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寒悠悠转醒,头痛欲裂,记忆出现了一丝的模糊,明明记得自己的意识海已经被对方所占据,如今之下自己却安然无恙。古思寒努力的回忆却怎么也记不得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记忆如同被人从中间掐断了一样,出现了断层。片刻只后,痛楚逐渐减轻,逐渐变淡,不过古思寒发现脑海之中却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也可以说是感悟,也可以说是血色红棺的一生经历。
不过现在并非是查看那段记忆的时候,古思寒带着警惕之心,环顾四周,发现原本所在的空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黑色怨气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之前的阴森感觉,只有着灰蒙蒙的一片,空气不在流通,时间不在变动。古思寒慢慢的放出一丝精神力去试探,却发现自己可以观看到这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又一种明悟在心底冉冉升起,古思寒感觉在这个空间之内他就是神,无所不能。
危险以去,古思寒的心沉寂下来,盘膝而坐。
古思寒快速的翻阅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越看越是兴奋,越看越是激动,不过随后古思寒告诉着自己要淡然、要镇静,偶而古思寒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头会皱上一下,足足一顿饭工夫,古思寒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翻阅了个大概。
正所谓大难不死,不有后福,此行可谓收获颇丰,此刻古思寒简直不能用语来形容自己愉悦的心情,虽然并没有找到高深的修炼功法,但是血色红棺的千年经历却是宝贵不能在宝贵的东西,一些低级的法术,一些各种异样的见闻,以及最基本的常识。
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至江河,这些才是古思寒此刻最需要的,反之,身为僵尸的他对于修炼的功法并没有看的很重。不过血色红棺给他留下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一个偌大的空间,甚至血色红棺的本体也已经有着古思寒的精神烙印。
古思寒吸收的也不仅仅是血色红棺的精神力,还有着一些古修士遗留下来的宝贝,血色红棺的本体更不用说了,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宝贝。随着古思寒的意念一动,古思寒的从这个空间之中退了出来。
新鲜的空气再次灌到古思寒的口中,古思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是心念闪动了一下。古思寒脚下的地面出现了轻微的颤动,一口巨形的血色红棺慢慢的由地下升到地面之上。古思寒单手一指,一缕金光射入棺身之中,血色红棺快速的缩小,化为一枚古朴暗红色的戒指。
古思寒对着戒指摆了摆手,漂浮在半空之中不动的戒指朝着古思寒飘去,落入了古思寒的手心之中。古思寒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很是满意,把玩了一阵之后,随手带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
空间戒指可不是是凡间能够所拥有的,至少在血色红棺的记忆之中,并没有人拥有,因为他触及到了神则,整个九州拥有空间的戒指的人可以说的上寥寥无几,况且戒指的本身还带着相当强悍的防御力。
如今在经过与血色红棺的战斗洗礼,吸收了血色红棺的意识之后,古思寒的修为可以说是无限接近结丹之期,其实这也并非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融合了一部分潜藏在自己体内的力量。虽然古思寒还没有达到结丹期,不过如果真要战斗起来,古思寒的战斗力绝对要比结丹初期的修士还要强悍。古思寒现在已经一脚迈过了结丹期的门槛,只是对天地之间的法则领悟的还有所欠缺。
意念之下,古思寒的精神力透体而出,十里之内,毫发可见。强大的精神力不断的扫荡着四周,一切的一切尽收古思寒的眼底。就在这个时候几道不弱的能量快速的朝着古思寒所在的方向奔袭而来。
古思寒眉头轻皱,不愿与来人有任何的交集,脚尖轻点,化为一道青虹,向着家中的方向急奔而去。
在方茹芸的嘴中得知古思寒为了让她们能够清醒,保他们平安,只身犯陷。方茹芸可非常清楚那些东西的强悍,现在想到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再一想到古思寒,却觉得那些东西算的了什么,如果就算自己跟着古思寒互换一下位置,她也愿意。方茹芸眼泪摩挲,不断的自责着,不过其余的几女都知道就算她在那也帮不了古思寒什么,反而会给古思寒带来不少的麻烦。
“如、如、如果思寒哥、哥,真、真的死掉、掉的话,我、我、我也不、活了。”欧阳明月不断的抽噎着,一边擦拭泪水,偌大的客厅之中,满地都是欧阳明月用过的纸巾。
南宫雪儿的俏脸上也是写满了担忧的神色,不过这些人之中属于她的年龄最大,如果她在乱了阵脚,那别人就更好不到哪去了,所以只能强忍着心中悲痛不断的安慰着欧阳明月与方茹芸。
“小月,茹芸,你们别哭,咱们要相信思寒。”南宫雪儿坐在欧阳明月与方茹芸的中间,将二女搂在怀中,不断的抚摩着两个人的绣发,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宛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南宫雪儿已经调集家族内部的力量去寻找古思寒去了,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
如今之下古思寒生死不命,谁也没有什么心请再去干别的事情,只能聚集在一起等着古思寒自己回来,不断的互相安慰。唯有林淇还算冷静。她与古思寒由于传承的原因,心中有所感应,但是没有办法讲出来,只能不断的劝说着,安慰着。
“我相信主人会没事的”林淇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语气之中对古思寒充满了自信。
“雪儿姐姐,你、你、说思、思寒哥、哥会、会回来么?”欧阳明月抬起头,用肿胀通红的双眼看着南宫雪儿,说话依然带着抽噎,无法连贯。
“我相信你的思寒哥哥,绝对会回来的。”南宫雪儿也不知道古思寒到底会不会回来,但是她的心中已经决定如果古思寒真的不回来的话,她会先为他报仇,哪怕身损,也在所不惜。
就在家里已经乱成一团的时候,一阵“挲、挲”钥匙开门的声音传入了客厅中每个人的耳朵里,不过却并没有引起除了林淇以外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南宫雪儿都以为自己太挂念着古思寒出了幻觉。
古思寒推门而入,看着客厅之中哭成一团以及不断出言安慰的她人的林淇与南宫雪儿,先是愣在了原地,随后挠了挠头,出言询问。
“怎么了,大家这是。”随着古思寒的一语而出,四双眼睛全部盯在了古思寒的身上,使古思寒觉得大家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有幽怨、有担忧、有欢喜、有责怪。
古思寒丢了一个询问的眼身给林淇。林淇婉而一笑,摇了摇头,默声不语,随后从鞋架上拿起一双拖鞋放在古思寒的脚边。
“思、思、思寒哥哥,真的是、是、你回来了么。”欧阳明月擦拭了一下眼泪揉了揉肿胀的双眼,不敢相信眼的看着古思寒,紧紧的盯着他,走上前去,轻轻的碰了碰,随后扑到古思寒的怀中,哇的一声再次哭了出来。
“怎么了,你们这是。”古思寒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因为大家担忧他的安全,以为他就这样永远不会再回来所造成的。经过好一会的交流古思寒才弄明白了原因,原来都是因为自己所引起的,不过如果再次让他选择,哪怕没有任何的收获,他依然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压抑,伤心的气氛随着古思寒的安然回家,烟消云散。不过却再次引发出了别的问题。
“思寒哥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为什么你那么厉害。”女人的脸如同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满是伤心的欧阳明月现如今对古思寒在旅游返回途中所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古思寒靠在沙发上,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故做深沉,其实却是考虑着如何回答欧阳明月的问题,难道自己真能实话实说,古思寒立马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答案。
“你们如果答应替我保密,我就告诉你们吧”古思寒顿了一顿,看了南宫雪儿三人一眼,唯独没有看向林淇,因为他跟林淇之间没有秘密可言。
“嗯”南宫雪儿等三女,异口同声的回答。
古思寒的大脑开始快速的思考,考虑着怎么样自己的谎言才能没有漏洞,不过面上却做出了一本正经,非常虔诚的样子。看着古思寒做作的模样,林淇实在忍无可忍,将头扭在一边捂偷偷的笑了起来。
“其实这事情说起来话长了。。。。。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乞丐从咱家门起路过,那时候我人小,心地善良,于是主动拿出,家里的吃的,送给了老乞丐,没想到。。。。。总之从我七岁起,一直到现在一直学习道法来着,可以算的上修炼略有小成。”古思寒谎话连篇,套用曾经一段小说的剧情,再加上自己语言的修饰,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这是谎言,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南宫雪儿看着古思寒的眼睛,希望可以一丝的匿端,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是古思寒的精神力何其的强大,怎么会能被别人看穿呢,所以南宫雪而所见的就是古思寒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除了深邃的目光还是深邃的目光,看的时间一久,仿佛人都要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南宫雪儿偏过头去,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疑惑,因为古思寒的小时侯,有一段时间至少她清楚。看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就算夫妻之间也是这样。
欧阳明月像听故事一样,时间长了,好奇心已经大大的降了下来由于那个时候过于紧张古思寒,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可以说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疲惫的感觉不断的侵蚀着她,已经是哈吹连天了,不过强打精神,还是努力着希望古思寒把全部的经过都讲出来。
“那你这次。。。。”古思寒一直讲述着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故事再长总有说完的时候,等着古思寒的故事告一段落,方茹芸嘟了一下粉嫩的小嘴出口询问,因为这件事情她有有参与。
“嗯,就算你们不问,我也会说的。不过你们不要休息了么?”古思寒看着疲惫不堪的几人,带着一丝关心之色。
“没关系了,你说么,思寒哥哥。”欧阳明月将脑袋依在古思寒的肩上,上下不断的调整着,希望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看着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古思寒再次开口。
“这次出来作怪的并非鬼物,而是一个修炼了几千年的棺材精。”古思寒一语出去,几女中间如同平静无波的水面被抛入了石子,荡起了了一波涟漪,几女出现了短暂的惊鄂。
“思寒,这、这也太荒忸了吧。”南宫雪儿的俏脸之上出现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看着南宫雪儿已经出言询问,其余的几女没在插嘴,只是静静的看着古思寒,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怎么说呢,如果照我看来他真的很倒霉。”古思寒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将血色红棺的过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凋了出来。
“这话怎么说。”林淇避过其余人的目光,对着古思寒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确,你又在说谎了。古思寒白了林淇一眼继续说道
“其实这口棺材本身就是稀世之宝。”说话之间古思寒施展出了一个小法术‘水中望月’双手划动了几下,以心为印,一个圆形如镜子一样的乳白的光幕出现在欧阳明月等人的眼前,将血色红棺的影象显示出来。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欧阳明月如同注射了强心剂,再次充满了活力。
“你们可知道他为什么是红色的。”古思寒将几女不一的表情收在眼中,却发现几女的接受能力都很强,接着出言询问。
“是不是因为它上了很好的漆”欧阳明月故做聪明。
古思寒摇了摇头:“根本就没上漆,这就是它本来的颜色,这种木材叫“黒叶血檀”。传说它叶色深绿泛乌光,木质鲜红如血沁,故得名黒叶血檀,这种树只生长在南岭一带的原始森林深处,数量极为稀少,其木制成的物件可用千年而弥新,而且带有特殊之香,据说常闻能延年益寿,因此,黒叶血檀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宝。”
林淇疑惑的看了古思寒一眼:“主人,我对植物也算有些了解,但连听都没听过黒叶血檀这种树,你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来了?你曾经见过吗?”
古思寒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也是听说,不过据说黒叶血檀的生长极其缓慢,有“百年不过碗口粗”的说法,由此可看出,用来造这个棺材的黒叶血檀肯定在几千年以上,俗话说“百年狐狸千年树”,指的是上百岁狐狸和上千年的老树,都是有灵性,成了精的,凡人最好不要去招惹。还有,古代建筑常需要用巨大的木料,但业界内一样有“宁用黄金柱,不砍千年木”的不成文规矩,意思是如果砍了千年老树来作材料,就可能会带来灾祸。所以,当年用千年血檀造棺其实是十分不妥的,不仅死者难安,也可能给后人带来麻烦。
“那为什么我最后开车回来的时候会看到一些恶灵。”方茹芸支起双手,托起下巴,将自己在逃回路上的经过告诉给了古思寒。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上次看见的,很可能是恶物的灵体,当时是夜晚,它可以离开老窝作恶,后来有可能因为我的原因,或者是市区之内阳气鼎盛的原因。”古思寒摹拟两可的回答。
随着古思寒的讲述,一屡晨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洒落而进,不觉之间已经到了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