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既然这刑部司的府库堪称固若金汤,没有人能够从府库的正门和天窗进来盗走数百万的金银,这戒备如此森严的府库偏偏就被人在不知不觉间洗劫一空,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着如此诡异的手段,难道真是大陆之上的那些成名的强者看中了楚仕途的府库而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盗走了库银?若当真是那样的话,楚仕途那数百万的库银的价值就太大了。
任杰在府库之中神色凝重地看了半响,但见那府库前后的椽梁之上都镶着一枚一尺见方大小的傀儡眼,之前任杰虽然是听说过也见到过傀儡眼,但却不知道这傀儡眼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接着便对着一旁的苍翼道:“鹰兄,你可知那椽梁之上的傀儡眼到底是何用处?”
听到任杰的话后,那苍翼不禁抬起头来望着府库深处的椽梁之上的那枚墨黑色的傀儡眼,对着任杰道:“小亲王,这傀儡眼一般都是由高级的傀儡师所制造的,傀儡师事先是在记忆晶石之上刻上精确的灵魂印记,如司部大人这府库之中的这傀儡眼,便是由圣上御用的高级傀儡师之前将府库之中的情况精确地开在记忆晶石上,然后那傀儡眼便会照着那灵魂印记监视着府库之中的场景,一旦出现什么不同于那记忆晶石上的情况,那傀儡眼便会立刻被启动,从而发出警报通知府库外的侍卫。”
“司部大人府库之中的傀儡眼,是地魂高级傀儡,能精确到寸许的地步,也就是说府库之中就算是飘下一片落叶的话,那傀儡眼也是会发出警报的,只有从正门用钥匙进来才能暂时地取消掉那连接着傀儡眼的警报。”
听到那苍翼的话后,任杰不禁略有所悟,自顾的走在府库之中对着那前后的两枚傀儡眼环视了半响,神色之中不由得笼上了一片疑问之色,心中暗道:“如鹰兄所说的,这傀儡眼是在椽梁之上监视着府库之中的情况,如果真的有盗贼潜入了这府库之中盗窃库银的话,是如何能够避开这府库之中的两枚傀儡眼的警报的?”
想到这里,任杰禁不住一阵头痛,现在看来,府库外的盗贼是进也进不来避也避不开,又是如何能让府库之中的百万金银不翼而飞的呢?看来,必须要找到那平日间唯一能够在楚仕途的应允之下自由出入府库的刑部掌簿问一下才行。
接着,任杰便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阎羿缓缓地道:“阎大人,不知这刑部司的掌簿现在身在何处?”
语罢,只见那阎羿满面皱容地对着任杰道:“回小亲王,关于楚大人的刑部掌簿,数百万的库银遭盗,他身为刑部司的掌簿,肯定是逃脱不了关系的,有着莫大的嫌疑的,阎某早已将他羁押在死牢之中了。”
“死牢之中?”听到那演绎的额话后,任杰不免对着他疑声问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何人盗走了行不数百万的库银,那刑部掌簿岑翰就被打入了死牢之中,看来这阎羿当真是破案心切,若到时不能缉拿到真正的盗贼,能有个替死鬼也好向圣上交代。
“不错,身为刑部司的掌簿,那岑翰竟然让府库之中丢失了数百万的金银,是严重渎职之行,难道不该将他打入死牢之中?”
“你···”听到那阎羿的话后,任杰不由得望着他一阵无语,那岑翰跟随楚仕途任职刑部司中也有着数年之久了,任杰平时来刑部司中的时候也曾经常与他玩笑,颇显熟络,没想到这才几时不见,竟会被阎羿打入了死牢之中,心中不禁腾升一阵愠怒。
不过,就算是任杰现在对那阎羿一腔的怒意也无济于事,不追回库银救出楚仕途的话,那掌簿岑翰注定要成替死鬼了,至于楚仕途,或许圣上还能念着他数十年来的苦劳从轻处理,准许他回家告老还乡,一世轻清名怕是就此毁于一旦了,而任杰是如何也不能让这种结果发生的。
既然现在身处府库之中,那就彻查一下这库银丢失唯一的案发现场,就算要去询问那岑翰,等到探查完这府库再去也不迟,况且,现在他还有许多的问题没有弄清楚。
先不去考虑那两枚傀儡眼的问题,要到走府库之中的库银,盗贼无论如何都得是要先进来才行,排除了府库中的正门和上面的天窗,那便只剩府库四周的花岗石墙面了。
只见任杰缓缓地走上前去,途中经过那府库之中之前装着库银而今空空如也的满地的箱子,想来盗贼是慢慢地将府库箱子中的库银取出,让后装入了其他的地方,那会不会是装进了如任杰胸前的容海花般的容器之中,回望着身边一片错落有致的箱子,怕是至少需要三四枚容海花才能装下这满地的金银。
而一枚容海花现在是百万银币的天价,什么人能够同时拿出三枚以上的容海花,一般之人能够拥有一枚容海花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了,能拥有数枚容海花的只有可能是实力强大的家族或者是实力相当强悍的强者,这刑部府中之中的数百万金银虽然是不小的数目,但是还远远不能吸引那些真正的强者的,那些金银若是换作是一张晶卡的话,或许还能携带在身上,盗取起来方便上许多,可问题是它是满库的万斤的金币和银币,让人不堪重负。
看到眼前的空箱子,任杰不禁想到当时的盗贼到底需要多少的功夫才能将那些金银运走,还要保持原样,否则的话便轻易地会被那椽梁之上的傀儡眼发现导致提早暴露,难以将那数百万的金银安然地从楚仕途的眼下运出。
在任杰来到那府库里面的那堵花岗石墙前后,将脑袋贴到那花岗石墙之上,只感觉到那厚实的石墙散发出的阵阵彻骨的凉意,接着便用手在那石墙之上轻轻地敲了敲,阵阵难以入耳的轻微之声自墙面传出,在那坚实到严丝合缝的石墙之上是很难在轻敲之下显出什么动静的。
看到眼前的一幕,任杰不由得眉头轻皱望着眼前的石墙,右手缓缓一提成掌,在掌心处凝聚出了一记鹅卵石大小的精纯的赤气,随即便对着那石墙一掌拍去。
“嘭···”只听一道沉闷的响声在府库之中炸开。
之后,府库之中的几人不禁都同时望向了任杰,对于刚刚那莫名的一击,几人似乎都是始料未及而不明所以着。
“仁杰···”看到任杰在这府库之中当着阎羿的面鲁莽一击,也发呢过不禁对着他提醒道。
“没事,我只是想试试看我能不能从库外破墙而入而已!”
就任杰刚刚的那一击,着实是用上了自己七层的实力的,完全放倒一位四晕的侍卫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打在这府库的墙上仅仅只是将那花岗石墙打得凹进去了半分,若是真有人想要破开这花岗石墙进入府库的话,要先得一点一点打开石墙而不被发现才行!
接着,任杰便在这府库之中的三面石墙之上慢慢摸索了近半个时辰,以确定那盗贼不是真的能够悄无声息地破墙而入,结果可想而知,若是那盗贼真的能破墙而入的话,现在任杰就能将楚仕途救出天牢了,但同时,这刑部司中的百余位侍卫和楚仕途也可以卸职回家了,证明他们清白的同时也说明了他们纯粹的摆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