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酒小心地放在她的手里,交杯缓缓饮下。
她的脸上立染醉人红霞,在他的身边曾经是她多么向往的梦,如今他就在眼前,而她却不可以全心以对。她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她还是要承欢于他,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自己还是深深迷恋着他。
轻轻的为她取下头冠,柔柔地将发迹抚向耳后,指间似乎带着蛊惑一样让人着迷。
“琴儿,我们今生今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深情低喃,温柔地含弄着她的娇唇,这不是第一次,可是却依然让他心神荡漾,无法遏制,也无须遏制
温柔细密的吻点点落在她滚烫的玉肌之上,修长的手指划过她优美的曲线,触弄着她敏感的柔软,含弄着不愿离去。
她轻颤的身体,紧咬着薄唇的贝齿,不经意见发出阵阵轻吟,身体紧紧向他靠近,燃烧着阵阵期待。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来势汹汹的渴望
矜持,她忘了吗?
可是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的迎合着,他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托住也的杨柳腰肢,深深地深深地抵入,律动温柔而又不失霸蛮
“嗯!”
呻吟破齿而出,而攻势一浪过高一浪,没有顾忌放肆的驰骋,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许久,身下的人儿变得瘫软无力,红霞绯然,他结束了自己的驰骋,满足在躺在了他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沉沉睡去。
然而这一夜,他却无法安宁!
“兰儿!”
他睡梦里叫着的名字,他睡梦里出现的人,莫芷兰愤恨忧怨地眼神,还有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胸膛。
“王爷,您作恶梦了!”
孟小琴关切地起身询问,他满头的冷汗,看向她的眼神还有着余惊未了的感觉。
他怎么了?兰儿是谁?
但是她却没有问,殷切地关心着他。
“没什么,睡吧!”
明皓醒来差点把孟小琴当成了梦里的莫芷兰,差一点失声叫出来。他知道如果叫出来,孟小琴一定会伤心,他不想再多生事端。莫芷兰,已经走了,和他再没关系!
她不会在皇上的面前拆穿他的阴谋,因为她在乎聂无双。
聂无双静静地看着今天大堂之上发生的那一幕,心里已然明了明王做了些什么。她也知道,现在的侧妃并不是和她结拜的那个安心然,而是皇上的妃子,而她的姐妹被明王当做替身送进了宫里。
什么时候她们才可以再见上一面,后宫之中人心险恶,她太过耿直没有心机,又不懂宫庭礼仪,又该要如何保全自己。万一皇上认出她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聂无双越想越是担心,忍住独自落泪。
“聂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
身后传来沈侍卫关切的声音,她急急地抹了抹眼泪,莞尔转身
“沈侍卫,你不也没睡吗?”
“今晚我值夜班!姑娘是在为姐妹的事忧心吗?”
沈岩四下看了看,轻声地问道。
“是,她太无辜了!”
聂无双淡淡地回答,却带着浓浓地怒意。
“是,她本来走了的!可是--”
“可是什么?”
聂无双急急地追问,沈岩言辞闪烁让她心生不安。
“王爷下令,全城贴寻医告示!”
“寻医?”
“是的,寻医,为聂无双姑娘寻医!王爷还说,若寻得良医,无双姑娘可侍奉其一生!”
他的话才刚说完,聂无双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禁不住弯下腰来。
“所以她是为了我,才又折返的!”
她对她情深意重,而她却成了明王手里筹码,用来要挟她!
“她怎么那么傻!”
聂无双忍不住哭了,在沈岩的面前痛哭了起来。
“聂姑娘,事已至此,我们能做得就是乞求她平安无事!”
沈岩轻拍着她的肩,轻声安抚着,言语中透尽关怀。
“谢谢沈侍卫!”
“以后不要叫我沈侍卫,叫我沈大哥吧!以后有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包括王爷!”
他说得那么坚决,眼神里坚定中带着爱慕,昏暗的灯光之下炯炯有神
“谢谢沈大哥,双儿承蒙沈大哥错爱!”
聂无双微微欠了欠身,道了别转身离去。
他的眼神,他的心意她能读得懂,只是她的心里有了别人,再也容不下去任何一个了。她脚步匆匆地,仿佛逃一样的离去,真的不愿意承受任何人的错爱。
她只愿等待,哪怕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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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没事吧!太医说你可能是受惊过度导致短暂失忆,注意休息和调理就没事了!”
‘慕琴宫’,辰奕夜深了依然守在她的身旁,等着她醒来!
“失忆!”
在这个时空安心然原来也就没有记忆,这样也好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是的,放心吧!没事的!”
辰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容儒雅好看,像极了楚奕
“谢谢你!”
“小琴,为什么受惊过度连宫中的规矩和称谓都不会了!”
她不会,不是忘了,是本来就不会。忘着辰奕的微微不悦,她淡淡地笑了笑
“皇上,你教教我吧!我真忘了!”
“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呢?记住了,称呼自己要称臣妾,对皇上,皇太后都不能自称我!”
“嗯,知道了!”
她真想个孩子,那么乖巧听话。
辰奕微微站起身,却头重脚轻晕倒在了地上。
安心然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起床,将他扶到了床上。
“皇上,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她紧张地替他把脉,他的脉象那么乱,气息不足,血亏,阴阳缺失,甚至极有可能一直都服用着一种慢性的毒药
她的心被猛地捶打一捶,他贵为天子,什么人要对他如此狠手,让他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心痛,眼泪不争气地又掉了下来,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他,早一点他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他的人生可以从病痛中解脱
不过,还不晚,安心然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她都一定会尽全力为他医治,那怕搭上自己的性命给他,都在所不惜。
夜里他偶尔会猛烈地咳嗽,她一刻都不敢睡,坐在一旁尽心地侍候着,她甚至自己写了一副药方子让丫头去太医房抓医。
她太天真了,既然有人想害皇上,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她治好呢?
另一边,皇后被贬为玉妃心里一直存着嫉恨。
太医为安心然把过脉后,被她的丫头半路劫去了她的宫中。
“琴贵妃怎么了?”朱玉冷冷地问道,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回娘娘琴贵妃和皇上出去的时候,受了点惊吓,短暂失忆了!”
太医委委诺诺地回答着,生怕说错一个字惹来杀身之祸。
“受惊失忆!?”朱玉细尖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果真如此吗?”
“回娘娘,依微臣诊治确实如此!”孙太医很肯定地回答让朱玉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朱玉一边哭着,一边令人拿来银两赏赐于他,孙太医匆忙跪下。
“微臣不敢!”
“莫非孙太医嫌少?”
“不!不敢!”
孙太医委委诺诺地接过赏银,侧身势耳在朱玉身前耳语了几句。
“她怀孕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回娘娘,没有人知道!”
朱玉惊了,挥挥手让太医下去了!
她沉沉地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她怀了龙种,这皇后的位子就是她的了,不行,不可以这样!她一定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行!
翌日清晨,安心然差着丫头去太医房里拿来,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禀太后,今日慕琴宫里的丫头拿了个方子来太医馆拿药!”
太医馆的主事,刘太医诚惶诚恐地递上了方子。
“何人所开!”太后冷眼看了看方子,随手扔到了一边
“回太后,不是太医馆的太医所开!”
“那会是谁?”
“丫头说是主子开的!”
太后听到此话,直起了身子,眼神冷厉!
“孟丞相的女儿会玄黄之术吗?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方子可得如何!”
“补血调息,固本培元,是对症下药的好方子!”
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开得方子居然还是对症下药的好方子?
“大胆,皇上的病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吗?万一有个三长二短,她十条命都不够陪的!”
太后大怒,刘太医瑟瑟发抖着,不敢多言一句,但是他却已明白太后的意思!
安心然静等着辰奕醒来,一早就亲自去了御膳房给他做了红枣燕窝粥,皇上诸多妃子,从来没有人为皇上亲自做过早餐,而她就是这第一人!
“皇上,醒了!吃早餐吧!”
她甜甜地笑着,亲自服侍他穿衣起床。
“吃早餐?”辰奕很奇怪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话一句一句都那么奇怪,但是却又那以顺耳。
“是呀,我,不,臣妾亲自为你做的燕窝粥,滋阴润肺!快来吃吧!”
她推着他到了圆桌前,看着那一碗晶莹剔透的粥,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是你亲自为朕作的吗?”
“是呀!”
“真不知道是你失忆了,还是朕失忆了,你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辰奕暖暖地笑着,不知为何她带给他完全不同的感觉,而他却是十分地喜欢这种感觉。
“娘娘,玉贵妃来了!”
丫头慌然来报,如同见到鬼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