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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七)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还是柳琪会说,先问梦茹,吃饭了吗?梦茹说没。柳琪甜言蜜语道,那我给你做点。梦茹赶紧说,不用不用。说着,自己走进厨房择起菜来。神婆亲姊妹四个围坐在一起,神婆那眼是一瞅一瞅,有股掘地三尺的劲头。

    过了片刻,梦茹就把做好的饭菜端进来。摆上碗筷,走到母亲跟前,娇声娇气地说,娘,你吃饭吧。“吃饭!吃你个头。”神婆一声怒吼。三个姊妹们赶紧劝说,姐姐,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能行?神婆还是不依,把身子一扭。柳琪回过头来,对着梦茹说,梦茹那你先吃吧,俺姐待会。梦茹看看神婆婆,而是坐在了另一张床的床沿上。就这样,神婆姊妹四个一旁,梦茹自己一边,屋里的空气又凝滞了。

    梦茹低着头,也不敢看自己的母亲。自己的胃里满满的,哪还有存留食物的空隙。就这样,时间一秒一分静静走过。大约有十来分钟之后,神婆又从自己的炕沿上跳下来。神婆的姊妹三个倒是一怔。只见神婆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饭桌旁,拿起碗筷,狼吞虎咽一通。末了,把嘴一抹,挤出一句话,“吃——,吃了接着干。”梦茹还是坐在炕沿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吃了一顿饭。等神婆吃饱了,神婆的姊妹起身要走了。梦茹跟着送出来。到了门口,柳琪拉着梦茹的手,“闺女,你娘也是为你好。”

    等梦茹回到了屋里,神婆早已躺下。梦茹把饭桌收拾完毕,自己也囫囵身子躺下了。静静的夜里,梦茹心装五味瓶。过了一会儿,梦茹听到一丝响动,转过身,是自己的母亲。没等她反应过来,神婆早已骑到了梦茹的身上,扭着她的胳膊,吼,“我叫你能,我叫你能!给你找的好好的你不跟,去跟个要饭的。丢死人!”梦茹躺在神婆的身下,没有一丝反抗。这时的她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心已麻木,身已感不到疼痛。一整夜,神婆是干干停停,手嘴夹攻,“跟个要饭的,没门!”

    天亮了,神婆睡了。梦茹醒来,饭也没吃,又去上班了。等梦茹到药店门口,梦香早已在此等了多时,见妹妹来,梦香赶紧跑前一步,“妹妹,怎样?”“没——没事!”梦茹强作笑脸。“妹妹,你可要说实话,咱娘她那脾气我知道,要不你在去俺家?”“姐——,真的没事。”说话之间,梦茹把头扭了过去。她的眼里又早已充满了泪花。趁梦香稍不注意,梦茹赶紧拭干了眼泪。回转身,笑着说,“姐,真的。”

    听后,梦香也不再问了。说是家里那活还忙得很,这是让梦玉给看着门,自己赶来的。说是自己的心里一宿也是跳个不停。末了留下一句,“要是不好,给打电话,去我家,我不怕。”

    听着姐姐的话语,梦茹的心里又漾起阵阵酸楚。一旦激起千层浪,神婆的威风又在她的眼前浮现。

    283、家不再是那温馨的港湾

    梦香回到家里,梦玉早已牵肠挂肚了。毕竟一个包袱解得,亲姊二妹。梦香把情况向她说了一通。姊妹俩个商量着还是给梦真打个电话最好。

    梦茹进了药店,在工作闲聊之际,老板当然要问起她跟童升的事。每当这时,梦茹一脸的悲苦,摇摇头,叹叹气。老板开始跟梦茹认真分析情况来。梦茹说,我没什么,只是我娘。自己的幸福自己去把握,只要你认准的就不要放弃。老板常常这样鼓励梦茹。可梦茹自己最清楚,在这条路上不知还要坚持多久,关键是现在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要是没有哥哥姐姐们撑腰,怕自己也垮下去了。一切都是未知,她的心里是乱作一团。

    “梦茹,昨晚你回去怎样?”惠敏问。“姐,还能咋样。我娘死活不依,说人家是要饭的。”“那你呢?”惠敏追问。“我倒没啥?只是——”梦茹吞吞吐吐。惠敏接过了话茬,“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一切都会到来。”“但愿这样,姐。”说着,梦茹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正在这时,梦真的媳妇进来了。这人心直口快,见了梦茹,话匣子就开了。“听你姐姐说你昨晚回去了,她咋样,又折腾你了吧?”守着惠敏,梦茹没有多说,而是从柜台后走出来,把嫂子领到了门外。一出门,她就嚷开了,“梦茹,你快说,怎样?是不是又?”“没——”梦茹还想极力遮掩,但从她的眼神中她已读懂了一切。“你也不用说了,她那德性我还真能不知,要不你住我家,看她怎样?”“不——,嫂子。”梦茹赶紧说。“那就这样吧,要是一有事你就往我家跑。看她怎样?你放心,一切我都跟你哥说好了。”梦茹点点头,她就走开了。她说也是抽出学校里的一点时间,听梦香这么说,心里急。

    好歹还有哥哥姐姐们的支撑,要不想想。梦茹,还真的是不敢想。以前,自己在娘的眼里是一个多么乖顺的女儿,可如今娘俩走到这一步。没办法,到了晚上下班,梦茹还是回了自己的家。还没出嫁的闺女,娘还是自己最终的依靠。梦茹还是临下班的路上,捎上了点菜。自己吃不吃不要紧,昨天回去,看看自己的母亲,梦茹的心中更是作痛。她分明感到在自己不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她也消瘦了不少,想想心中也是阵阵酸楚·进了家门口,今次梦茹看到人少了,只有神婆的姊妹四个人。姊妹四个一整天了,总算是没有停歇过。见梦茹回来,‘聋老婆子’要走,神婆一把拽住,你往哪?头不抬,眼不睁。嘴里冒出一句,“该走的是这个死丫头,不是你。”梦茹听娘这么一说,心中来气但没有流露出来,而是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姨,你们都来了。”这一喊,还是让‘聋老婆子’没有了招。走,走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着又坐了下来。等她坐定,看看‘老白毛’和柳琪俩人都是一脸的镇定。

    梦茹回到屋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当她把饭菜端上桌来的时候,神婆的三个姊妹早已不见了踪影。神婆坐在门口,一脸的威严。梦茹的心里开始毛骨悚然。走近母亲的身边,低声叫道:“娘,吃饭了?”神婆没有反应。梦茹不敢叫了,而是自己走到饭桌旁,把汤盛好,筷子摆好,坐下来,慢慢等。梦茹也不正视,而是用那眼角的余光提防着一切即将发生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意料之中的事。神婆还是没有动静。半个小时了,饭菜已没有了温度。可神婆心中升腾的怒火还是一浪一浪地向梦茹袭来。此时的梦茹,已分明嗅到空气中弥漫着股股焦烟的味道。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神婆的家里开始聚人了。三三两两,三五一群。毕竟,这块福地,是那凡人向往的地方。等人来的差不多了,神婆又开始发威了,是冲着自己的闺女梦茹来。只见,她从门口的石头上站起来,径直朝梦茹走过来。那矫健的步伐,丝毫不亚于阅兵仪式上的士兵。梦茹没有躲,她也早已预料到这一切。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一切该来的事情即将到来也就显得无所谓了。神婆走近,又是一阵撕扯。採着梦茹的头发,嚷:“你滚——,你滚——”“姐,你这是又咋了?”说话的是那柳琪。细细听,“姐,你说你你不怕——”“怕——,我还怕?我这老脸都让这死丫头给丢尽了。见她我烦!”“姐,那你说让他哪去?”“哪去?”“她不是找上男人啦,她不是痒痒吗?滚呀,滚!”听神婆这么一说,梦茹的脸感觉一阵热辣辣的。好歹还是黑夜,要不梦茹的脸不知又该是什么颜色!

    众人又把神婆拉回来。她的嘴里还在一停不停嚼着什么。细细听听,句句震耳欲聋。

    284、相爱却不能常相守

    神婆又一次在众人面前耍弄了自己的威风。即使这样,梦茹还是哪也没去,她自己清楚,自己到哪,神婆就跟到哪,跟到哪,她就闹到哪。唉,得了,梦茹想想,自己仿佛就像一个火球,到哪哪就遭殃。所以,等众人走后,她还是跟神婆挤在了一起。还是老样,神婆弄得梦茹一整晚上不得安宁。耳鬓厮磨,扭扭掐掐。梦茹没法,只是无助地流泪。到了天明,梦茹强装笑脸还得继续一天的工作。折腾了一晚上,等天快大亮的时候,神婆就昏昏欲睡了。这时,梦茹也早已走在了工作的路上。过了不多时,神婆的几个姊妹就来了。走进屋,一看神婆还没起,‘聋老婆子’赶紧凑上前去,“姐——,怎么了,你病了?”听到声响,神婆一骨碌爬起来。抹抹腥松的睡眼,问道:“几点了?”“姐,你看,天都大亮了,你这是?”“这死妮子,不管怎样,死活不开口。”“不开口,看来跟那穷小子还黏糊着,我非得给他们搅和烂。”‘老白毛’接过话茬,“是呀,你说给她找的那么好,她都不乐意,是不是这闺女中了哪门子邪道?”神婆穿好衣服从炕上下来,趿拉着鞋就往外跑,“姐——,你往哪?”‘聋老婆子’紧跟后面不停地吆喝,“你们等着,看着门,我出去一趟。”神婆的三个姊妹停在院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切感到莫名其妙。

    出了家门口,神婆左拐右拐,就冲着童升所在学校的校长家来。神婆自己算计着,既然从梦茹这寻不到突破口,那就再来一招。到了校长家,见了神婆,校长也感到非常的惊讶。毕竟儿女情长之事,校长也不好过问。他还是把神婆请到了屋里。自己话没说,先听神婆唠叨了一通。最后,校长说,这事他也不太清楚。神婆一听,觉得不太对劲,她心中琢磨着肯定是一个单位向着自己人。神婆最后甩出了杀手锏,“要不我到学校亲自问问那小子?”“别,可别,”校长赶紧说,“你去影响不好。我给问问。”这样,他才把神婆打发走。

    神婆又一溜小跑溜回了家里。走进屋,见三个姊妹还愣愣地坐着。自己先开口了。“今次,我有办法了。”“啥办法?”‘聋老婆子’抢先问道。神婆又在三人耳边嘀咕了一阵。

    站在药店里的梦茹工作起来也是心神不安。回家已经两天了,可自己的母亲还是没有想过来。她本想回去,用自己的行动去慢慢感化母亲。看现在的形势,怕是有些幻想。想想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到了晚上,梦茹还是闷着头回了家。神婆的家里还是人群熙熙攘攘。梦茹跟她们问了声好,就开始下厨忙活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梦茹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神婆面前。可神婆呢?是头不抬,眼不睁。梦茹看看没法,就又把饭菜端了回来,放到桌子上,对着神婆说,“娘,待会你可吃呀!别凉了。”“吃!看你我就来气。”神婆大声嚷道。梦茹赶紧退了出来。趁着人多,跟神婆闲聊之际,梦茹溜了出来。她先来到了梦香的家里,跟姐姐说了这几天的情况,免得她们挂念。待了一会,梦茹就给童升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就从姐姐家出来了。她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着。等到了桥头,童升就赶过来了。两人一见,话也没说,拐弯抹角,朝着一条黑暗的小路走去。等到了半路,两人停住了。“梦茹,我真的好想你。”“我也是。”“回家怎样?还好吗?”童升刚这样一问,梦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梦茹,怎么了?”“我娘——”话没说完,她就哽咽起来。童升看着梦茹,自己的眼里也泛起了泪花。沉默了许久,梦茹开口了,“童升,我在家待够了,我自己出去找份工作,哪怕是给人家扫马路,等你娶我我再回来。”“不,梦茹,”童升一把把梦茹搂在了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流。“梦茹,我爱你,我离不开你。”“童升,可我娘——”梦茹又哽咽了。“梦茹,你自己一人出门在外,我哪能放心呢?在家,最起码还有疼你的哥哥姐姐,要出去了,你靠谁?”“童升——”偎依在童升的怀里,梦茹哇哇大哭起来。

    两人也没有闲聊多久,梦茹就要走。童升骑着自行车,梦茹坐在身后,她两手揽着童升的腰,头靠着他的背。一股股幸福的暖流在两人心中流淌。等到了大路上,梦茹叫童升把车停下,两人兵分两路,她自己蹬起自行车朝家奔去。童升望着梦茹远去的身影一直消失黑暗的夜色里,他才摇摇头,叹口气,朝自己家中走去。

    梦茹到了家,其余的人都已走净了,只剩下神婆孤单一人。只见她坐在椅子上,盘着双腿。见了梦茹,厉声问道:“又出去啦,找那穷小子了啦,是不是?难受了?痒痒了?你们等着,到时候我就去学校找他去。”

    梦茹一听,心里咯噔一沉。

    285、一扇破门,隔着两个世界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童升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来想去,自己能给予梦茹什么呢?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最起码现在一个安身的地方。而现在自己还跟哥哥挤在一个家里。难怪人家神婆千阻万挠。自己盖房子,他是甘想而不敢付诸行动。自己刚毕业没几年,他又没有那么多的钱。愁啊,一切都不好过。

    梦茹也是一样。听神婆一说,自己的心是一整晚揪了起来。你说,神婆要是到学校一闹。童升哪能受得了。唉!到了第二天,梦茹早早起来,而是到了梦香家。姊妹们商量商量,万一神婆那样也好有个准备。梦香说,咱娘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最好先给童升透漏一下。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梦茹把童升给约了出来。两人是手拉着手,并肩向前走。起初,两人都不说话。当走到河滩堤坝上时,两人不约而同都停住了脚步。捡了一块大石坐下,两人还是默默无语。夜晚的凉风习习吹来,童升的身体内却有一种躁动之感。他把身子往梦茹身旁靠了靠贴,把手伸了过来。两人望着漫天的星斗,静静地沉浸于这美妙的月色中。

    “梦茹,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童升打破了这美妙的意境。

    “是吗?”梦茹仰起脸看着童升。

    “当然是真的。”童升朝着梦茹笑笑。

    “那我娘要到学校去找你?”梦茹拐弯抹角试探童升。

    一听,童升顿时沉默了。

    “童升,怎么你怕了?”

    “我——我——没——没有。”童升结结巴巴。

    “看你吓的,我骗你!”见童升这样,梦如抓紧变了口气。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童升说,“要是咱娘想过来该多好!”

    “早晚会的。”梦茹斩钉截铁。

    两人也没有太多的逗留,走到路口,两人就分了手。梦茹回到家,神婆还没有睡。满满一屋,都是听经诵佛的人。梦茹待在一旁,安安稳稳。等人走净了。梦茹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只见神婆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一副黑云压城的模样。她走到梦茹的身边随手揪了一把。“娘——”梦茹疼地叫了起来。“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个死闺女。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滚,滚——。”神婆说着就把梦茹连推带扯给拽了出来,就这样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梦茹伏在门口声嘶力竭地拍打着,而神婆还是一个劲地在院子里大跳大骂着。

    过了不多时,就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其中,一位邻居拍着门叫道,“大嫂子,你开开门呀!先让闺女进去!”“我没有这样的闺女,她爱往哪往哪?”神婆是门也不开,在院中一个人大叫大嚷。“老嫂子,你这是为啥?闺女可是你亲生的!”“大了,能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不管围观的人怎样好言相劝,神婆就是死活不开门。既然这样,来劝架的人三三两两就走开了。最后,梦茹抹了抹眼泪,自己一人徘徊在大街上。漫天的星斗,奔驰的飓风,看着亲吻着这个可怜人。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二舅早早来到童升家。见了童升的母亲开口就说,“妹妹,我看童升那事不行。多少好闺女,非得”话到半截童升的二舅就打住了。沉默了许久,说,“神婆给找梦茹找的城里她不依,那她能叫她跟咱。”“是呀,咱穷,一开始我就说开了。可他两人乐意。”童升的母亲说。一听童升的二舅急了,“我说妹妹呀,难道你还不知,两人乐意啥用,神婆不依,昨晚又跟梦茹闹了。”“哎——”长叹一声,童升母亲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到了中午,童升下班回来了。母亲把童升他二舅的话给他重复了一遍。童升听听而沉默无语。他的内心一直翻腾着,千丝万缕的愁事涌入心头,但一些话就是让他撬不开口。现在的情形,童扬吵着要结婚,他还一直未回来。光这些事就够老两口受得了,可烦心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了晚上,吃完了饭,当童升一家人正在沉默的时候,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童升的母亲心先是一紧,然后冲着老伴喊道:“老头子,你快看看,是谁?”童升的父亲刚要起身,童升走了出来。“我去看看。”童升把门打开,一看愣住了。居然是梦茹。两人定格了好几分钟。梦茹问,“家里有玩的吗?”“没——没有。”说着两人就走进了屋里。见了童升的父母,梦茹又是叫娘又是叫爹,叫的老两口心中那个甜蜜劲一直洋溢在脸上。

    玩了没多久,梦茹就要走了。童升紧紧跟随。两人一前一后又渐渐融进了黑色的夜幕里。

    286、一语未了,激情顿消

    出了家门,两人向着黑暗走,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走到尽头!

    梦茹走在前面,童升紧紧跟随,两人吹着晚风,来至堤坝旁。当到堤坝边沿,童升和梦茹收住了前行的脚步。梦茹回转身,童升一把拉住她。丝丝的凉风徐徐吹来,童升心头猛然生出一身狂热。他慢慢撩起梦茹额头的秀发,瞪大明亮的双眼看着她,童升悄悄说道,“梦茹,今晚我想——”

    梦茹往童升身边靠了靠。两人彼此倚靠对方的肩头,挪动着步子。默默无语,静静享受。此时的晚风,是那样的轻柔,两人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呼吸。

    “梦茹,你真的爱我吗?”

    “爱,你呢?”梦茹先是回答,随即问。

    “嗯我也一样。”说着,童升眼中流泪。这份爱的艰难,我深有同感。时隔至今,他才有了这样的感触,原来,这两人相爱,并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这爱的路上,有荆棘,有坎坷,有泪水,有欢乐。两人爱到这个火候,童升深深感到自己是离不开梦茹了。而梦茹亦是如此,他更是深爱着童升。

    梦茹突然开口了,“童升,你可不能不要我?”一语未了,激情顿消。童升猛然把手缩回,一骨碌爬起,他坐好,看着星空,一声长叹。梦茹也随后整理了整理衣服,坐起来,依靠童升肩头,问,“童升,怎么了?”童升回转头,结结巴巴,“没——没什么。”“童升,你是不是厌倦了呀?”“没——没有。”看着梦茹的眼神,童升的心中充满了渴望。可现在他却没了胃口。童升母亲说过的话这时又在他耳边回响,“你舅说了,梦茹的母亲还一直跟她梦茹闹呢?”一切何时是个终了。童升把梦茹扶起来,然后给她扑扑背后的尘土,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了堤坝上。徐徐的晚风扑面而来,童升再一次把梦茹揽入怀里。“梦茹,我会慢慢等——”梦茹仰起脸,望着童升,默默而无话语。随后,梦茹又把头低下了,两手紧紧搂着童升。沉默了片刻,梦茹低声道,“童升,我们结婚吧。”“结婚?”童升苦笑了笑,紧接着说:“可——”“我知道,你说我娘。”说完梦茹又把头低下了。童升两手托起梦茹的脸庞,望着她的眼神说,“梦茹,我可没有。”“我知你想这样说。”梦茹狡辩起来。“我可没有,我想说的是我可一无所有。”童升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梦茹,跟我也许你一辈子要受清苦。”“我不怕,只要你对我好,我们都有双手,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梦茹望着童升的眼神还在追问,“童升,你相信吗?”童升点点头。丝丝的凉风拂过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相拥。时间就这样温存的,一秒一分的划过。过了许久,梦茹仰起脸,望着童升,突然问道:“童升,为了我你可以放弃你的工作吗?”“我——”一时语塞,童升竟无言以对。思忖了一会儿,童升说道,“梦茹,我想时间会消灭一切,一切会慢慢好起来。”“但愿——也许吧!”梦茹毫无底气的抛出一句。随后,她又把头埋于童升的怀里。

    夜色已经很深了,两人还在风中紧紧依偎。童升轻轻抚摸梦茹的肩头,悄悄说,“梦茹,时间不早了,咱回家吧!”“回家?”梦茹如梦惊醒地问道。童升点点头。“童升,难道你不怕?”童升又沉默了。见童升沉默,梦茹反而追问起来,“童升,你真的爱我吗?”“你说呢?”童升避而不答。“我怎知道?”看看梦茹,童升说,“心有灵犀吗?”梦茹笑笑,而不回答。沉默几分钟,梦茹又说话了,“童升,那你什么时候娶我?”“等你母亲同意。”“若不同意呢?”“等——”“等到什么时候?”“等我有家。”“童升,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只要你还爱我就行!哪怕住着土坯房,我都幸福!”听着梦茹的话语,童升的眼里不知不觉竟然潮湿起来。他慢慢低下头,看着梦茹,“梦茹,我一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永远爱你!”随之,梦茹也哽咽起来。

    月亮还在天空游走,风儿已变得万分轻柔,它轻轻抚摸,两人肩头。嗨!一切烦恼化来化去还是化作一身忧愁!

    287、什么是女人的‘资本’

    到了结婚的年龄,而如今童升是一样没有一样。房子没盖,跟梦茹的感情还一直悬着,反正两大难题一无着落。再加上童扬这阵子吵着闹着要结婚。回到家里,看看年迈的双亲童升只能是有苦往肚子里咽。童扬的事就够老两口消受得了。如若再提盖房子,那老两口简直不是要逼疯。有钱也行,关键就是缺少那些东西。

    是呀,有钱也行啊。扔给神婆三万五万,也就没事了。她不是说她的闺女还欠人家的。给她还了,把梦茹给赎出来。可梦茹说,根本没那事,神婆这是左右刁难。就是有那事,童升也不知呀,更何况一些事情梦茹还在极力掩饰。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梦茹又把童升给约了出来。梦茹骑着自行车,童升跟在后面。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两人来到河滩边。梦茹把车停稳,童升坐在后座上,耷拉着两腿,望着梦茹。梦茹走到自行车前,从车筐里拿出一袋东西。童升问,“梦茹,这是?”“你过来?”梦茹召唤着。童升一翘屁股,从车上跳下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些水果,其中还有几根香蕉。“童升,你吃吧?”“哪来的?”童升问。“我回家拿出来的。”童升顿时明白了,神婆家里人来人往,少不了这些。梦茹把一根香蕉扒好,递到童升手里。“梦茹,你吃吧!我不,你吃!”童升接过来,大口大口吃起来。梦茹坐在一旁,看着童升只是一个劲的面带微笑。

    吃完了,抹了抹嘴角。梦茹问,“好吃吗?”“好吃!”童升回答说。然后又接着问道,“梦茹,你想吃吗?”她仰起脸,望着童升,“还有吗?”“有,当然有。”说话之时,童升指了指自己的私密地方。梦茹看着笑着。“梦茹,想吃吗?”童升还在追问。梦茹短暂犹豫抬起了头,“想。”童升一把把梦茹搂在怀里。他抚摸着她的秀发,问,“梦茹,现在?”梦茹把头往童升怀里一埋,低声说,“随便。”过了一会儿,梦茹把头抬起,盯着童升的双眼,说,“童升,你可不能不要我?”听到熟悉的这句话,童升的心里犯了嘀咕。漂亮的女孩,怎这么没有自信!童升心里真想知道关于梦茹的过去,但心虽想嘴上不敢问。怕是一问,伤了梦茹的心,怕是一问,万一结果让自己难以接受。糊里糊涂地爱着,两人却都动起了真心。

    不管怎样,关于梦茹过去的一些流言蜚语还是飘进了童升的耳朵里。不用别人,神婆自己就给她吆喝的难听的。可是每次,梦茹都会极力澄清。说那是母亲在糟蹋自己。听听,童升也深表同情。拐弯抹角,童升还是不死心,说出一些话来好像是在试探梦茹。“梦茹,你真的爱我吗?”看看童升,梦茹避而不答,反而追问,“童升,你真的爱我吗?”“爱!”今次,童升斩钉截铁。“那你爱我什么?”梦茹仰起脸,继续追寻。“爱——爱——”童升关键时刻总是结结巴巴。随后,他又添上一句,“爱在心里,难以表达。要不你摸胸口?”“童升,你说你到底爱我什么?说不出来,那你就是在骗我!”童升摸脑门,说,“我爱你漂亮,清纯,善解人意,喜欢在一起的感觉。再说,女人有资本,哪个男人能不爱呢?”听着这些甜蜜的话语,梦茹脸上渐渐有了些许笑容。但笑容是短暂的。过了一会儿,梦茹说,“童升,漂亮不是永久的,等我老了,你还爱我吗?”“爱!”童升干干脆脆。

    两人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梦茹起身要走,童升又把梦茹搂在怀里。趴在童升的肩头,梦茹突然问道,“听说咱哥要结婚了?”“是,要结婚了。”童升身无气力地说。梦茹仰望星空,叹口气,说,“结婚,好幸福!”“是呀,结婚真好!”童升答道。稍沉片刻,童升问,“梦茹,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就这样,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到了第二天晚上,童升来到周老师家,周老师问他怎么得罪梦茹了,一切童升未知,还蒙在鼓里。摸着脑袋,想了想,“婶,我没有。”周老师提示了一下,“你说过什么‘资本’。”“奥!”童升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说,“忘了,大概说过。”

    “童升,梦茹虽以前找过,但两人没。”周老师说。听了这些话,童升的心里也不知该说些啥?此时,他感觉自己心中满满的。茶壶里煮饺子,好多的话语憋在肚里翻来覆去,就是倒不出来。

    ‘资本’二字惹下祸。真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唉!

    288、你,还真的爱我吗?

    童升很想知道梦如的过去,但想想又怕知道真相自己承受不了,要是照神婆所说,他还真是接受不了,那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情感。但感情已经走在路上,况且周老师和梦茹所说,那是她娘在作贱她自己。童升想问也不好再问了。梦茹为了这段感情付出太多了,童升自己想想还有什么好问的,两人坚持走在一起,不知这份感情能走多远。

    回到家,神婆的心里已经容不下梦茹了。虽说梦茹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疙瘩,可一切跟她对着干,那一切还有好果子吃。神婆瞅瞅梦茹,心中就来气。这不,梦茹刚回到家里,神婆就骂起来。哪句难听骂哪句,扯破嗓子,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死不要脸的,痒痒了,难受了。你去找你男人去!”听听梦茹也不吭声,只要耳光没有打在脸上,她还是笑脸相陪。她希望有一天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神婆。可这一切也许就是梦茹的幻想吧。看着来头,一年半载是没招。神,心不好感化。可梦茹也没有别的办法呀,自己到哪,哪儿遭殃。是死是活,先跟神婆混着。听了一宿的经书,到了第二天,梦茹还是照常上班去了。这一天,梦茹的心里是翻江倒海,自己想想也是若是和童升一刀两断,一切也就没事了。可是到了现在的火候,是剪不断理还乱。到了下班的时间,梦茹对着镜子梳了梳自己的秀发,然后推车走了出来。回家的路是那样的艰难呀,一步一步,梦茹蹬得很慢。四五里的路,她起了接近半个钟头。到家,推门而入,神婆家里早已挤满了积功颂德的人。只见,里三圈,外三圈,把神婆围了遍。神婆嘴里唱着,其余的人小声附和着。当梦茹走进屋门,神婆顿时惊醒了。从地上急急忙忙爬起来,嘴中嚷着,“你这死劈叉子,你滚呀!”围坐的人急忙站起来,想阻止。可一切都是徒劳。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这种威力,怕是年轻力壮的汉子也没有的劲头。只见,神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採着梦茹的秀发,狠狠地往死里拽。梦茹疼的面部的神经抽搐起来,嘴是一咧一咧的。这样僵持了十来分钟,梦茹是一还手也没有还手。想想这是谁呀?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想想和童升的感情,再苦再累再疼再恨,她只能有苦水往肚子里咽。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爱一个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