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倒不错。可依据我多次盗墓的经验判断,帕拉峰本身没准儿就是一个阵禁核心。若是那样的话,这事就太玄了。以那么大一座山峰为阵芯,那得有多么庞大一座大阵?弄不好,你现在都已经闯到阵里面去了。”
“没那么吓人吧?”
“但愿吧。若第一推测不成立,那就不外两种可能。”
“哦,这么肯定?”
“你看帕拉峰像啥?”
“像……你是说……它并非自生,而是人为留下的?!”
“你觉得不像吗?”
“我日,日了再日。这手笔也太大了吧,师父你当年有这么厉害吗?”
“小子,这些墓主,大多都是超脱了凡俗的存在。你师父我若没遇上那个混蛋,倒有希望再进一步。可惜,被弄死了。”
“对呀。既然那个神秘人能杀掉你和师母,其修为想来已经超越了你们。可你们已经是大陆无敌的存在,那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龙兰大陆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群体存在?”
“嘿嘿,你小子比师父醒悟得早啊。我他母的直到死了之后才醒悟过来。”
“真有那么一些人存在?那他们又躲在哪里?慢着,慢着,四大圣域,两大禁域,这猫腻莫非就在这六处地方?”
“别问我,我也只是怀疑,除了那神秘人外,没别的线索。东西两个圣域估计可能性不太大。不管是东龙还是西龙,都是极其骄傲的存在。应该不会允许人类跑他们巢穴去隐居修炼。”
“这倒也是,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此看来,大陆双圣还真是有些秘密呀。咱们在山度松那里装守护者,没准儿两大圣地还真有守护者。”
“所以你小子以后要小心,别跟为师一样蛮干。”
“嘿嘿,我跟师父性格不同,特点也不一样。我从不喜欢明面上硬闯对冲,我喜欢来阴的。而且没有把握,我不会下手。”
“靠,当年老子要是有你这徒弟,早就一巴掌怕死了。”
“切,结果谁被拍死啦?”
“我这不是也知道那样不好了吗。妈的,老子这是做啥,忏悔呀?娘的眼泪,你咋决定,要不要下去?”
“无论如何,我都决定下去试试。如果真是已经入阵,到地下没准儿还能找到几个阵眼儿。”
“就怕人家连地下都封禁了。”
“管他呢。反正呆在这儿也是干耗,还不如去闯闯。”
“去吧,别逞强,你要魂魄玩儿完了,我可就占了你这身体了哈。到时候,嘿嘿,你懂的。”
“我日,你个死色狼,那是你徒弟媳妇儿。”
“我用的是你的身体,没什么不对呀。”
“我……我他妈不屑跟你这禽兽师父说话。我要开始了,给我屏蔽着。对了,别忘了控制幻纱。”
“滚你的吧,话这么多。”
移魂术启动,由于是自己的分身,附魂过程非常简单。
他没去压制分身蝎魂,而是继续让它来*控蝎身。
悄然从本体脚下进入岩石之中。从未感受过地行的滋味,夜舞阳一开始便全神贯注去体会,去观察。
一个墨绿的透视世界!
一入地,天蝎身上就自动泛出一层奇异的波纹,土石一遇波纹,便立即虚化,待蝎身通过,立即恢复原状。夜舞阳的感受,像是身处一个气泡,在水里面飘游。
他还发现,地下也有天蝎化不了的东西。神识探出,发现竟是些稀有矿石。心中不由一喜:这天蝎简直就是天生的探矿专家呀……不对,应该是超级探矿工具。毕竟它自己不懂得辨认矿物,须得我把神识附在它身上,所以只能算工具。而这乌里修斯山脉,简直就是一座宝库,稀有矿种竟多如牛毛。
上面尊者满天飞,而且五方至尊肯定都会跑来坐镇。所以,他不敢下得太浅,不然的话难免被那些魂尊大魂尊发现。要稳妥,他至少需要下潜二三十丈,然后再横向行进。
顺利沉入二十五丈后,蝎身开始向着帕拉峰方向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便有一头貌似正在冬眠的巨蟒擦身而过,把夜舞阳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我日,那不是恨地蟒吗!这才什么时节,它丫的咋就开始冬眠了呢?难道是上一次冬眠到现在都没醒来?
虽然恨地蟒貌似在冬眠,夜舞阳心里还是十分犯怵。他不只一次领教过这货的厉害。它们可是没事就制造壕沟,在大地身上肆虐的疯子啊。而眼前这个家伙比迷雾山脉那头大了一倍多,头上血冠更是足有八片之多。
万灵歌诀说,恨地蟒属于中等灵兽,一长成便是五品。实力体现在头顶的血冠之上,有几片就是几品。只要不意外死亡,灵兽必定能炼至九品并化形成人。而只要被列为灵兽,其实际能力就比对应品级的能士强很多。
上次遇到那头不过六品,就让那名尊者落荒而逃。眼前这头竟然是八品,倘若醒过来,老子不死翘翘才怪。
似乎是要满足他的心愿,恨地蟒一只眼睛突然便睁了开来。
一道金光宛如一根如意棒,猛然伸出十几丈,所过之处,土石悉数化为虚无。很显然,此莽尚未清醒,那道光纯属无意识的泄漏,并非有意而为。虽然它跟大地有仇,却也没有无聊到胡乱打洞的程度。
无意识的一点泄漏竟如此强悍,那要是刻意而为又该如何?
但很快,恨地蟒就发现了天蝎,脑袋顿时抬了起来。一双眼睛十分人性化地眨巴几下,那样子似乎有些迷惑。
夜舞阳正觉奇怪,分身就传信息给他了:“它在吃惊我为何没被它吓得发抖并趴在地上表示臣服。它还以为我是普通九形天蝎,日,老子经过几次进化,血脉一点不比它差,我服它个垂子。”
夜舞阳差点晕过去:这货咋跟老子一个德性,满嘴的地球话呢?从严格意义上讲,你他娘的并非老子的分身,凭啥模仿老子?
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喂,你现在是七品中阶,搞得过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