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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侯爷夫人
    侯府内院,两名一身锦衣的侍卫立于门前,刚毅的脸庞之上此间毫无表情,二人腰间悬挂着的令牌上印着金色盘旋的飞龙,不言而喻便是那皇甫皇室专用的象征了,彰显出其受命于当今圣上,正是那传说中的神策军之人,由此便可看出,圣上对君信侯之死着实关注的紧。

    两名神策军侍卫见任杰一行人走上前来,便异口同声地礼道:“司部大人。”接着,二人满脸疑惑地看了看楚仕途身后的孩子——任杰,怎么说这楚仕途也是朝中重臣,办事竟会如此地不谨慎,让一个不相干孩子出现在这本属绝密之地的君信侯的冥堂前?

    看到二人眼中游走在任杰身上的目光,楚仕途心知二人此刻所想,便望向任杰对着二人道:“这位是辅政睿亲王之子,仁杰亲王,也就是所谓的帝都‘神童’,来这里是为了探查侯爷遇刺一案的。”

    听到楚仕途的话,二人旋即反应过来,对着任杰礼道:“见过辅政小亲王。”

    然而,两人心中依旧在不住地纳闷,这辅政亲王之子的“神童”之称先前的确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就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如何能够揭开侯爷离奇之死的谜案?

    在来侯府之前,任杰心中便猜到没人会相信自己这区区五尺之童的,腹中也早已拟好了对策,便对着门前的二人大声道:“不必多礼,也用不着猜测,更不用感激,小王自幼便仰慕君信侯爷,听说侯爷遭到刺杀,心中甚为悲痛,来此是为侯爷尽绵薄之力,以解大家的燃眉之急。”意在向内院之内的所有人表明来意,省的以后办起事来要再多费口舌,也自告奋勇的充当起“救世主”的角色来了。

    话毕,全场无语,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大义之举众人心中几乎要激动到不能自持。

    内院之中是敞大的内堂,内堂之外,另有四位仪态炯武的神策军侍卫,见到楚仕途和任杰迎面走来,齐声道:“司部大人···辅政小亲王。”对于任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恐怕在场的所有神策军护卫心中都在不知所措,他们奉命在此封锁消息,没想到半路竟会跳出任杰这么个怪胎,好在他们现在都受命于苏彪,而连在场苏彪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用不着去多管闲事。

    “这内堂中便是君信侯的遗体所在,遗体现在正用玄冰冻着,尚未入殓。”楚仕途指着内堂对任杰道,说着便走上前去。

    任杰随楚仕途进入内堂中,只见偌大的堂内正满布黑白之色的冥礼,而地上此刻正跪着数十名一身素装的侯府之人,旁边是数名刑部司的捕快,正严阵以待地看着围跪着的人群,人群的中央是一口硕大的棺材,棺木周围尽是冒着寒气的玄冰,不用说此刻躺在棺木里面的必然是君信侯本人了。

    “那位便是君信侯现在的夫人,宁氏。”楚仕途指着人群中一位跪拜的素服女子对着任杰和叶枫说道。

    任杰顺势望去,只见围跪的人群中一位螓首蛾眉,唇红额满,面色圆润的清丽女子,乌黑的长发悬至腰际,素服之下丝毫掩藏不住其清丽脱俗的气质,能够拥有这般气质和容颜的必是一位擅于修养身心,颐养天性的女子,任杰在对眼前侯爷夫人的美色震惊之余心中暗暗道,连在一旁的叶枫都被那侯爷夫人的绝世容颜所吸引而不禁多停留了几眼,不得不承认这君信侯生前的确是饱享艳福的。

    半响之后,任杰魂兮归来,便对着楚仕途道:“外公,侯爷的尸检结果在哪?先拿来看看再说。”

    话毕,楚仕途对着堂内的一名捕快吩咐道:“去把侯爷的尸检结果拿来。”

    任杰走上前去对着君信侯的棺木左顾右盼,来回观望了一番,道:“苏总管,可否让堂内的跪拜之人都暂时离开,我要检查一下侯爷的遗体,不能被打扰。”言语之中不容置疑地对着苏彪说道。

    在听到任杰的话后,苏彪不禁凝望着任杰的“专业”身影,几度欲言又止,片刻之后,道:“是!”说完便让堂内的素服之人尽数撤去,接着又上前请侯爷夫人暂时移驾。

    而那侯爷夫人在经过任杰和楚仕途身前之时,略微颔首以示礼数,不经意间的一瞥望向任杰。

    瞬间的照面,纵然任杰定力不凡,仍是被当场震住了,心中不免感叹道:这般肤白貌美气质佳的极品女子,真可谓世间罕见的尤物,难怪这君信侯当年会冒天下之韪娶其过门。想到这里,任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叶枫,却不想此刻后者竟是若无其事一般,自顾着往君信侯的棺木走去。

    顿了顿,收回心神,任杰也操着手中的验尸结果走上前去,探头一望,便看见棺内君信侯的死状,瞬间心头一懵,只见棺内的君信侯双目圆睁,满脸震惊之色,双手弯曲僵在胸前作紧掐状,脖颈处是两排清晰的兽齿咬印,十数颗刺眼明显的血洞,颈项已然都被咬穿断裂,狰狞之状让人望而生畏,好个凶狠的猊豹!

    片刻之后,任杰轻佻眉头,收拾一下脸上的表情又定了定信神,翻开尸检结果,只见上面写道:死者系君信侯爷,死于晨间**点钟,死因是受赤兽猊豹咬穿脖颈,以致窒息,血流不止,颈项断裂致死,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的伤口,死前也无中毒的迹象,死者生前曾背受一掌带有内伤,但并未构成性命之碍···

    看完这验尸结果,任杰不禁皱着眉头,道:“受伤?苏总管,侯爷之前是如何受的伤?”

    “这···说来,也是源于一场刺杀。”苏彪道,“唉···关于侯爷受伤一事,说起来是苏彪失职,也是侯府之耻啊。”

    听完苏彪的话,任杰明知故问地玩笑道:“刺杀?那我倒好奇了,这管你何事,难不成是你指使的?”

    “不、不、不,小亲王万不可随意猜测。”听到任杰的玩笑之语,苏彪连声解释道。

    “那,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无视这重重的侯府护卫和侯爷六晕的实力前来刺杀侯爷,而且还伤到了侯爷。”任杰不禁对着苏彪疑问道。

    听到任杰这般问,苏彪脸上略显为难,沉吟了半响,道:“事情是这样的,五日前,也就是侯爷大摆寿宴的前一日,侯爷与夫人前往神龙庙祭拜。进香之后,侯爷与夫人在庙中稍事歇息,适才当时余下的一众护卫都留在了大殿之外。这时,突然从庙中杀出四名黑衣刺客,他们不仅实力强横,而且出招凌厉狠辣,意图相当明显,只为取侯爷性命。当时,侯爷与我不仅要保护夫人还要应敌,自然是落尽下风,被团团围住,搏杀之中,侯爷便中了那为首的刺客一掌,这才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