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茹一直没有说,说是为什么,童升也没有再多问,多问,问来的只是梦茹的眼泪。
到了第二天傍晚,童升去了周老师家,周老师还是不变,对童升还是十分的热情。童升坐在周老师家的炕沿上,周老师说话了:“童升,这几天见过梦茹吗?”周老师开门见山最关心的还是梦茹和童升的事。
“见过,昨天晚上还见过,只是......”童升磨磨蹭蹭没有把话挤出来。
“只是怎么了?”周老师问。
“只是昨天晚上梦茹她哭了?”童升说着低下了头。
“怎么,梦茹哭了,她没说为什么?”周老师问。
童升说:“没有,以前的时候梦茹从来没有哭过。”
“那是为什么?你有没有问过?”周老师还是很关心地问着童升。
“问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我们分手吧。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流泪。”说话时,童升声音很低,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可思议和同情。
周老师听出来了,听出了两人之间的情谊。周老师顿了顿,说:“梦茹的压力太大了。”
“压力?”童升吃惊地问。
“是啊,神婆一直再给梦茹施加压力,神婆是面子太看过感情了。”
“梦茹和人家已经不是拉倒了吗?”童升问。
“拉倒是拉倒了,可神婆总是说钱,钱,钱,叫梦茹把钱给还上。”周老师说。
童升还是问:“那钱是梦茹花得吗?”
“我听她嫂子说了,那钱梦茹才花几个,大部分都叫神婆和神婆的姊妹花了。”周老师说。
“那也是,钱谁花得谁就还人家,这不就好说了。”童升不知不觉说出了这样偏心的话。
“也是这样,可她们都不,都希望梦茹去跟人家。”周老师说。
“那梦茹怎么不跟人家呢?”童升问。
周老师说:“人家是个傻子,梦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然不愿意了。”
“噢,原来是这样。”童升说着叹了一口气。
周老师又接着说了:“我看梦茹和你就是很好的一对,两人脾气都挺好,到时候一辈子不生气。”
童升听后也没有说什么,显出很无奈的样子。
周老师又接着说:“童升,那你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希望最好再能够和梦茹交往下去。”童升说话时声音很低,就像植物享受不到阳光一样。
“那我再问问梦茹的嫂子秋萍,叫秋萍问问梦茹,看看梦茹心中怎样想的,梦茹是一位好姑娘,童升你可要抓紧啊。”
童升又和周老师闲谈了一会儿,都是工作上的事。时间不早了,童升走了。出了周老师的家门,童升感到了步子的沉重。
周老师给秋萍家打了电话,秋萍又给梦茹打了电话,到了晚上,梦茹来了梦真家。
进了家门,梦真和秋萍都在家里。梦真问:“妹妹,和童升的事怎样了?”
“我,我,只是......”梦茹吞吞吐吐。
梦真又说话了:“我不是去跟咱娘说了,咱娘就是那个老理,叫你还上人家的钱。”
秋萍接过了话来:“这钱,该还咱就还,不该还咱也还。”说话时充满了一种激动,显然秋萍很生气了。
“这事不是那么简单,还不能张扬,一张扬咱娘那张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梦真说。
梦茹开口:“是啊,那天我一下班,一回家,就看见咱娘那脸阴沉沉的,吓得我什么也没有说,她可倒好,自己又说人家童升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说个没完没了。”梦茹连珠炮,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
梦真问:“难道咱娘没有说我?”
“没有。”梦茹回答得很干脆,很响快。
梦真接着说了一句:“那我刚出来的时候,我还听见她在里头胡骂呢。”
梦茹看了看嫂子,说:“没有,我回去的时候没有。只是说人家童升家。”
梦真又说话了:“对于童升,妹妹你到底怎样?守着哥哥,你心中就给我个实底。”
“哥,我还能咋样,就是咱......”梦茹赶紧说道。
“咱娘,依咱娘那你就跟老赵家,你乐意吗?”梦真这样一说,梦茹不说话了。
梦真又接着说:“既然这样,你就别和童升说分手的话,咱娘的工作咱再慢慢地做。”
秋萍也是,说:“咱娘的工作咱再慢慢做,你也岁数不小了,早晚不都要找个婆家。”
梦茹听了点了点头。
哥哥嫂子说要留下梦茹吃饭,梦茹说什么也不肯,说:“天不早了,我还是快点回去。”说完梦茹走了。
梦茹行在离家不远的路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梦茹看见母亲正在翘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