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人尖厉一声惊叫,挥掌反击。
同时身旁的人也出掌迎击袭进的掌力。
但他们实在低估了小呆这一掌,两个人掌力和小呆的掌力一接,立即齐声惨叫着被震飞了出去。
小呆身形一转,顺势一掌又袭向另外两个人。
惨叫声又起,这两个人也被震飞。
小呆收功纳气,冷冷一笑。
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与其说他恼恨这四个跟踪的人,却不如说恼恨那嫁祸给他的人。
这一刻,小呆骨子里那残忍的一面得到了暴露,他居然感到杀人竟是这么快意的事情。
似乎远处又有人追踪而来,显然这些人就是从崂山一直跟到药王府的那些人,知道自己走了,便尾随而去。
看来必须摆脱这些人。
小呆辨了辨方向,一展身形又向前飞掠而来。
他飞掠的速度比刚才还快,况且四周幽暗,几个起落就甩掉了后面的人。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放慢了速度,到最后就根本是信步徐行。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那些人仿佛都有着狗的鼻子,自己藏在哪里他们都能闻到。
向前走着,心想:我去哪里呢?
小呆在坟地哭完也想返回药王府,想去辩白,可又一想梅剑痴何等身手,再加上“丐帮双杰”和李烈,他们万一在气头上什么也不听一定要杀自己如何是好?
自己又不能向他们下杀手,岂非干吃亏!
不辩白这个黑锅就得背着,除非找到真正害死石大侠的凶手。
小呆虽然样子有点呆,但脑子并不笨,有时还相当灵活。
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一想,觉得害死石顶峰这件事肯定还与忍者有关。
他们嫁祸自己的目的也许就是要让自己在江湖无立足之地,而去“复仇谷”投靠他们。
如果去“复仇谷”也许有希望查出事情的真相,但也休想再脱身。
而不脱身老婆孩子谁救?
最后小呆还是决定先返回沧州静月庵,那里有他的家。
他想那个“老妖”等不到自己杀邹大哥的消息,一定还会去找自己。
这样“守株待兔”的笨法子,总比东一头西一头乱闯要好。
况且现在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正好躲到家中猫藏不出。
至于查出害死石大侠的真凶,杀“百幻神姬”和情帝等事只有缓一缓了。
这么一想,心胸豁然开朗,展动身形,又向前飞掠而来。
小呆或走或掠,时快时慢整整走了一夜,天放亮儿时他来到一个小市镇。
这时他已确信甩掉了后面所有跟踪的人。
他想在小市镇找家客栈歇息打尖。
但这小市镇仅有的一家小客栈却已停业。
他只好继续前行,又奔出二十余里,见路旁不远有片隐在林间的小村落。
小呆就掠身奔过去,在村头一户人家开的小客店门外停下来。
这里确是僻静。
小呆很满意,于是就决定在这儿住宿。小客店并无伙计,是一对中年夫妇自己经营,四间茅草房夫妇住一间,另两间设有床铺,饭堂和厨房用了一间。
小呆进来时,那夫妇似刚起来,店内并无客人。
小呆就饱饱地喝足了水,又吃了些店家昨晚剩下的咸菜和冷馒头。然后倒头就睡。
他一直睡到晚上,醒来正好店家做好了晚饭,又饱餐一顿。
他这时精力充沛,就想辞别继续上路。
但一摸怀内突然傻眼了。
他竟腰无分文,怀中只有那颗不离身的金龙珠,腰上只有玲珑刀,别无长物,遂涨红了脸,窘迫难言。
正在这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飘进屋来,对店家道:
“爹、娘、老丁家三丫儿答应明天跟我去镇上去买花布儿了。”
忽然看见小呆,怔一下,“住店的?”
妇人道:“嗯,今早儿来的……”对小呆道:“我们闺女小翠……她一直住她姥家。”
小翠却瞟了小呆一眼进了里屋。
小呆对这小翠只是瞥了一眼,只觉得她有着黑亮的眼睛和丰满的胸脯。
在人家父母面前死盯着人家姑娘看,总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小翠的到来只能更加令小呆窘迫。
那壮汉却道:“你是要走了么?”
小呆道:“正是,不过……”一狠心掏出金龙珠,“我身上银子花光了,不知这珠子能不能兑换些银两。”
话说出口,又觉不妥,这里又非银庄怎么能兑换银两?
况且珠宝又非银票。
又道:“你们收下这珠子,随便给我几两银子路上用也就行了。”
中年夫妇面面相觑。就算他们再不识货,这么大颗光华四射的宝珠也是识得的。
这岂非是从天上掉下的宝物,饶是他们开客店种田养猪养鸭操劳一辈子也怕挣不来这颗珠子!
小翠的脸又出现在门口,笑道:“这不会是假的吧?”
她的声音娇脆,整个人透出天真纯洁。“不然,你岂不就是个傻子?”
小呆苦笑一下,道:“傻子住店吃饭就可以不给钱吗?”
小呆的心原本不坏,若是他拍屁股就走,就算中年夫妻把满屯子人叫来也是拦他不住的,而他竟要舍弃自己的宝珠。
壮汉道:“小老弟,这珠子必是珍贵得很,还是你留着吧。店钱我们不要了。”
那妇人道:“谁都有个措手不及的时候!”
小翠格格一笑道:“我爹我娘信佛,专门积德行善……”
小呆道:“我怎能平白无故受你们恩德?我……如果你们不肯收下这珠子,我不妨留下来帮你们干几天活儿!”
他说得极为真诚,以致让店家相信如果不留他干活儿,他是一定要献出那珠子的。
就这样,小呆留在了这小客店。
一连四天,小呆在客店里担水劈柴,打扫庭院干杂活儿,他勤快寡言,受到店家夫妇的称赞。
闲聊时知道店家主叫张忠,小呆说他叫小顺子。
他多了个心眼儿,“小呆”这名头虽然在江湖不很亮,可还是少叫的好,况且也觉不雅。
攀谈起家世,小呆胡说是半个庄稼人,半个买卖人,那珠子是祖传之宝,还尚未娶妻成家。
到得第五天,张忠夫妇就催小呆启程了。而小呆却执意多呆一天。没想到就在这天傍晚发生了一件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这天傍晚,小呆去村子后面的小河旁去挑水。
他挑着水桶来到河边时,发现小翠竟跟他来了。
小翠这几天偶尔到店里来坐坐,也不跟小呆多说话。
小呆对她仍然不敢多看,好像她穿上了一件新的花衣衫,想必就是那日去镇上买回了花布儿做的。
小呆把水桶灌满了水,正待离去,小翠却叫住了他,道:“喂,我求你一件事呀?”
小呆道:“啥事?”
小翠脸微微一红道:“我…….我想去那边儿洗澡,你能不能给我把风?”
小呆脑袋嗡的一下,忙道:“我怎么行呢?你可以找……”
小翠娇羞一笑道:“我谁都不相信!原来我来洗澡都是我姥姥给我把风,可这几天她病了……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一定不会偷看……”
小呆感到很荣幸了,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飘然了。
遂道:“可是时间不能太长了……”
难得她相信他,说他是老实人。
小翠就把小呆领到边靠树林子的一块地方。
这里很是幽静,夕阳被林子挡住了,水也分外的清澈。
他们在一棵大柳树旁站下,小翠说每次都是在这儿下水。
于是,她让小呆背过身去,她开始脱衣裳。
珍惜她把花衣衫挂在树上似是怕弄脏了。
小呆背对小翠,面对树林,听着身后小翠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心中咚咚直跳。
突然身后传来小翠的娇呼“水好凉哩!”似已下水了,接着又是撩水的声音。
小呆又想起那次偷看楚香雪洗澡,心中一阵酥痒,仿佛又闻到了那缕似兰如麝的香气。
便暗想:小翠的身子能像楚姑娘那么白么?
“啊哟!”蓦地小翠一声娇呼。
小呆立即回过身,见小翠戴着个红肚兜正蹲在水里。
秀发垂落肩上乌黑油亮更衬得那玉臂和肩膀雪白。急道:“怎么了?”
小翠蛾眉微皱,又羞又急道:“水太凉,我腿转筋了……”
看样子好像都站不稳了,似要被河水冲倒。
“快,你快抱我上去吧!”她急得像是快要哭了。
小呆不顾一切地跳进河里,奔到小翠跟前,水还不及屁股,他忙抓住小翠伸过的一只手,又把她平托胸前抱着走出河。
这才发现她除了一个红肚兜,其余则尽裸。
“快去林子里,别让人看见。”小翠伸手扯下挂在树上的花衣衫,羞不可抑。
小呆本能地转身掠进林内,把小翠放到一片芳草地上。
小翠用花衣衫掩住腰部,把一只玉腿伸给小呆娇道:“快给我揉揉呀!”
小呆扶住她雪白足踝,开始轻揉她的小腿,只觉光洁滑润,柔若无骨,心中一阵激荡,却不敢瞧小翠的眼睛。
小翠突然缩回了腿,羞人答答一笑,道:“顺子哥,你揉揉我胸脯,我怎么喘不过气来了?”
说着起身过来偎进小呆怀里。
脸衬红霞,娇艳欲滴,星眸微闭,柔情殆荡。
小呆猛地搂住小翠,一只手揉上她的胸膛。
这时刻他哪里把持得住,吻住她的嘴唇。
小翠半推半就,似嗔似娇,两人渐入佳境。
事毕,夕阳已落,夜幕低垂。
小呆和怀中的小翠又一番温存。
小翠这才穿好衣服,新承雨露,更是娇艳无限。
小呆掏出金龙珠塞到小翠手中,放柔了声音道:“我占了你的身子,把这个赔你,向你恕罪!”
小翠却娇羞地道:“我不要这珠子,我要你娶我为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小呆惊得睁大了眼睛,道:“可是,……我……”
小翠亲了小呆一下,道:“你若不肯,我还怎么有脸活在世上?你走……我就跳河淹死……”
小呆慌忙道:“可是你父母能同意吗?”
小翠坚决地道:“他们不同意就死给他们看!”
这柔娇若水的女孩儿,竟说出这比水中礁石还坚硬的话,也由不得小呆不依从她了。
小呆又哪里会想到,真正的小翠姑娘已经和水中礁石一道在河里长眠,此刻他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赫然是“粉蝎子”林芳。
林芳想要的又岂是小呆的金龙珠,她是要让小呆心甘情愿把命交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