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平开始腹诽了:你已经祸国殃民了,还没自信啊?
“禀小姐,您是小的见过的最美的人。”
隆雪却突然一声叹息:“我问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奴才有什么意思,世上的美人,你又怎么可能见得到呢。”
夜安平讨好地说道:“小的在被人抓来之前,也闯荡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们口中的绝世美人。可跟小姐一比,她们简直就是米粒之珠。”
隆雪一下子便来了兴趣:“真的,你都到过哪些地方?”
夜安平胡诌道:“小的不才,也曾闯荡过静安、大定、临兰三国。”
隆雪却问道:“没去过宿兰啊?听说那里出了一个福馨公主,不但是双九环极品天赋,容貌更是倾国倾城,美绝人寰。”
夜安平心里一阵苦笑:福馨公主么,我不但见过,还跟她搂搂抱抱,亲密无比呢。
“小姐之美,已是天造地化。那福馨公主再美,也不可能比过您去。”
隆雪一听,便又高兴了起来:“你刚才偷看了我一眼,还一个劲吞口水,是不是很喜欢我?”
夜安平差点喷她一脸:这个狐媚,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回答喜欢,鬼知道会招来什么结果。说不喜欢,那后果就更严重。
“小姐之美,足以令世间男儿折腰。”
“嘻嘻,折腰,这个词用得倒是贴切,你现在这样子不就是折腰么?锤子,听说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尤其擅长写情诗,是不是真的?”
夜安平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奶奶的,莫非这丫头也有了暗恋对象,准备来个倒追?
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确实懂一些诗文,修为却是粗陋不堪,当不得小姐这句夸赞。”
隆雪突然便发作了:“既然知道自己粗鄙不堪,为何还敢教坏我哥哥?你是不是想死啊!”
夜安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小腿之上又被套上了一样东西。紧匝匝的,使他差点失去重心。但接下来,隆雪猛地一扯,他便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下仰面摔倒在地。而接下来的一幕,便让他心里那点怨气彻底消失,反而心驰神摇,美滋滋地享受起来。
隆雪竟然一屁股坐在他身上,而坐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是他那最危险的地方。虽然隔着衣服,可她那细腻的肌肤依然带给他无比清晰的感受。早已不怎么老实的某处,立即挣脱桎梏,想要彻底崛起。
隆雪茫然不知自己这样的动作是多么的可怕,一只玉掌啪地就给了夜安平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打死你这个小贼,我哥哥乃是未来的子爵,家族的继承人。你不好好引导他走正道,反而教他那些偷香窃玉的龌龊本事。本小姐今天不打死你,难解心头之气!”
她左一巴掌,又一耳光打得倒是欢,却不知某些部位一下下厮磨着夜安平最敏感的地方,使他终于魂飞魄散,失去了最后的控制能力。
陡然感觉有坚硬之物顶着自己,隆雪也是一声惊叫,腾地便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问道:“你那里藏着什么东西?到本小姐的万华苑你居然暗藏凶器,你想干什么?”
夜安平那叫一个冤啊:“小姐,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凶器进来呀。”
隆雪哪里肯信,身子换个方向,背朝着夜安平,屁股一撅,便弯下身去,说道:“还不承认,等我搜出来,看你还有何话说。”
可怜的隆雪,一直被关在这万华苑,又没有母亲教她,什么都不懂啊。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撅,生生把裙底春光彻底展现给了夜安平,使得他瞬间血脉充脑,被压抑的兽性如洪水猛兽一般肆虐起来。
隆雪却毫无感知,径直伸手,笨拙地解开他的裤子,将那件凶器彻底揭露出来。一见那东西,她本能地就要发出尖叫。可就在此时,夜安平如同魔鬼一般,血红着眼,猛然坐起。那双被软牛筋捆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脱而出,搂着她的腰就那么一带,便将她扯翻在地。喘着粗气,粗暴地压在她身上,嘴唇第一时间封住了她那因为惊恐过度而张开的檀口。一双手则野蛮地钻入睡裙,捉住了那对骄傲的挺拔。
隆雪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檀口被封,要害被捉,脑子顿时陷入一片空白,连最起码的反抗都无法做出。
老魔兴奋得嗷嗷直叫:“好样的,乖徒儿,快吃了她!”
被他这一叫,夜安平顿时恢复了灵智,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伸手点了她的哑穴,一下子滚了开去。唤出一根骨头,轻松破开脚上禁锢,站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到已惊恐地缩成一团的隆雪跟前,说道:“小姐,你要记住,以后千万别在男人面前穿这样的衣服,更不要像刚才那样把腿跨在人家身上。你本来就很诱人,再做那些动作,就是个石头人都会忍不住想侵犯你,知道吗?幸亏我还有些自制力,在关键时候清醒过来。不然的话,你的身子可就要被我坏了。无论如何,我对小姐都已犯下不敬之罪,这城主府我已不可能再呆下去。隆启和老爷子都待我不薄,所以我才跟你说刚才这番话。我真不希望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希望你能记得住。至于少爷,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教他的,可绝不只是偷香窃玉,等他这阵子兴头过了,他自然就会收敛。相信我的话,也相信我的眼睛。你的哥哥绝不是个没出息的人。若是强行禁锢,只会适得其反。小姐也是好学之人,相信这里面的道理你能够明白。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你就能说话了。我走了,小姐保重。”
说完这些,夜安平便窜上楼,从窗户飞到屋顶。稍微一番探测,便寻了个空隙,如灵猫一般从后院越墙而出。到了街上,租了一架马车,便向着城南而去。
“隆启,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吧。如果老天有眼,咱们还会相见的。那时候,你的兄弟一定会给你个惊喜。”
让幻纱再一次改变形貌,拿出一套从未穿过的衣服套上,就是隆启看到他,也难以认出他来。魂力金液一涌而上,悍然将那凝形上的奴隶印痕吞没,没让一丝魂力泄流,尽数同化,收归己有。
在奴隶市场那座大院之中,正在修炼的噬心尊者猛然惊醒过来:“咦,居然有道印痕消失了?这怎么可能?我那印记乃是我用独特秘法所种,即便是实力比我强一些的魂尊也难以消除。怎么就突然间消失了呢,难道是某位大魂尊下的手?不可能啊,魂修哪个不是骄傲之辈,怎么会为一个奴隶消除痕印呢?”
她在那里吃惊一阵,甚至试图用魂力搜索是哪一个奴隶解除了印痕。经她之手的奴隶,她都有记忆。这偌大的翠谷城,只要她愿意,便可瞬间将魂力投向任何角落。找人对别人而言很困难,对魂尊级的人来讲,却十分容易。
可夜安平早已改换形象,又让幻纱封闭了气息,她又如何找得出他来?
很受打击地停止搜索,噬心再度把脑中的印象一一翻找,终于发现有个人刚才并没被她搜寻到。
“难道就是那个魂力比较强的小家伙?可他魂力再强,也不可能撼动我种的痕印啊。”
带着疑惑,她走出屋子,去找侯马。从他们手里出去的奴隶,绝不可以出这种事情。不然的话,他们就将成为奴隶市场的一个笑话。他们一直以来所享受的权威地位也将遭到动摇。
隆雪出奇地没有哭,坐在那里傻傻地发了一夜的呆。没有她的吩咐,即便是碧儿,也不敢轻易进来。天亮之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毅然神色。站起身,将夜安平弄断的脚镣藏起来,出声叫早已焦急不已的碧儿进来。
见屋中没有了锤子的影子,碧儿的心差点碎掉:天啦,小姐难道把他带进自己房里去了?
隆雪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将袖子撩起,露出玉臂,说道:“你个恶心的家伙,看清楚了。”
见肘弯一点红印依旧那般鲜艳,碧儿这才放心下来:“小姐,你把他怎么啦?”
隆雪说:“杀了。”
碧儿大惊:“啊?可小小小姐,他是少爷的伴童,老爷和少爷都宠他得很啊。”
隆雪哼了一声说道:“宠又怎样,难不成还让我给一个下人抵命?别废话,赶紧去看看老爷是否在家,若是在的话,就请他来一趟。”
说来还真巧,隆老爷子在夜安平刚逃出城主府的时候便回府来了。听说女儿有事情要跟他商量,赶紧从后面出了宅院,向万华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