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是四个人,神婆,还有梦真兄妹三个。
刚开始都不说话,最后还是神婆靠不住了,心里急呀,不急怎么行,跟老赵老田说的到时候把梦茹送过去,至今事情还没有一点进展,只是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崎岖,没有向高处爬一爬,神婆心中当然就不坦荡了,愤愤的心里很难平静,实在是也平静不下来,除非是梦茹依了自己的心愿,跟了宝宝,心就静了,也就平了。
但梦茹就是不依,神婆把心中的一切不平静的根源都归结到梦茹身上,而梦茹则把自己已逝的青春都怀恨于老赵身上。就这样,梦茹和老赵两颗心很难走在一起。
还是神婆耐不住沉默,开口道:“人家老赵家以前对咱这么好,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白了,人家老赵一家人是多么好的心肠。”
梦香说话了:“人家老赵家对咱好,对咱好。对咱好她就不该这样让宝宝糟蹋梦茹。依我看,老赵家对咱好是早有目的的。”
“早有目的的,早有目的的,人家老赵家有目的我不清楚,难道咱就没有目的,要不你妹妹梦茹能有这个手艺。”神婆说。
“手艺?”梦茹冷笑了一声。接着说:“这个手艺的换取代价也太大了。”说着梦茹流下了热泪。
神婆又来劲了:“还哭,代价,代价,人家老赵家付出的代价就不大,难道你没数,人家老赵家供你上下学来,又给你找上工作,又来提亲,人家为的啥?”
梦真一直沉默,听到母亲说这话,也就插上了一句:“人家老赵家为的啥咱不知道,母亲那你为的啥?”梦真这句话问得很及时,也很是火候。
神婆没有生气,而是理直气壮地说:“为啥?还不是为了你妹妹,梦茹好。”
梦香听后又插嘴了:“别说一些好听的了,你要是真为了俺妹妹好就不会给俺妹妹说一个傻瓜了。”
神婆又生气了:“傻,傻,人家傻,还是你傻。老赵家有楼,有车,有钱,还能不幸福,我看梦茹是一个有福不享的东西。当娘的还能看走了眼。”神婆一脸的不服气。
看来,四个人的意见是很难统一起来了,梦真要走了,天已经很晚了,梦香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天晚了,害怕,不敢回去。”
梦香把梦真送出了院门口说:“回去你给你妹夫打个电话,就说今晚上我不回去。”
梦真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今晚上就和咱妹妹做个伴,明天晚上我再过来看看。”
梦香和梦茹躺在一张床上,神婆自己躺在另一张床上,同一屋檐下,三个人做着两种梦。有了姐姐的陪伴,今夜梦茹睡了一个安稳觉。天明了,梦香早早起来,给梦茹做好饭,打发梦茹上班去了,梦茹走后,紧接着梦香也走了,只剩下神婆躺在床上,累了,还没有起床。
算计着梦茹上班走了,不用算计‘聋老婆子’在远处躲避着已经看到梦茹骑着自行车走了,‘老白毛’也看到了,看到了梦香走了。‘聋老婆子’‘老白毛’柳琪还有‘破栏门’又凑在了一起,去了神婆家。
到了神婆家,‘聋老婆子’开口了:“姐,昨天晚上,我们走后怎么了?”其余的三人也很急切,急切的希望得到神婆的答案。
神婆却不急切,还是那样的有耐性,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了,怎么了,那还能怎么着。”
柳琪问:“怎么着,怎么着,你没有把我们都掀出来吧。”
“我哪能会呢。”神婆说。
四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绷紧的面容松懈了,脸上的肌肉有点挂不住了,眼看就要掉下来。
四个人都说:“我看梦茹跟宝宝的事是够呛了,但钱咱就不能这么了结了,说啥也得还上人家,咱姊妹不是那样的人。”
‘破栏门’开口了:“看来,梦茹他姊妹几个是一溜子了,到时候,这样事更难办。万一,钱再要不出来,你说那么多钱咱们咋办?”
‘破栏门’一关‘门’,‘聋老婆子’又接了下来:“你看昨天晚上,梦真那个样,他怎知道咱姐姐的难处,叫他也试试。”
‘老白毛’问:“怎么试?”
柳琪又说话了:“把梦茹推给他,咱不管了,只要拿钱来就行。”
神婆听了别人的一番叙述之后,也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一个好主意。”
晚上,梦茹下班回来了,梦真也来了,神婆开口了,是说给梦真听的。“梦茹的事我不管了,再说我还能活多大年纪,只要以后把老赵家的钱还上就行。”
梦茹听了,要自己还上,虽说心很沉重,但听母亲说自己不管了,梦茹还是高兴地凑到母亲的身边,叫了声:“娘,娘。我还,我还。”
看来是和平了,形势大有好转。梦真走了,回家对着妻子秋萍说。秋萍也为这几天的风波捏了一把汗。终于安安静静了。夫妻两个躺在床上,梦真说话了:“既然这样,梦茹岁数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秋萍想了想,想起了童升,以前曾在自己的学校里实习,至今还没有对象,好像听人说就是家里穷点,为这,秋萍还特地到她一个堂妹家打听了打听,她家跟童升家挨的很近,童升家的一切当然就清楚点。然后秋萍跟梦茹说了,梦茹没有提出什么意见。秋萍才想着叫周老师给透个信,因为周老师的孩子和童升玩的很好。
到了天明,秋萍和周老师走在路上,就跟周老师说了,在一个集市上,周老师见了童升的母亲就问,童升的母亲还真没有把它当回真事,以为只是随便问问,可不几天,周老师就来了童升家。
话说到这,两人行还是不行,一切还要看那缘分,不知梦茹和童升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