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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太主动
    柳如看向贺兰央,一张绝美的脸,精致的五官,紧抿的簿唇,没有什么表情,却依然夺人心魄。

    如果说伊南风全身上下散发着灵秀之姿,那么贺兰央就是有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沉服的高贵和霸气。

    无论哪种姿态,依然俊美如斯。

    她没回话,伊南风的这种问题,无论怎样都不该她来回,演戏嘛,就得像个样子。

    贺兰央抬眸,琉璃之眸扫过伊南风的全身。

    伊南风瞬间觉得像是裸.体在他面前一样,双手抱胸,护住他嫩嫩的小胸膛,“你干嘛?”

    “我什么时候成你姐夫了?”

    原来是这句话,伊南风瞬间松懈下来,放下手臂。

    一摆手,“她是我姐姐,你不就是我姐夫嘛。”大言不惭,厚脸皮,不知拒绝为何物。

    “既然一家人,那么演出费也不给了?”贺兰央打开易拉灌,仰头喝了一口,修长的脖劲朝后仰着,露同性感而优美的线条。

    “……好吧,贺兰老板,以后我不会喊你姐夫了。”

    你妹你妹你妹你妹你妹你妹!伊南风在心里问候了他很多遍很多遍,真不要脸!

    柳如又要昏昏欲睡,倒在贺兰央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压下了她体内的不适,眼皮搭拉,抵挡不住睡意。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贺兰央转过了头,他的下巴直接碰到了她的额头。

    她微微的眨了眨眼皮……

    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扣到他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声音,“累了就到床上去睡,下午回国。”

    “嗯……”她无意识的哼一声,却是朝他更偎进了一分。好像从昨天到今天早晨发生的关于白青如的事,从来都没发生一样。在外界眼里他们依然是那个恩爱的一对。

    “算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老板带着老板娘环游世界,可怜的打工仔还得工作为老板拼命。晚上我和国际巨星楼紫菁小姐有一场采访,我可真是荣幸呢。”

    柳如听到了楼紫菁几个字,眼睛半睁半闭,她也不知道这时候醒是为什么,只是想睁一睁眼。

    睁眼却看到伊南风出门时帅气的背影。

    唇勾了勾,嘲讽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了好长好长,醒来时人已经在机场。VIP候机室里,她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贺兰央的衣服,而他却不在。

    “小姐,你醒啦?”旁边有人说话。

    柳如没回,坐起来,贺兰央的衣服顺势划下。

    从候机室里的玻璃里看到外面的人影幢幢,到看这些人的脸,似乎能看到这个多彩缤纷的世界。

    很多时候她都不懂,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让他们这般的笑。

    “小姐,你可真是幸福呢。你老公一直抱着你睡,刚才他出去时,手麻得差点连手机都掉了。我家那个要是有他一半的好就好了。”那女人还在叽叽喳喳。

    柳如眉头皱了一下,拿着衣服,起身离开。

    清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高挑曼妙的身材穿梭在人群之中。

    贺兰央不知去了哪儿,只有那年青年司机在外面候着,从柳如出来就一直跟着她。

    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分钟,这时候已经要做好登机准备了,而贺兰央还是没有出现。

    “小姐,该登机了。”司机说。

    柳如登机,飞机起飞前五分钟,旁边座位陷了进去。

    她的鼻子很灵敏,有种不同于贺兰央的味道。她侧头,看到了微笑的他。

    柳如一笑,“还真是无孔不入呢。”

    李南靖甩甩手上的登机牌,耸耸肩,“的确,我们真是有缘呢。”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位置应该是贺兰央的。”

    “呵呵……谁的位置又怎样呢?随时可以被取代。”他一语双手,修长没有任何老茧的手指抚着椅侧的花纹。

    柳如窝了窝,并不打算说话,她知道李南靖有事找她。

    有些事,这一辈子她都不愿启口,不愿意再提起。

    拿出毛毯盖在身上,睡觉。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宽厚的掌,带着温温的触感。柳如全身一颤,幕地睁开眼睛!

    “怎么,不舒服么?脸色这么难看。”他的语气里有着掩不去的关心。

    柳如嗤笑,“李总越线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触摸额头这种举动。”她冰冷的话,有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李南靖怔了怔,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好像有些哽住。

    “不好意思,麻烦您让一下,我老公来了。”柳如看向前方,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护照的男人,西装革履,一出来便吸引了很多的视线。

    李南靖扫了眼贺兰央,发现后者也在凌利的看他。

    “我想我们不会见面的,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李南靖说道,转身走到后面。

    柳如歪着头,唇紧抿着。眸子里一片淡然,然而若是细看,却能看出眸底那隐隐跳动的深疼,那么浓,那么缠。

    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伤口好了,可那个伤永远都会在。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全然抹去。

    他来了,一座下,柳如一下子靠了过去,头窝在他宽阔的胸膛,“老公,你去哪儿了?”像是久别时小妻子的怨念,声音轻轻柔柔,竟是嗔念。

    “有些事。”他淡回,低头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眼部,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下飞机,一股凉意袭来,深秋了。

    机场里有人已经穿上了簿袄,柳如还是簿簿的针织衫。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贺兰央走在她的前面,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回头问道“冷吗?”

    柳如想摇头,十几岁时,每一年的冬天都下了大雪。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雪过大腿,她们五个女孩子被勒令只穿着内衣内裤,一站就是一下午。

    常常冻到没知觉,以为要死时,大姐才会大发慈悲的让他们穿上一件衬衫。

    她其实不冷,只是从燥热的休斯顿猛然到这冷冷的深秋,微感不适而已。

    “嗯……”

    男人喜欢弱势的女人,尤其是强势的女人,于是她点了头。

    贺兰央拖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指间不经意间拂过她的颈后,冰冰凉凉。

    柳如两手揪着他的衬衣,柔柔叹道,“真羡慕青如。”

    贺兰央全身一僵。

    柳如低头浅笑,是的,她是故意的。

    咔嚓,咔嚓……拍照的声音。

    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了,但两人都没动。

    柳如抬头,看到了贺兰央那高深莫测又玄寒的目光!

    “老公,我说错了,以后不说了。”柳如半咬着唇,有种撒娇的意味。掂起脚,吻上他的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贺兰央的头一侧,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柳如心里了然。

    贺兰央揽着她的肩,出了机场。

    柳如想,若是没有狗仔队的拍照,他肯定不会去抱她,不会给她衣服吧。他细心的护她上车,如对珍宝。

    出了高速,贺兰央让司机停车。

    “老公你去哪儿?”柳如很好的发挥了她妻子的角色,随时关心老公的去向。

    贺兰央下车,关车门。不知为什么车门又没有关上,一根手指头扶在门上,二秒上,门打开,他弯腰那张俊美的脸探进来,“我去一下公司,你先回去。”

    砰,车门关上,他随后又上了另一辆车。

    其实他可以不用告诉她他的去向。为何要说呢?

    柳如靠在椅背上,幽幽蔑笑。

    “今天不回宅子,在前面商场前放我下来,我想买些东西。”

    “少夫人,我陪你吧。”这个司机在国内一直跟着贺兰央,很是衷心,才刚刚得知他叫黄河。

    “不了。”柳如淡淡一回,却是怔了怔,少夫人,回到这儿她不在是客人,而是贺兰家的少夫人。

    下车,她在商场里闲逛了两圈后,又去了药店,买了两张试纸。

    出来时,她没有回头,目光却是阴狠一笑!

    她又被跟踪了!

    不过无所谓,她要的就是这样!让你们看到她在做什么!

    去商场的厕所,站了一会儿又出去了。她知道,那些人必然要进去查探。

    出来,她的速度很快,形同鬼魅,上了出租车,直往公寓奔去,那些人已经不在,想必得到了一些结果,就回去复命去了吧。

    站在家晨的厕所里,她看着那试纸红色的线在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心里也跟着咚咚跳起来,从未有过的紧张。

    五秒后,她看着上面的两条红线,尤如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竟然,竟然是真的……

    柳如是不喜欢孩子的,从骨子里排斥。

    把验孕棒丢掉马桶里抽走,她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她想她该去一躺医院,悄无人息的解决了它。

    出来时,家里的电话响了,高亢激昂。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了座机声,不免显得突兀。这种东西,她有多久没用过了。

    最早的记忆还在澳洲那人冰凉的别墅里,大厅里那一个纯白色的电话,但却从没响过。

    她走过去,接起,还没说话,里面已然响起男人的声音,“贱女人终于接电话了,敢耍我,老子看你一次打你一次,非得让你扒开裤子让老子干不可!”

    粗俗不堪的话,让柳如紧皱起了眉。

    这屋里除了她就是花蓉在住,楼怡泉不会来。而且按照楼怡泉那种性格,绝不会给对方说出这种话的机会,直接毙命!

    看来是花蓉惹上了麻烦。

    “你想怎么样?”柳如沉声问道,目光寒如簿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