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萧闲用力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杀人的冲动,可身下的人还在该死的乱叫,看着那个夺目刺眼的齿印更是火冒三丈,张嘴果断覆上那个刚结痂不久的齿印,狠狠地用力一咬,一道惨不忍听,充斥着恐惧的女子尖叫声响彻整个夜空,房外传来几道东西落地和跌倒的声音。
“好痛啊,快放开我。”她一边哭喊一边双手使劲把身上的亦萧闲往外推。
疯了,这个世间全疯了。一个很不正常的南宫若寒咬她还不够,现在连萧闲也跟着变态起来,有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直到血液的鲜甜袭击了他的味觉,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咬得太用力了,满口的鲜血迫得他连忙吞进肚子里,又赶紧把香肩上不断外冒的鲜血全数吸进嘴里,还不忘伸出舌头轻轻的,怜惜地一一舔过那些既可憎又可爱的伤口,又痛又恨。
既然有胆量想染指他的女人,就要有接受死神召唤的勇气!他决定了,一旦发现哪个敢在他女人身上留下印记的人,一定会诸杀到底!
冰冷的黑眸射.出直逼雪锋的寒芒,低眸发现身下的女子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心痛的堵上那张令人痛惜的小嘴,安静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的吻徘徊在她的小嘴和香肩上的齿印间,灵活的软舌在火辣刺痛的伤口上来回轻舔,顿时带走不少痛楚。可是,这个狂怒而陌生的亦萧闲让她感到好害怕,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眼泪无法控制的哇哇流个不停,间中还带有一两声抽咽。
直到他带有歉意的、温柔的、带着呵护的吻一点一点地抽走她的恐惧和害怕,她眼泪才慢慢的停止往外冒。渐渐地,感觉到那个她熟悉的亦萧闲又回来了,她才怯怯的试探着回应那个柔情似水的吻。
拥着她一直抖个不停的身躯,亦萧闲终于发现自己的怒火吓着她了。愧疚的吻极尽温柔,细心安抚和轻柔呵护,直到捕捉到她微弱的回应,他才稍微放下不安的心,带引她一同沉入属于两人的甜蜜世界。
一个误会消除、怒火平息和两情相悦的冗长热吻在朗月当空的时候终于结束了,一道珠玉落盘般清悦的嗓音充满娇媚,满带委屈的轻诉:“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吓我。你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可怕,吓得我全身发抖,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经她一提,亦萧闲立刻想起她逃脱的一幕,怒火又不受控制的上飙,正准备严正明词的教训她,又发现怀中的女子轻轻的颤抖起来,双眼盈满水意,只差一点点就缺堤外泄。不忍的叹了口气,温柔的吻向她的双眼,不忘轻言安抚:“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生这么大的气。”
心底却忍不住苦叹,明明是这丫头不对在先,自己不但不能生气,到头来还要好言安慰,反了,这世间全反了。可为什么自己却甘之如饴呢!
“真的?以后不管我有什么不对,你都不生这么大的气?”听到他的承诺,她认真的确认起来。
“真的,我保证。”他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纤长的指食看似不经意地在齿印的边缘轻轻地画着圈圈,提醒着她绝不容许再犯类似的红唇裂印,就算是一般的肌肤相触都不行。“但是,如果你和哪个男人有过密的举止,这个保证无效。明白了吗?”
她抖了一下,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容侵犯的独占欲,不得已而畏惧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亦萧闲不舍的为她盖好被子,下床出了房。
门外,无常带着两个女护卫守在那里,看到嘴角还挂着一片新鲜血迹的亦萧闲出来,犹如刚刚猎食完的猛兽,齐齐倒抽了一口气,寒凉自脚底迅速窜起,浑身一抖。少主不会真的把夫人给吃掉了吧?刚才那道充满恐惧的女子惨叫声就算方圆十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估计有不少人被吓到了。
唯一令他惊喜的是“夫人”竟然是真的夫人。
无常最先反应过来,忙上前问:“少主,需不需要请大夫过来?”
冰冷的双目狐疑地看他一眼,吩咐道:“送两桶热水进来。这里不需要大夫。”
也是哦,夫人就是大夫,恐怕连皇宫里的御医也比不上。
无常点点头,见身后的两个女护卫仍然呆立不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还不快去给少主和夫人备热水?”
两人一惊,立刻脚底抹油似的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