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凌鉴眉峰微凝,一丝不悦泛在眉梢,修长的食指落在她的笔记本屏幕上,简单的说出自己的不满。
“好,梁总还有哪里不满的?”
沈尘尘礼貌的笑笑,那是主编非让她加上去的,其实她也不愿写他的私人情感话题,那些都不在她的采访范围。
“还有这里!”
某人深邃的眸子停落在她脸上,手指却停在她的屏幕上,没有说出具体内容,沈尘尘皱眉,她和他对面而坐,根本看不到他所指的内容。
而梁凌鉴眉峰微凝,俊颜微沉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妥协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满足他那变态的高高在上。
“好,梁总不满的地方,我都记下了,既然梁总看完了,那我现在就回去修改。”
沈尘尘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话落,伸手便要拿回自己的笔记本。
然,她纤细的手指刚抚上笔记本,某人宽厚的大掌便覆了上来,掌心的温暖瞬间自她手背传至大脑神经,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梁总,请你放手。”
身子微微一僵,强自忽略突然加快的心跳,沈尘尘语气生硬中透着一丝冷意,小手却无法自他手中抽出。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感情生活,想写得更吸引读者吗?”
梁凌鉴唇角微勾,深邃的眸子微抬,轻睨着她,另一只大手出奇不意地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便轻意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啊!”
沈尘尘一个不防,跌进他宽阔的胸膛,不禁惊呼出声,想也不想,本能的挣扎,却不小心撞到桌子,疼得她痛苦的皱紧了眉。
“你激动什么,撞到哪里了?”
梁凌鉴眉峰轻皱,伸手欲检查她被撞到的腿,却被沈尘尘厉声阻止:
“不要碰我!”
话落,趁他微怔的片刻,从他腿上弹跳而起,单脚跳着连退两步,呼吸微微急促:
“梁凌鉴,我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觉得我为了采访稿,会出卖自己,那你就想错了。”
染着怒意的眸子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沈尘尘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像是撞到某根筋了,那痛意尖锐中透着一股奇怪的麻意。
心,似乎有种窒息的感觉!
见她小脸发白,却还倔强地模样,梁凌鉴脸色沉下,站起身,伸手不由分手的抓住她的手:
“让我看看你撞到哪里了。”
“不用!”
沈尘尘没有妥协的打算,只是,脚下突然一个酝酿,一阵晕眩袭来,层层冷汗沁上额际。
“沈尘尘!”
梁凌鉴眸子一紧,强拉她坐下,沈尘尘却难受的趴在桌子上,阵阵头晕让她脑子层空白状态,思绪有片刻的停滞。
今天的穿着一条九分裤,梁凌鉴轻易的将她裤腿撩起,伸手轻轻捏着她白晳的小腿,关切地问:
“撞到哪里,是膝盖吗?”
他的手覆上她的腿,又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他用力很轻,却带来丝丝酥麻之感,伴着她腿上阵阵尖锐的痛意,一时间,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分外难受。
“嗯!”
沈尘尘无力的应了一声,而后,便感觉梁凌鉴的手轻轻柔柔地替她捏着腿,渐渐地,那股窒息股消散了去,疼意减轻,她额头的冷汗也跟着消失。
“好些了没?”
梁凌鉴温和的声音传来,她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小脸虽然还苍白,却不再头晕目眩,也没有窒息感了,便如实点头:
“好一点了!”
闻言,梁凌鉴释然一笑,薄唇微勾,轻声解释道:
“休息一下便好了,刚才是不是头晕目眩,还有窒息感。”
“嗯,我没事了,那个,我先回去……”
“你这是要躲着我?”
梁凌鉴脸色一沉,眉峰轻皱,打断她的话,同时站起身,坐回自己位置。
“我没有躲着你,你刚才已经提出了需要改的地方,我现在要回去修改。”
沈尘尘说得一脸认真,唇角牵扯,笑得无懈可击。
梁凌鉴垂眸瞟了眼她的笔记本,又轻挑眉峰,淡淡地道:“好,你既然这么敬业的要马上修改,那你便在这里改吧,正好,把需要补充的写上去,省得你到时候再杜撰一些有的没的。”
沈尘尘眉心一蹙,为自己辩解:“什么有的没的,你不让写的,我改掉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补充的,你放心,我答应不写你私人的感情生活,便不会提及。”
“我改变主意了,决定满足你们的要求,透露我的感情生活,但是,我一向光明磊落,不喜欢说谎,所以……”
沈尘尘心下一惊,眸底丝丝惊愕窜过:
“梁凌鉴,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刁难吗?”
梁凌鉴轻笑,见她浑身警戒拉响,一副想发火的模样,他便觉得有趣,还很想笑,颀长的身躯干脆往后靠去,优雅的翘起腿。
沈尘尘脸色越来越难看,红唇抿了又抿,顿了顿,又道:
“你不怕有损你的形象?你可是千万女性心中的梦中情人,外界传闻的谦谦君子,不如这样,我直接写你一心忙于事业,没时间交女朋友,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好了。”
梁凌鉴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沈尘尘觉得自己说得不错,以为他会答应,却不想,某人优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沉思了半晌,才慢悠悠地丢出一句:
“你是想害我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沈尘尘愕然,下一秒又连忙摇头:
“我没有,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英俊多金,再深情专一的男人,你想想,你之所以成为无数女人心心念念想嫁的对象,就是因为你那伪装的温润优雅的谦谦君子形象啊。”
说得太快,以致于,用了不该用的词,好像!
等意识到,已然太晚。
沈尘尘嘴角动了动,希望某人没有听清楚才好,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被他那如潭的黑眸盯着,浑身不自在。
“伪装?”
梁凌鉴眉眼轻挑,嘴角浮起一抹怪异,沈尘尘嘴角抽搐,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她心底发寒,觉得这个男人很是恐怖,应该是传说中那种,吃人不吐骨头?
她其实从不相信外界传闻,即便是以前,她不认识他,也不相信,试想,一个男人能够在商界呼风唤雨,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一次次把敌人歼灭,单靠诚信,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