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棘藜谷,只见任杰怀中搂着那异瞳少女自他开始戏耍那铁甲豚时所开辟出来的森林空地一路狂奔而去,就这么头也不回地不要命地在森林之中飞了约半个时辰,怕是得有近百里的距离了,看来,只有逃命之时才能激发出他的潜力值。
“好了,别再跑了,那棘藜兽不会再追上来了,就你那招半生不熟的毒化天下,只要是能释放出我两层的蛤毒也够它喝上一壶的了。”脑中传来了那莽牯蛤祖苍老的声音。
听到那一声苍老之声后,任杰随即便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地停下来自己一路疾行的身法缓缓地落到林间的地上,转过身去望着身后亡命的路径,口中粗粗的喘着大气,神色紧张之余心中暗自佩服自己刚刚那兽口余生的夺路而逃的行径,不想一个时辰前自己与那铁甲豚的一场追逐,竟险些给自己找来了杀身之祸,看来在这山脉的深处还是小心为妙,现在的自己可再也无力经受起如那棘藜异兽的角色了。
“怎么?被吓到了?哈···”突然,任杰的脑中再次传来了那莽牯蛤祖苍老的笑声,听上去像是颇有些嘲弄的意味。
听到那莽牯蛤祖苍老的笑声之后,任杰仰起头来不禁白了它一眼,心道:“你倒是清闲,差点被当成了午饭的又不是你!”
“哈···你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亲历生死关头的临阵经验,知道吗?就你刚才的那一击毒化天下,竟然能释放出我四层的蛤毒,平日间让你多去修炼功法,怎么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效果,只有真正到了性命攸关之时才能激发出你的潜力!”
语罢,任杰的脸上顿时一惊,口中喃喃道:“有吗?”顿时精神倍增,似乎忘却了前一刻自己还透支着体内的赤气疲于奔命,几欲催动赤气,检视一番体内蛤毒与赤气相契合的情况。
谁知,身形一动,便立时感觉到了怀中那具柔似无骨的娇躯,刚刚一阵死里逃生的疲惫和实力提升的激动不禁让他暂时忘却怀中的那异瞳少女,此间,任杰怀中的那异瞳少女正安静着晕了过去,秀发之间散发出阵阵的清香,黛眉之下如月般的眼眸慵然地闭着,玲珑小巧的鼻间此间发出若有若无的鼻息,薄薄的樱嘴唇间极不搭调地透出了一片惨白之色,看上去不禁让人心中油生怜惜。
看着眼前怀中的少女,一时之间,任杰不禁再次沉浸在了那少女精致的娇颜之上,而感受到怀中那少女极不均匀的呼吸,任杰便立时意识到,少女该是刚刚在和那棘藜兽对战的时候受了重伤,随即便躬下身来,将少女缓缓地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上,接着便伸手上去试探少女的鼻息,又切了切她右手上的脉搏,半响之后,口中道:“看来应该是那棘藜刺之毒所致!”
“老师,她身中那棘藜剧毒,要如何去解?”
听到任杰的话后,那莽牯蛤祖不禁对着任杰疑声道:“棘藜剧毒?嗯,是比较麻烦。”
顿了顿,便汀娜莽牯蛤祖继续道:“也不知这异瞳少女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只身去挑衅那六阶中位的棘藜异兽,而且,她那双紫色的眸子也甚为妖异,还是小心为是!”
听完那莽牯蛤祖的话后,任杰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之前,他在看到那少女异样的眸子后,感觉整个人像是深陷泥淖之中一般,周围柔软的一片,让人丝毫不能移动半分,整个身体竟也不由自主不听使唤了,仿佛灵魂瞬间被那少女的眸子控制住了一般。
“老师,你能不能救她?怎么说刚刚她也帮我对付那棘藜兽,如果没有她的话,恐怕我现在都已经成了那棘藜兽的腹中餐了。”
听完任杰的话,那莽牯蛤祖不由得眉头轻皱,神情之中颇有些凝重之色,片刻之后,道:“不是不能救,只是有一点麻烦,如果你现在能顺利的控制六层以上的蛤毒,那你自己就能救她了。”
“只需要将带有蛤毒的赤气输入到她的体内,清除在她的伤口处以及流窜到经络之中的棘藜之毒,然后催动赤气逼出那根深藏于她体内的棘藜刺就可以了,可问题是,现在的你不是不能收发自如的控制蛤毒吗?!所以,我需要亲自出去一趟才行。”
“噢~那就好,能救就好!”听到那莽牯蛤祖的话后,任杰心中一悦道。
“不过···”话毕,只听那莽牯蛤祖沉吟了一声道。
“不过什么?”任杰听得出那莽牯蛤祖是话中有话,便及时地对着它问道,通过之前的几年相处下来,现在,任杰已经基本上摸清了那莽牯蛤祖每次出牌的套路了,像刚刚那中一句未完,必然是有下文的,而通常这下文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哈···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是,我想要那头棘藜兽的兽核,怎么样?我救她一命,你帮我去去哪棘藜兽的兽核,很公平的交易。”那莽牯蛤祖望着任杰,脸上带着它那独有的城府极深的笑意缓缓的说道。
“什么?你让我去杀那棘藜兽,然后杀兽取核?我没听错吧,那棘藜兽可是六晕中位的异兽,而且还身负剧毒,我只有五晕上位的实力,如何能去杀了它?”
“哈···那是你的问题,答应了我这就出来救她,要是不答应,照目前的情势来看,她怕是充其量只有半日的时间就要香消玉殒了,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再说了,我救了她之后,她肯定会和你一起去击杀那棘藜兽的,有你们二人的合作,我想要杀那棘藜兽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听完那莽牯蛤祖的话,任杰不禁深深地舒了口气,眉头紧锁,从之前与那棘藜异兽在山谷之中那场生死较量之后,任杰现在是想到哪棘藜兽背上的棘藜尾就不寒而栗,心中不免埋怨道:“你说你要什么兽核不行,非要那棘藜兽的兽核,而且还非得现在就要。”
说完,便又蹲到那异瞳少女的身旁,望着她那玲珑如玉的精致容颜,胸前的那一抹紫色的裹胸此间进少出多一起一伏着,如果不及时替她就去身上的棘藜剧毒,怕是她真得有性命之忧了,虽然是素未谋面,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的芳名,但任杰的心中此刻却有着一种莫名触动的感觉,仿佛眼前的少女身上有着点点滴滴那远在帝都之中的煜儿的影子,灵魂之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救!”
“好!老家伙,你狠,你救过她之后,不奉上那棘藜兽的兽核,小王誓不离开祁连山脉!”
其实,之前任杰与那莽牯蛤祖相处的几年之中,那莽牯蛤祖每每叫任杰小家伙,而任杰便会以老家伙反唇相讥,不过,每次他在叫完那莽牯蛤祖“老家伙”后都会被它用蛤毒折磨一番,后来二人之间便默契地以礼相称了。现在,眼前的那个老家伙”竟然明目张胆的要挟自己,任杰不禁望着它撂下了这么一句狠话。
听到任杰的话后,那莽牯蛤祖不禁脸上一阵不悦,随即便释然了,换上了自己那独有的苍老的笑容:“哈···好,一言为定!”
“那,现在该怎么做?”语罢,任杰不禁望着那莽牯蛤祖沉声道。
“你先把那异瞳少女翻过身来,划开她背上的伤口处,然后张开自己的嘴,闭上眼睛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听完,任杰便弯下身来轻手轻脚地将那少女的娇躯翻了过去,接着从容海花中取出了一柄短剑,缓缓地划开少女背上那棘藜尾刺入的伤口,轻轻的舒了口气,张开嘴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盘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