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你醒了!快告诉本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儿是谁杀的,你又是谁打伤的!”
太后迫不及待地询问着,急切地眼神似着了火一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华月芸茫然地看了太后一眼,忽然疯了一样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无比害怕地重复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后见状,气急败坏地扭头训斥着付太医。
“付太医,你不是说她没有大碍吗?可是你看她--”
“回太后,可能是撞伤了大脑,短暂性失忆了!”
付太医颤颤微微地解释着,除了这种解释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词来。
“短暂性,是多久!本宫要马上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一把扔了手边的茶杯,怒不可遏地说着。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事倍功半呀!”
付太医紧张地跪在了地上,身体抖如筛糠。
“太后,朱太师求见!”
听到传唤太后的心揪到了一起,无心再理会付太医,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而朱太师在并没有得到太后许可的情况下火急火燎闯了进来。
“太后,玉儿呢?玉儿她怎么了?”
一脸悲愤,一脸痛苦。
“玉儿已经死了!本宫打算用皇后之礼葬她!让他死后可以和辰奕同墓!”
太后亦是悲痛万分地说着。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谁干的!?”
朱太师悲痛不已地看着太后,老泪纵横。
“孟家父女!”
太后沉沉地肯定地说着,目光阴恶。
“我去杀了她们!”
朱太师提剑就往外冲,完全不顾后果。
“哥哥,稍安勿燥!玉儿已经死了,为了熹儿,我们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朱太师又收回了脚步,百般隐忍着听太后说着。
“她们已经被本宫收押到了天牢,即使此事与他们无关,本宫都不会让她们安然走出天牢!本宫要让她们受尽折磨,想死都死不了!”
阴毒的声音,邪恶无边蔓延。
“可是孟丞相官居一品,没有经过刑部提审是不可以定罪的!那个李大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朱太师依然隐忍着。
“没关系,我们兄妹就拿这个丞相大人开刀,以证示听!”
她要以杀一儆百,让满朝文武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
宣西城,宣王府兰花园。
一只纯白的鸽子翩然落在了兰花树的枝头,嘴里发出咕咕地叫声,等待着她的主人前来收信。
孟小琴每天都会一个人来这园子里坐上好一阵子,每一天她都在这里等着这只鸽子的到来,等着京城的消息传来。
终于来了,她轻轻地娴熟地取下信,匆匆的打开。
“公主有喜是天子之命,宣国内室已乱,公主与臣均入天牢,!”
她的心好似被重物击中了一样,痛得她无法站立,沉沉地坐在了园子里的石凳上。
兰儿有喜了,还是辰奕龙种,为什么她到那里都是招男人喜欢呢?可是既然宠爱又为什么会打入天牢,为什么连丞相大人也都受到了牵连呢?
宣室内乱?
难道辰奕真的病入膏肓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现在就是领兵入关的大好时机,也是救兰儿和丞相大人的最好时机,可是七天后的谈判就不能举行,那样的话又如何除得掉宣国其它四王,包括明皓!
她犹豫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决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明皓,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领兵入关,为得只是救兰儿一命
不能告诉他,否则会乱了大事!
那兰儿和丞相大人怎么办?任由她们自生自灭吗?
“妹妹,你在这里想什么,这么入神!”
金灵摇曳生姿地款款向她走来,她慌然将自己手里的纸条巧然藏在了身的花盆里,继而在嘴角挂上一抹清浅笑容
“姐姐安好,这里清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是个好去处!”
她浅淡地说着,站起身来迎着金灵。
“是吗,姐姐还以为你是在这里黯自神伤呢?”
金灵阴声阴气地说着,一脸胜利的笑容。
“妹妹自知身体不适,不能跟姐姐比,侍候不了王爷,又怎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妹妹是真心祝福姐姐的!”
她看似很真诚,其实心里急得要命,恨不能早点打发金灵离开。
可是她却游上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妹妹,带姐姐游一游这兰花园吧!听闻妹妹对兰花情有独钟,而王爷也是十分地偏爱!”
孟小琴无法拒绝只能带着她无意识地赏着兰花,而她偷偷放在花盘里的那张纸条却被聂无双看得清透,在她们身前游园之时,趁人不备拿了纸条收了起来。
--
聂无双看到纸条上的字时,心里大惊,原来心然被怀了孩子,还被打入了天牢,生死未卜,而这个侧妃却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不告诉王爷。
她气急了,不顾一切地拿着纸条去找明皓。
她相信明皓一定不会不顾心然的死活,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来,一定会的!
--
夜,月明几净!
她的身影又出现了兰花园,她小心翼翼地去寻着那盘放着纸条的兰花,可是无论怎么寻却也寻不到了。
她心里正是惊诧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深沉而熟悉的声音
“你是在找这个吗?”
回头望去,月色下明皓挺拔的身影笼上淡淡地月色,犹如神抵一般。
纸条在他的手上,他的笑寒意凉人。
“是又如何?”
“为什么要骗我?”他冷冷地问着。
“为什么知道她被打入天牢却不告诉我!”声音带着愤怒之意,向他袭来。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要弃大局于不顾去救她吗?值得吗?”
她清冷地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精巧的下巴被攫在了他的手里,狠狠地捏住了她的细颈。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本王说了算!”
他如此冷情地待她,为了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如此待她。
他忘了,她才是他曾经的一见钟情!
他忘了,都忘了!
心被撕裂了,重重地撕开了,鲜血淋淋!
“是吗?她怀了龙种,你也还是在乎她吗?她怀了龙种,你也还是在乎她吗?”
她歇斯底里地说着,愤力地反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