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看见屋内一位少女正在大澡盆里洗澡。
而这位少女赫然是令狐小雅。
她的肌肤是这样的白,白得就像冰一样晶莹。
这像是个套房的里屋,有一张垂着流苏绣帏的大床。
烛光是这样的温柔,仿佛他闻到了室内的芳香。
令狐小雅这时已经从澡盆中走出,在轻轻擦拭着玉体。
这是处子的美妙**,淑乳玲珑,美脐一点春色,无一处不透出令人目眩心跳的魅力。
擦拭完,她戴上了绣着荷花的碧绿色肚兜,穿上一条绸子的亵裤,然后吹灭明烛,去躺在了床上。
月光透进,她似睡在一片云雾里,妙不可言。
小呆痴了痴,收住心头的意马心猿。
然后来到这排房子的最后一个亮灯的窗口。
屋里更是静得出奇,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呆心想,若是睡觉为何还亮着灯烛?
等他如法炮制,再次偷窥时,不免有些失望,室内一个女孩儿正在静静地看书。
小呆想离开这排房子,到不远处的另外一排房子去,身形还没展动,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急忙把身形隐进房子的阴影。
便见一个人影沿甬道走向了后花园。
看侧影这人极像是小王子。
小呆心中划了个魂儿;他这深更半夜去花园干什么?
必有古怪!
遂提气轻身在后面尾随跟来。
那人影进了后花园的月亮门,沿甬道一直往前走,拐过几处花丛,便在一座假山前停住了。
小呆隐身在花丛后紧张地瞧着。
那人停住后机警地四下望了望,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小呆认出正是小王子。
小王子张望之后便搬开一块大石头,一猫腰从那半人高的洞口钻进去。
小呆身形一掠也来到洞口跟前,往里一看,黑黑的啥也看不见,隐约传出小王子的脚步声。
一咬牙,蹑手蹑脚也钻进洞来,迈出两步才知道是一直向下的石阶通道往下走出不远,便有光亮透来。
又拐了个弯,便看见通道壁上挂着两只灯笼。
而小王子的人影已经在灯笼中间消失。
显然灯笼中间就是这地下密室的门口。
小呆定定心神,悄悄把鞋子脱下提在左手,然后只用脚尖着地一点一点地走近那两个灯笼。
他无声无息地来到跟前,一看果然是一个铁门,屏住呼吸在门旁蹲下来。
就听室内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你怎么才来?”
小呆心头一跳:竟是令狐小欣。
小王子的声音传出:“我和令狐前辈商量一下下步行动。咱们得到了楚香雪,该如何去天山取来‘归天琴’。”
令狐小欣道:“那帮老怪物虎视眈眈,应该防备他们从中生变。你喝口参汤吧。”
小王子道:“你待我真好……”
令狐小欣格格笑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待你好待谁好?”
小王子道:“我已经让‘聋哑二仙’亲自看守楚香雪,并且他们就住在令狐前辈的隔壁。别人震慑不住那帮老怪物!”
令狐小欣道:“要我说去天山取‘归山琴’倒不忙,不如等到‘武士墓’周年大祭时让他们和侠义道的人拼一拼。
“胜了就当替咱们复仇了,败了死了也省得和咱们争夺‘归天琴’了。”
小王子道:“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我才不杀小呆……那帮老怪物都惧他三分!”
令狐小欣道:“今天我才看见那小呆果然厉害!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小王子道:“他再厉害,我要取他人头也是探囊取物一般。”
令狐小欣道:“你怎么还不脱了衣躺下?还用我替你脱呀?”
小王子笑道:“你总是这么急……”
令狐小欣腻声娇道:“人家爱你嘛!”
小呆头皮一阵发麻,咽下一口唾沫。
小王子笑道:“这话若让雷天和李烈听见,他们准得找我拼命!
“宝贝,你是怎么把那两个家伙打发走的?好像他们离去时心情都挺好……”
令狐小欣格格笑道:“办法都是一个。我让七婶,就是慕容杏红冒充我去陪他们睡觉……”
小王子道:“她肯?”
令狐小欣笑道:“七婶不守妇道,闲得难受还去寺里找和尚呢!我那么做是成全她。
“黑灯瞎火他们知道谁。他俩都以为把我睡了,生米做成了熟饭,自然乐意回去等着跟我成亲了。”
小王子说道:“你真是个小鬼头!”
令狐小欣娇声道:“可人家还是没鬼过你呀!那李烈走时已经答应毒死武天涯了,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武天涯吗?”
小王子道:“他肯吗?”
令狐小欣咯咯一笑,道:“他怎么不肯?他毒死了石顶峰,他不答应害怕我把他害死石顶峰的事情说出去!”
小呆咬住了嘴唇,心已经到了嗓子眼儿。
小王子道:“是他毒死的石顶峰?我还以为是……
令狐小欣道:”他上了我的当!他让我帮他毒死邹不屈,因为邹不屈成了石顶峰的武功传人他心中忌恨。
“认为邹不屈死了,他就可以成为石顶峰的武功传人。
“但我没往邹不屈的碗里下毒,却把毒下在石顶峰的碗里。
我让小雅投香柬调出小呆和满庭芳,为的就是嫁祸小呆,挑拨小呆和梅剑痴的矛盾。
“我不毒死邹不屈,就想让他活着和小呆自相残杀……李烈事后发现弄错可也晚了,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次我让七婶和他睡觉后,他似乎心满意足了。
“临走我让他毒死武天涯,他开始不答应,我说你不答应我就把你毒死石顶峰的事情告诉小呆。他就蔫了。
“他如果毒死了武天涯,也就没利用价值了,咱们把他一抛,别人不杀他邹不屈和小呆也饶不了他!”
小王子道:“宝贝,我真得好好感谢你!是你帮我除了两个心腹大患!父亲也对石顶峰和武天涯忌惮三分。
“别的不说,我弄死了这两个人,中原一趟便不虚此行了!
“原来我就不相信是小呆干的,我一直认为是东瀛忍者中的‘忍者之花’或者地‘血玫瑰’干的。
“想不到我的宝贝如此能干!能与你相识相爱,真是我的福气啊!”
令狐小欣笑道:“你认识东瀛忍者中的‘忍者之花’和‘血玫瑰’么?”
小王子道:“只是耳闻……”
令狐小欣道:“这回你会不会还认为我在你身边是一种累赘呢?”
小王子道:“有你相助,我如虎添翼!哎哟!宝贝,你怎么咬我?”
令狐小欣娇声道:“那晚你让我疼,今晚我也让你疼!这一口让你永远记住我!”
小王子道:“我就让你疼……”
令狐小欣夸张的娇呼:“你疯了……哎哟!我好怕你呀!……”
小呆轻轻坐到地上,心说:他妈的!我这算什么!?啥声音都得听着。
“不行,这里乃是非之地,还是走吧。
他们恐怕也没啥再说的了,人家呼呼睡觉,我蹲在这里受风儿……心念及此,慢慢起身,悄悄走到通道拐弯处把鞋穿上,然后提气轻身沿通道石阶走到洞口,一猫腰钻出来。
只觉夜风拂面好不凉爽。
知道了毒害石顶峰的真凶,就像搬下了压在心头一块大石头。
但想到李烈即将要谋害武天涯,心又悬了起来。
小呆离了后花园,这时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知道救不出“楚香雪”了,当务之急就是怎么去救武天涯。
小呆决定立即动身赶去汨罗江畔的玄都庵与二个老婆和李兰会合。
在玄都庵会合原来本是他们来时就定好了的。
小呆、李兰和燕小兰都非常熟悉那里的“三玄妙尼”。
对于女人来说,百戒简直是魔鬼。
他说,“天下间没有我睡不到的女人”这未免有些吹牛,但被他盯上的女人真的还没人能幸免。
现在,他盯上了“楼外楼”的老板娘绝色少妇江玲。
在百戒看来江玲简直是美透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简直无一处不美。
她那少妇的放浪与风骚是那些少女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终于,百戒把下午的时间定在了这天晚上。
只因这天晚上他兴致颇高。
百戒自那日被小呆一掌打跑,就一直想来找江玲,但又怕小呆不走,当过了几天觉得小呆该走了时,他偶尔又发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中的华丽的佳人。
这华丽的佳人前呼后拥着许多保镖,使他一直也没下手的机会,就一直跟随到了济南城。
到了济南才知道这华丽的佳人乃是承德府的银铃公主。
原来银铃公主已经嫁给洛阳首富已故的曹雄的大儿子曹天顺。
她回济南是为了给母亲祝寿。
百戒摸清了承德府的地盘,转悠了几天,就终于在一天夜里潜入银铃公主的卧房,得偿了心愿。
事后还恬不知耻地在墙上留诗一首:“银玲公主好娇娃,肌肤胜雪玉生芽。
“今日和尚偿心愿,笑傲江湖更可夸。”
这天晚上在来“楼外楼”之前,百戒又写了一首歪诗,不过是写在一条白布上。
他想好了,等和江玲云雨过后就把她的光身子用这条白布系好从楼上吊下去,让所有的店客有机会欣赏他的歪诗和江玲的裸体。
他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发泄那天晚上扫兴溜掉的怨恨。
这天晚上刚近二更,百戒就来到了“楼外楼”。
他已经踩好地盘,摸清了江波卧房所在。
于是轻车熟路从窗子进到了卧房。
窗外的月色皎好,室内透进月光,牙床上佳人睡卧鼻息匀均,芳香微闻。
百戒不住一阵心痒,撩开床幔,掀开被角往被窝就钻,蓦地那佳人一翻身一指点中他的右胸。
百戒一声惨叫滚身掉到床前。
床上响起阴恻恻一阵怪笑,坐起一黑衫老太婆。
百戒躺在那里暗自推宫过血把被封住的穴道冲开,从微闭的眼缝里打量这老太婆,一看心中不由一阵恶心欲吐。
老太婆脸如树皮,在凹凸不平中闪着两小点贼光。——那是眼睛。
手里已多了一杆长长的桐杆大烟袋。
她本瘦小,而烟袋又粗又长,看上去十分怪异。
砰的一声屋门开了,柳飞雪闯进问:“师父,得手了吗!”接着两个使女挑着灯笼和江玲进来。
老太婆是九幽婆?!百戒心头一寒,难怪这一指这么狠,竟是她的“太阴指”,若非自己有“金刚神功”护身这一指早叫我一命归阴了。
九幽婆冷道:“你瞧瞧他是不是已死了。没死再补上一掌!
“为师这口恶气也替你出了,以后你好自为之,美女是祸水……”
百戒可不愿再吃一掌,鲤鱼打挺跳将起来,从窗子疾射出去。
但身形刚落到庭院里,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袭到,急忙挥掌封出,波的一声被震退七八步,那股阴寒之气通过手臂透上内腑,心头一凛:必是“僵尸书生”到了。
略一迟疑暗器破风之声锐响,身上好几处一阵麻痒,知道“暗器之王”也到了,亡魂皆冒,心胆俱寒,身形一展向外飞掠,攀住邻近的一棵大树,借势又飞掠到一座房顶。
他穿房跃脊一路飞掠出了城,等来到一片坟地时,一口真气再接续不上,一头栽倒在一座坟上,心说:我命休矣!登时昏死了过去。
“楼外楼”的上空回响着两声凄厉的猿啼。
鬼气森森,阴云漫漫中,“天魔三怪”已经飘然离去。
他们走时告诉柳飞雪和江玲,百戒中九幽婆一记“太阴指”,中了“僵尸书生”西门石一记“僵尸掌”,“暗器之王”张铁匠说“他至少中了我二十四种暗器”。
他们没有追百戒,只因他们认为他必死无疑。
送走“天魔三怪”,江玲和柳飞雪来到一个弥漫着花香的雅室。
明烛在为他们祝贺。笑容可掬的使女端来香茶,然后悄悄退出。
两人坐在椅子上,都感到说不出的开心。
柳飞雪笑道:“今天终于出了我心头恶气!我出道以来从没栽过,想不到在那恶僧身上连栽两次!”
江玲笑道:“多亏你神鹰传信叫来了你的三位师父,不然今晚我难逃此劫。”
柳飞雪笑道:“玲姐,今日除了你我心头大患,也扫除了那恶僧带给咱们的阴影,而且我内伤完全好了,我们……?”
江玲对他妩媚一笑,轻轻起身走到床前,坐到床边,娇媚地道:
“你想等我也不想等了……”柳飞雪起身走到床边,猛地搂住江玲压倒床上,开始疯狂的亲吻,两人又告沉醉。
窗子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人影闪进屋来。
床上狂吻的两个人刚一惊觉,柳飞雪的昏睡穴上就吃了一指,他一下子趴到了床上。
江玲一惊,旋即笑了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去吹灭了明烛,站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复把窗子关严拉好窗帘。
江玲又道:“师姐,我并不是贪恋男人,这人对我们有用。”
她竟然改口说起东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