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出了电梯你可以试试,对别人说我非礼了你,看有谁会相信?”
那语气,毫不掩饰他的得意和嘲讽,沈尘尘恨恨地拿眼瞪他,抬手轻揉被他捏过的手腕,冷冷地说:
“这可是你拉我离开酒店的,梁凌鉴,要是那几位老大有什么不满,或者我们总编找我麻烦,我绝不放过你。”
深邃的眸子落进一丝浅笑,梁凌鉴把她气愤的模样看在眼里,突然倾身过去,吓得沈尘尘眸子惊恐放大,某人却轻笑出声,极其暧昧的说:
“放心,他们要是问起,我就说把我们的真实关系告诉他们!”
“你不要脸!”
沈尘尘恼怒地骂回去,正好电梯门开,她骂完,气愤的冲出电梯,刚走两步,却因地面太滑,穿着高跟鞋又不方便,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去。
啊!
在她以为自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时,腰际却突然一只大手揽过来,她柔软的娇躯倒进一具结实的胸膛,呼吸间,熟悉的男性气息强势袭来。
心,蓦地一窒!
梁凌鉴薄实的唇瓣不经意地划过她小巧的耳垂,一股酥麻之感瞬间自心底流窜,蔓延自全身血液。
她的身子跟着一颤,小脸涮地红到了耳根!
周围无数道目光投来,沈尘尘暗自压下乱了节奏的心跳,勉强站稳脚,耳畔梁凌鉴的声音温润的响起:
“你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红?”
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沈尘尘刚刚平息的心跳又扑通扑通乱了节拍,腰间他的大掌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手上微一用力,让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尘尘?”
门口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沈尘尘惊愕抬眸,只见萧渝峰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俊颜染着几分疑惑,大步向他们走来。
“梁凌鉴,你放开我?”
她面色尴尬,垂眸压低了声音对梁凌鉴说,然,后者勾唇一笑,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深沉,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温柔的掠过她耳际一缕发丝,语带宠溺的道:
“丫头,都叫你不要喝酒了,你偏不信,只喝那么一杯就醉,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
沈尘尘惊愕地瞪大了眼,想反驳,那边,萧渝峰已经走到了面前,目光扫过他们两人暧昧的姿势,眸底深处明显浮起一丝不悦,却还是礼貌的露出一抹浅笑,礼貌的说:
“梁总,谢谢你帮我照顾尘尘,我是来接她的,让我来扶她吧!”
梁凌鉴瞟向他伸来的手,却不着痕迹的往旁避过,他伸手抓了个空,笑容微僵,梁凌鉴却唇角微勾,笑意疏离淡漠:
“萧先生是尘尘的同学吧,刚才听她说今晚和你有约,不过不用你送她回去,她今晚住我那边。”
“丫头,昨晚你换的衣服可是我洗的,刚才你说怎么报答我来着?”
垂眸,薄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耳际,语带宠溺地问,全然没把萧渝峰放在眼里,此话一出,不仅是萧渝峰变了脸色,就连沈尘尘小脸也是瞬间怒意渲染。
如水的眸子圆睁,愤愤地撞进他噙着丝丝笑意的深眸,心口怒火翻腾,然,她的话还没出口,梁凌鉴却温柔一笑,伸手轻拭她额头,柔声道:
“怎么,怕老同学笑话你,没关系,萧先生是成年人,又是明星,平日这种画面是见得多了,定然不会笑话你的,你的脚刚才没扭伤吧,要不,我背你上车?”
那语气,那模样,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温柔到了极致,他深眸里满满的全是柔情,萧渝峰看得清楚,唇边划过一丝苦涩,很牵强的扯起一抹浅笑:
“尘尘,既然梁总在,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看了眼梁凌鉴,转身便走。
“渝峰?”
沈尘尘心里一急,开口唤他名字。
“尘尘,你别乱动,改天我们再请萧先生吃饭,以补今晚爽约之事。”
看着萧渝峰的背影消失在酒店门口,沈尘尘终于气得咬牙切齿,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甩开他,身子也因此而微晃了两下。
“梁凌鉴,你到底想怎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耻?”
沈尘尘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若是眼神能杀了,她眼底的怒意怕是早已化成利箭将他万箭穿心了。
真是气死她了,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无耻!
分明从头到尾都是他不把她放在眼时,心心念念着他心里的女子,还绝情的说那种话,却又在她转身之后,还来纠缠。
若是单纯的纠缠,真心地想和她好也就算了,可这个男人,他哪里有半分真心。
他来找她,也是高高在上,势在必得,占着她爱着他,便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让她低声下气,侍候他?
某人却一脸风云不惊,看着她恼怒的模样,唇边笑意不减,反而是低声提醒:
“丫头,注意场合,想耍脾气回家再由你便是了,现在别人都看着呢!”
果然,沈尘尘目光转了一圈,周围真的无数双眼睛看着她们这里,她小脸又是一阵滚烫,恨恨地咬牙,以极其不雅的速度冲出酒店。
出了酒店,沈尘尘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路边,打开路旁一辆出租车便钻了进去,待梁凌鉴出酒店,只来得及看见她关上的车门。
看着出租车融入夜色,他却没有
看着出租车融入夜色,梁凌鉴唇边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丫头,想随便找个人嫁了,没门!
自那晚被梁凌鉴破坏后,萧渝峰便不再去找沈尘尘,不仅如此,她打电话向他解释,跟他道歉,对方也只是用几句话敷衍她。
沈尘尘气结,以为萧渝峰是因为那晚的事生气,终于在第三天下午赌住了他,当面向萧渝峰解释她和梁凌鉴真没什么关系。
哪知萧渝峰却遮遮掩掩,说他前几天说喜欢她的话,是在排练剧情,并非当真,前一秒还觉得内疚的沈尘尘,听到他的话后顿时变了脸色。
“渝峰,你拿我当是演戏?”
她一脸疑惑,睁大了眸子,看着面带尴尬的萧渝峰,后者正好手机铃声响,借故道:
“是的,尘尘,你别当真,等我下一部戏开拍,我一定让你去看看,我要演的那场戏,那天,真是谢谢你的配合,我接个电话。”
“陈导,好的,明天我一定准时过去试镜……”
**
走进咖啡厅,沈尘尘视线瞟向靠窗那个十号桌方向,见对方还没来,她心里反而轻松愉快了些,坐下后,要了一杯咖啡,听着音乐等对方来。
为了把自己嫁出去,为了尊严,她不惜走上相亲道路,上次征婚,不知梁凌鉴是从哪里知道的,直接变成了与她相亲的人,昨天潇渝峰的事,她也想了一晚,觉得和梁凌鉴脱不了干系。
但她没有去质问,那个男人无非是想破坏她,让她三个月内嫁不出去,而后乖乖的任他羞辱。
她只当他变态,还真不相信,她沈尘尘长得又不难看,更不是母夜叉,会没人要。
姓梁的能破坏一次,难道能破坏十次,百次,这家婚介不行,她就去那家,再不然,翻出过去的电话薄,同学录,曾经她也是校花级别的,爱慕追求的男生排成串。
找那些喜欢她的男人,总会有一个愿意娶她的吧。
咖啡厅里的环境虽不错,但在等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到来人时,沈尘尘的满怀希望变成了沮丧,又等了十来分钟,干脆打开笔记本,开始赶稿。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头顶上才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被人放了鸽子,你还有心情工作?”
倏然抬眸,撞入视线的,是梁凌鉴那张俊毅非凡的脸,噙着丝丝戏谑的黑眸,微微上扬的薄唇,以及那舒阔的眉峰,无一不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紧紧地闭了闭眼,沈尘尘恼怒的质问:“梁凌鉴,你到底有多无聊,难道你就整天无事可做,只盯着我,专来破坏我吗?”
难怪她的约会总是一次次被破坏,沈尘尘极力隐忍,真怕自己拿起桌上的咖啡泼掉他那一脸的得意。
“呵,你怎么那么感觉良好,丫头,我只是刚好听说和你相亲的那个男的,刚才犯了事被送到了警局,知道你会傻傻的等,才好心来提醒你,别把自己弄得像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早点回家休息吧。”
话落,不给沈尘尘发怒的机会,他便已转身离开。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离去,沈尘尘气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不顾形象,在他身后喊道:
“梁凌鉴,我不会再让你破坏我的约会,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别睡觉,不然,我总有一天会请你喝喜酒。”
她的话引来周围顾客的注目,梁凌鉴微笑着回头,唇角轻扬,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你能嫁出去,我一定给你送一份厚礼!”
“我一定能嫁出去的,我发誓!”
沈尘尘气得小脸发白,该死的梁凌鉴,心思微转,清澈的眸子划过一抹阴险:
姓梁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
“筱冉姐,你的腿好些了吗?”
沈尘尘关心的垂眸看向苏筱冉手术后的腿,手术十分成功,只要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正常无异。
苏筱冉微微一笑,温和点头,如水的眸子探究的看进沈尘尘眼里,不紧不慢地问:
“尘尘,你今天来,不会只是为了看我吧?”
沈尘尘微微一怔,眸底浮起一丝讶异:
“筱冉姐,除了来看你,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