?怎么这个时代还没有“八字”的说法吗?
看着满脸疑惑的刘敏,何轶有些好笑,却又不得不加一句解释:“自从我到了这个鬼地方,每天都是受伤不断,没有哪天做过一个好人!”
这是刘敏第一次听人说自己不是好人,他忍住想笑的冲动:“姑娘好像很不喜欢这里!”
“不是吧?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哪里是好像很不喜欢而已?她根本就是恨透了这个鬼地方!她连做梦都想着要怎么回21世纪去。
“姑娘说话一向那么特别么?!”
“特别?还好吧?我们家乡那边的说话方式就是这个样子的,说了几十年的话,要改起来也没那么快——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这个男人绕来绕去都绕不到正题,而这个正题当时又被他讲到那么神秘,直到现在都让她悬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搁着难受!
刘敏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轶有点火了:“你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就快点放!一个大男人家的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刘敏还在闪烁其词,不过,他先找了件铠甲来防身:“姑娘,在下后续之言可能会多有冒犯之词,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函!”
“好了啦!真受不了你!你尽管说,说什么我都不生气就是!”话本来就是由着人家去说的,到时候他说的事情她要不要去办还不是得看她的意愿?
何轶如此一说,刘敏终于放下心来直言了:“阿房姑娘还记不记得在下说过赵兄身上还有一种淫毒未得解!”
何轶点头表示记得,继而又摇头:“你不是说那只是拿来试探我的么?”
“刚才在下帮赵兄把过脉了,此毒在赵兄体内时日已久,再也经不起拖延,如不尽快解毒,怕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死,何轶就紧张了:“那就赶紧去帮他解毒啊!还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姑娘还记不记得在下跟你提过此毒的破解之法?!”
何轶的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把刘敏最近所说的话都回想了一遍——阴阳交he?
“你是说过用什么阴阳交he之法……”
“正是!”
何轶年轻那会儿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书里好像也提过这种说法!
真想不到世上还有用这种方法来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