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谢谢贺兰总裁美誉。他日,他若真能做到贺兰总裁这样,我便送你一份大礼。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贺兰央但笑不语。
前面车子已来,黄河从车里下来,撑着伞,等着贺兰央上车。
顾常青像是想到了什么,“嗯?不对?我儿子贺兰总裁怕是没见过吧,怎么知道他——”
贺兰央礼貌客气的回:“顾少爷正在我俯上做客。顾总放心,我会让人照顾好他。”
“什么?他跑到了你家?”顾常青错愕,上次他还说要去新西兰找他姐姐,去看看外甥女,结果——这个不肖子!
和贺兰家生意尚未成最后定局,而且合作期是亦不知会是如何。儿子怎么能跑到对方的家里去玩?
一旦占了人家的人情,对谈生意是极其不好的。
必须尽快让他出来!
贺兰央正欲走,却被一个声音叫住:“贺兰总裁,好久不见。”
贺兰央回头见是李少城,一身西装,气度翩翩,臂弯中挂着一个女人纤白的手臂。
顾常青知道他碰到了熟人,便告别,先行离开。
“真巧,李医生。”
“有时间坐下来聊聊么?”李少城说,俊隽的五官掩藏在雨水冲刷的水雾中。
贺兰央勾唇,淡淡一笑,身上的黑色大衣让他有一种决策一切的王者,压迫感如影随形!
“有时间我会请李医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告辞。”打着黄河递过来的伞,离开。
李少城看着车子渐去的车尾灯,眸光收回来,变得幽冷而高深莫测。
雨势愈来愈大,一眼望去如无数个不断从空中冲下来的线珠子,打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街头行人渐少,车辆呼啸。
贺兰央坐在车后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立体的五官在街头折射过来的霓虹灯中忽明忽暗,那双幽深的眸子像是经历了一个精彩绘呈的万花筒,花里埋藏着他所有的情绪。
突然车子彭地一声!
突然停止,贺兰央猝不及防,上身猛地朝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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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给叶轮做今天最后的记录,换药,量体温,又嘱咐守夜的拥人一些事情,方才离开。
下雨了,淅淅沥沥。这个宅子隐没在水雾撩绕中,依然是朦胧的美轮美奂。一出大门,清冽的寒风迎面袭来,撩开了她的发。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没打算接。铃声停了一秒,接着又响起来。
这是她新换的号码,除了楼怡泉花容那些人知道外,没有人了。
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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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苑山庄。
柳如赶到时,黄河已经在外边焦急的等待。他脸上肿了好大一块,上面血泡冒得正欢。
见柳如赶来,他冲上来拉着柳如的手,就往屋里带。
柳如瞬间抽回手,“说事儿!”
黄河也没在意,一颗心全在少爷身上。
“少爷在二楼,执意不去医院。我不懂怎么处理,所以只好让您来。”
房间里,贺兰央脸上全是血,满满的都是,人又昏迷不醒,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我的天,刚刚不是擦了么,怎么又冒出……”黄河脸都吓白了。想冲上去却被柳如拦住。
脱掉针织外套,只着白色的小背心,长发随意用一根笔盘起,免得碍事。用毛巾把脸上的血擦尽,一碰触到他的皮肤却发现他全身烫得吓人。
“黄叔,你去准备一些热水。然后找些消炎药先吃。”
黄河感激的看了眼柳如,没有说什么,先去弄热水。头也实在是昏得厉害,吃了消炎药便去楼下沙发睡去了。他在也只会碍事。
伤并没大事,医用箱里基本的都有。给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量体温40度。人昏迷着,自然是吃不了药,暖气开了合宜温度,脱光衣服。拿温水擦试。
半小时后,高烧依然不退。
柳如看着他烧得渐红的脸,紧锁着眉。看来只得叫醒他了。
拍他的脸,“贺兰央,醒醒,吃药,贺兰央!”
如此反复,他终于有了点动静。眉头皱起来,眼晴睁开一点小细缝,看到面前的人。
唇突然咧开一个足以让柳如愣住的笑,那种笑……是那种恍惚的深情。柳如就那么愣了,连叫他吃药都忘了。
下一秒,贺兰央大手一个翻转,柳如瞬间便到了他的怀里!
“睡觉。”他在她的耳边说,双臂紧紧的搂着她,生怕会消失一样。
这种不清不楚的呓语是在对谁说的?除了白青如还会有谁!
妈的!
柳如挣开他的手臂坐起来,抓着他的衣领迫使他睁开眼晴,“贺兰央,你他妈的看清楚了,我是谁!”
贺兰央浑烛的视线因这一声吼慢慢的变得清朗起来……
病态的样子苍白的脸庞,目光退却了凌厉与目中无人,变得有丝不明所以的缱绻。
柳如被他那目光看得背脊发凉,对方狠也好,柔也罢,她都能应付。就是这样瞬也不瞬的看着他,视线非狠非柔,让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泼妇。”他说,声音如脚踩枯叶的沙哑,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特么的!这到底是认出她了还是没有?
但是——
把药弄好,拿过来,一脚踹到他腿上。
“干什么?”贺兰央有气无力的道,连眼都没睁开,紧皱的眉也看得出来他有多难受。
“起来吃药。”柳如视若无睹。
“不用。”他拉上被子盖上,身子朝里。
“……”柳如抿了抿唇,把水放下。把颗粒里面的药粉挤出来,融到水中。猛喝一口含到嘴里,拽过贺兰央喂给他。
贺兰央:“……”
冰凉的唇瓣碰触到他的,温热的水从她唇中度过来……他像是无意识般的接着,药喂完了他还没有放。双臂钳着她的细腰,喂药变成了深吻……
柳如一怔,他竟……
按着他的头,退离。看向他迷离的眸子,“贺兰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贺兰央睁开双眸,看向她:“你当我是白痴么?”
很好!说这种话显然已经认出她是柳如了!
“呵。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说的不确我这个贱女人,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贺兰央定定了看了她两秒,幽幽的道:“你不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么?”
呵呵!病重还是一样的嘴贱!
好吧,那她就不客气了!
“贺兰央,我们偷qing吧!”说完头一低,重重的吻上了他。
贺兰央或许是重病消化不了她那句话,抑或许是不想去想。搂着她双臂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任她身上的幽香袭上来……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中,一点点的侵占他的全身。
这一整夜,柳如都像是睡在一个火炉中。梦里还在想着,这么多年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觉了,就像一个在冰里冻久了的人蓦然抓住一个温暖的炉子,抓住了便不想松手。
攀附着,直到方休。
不知是不是太过暖和了,只觉ti内像有一团火在自燃……
是的,她发烧了!
追其原因大有部分是昨晚那场‘运动’,她在上,他在下。
纵欲过度。
一大早便觉有人把她抱起来放进浴缸里,一双冰凉的大手在他全手游走,呃……舒服。
她不知道她情不自禁的可以哼出了声,只觉停在腰腹上那只手猛地一停!
突来的舒服一下子停上,柳如慢慢睁开眼,看到一脸深幽的他。
“喂!干嘛?”她起身看了下自己,这才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原来刚刚不是在做梦,只是喉咙好疼。
贺兰央扯了一个毛巾丢给她,“自己洗,洗好了出来!”声音冷淡的和昨晚判若两人。
在他要走时,柳如当即立断瞬间拽住了他的睡裤。
贺兰央侧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干什么?”
“有点良心好么?昨天伺候你我自己病了,现在你撒手不管?”
不知贺兰央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异样。柳如以为他不会管,没想到他伸手把她从水里捞起来,chi身裸.体的丢到chuang上,直接盖上被子,连水都不擦。
柳如也实在是没劲,想来二十多年发烧的次数也只是被大姐折磨最狠的那次,后来就没了。现在还这么弱不禁风了?
贺兰央把药和水拿到她面前,“起来!”
真是言简意骇!
柳如眉目一转,应了声:“哦。”从被窝里钻出来,被子一下子滑到了腰上。
光溜的上身饱满的xiong膛瞬间跳了出来,在清晨的光线下美如白玉,视觉上的巅峰已到极致!
贺兰央脸色一变,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很乐意。毕竟我是个男人。”男人对美女一向都是青睐的,更何况是一个chi身裸.体的美女。
“行!那你倒是拿正眼看我啊。”柳如浅笑如嫣,紧盯着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就是不往下移一分。
贺兰央唇一抿:“吃药!”
柳如听话的把药喝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还真是难受。看着他一身棉服,白得胜雪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你过来一下。”她还是选择缩进被窝里,就留一个头在外面,发烧而导致脸蛋红扑扑的,那双眼晴却是灿亮如星。贺兰央看着她,目光未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