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锦衣卫一掌拍中滇仙子的前胸,珍仙子身形暴退,口喷鲜血,练子枪一招“小鬼拜阎王”刺进了锦衣卫的小腹。
锦衣卫一怔神,瑶仙子旁边一剑从后心刺入。剑尖在前胸透出,一声震天惨叫,锦衣卫身形掠向半空,又沉重地摔了下来……
蓝衣卫见锦衣卫身亡,心中登时大乱,一时不慎,被焦老大一枪扫中右肩。他身形一摇,脚下趔趄了一下。
焦老二练子枪一式“天王抛塔”刺中他的前胸;同时寒仙子,碧仙子两剑也刺入他的两肋。
蓝衣卫动亦未动,便瘫倒在地……
寒仙子见杀了魅影双卫,便向瑶仙子使了个眼色,瑶仙子会意,欺到焦老二身旁,笑吟吟道:“能这么快除掉鲁子豪,真多亏你们了。想不到你们武功这么好。”
焦老二见瑶仙子甜蜜蜜地样子,早痴了三分,不顾一切上前便去握手,嘴里笑道:
“好妹子,你这模样真让人……啊!”
瑶仙子手中长剑直贯进焦老二的前胸,深及剑柄。
焦老二惨叫一声,带着瑶仙子的长剑身形后退七步,一头栽倒……
焦老大一惊,登时明白了,一抖练子枪要扑向瑶仙子。
寒仙子,碧仙子双双掠出挥剑截住……
焦老三正看着死去的琪仙子黯然神伤,猛听惨叫,见焦老二已中剑倒地,知又生变故,还没有行动,秋仙子从背后挥剑已刺近……
他蓦地回首,练子枪甩出,打飞了秋仙子刺来的剑,往前一上步,练子枪回旋,扫中秋仙子的左肋,衣服划开,一道血痕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秋仙子娇吟一声,身形急退……
焦老三正想奔过去救援焦老大,蓦然,两条人影飞掠而至,人影未到,两道劲风已先至。
焦老三知道有暗器袭来,便想舞练子枪震开,谁知练子枪刚将两枚银镖震落,焦老三只觉左肩一麻,知道有细小毒芒进体……
毒势扩散,心脉受侵,焦老三惨叫一声,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袭击焦老三的两个人影是静月和静竹。
焦老大见焦老三也倒了下去,他怪叫一声,练子枪舞动,发了疯狂般袭向寒仙子和碧仙子。
两仙子顶不住他凌厉的攻击,只有招架着步步后退……
边厮杀,焦老大边破口大骂:“奶奶的,我们上了你们的当!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静月和静竹从旁欺上,袭出了独门暗器。
焦老大终于倒下了,只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还骂不绝口,甚至骂自己三兄弟是混蛋是该死……
寒仙子的心直到焦老大死去,才完全落了底,她长舒了一口气,对身旁的静月道:
“如果我们事先不拉拢‘嗜血三雄’,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将是我们……”
静月点头道:“他们都是出名的高手!”
寒仙子瞥了一旁依然闭目未醒的齐宝柱,道:“干脆杀了他吧,不然说不定还遇上什么人,若救了他去,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静月颔首道:“说得是!”
说完,抬头对宝柱身旁的静空和静玉道:“砍下那小子的脑袋!”
静空抽出了剑,抢上一步,对准宝柱的脖子砍下去……
一声惨叫,静空的娇躯暴退丈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手中剑落地,她手捂胸脯,吃力地道:“他……他是假死……”
说完,一头栽倒地上……
寒仙子和静月大惊失色,再看地上昏迷的齐宝柱,已睁开黑亮的大眼睛,已慢慢地站起身,根本不像被击昏过,倒像睡了很舒服的一觉,慢腾腾地起来……
站在他身旁的静玉,手中执剑,吓得花容失色,竟不敢扑上。
她们自然不知道:
宝柱其实早已苏醒了,只是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暗暗运功打通了被封制的穴道。
五仙子和四恶尼的内功比宝柱差之天壤,她们的制穴手法也极普通,是以,宝柱很容易地便自解穴道。
待他要一跃而起时,听见了鲁子豪和“嗜血三雄,”,于是他没有动,只是注意倾听,同时眼睛眯成一条线,从眼缝中查看动静,待静空挥剑欲落时,方才一掌袭击……
寒仙子和静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齐喊一声:“杀!”
双双掠出,双剑齐举欺向了齐宝柱……
宝柱此时心中又羞又愧又恼怒。
羞的是自己为色相所迷,险些丢掉性命。
愧的是对不起死去的梅鹿儿和活着的香珂,居然在迷人的女子面前迈不动步。
恼怒的是这些女子居然用心险恶,以色相作陷阱害自己。
是以,见寒仙子和静月扑上,便暗运真气在胸前;功行八脉,力贯双臂,静立不动。
待二女剑到眼前,招已用老,这才怒哼一声,双掌平胸推出,两股撼山摧石的劲力,袭向了欺上的寒仙子和静月……
惨叫声起,寒仙子和静月迎头被劲力卷起跌出丈外,身形倒在地上,吃力地挣扎了几下,便吐出许多血,再不动了。
她俩太低估了宝柱,否则,绝不会踏中宫直进。败得惨,死得惨,惨凄凄两朵鲜花又飘零,天地惋惜,人也惋惜,亲者独泪连……
一旁的碧仙子、静玉等人惊呆了,吓傻了,竟忘了逃遁。
宝柱右手抓住了箭囊中两支箭,他看了看面前的静玉、碧仙子、瑶仙子,皱了皱眉,松开抓住的箭,转身向小土坡顶走去,连头也不回……
溪水旁的六匹马,想必是鲁子豪等人来时骑的。
宝柱选了其中一匹黄骠马,骑着又向东追来……
东海。
晨光中,一艘三桅帆船徐徐离岸,向海中驶去。
岸上的两辆马车已空,车夫赶着马车掉头向西返回,车后拴着几匹鞍辔俱全的健马。显然也是上船人留下的。
马车远逝,岸边只有浪花似雪。
海中遥遥地泊着一叶小舟,远处看似海面卧浮的一只水鸟。
小舟上只有一个老渔翁,皓首苍苍,打着赤脚。奇怪的是他没有撒网捕鱼,而是呆呆望着远去的三桅帆船出神……
时近中午,岸边马蹄声又响起,自远而近,一匹黄骠马似一股旋风飞掠而来。
到了近前,马主人猛勒坐骑,那黄骠马昂首而立,被迫停住,不住地打着“喷嚏”。
马上之人遥望海中,茫茫无际,游目海边,不见一舟一船。似是十分焦急,催马往来在海边巡视。终于发现了海中那叶小舟,便挥动手臂,示意小舟泊岸。
奇怪的是,马上这人并不呼喊。
老渔翁见了岸上的人在朝他挥手,便慢慢地摇动双桨,把小舟靠向岸边。
他瞟了岸上驻马而立的人一眼,见是个黑衣少年,衣裳有几处被烧破,露出黑亮的肌肤。斜挎箭囊,双手赤空,竟无刀剑佩带。遂笑道:“壮士莫非要雇船吗?”
黑衣少年一跃,跳下坐骑,朝老渔翁点点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老渔翁恍然道:“壮士口哑?”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递到老渔翁面前,又用手指了指大海。
老渔翁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快上船吧。”
黑衣少年一跃跳上了小舟,身形稳稳落下,小舟竞不摇不晃。他在小舟头坐了,把银子放在老渔翁面前,伸手沾海水在小舟上写了三个字:“杏花岛。”
老渔翁见了,笑道:“你去杏花岛,知道了。咱们就开船。”
说着,辨了辨风向,升起帆来,正好顺风,风满帆鼓,一泻千里,小舟快如飞矢,射向杏花岛……
这黑衣少年赫然是齐宝柱。
他闯过了三道鬼门关,一路上跃马疾驰,昼夜兼程,今日终于来到东海,但还是晚了一步。
老渔翁亦不说话,守着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掌握着航向,任凭风吹小舟向前疾飘。
宝柱双眼注视前方,恨不能肋生双翅,飞上杏花岛。只因来迟一步,让神剑门主已挟香珂进了杏花岛。但不管怎样,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不能眼看着香珂惨遭不幸而置之不顾
小舟快如飞,约有一个时辰的光景。
宝柱双睛一亮,杏花岛遥遥在望了。他的心一阵激动,在舟头站起,紧了紧腰带,又整了整箭囊,低头数了数囊中箭,还有十二枝。
迎着海风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
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救出香珂,杀死神剑门主……
老渔翁见了宝柱跃跃欲试的样子,笑道:“壮士,你到杏花岛怕是要去厮杀吧。老夫佩服你一个人独自闯杏花岛是条汉子,便不管你是死是活,一定等着把你载回去,”
宝柱深受感动,遂转身向老渔翁鞠了一躬。暗忖:
我要活着回去,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我还要回齐家堡看望爷奶,还要治好哑病和他们说一说心里话……
小舟渐渐接近了杏花岛,蓦地,老渔翁惊叫道:“杏花岛有船来了。怕是要在海里截杀你。”
果然有三只小舟像离弦之箭迎面驶来,隐约可见每只小舟上都有两个人。
他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因为他不识水性,万一落水,那……
迎面驶来的三只小舟越逼越近。每只小舟的船头都站立着一个白衣男士,手执长枪,面目冷漠,舟尾有一个船家摇桨。
这三个白衣男士竟都长相很相似。
宝柱咬了咬牙,探手囊中抽出三支箭,握在手里。
他回首示意老渔翁把小舟落帆停下,待对方欺近厮杀,宝柱没见过“杏花浪子”,是以,他不认识这三个白衣男士。
这三个人正是“杏花三浪子”孙家兄弟,奉**之命要截杀宝柱于海上。
中间船上傲立的是孙清羽,左有孙清强,右有孙清桥,三只小舟呈扇子面逼上来……
渐近,当中的孙清羽手中长枪一端,喝道:“小子大胆,居然敢只身闯杏花岛,今天看你有几个脑袋!”
说着,催舟直上,手中长枪向对面的宝柱刺去……
宝柱心中颇紧张,在船上厮杀他还是第一次,遂强自镇静,见孙清羽挺枪刺来,身形向旁一闪,躲开长枪。
谁知一闪之时,旁边的孙清强手中长枪已刺到,再避已来不及,他只好用左手往旁一拨长枪,同时右手疾挥,掷出一支箭,射向孙清强……
孙清强万没料到宝柱会掷箭,想抽枪格挡已来不及,被宝柱用内功掷出的箭射透前胸,惨叫一声,一头栽下小舟,落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