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如此情深义重,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真的害怕失去,真的在乎,还是阴谋?
安心然沉沉地睡去,她的周身依然酸痛着,没有力气,咳嗽袭上来的时候她都几乎窒息。
每每此时,总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背后扶着她,轻轻地拍着她,帮她顺气,端茶送水
第二日清晨,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暖暖地照在了他俊逸的脸上,周身散着一股阳光的温暖,安祥!
累了一夜,他睡着了,趴在她的床边懒懒地睡着了,清晨安心然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梦里的楚奕,而是他--明皓。一个把她伤得那么彻底,那么深,那么狠的男人。
如今的温情算什么?
补偿?良心发现?还是有其它的目的?
安心然的心头一阵酸痛,假若他是真的真心忏悔,真的真心爱她,她又当如何呢?
她不想想,不敢想,乱了,心乱如麻了!
她不是一个容易付出感情的人,可是一旦付出却是全心付出。
楚奕走了三年,如果不是因为妈妈一直苦苦相求,她不会认识另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对楚奕的念念不忘,也不会被人劈腿。而如今,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里,有真正的爱情吗?值得她安心然去真心地付出吗?
明皓,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揭下王爷的外衣,你的骄傲,你的霸道自私是否可以一并揭下,只留下深深深的温情呢?
“姑娘,你醒了!”
聂无双端着药走了进来,依然是白布遮面,只露出一双水眸清新流转!
“嗯!”
聂无双轻盈踏步过去的时候,已然看见了在床榻边上睡着的明王,所以步伐甚轻,言语甚轻。
“谢谢姑娘,冒着生命的危险来照顾我!”
安心然小声地说着,清浅的笑容似清晨的阳光一般让人沉醉。
“姑娘,你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聂无双走上前去,却又不敢挪动明王,害怕吵醒了他。
“把药拿来,我自己喝吧!”
安心然接过药,苦的药直刺秀鼻,可是她眉头也没皱地把它喝完了。抬手间不经意碰触到他的手,她的心忽而一震,他的手那么烫,于是条件性地把手伸向了他的额头。
“快叫大夫,王爷染上风寒了!”
此话一出,聂无双端着碗的手无力松脱,碗咣咚一声掉到了地上,慌忙转身出去叫大夫。
安心然的心里也莫名地紧张起来,他来照顾她,不作任何防范,难道他真的蠢到以为可以以一命换一命吗?
紧张什么呢?不就是感冒吗,又不是非典,死不了人!
安心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医生吗?怎么可以临阵慌了阵脚呢?
大夫很快便冲了进来,很快地为他施药诊治了,大夫说他还好有武功底子,内力护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下好了,他如愿了,可以与她共处一世,真正的同甘共苦了,可是却偏偏苦了聂无双,一个人要照顾两个人。
“双儿姑娘,辛苦你了!”
“姑娘不用对双儿这么客气,双儿是卖为王府为奴,这一切都是双儿应该做的!”
聂无双不停地给明皓的额头敷着毛巾,小心翼翼,用心至致。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聂无双轻声问着,手里动作却不曾停下。
“安--”
她破口而出,可是却又被卡在了喉咙里,她已经不是安心然了,她现在是莫芷兰!
“我叫莫芷兰,你可以叫我兰儿,芷兰,或者都然然都可以!”
安心然笑容明朗无害,美丽精致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她对聂无双的真诚显而易见。
“姑娘真可爱,难怪王爷对你如此在意,如此爱怜!”
聂无双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下的动作无意间放缓了许多,她多想知道她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哼,爱怜?说来却是讽刺,他又何曾真的爱过,怜过于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而已!”安心然恍然间想起了那一幕幕残忍不堪回首的记忆,粉拳紧握,深深地闭眼,将眼泪闭于心里。
“对不起姑娘,让你伤心了!”
她的伤心没能躲得过聂无双的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那个男人,心下想着,究竟你如何伤她那么深!
“没关系,不关你的事!”
“可是姑娘,王爷愿意不顾以自己的生命来向你忏悔,他真的知错了,姑娘真不能再给王爷,给自己一次机会吗?或许,他也曾有自己的苦衷呢?”
聂无双轻轻地擦拭着他完美的额头,淡淡地余光扫向安心然。
她为何要劝呢?别人不知,她应该知道的,王爷的苦衷就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了,为何她还要劝她接受这样的爱呢?
说不清为什么,她只是不想看到明王如此,她喜欢他的骄傲,喜欢他霸气十足的样子,还有邪邪的笑容。
“我想睡了!”
安心然淡淡地回了一句,翻身睡过去,依然不愿面对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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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孟小琴泡在花瓣缥缈的浴池子里,闭目养神地泡着澡,她眼前依然浮现着那一夜的温柔纠缠,那一夜的难忘销魂,白皙的精致小脸上,隐隐现出红潮。
“舒服吗?”
一个深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只手悠然搭在了她的光洁如玉的肩上。
“皇上!”
她心头一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辰奕手指滑过她背部的冰肌玉肤,勾勒着她优美的线条,淡淡却隐含着无限威仪的说道
“与旧情人相会,感觉十分地恋恋不舍吧!”
他的话句句直击她的心中,她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了吗?如果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罪呢?
“皇上恕罪,臣妾不敢!”
她转身低下头,一副诿诺而又害怕至极的模样。
“看把你吓的,朕是跟你开玩笑的!”
辰奕挑起她精巧的下巴,邪肆地笑着,狠狠地吻了上去。
孟小琴凤目微闭,迎接着他带着一丝狂燥的热吻,水池里雾气朦胧,仿似仙境,他依然和以前一样,细密的吻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却总在最紧要的关头嘎然而止。
孟小琴担心什么呢?
他不会发现的,她是否完壁他根本不可能发现,因为他不是个男人!
她屈尽承欢,不带一丝感情,不带一丝感觉,她麻木了,虽不知她与其它的妃嫔是否也是如此,但是她无所谓了,她的目的达到了,总有一天宣国一定会为灭亡沫芷国而付出代价的。
“你不高兴?”
辰奕停下了,探究地看着她的脸,满脸阴霭
“皇上,只要您高兴,臣妾就高兴!”
孟小琴巧然一笑,极力掩盖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辰奕起身拂袖而去,他知道她不爱他,这后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是真心待她的,也没有一个女人是值得他去真心以待的。他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个真正爱自己,而自己又深深爱着的女人,一生一世永远相伴,不离不弃。
他也知道她深爱的人还是明王,纵使得了她的人,困于深宫,却也困不住她的心。
不过他不在乎,因为桃林蜜会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就是想要利用她束缚,牵制住明王,他们爱得越是深,他便愈放心。
然而他走后,孟小琴却被太后宣去了宁寿宫。
“你可知错!”
太后阴戾的声间在她的耳边响起,太后来找她的麻烦了,很好,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臣妾知错,还请太后恕罪!”
孟小琴身子身微微一颤,面容淡定不惊,稳稳地说着。
“恕罪?如果本宫今日恕了你的罪,这后宫里如此之多的妃嫔要如何信服。你明知皇上身体不好,还纵容她饮酒作乐,甚至霸占君王,迷其身心,让他丧志!你说,你的罪可恕吗?”
太后罗列了这许多的罪出来,桩桩件件都是要人命的罪过,孟小琴低下的头,缓缓抬起,看向太后目光灼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