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脚步,站在包厢的门前。
确实,我需要这个位置!与其说是登上坐馆的位置,到更不如说,我是想得到更多的全力,而陈耀问我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难道权力对你就真的那么不重要?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渴望得到权力,尤其是男人!
常听人说“权力是男人的春yao,金钱是女人的催情剂”,这种说法虽然不完全正确,但至少在如今的社会,是很重要的。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评价一个男人是否是好男人的时候,这两点是必不可少的参数。
金钱、权力,试问天下,有谁不想?
“如果这件事做好,我可以引荐你登上黑虎帮的坐馆位置!而且,我好像还听说,东北帮那边,你的影响力也很大……”
我转过头看着陈耀,这个时候他也站起了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怕我的肩膀,走了出去。房间中只留下我一人愣神。
第二天,我来到了竞标大会上所标注的那栋烂尾楼,来做一些收尾工作。我想自己已经做出了足够明智的抉择!小不忍则乱大谋,人性的根源本就是自私,或许我可能也只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
小武、王天霸、二伟,还有大军跟我,四个人,站在这座楼前,望着面前这座在东区街市上占地足有上千平方,但却没有一台机器工作的废楼,我心中更加的惊异!
这栋楼正是李功成旗下腾龙公司建设的,前段时间,我记得还跟三哥他们在旁边的一家牛杂碎吃饭,并且也正是在这个地方,认识了张强,真是老天玩人啊!
这是一栋刚建了有十二层的高档住宅房,走到工地里,随处可见停工的狼藉景象,机器早在停工的那天就撤走了,但里面的工人却还都没走,因为他们还没人发工钱!
“你找哪个?”我刚进入工地,身后就有一个操着方言口音的工人喊我。
我回头看了看,见一个穿着破烂工作服,还戴着一定歪掉了的安全帽的民工,正从工地大铁门旁边的板房值班室里走出来,看到我后就像是怀疑工地进了小偷,走到我边上,询问:“你找哪个?”
我笑了笑:“你们这里谁是工头?”
“找刘老板啊?”那人听闻我的话才知道我是来找人,不是来偷东西的,不过我左右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值得贼去偷的。
“跟我来吧!”
看我默认的点点头,那名值班工人就令我进入了楼房内,房子里面跟我上次来没有多大变化,到处还都是刚施完工的水泥壳子,有不少钢筋乱摆着,还有一些铺盖,我见了之后指着问道:“你们……晚上就睡在这里啊?”
“那是当然喽!”那名工人看样子对我已经消除了小偷那个不好的误会,抽着手里的劣质香烟随口道:“额们都是农村来的,有老婆有娃娃,要不是这里的大老板跑掉喽,去找包工程的投资商人家也不工钱发,谁在这里打地铺?”
越往里走这种情况就越多,有的工人就躺在水泥地上看报纸,还有的就干脆搭了一个灶火,在煮方便面,每个人身上都显得狼狈不堪,被水泥侵蚀的风霜摸样,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酸,毕竟自己的父母也是在老家种地的,大都算是一类人。
我主动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一包精品大中华,递给了那人一根,那名工人见后连连摆手,谦卑而又真诚说:“你们这些都是大老板撒,你们的烟我要不得……要不得。”
我干脆把一整包烟就塞到了那人的工作服口袋里,然后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工头?”
“老王!带些人做撒子?”
上楼的时候,有些跟这看门的工人的好友就开始问道,老王也笑着回答:“这几位都是大老板,来找工头撒!”
“那这么说工资有着落了哈!”
听老王这么一说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算是什么大老板,可再一回头看大军,他们比我更加羞愧,最好的还算是二伟,听到别人喊自己大老板,居然主动上去给这些工人们一一的发烟。
“你小子说那作甚!大老板是有事要来商量的,好了,我先带人上去!你们等我下来打牌哈!”
“晓得!”
我看到这一群和蔼而又平易近人的工人们时心里就有一种归属的感觉,老王转身领着我继续上去,然后回答我先前的问话:“工头也没钱啊!找他有个撒子用!工程没有完成开发商是不给钱哒!唉……”
听了老王的话我陷入了沉思,近几年来经常出现民工闹事,可以说每个城市都有过,大大小小的没法说,但民工为什么那么喜欢闹就问题多了。好多民工队头是上面领导介绍进来的,有持无恐!有些是上面的上面介绍来的更是牛的不行,但是民工一闹一起来,这些领导肯定都得暗示项目经理注意问题不要扩大化之类的,再傻的人也明白,顺着民工队,别把事搞大了!
但显然,这群工人却没有这么做,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这些工人都是可敬的!出来只是单纯的为了赚钱,没有想耍什么赖皮,但是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在正常的情况下,工头应该也得到了一些投资商方面的补偿的,可是为什么迟迟没有给这些工人跟发工资。
我思考着,这个时候老王就跟我指着楼顶,说:“到了,就是这里,老板比我们的等级要高些撒!平日里他们也是住在这里的!”
“嗯,谢谢”我看着这个朴实的工人将我们带到十二楼,依旧是脸上一脸笑容,没有显示出目前从事服务行业的那些人的不耐,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这个时候二伟走上来,看着楼道阳台就说:“他妈的,老大,你说这些龟儿子住的这么高是想累死老子们哦!”
我没回答,自己走了上去,大军他们见了也跟着我一起上了阳台。
楼顶上方,也是有着一个简易的锅灶,和一个棚子,外面正坐着几个打光膀的工人,正喝着啤酒,吃着玻璃茶几上摆的一盘刚出锅的花生米,看上去优哉游哉,可是比下面那群工人快活的多!
这群剥削民工的害虫们此时还在打着扑克,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上来,这时正有一个从棚子里面刚刚午休完,一边出来一边系着皮带的工人,看见我们这群陌生人就喝道:“哪里来的!做啥子的!”
我没回答他,这个时候二伟一步跨上来,操着手里的铁棍,指着那群正在打扑克的工人们就喊:“谁是工头!出来讲话!”
“是谁在外面啊?!晓不晓得吵到老子了!”
二伟的话刚说完,那个棚子里面就传出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身材中等,头发乱糟糟的老板摸样的人走了出来,只穿一条裤衩,最令我感到厌恶的,是那里面还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也是方言,但是不用脑子去想就能知道刚才这两个人是在里面干什么的!
“我就是刘长发!你们是哪个?!”
我顿时有些怒,哪还有被停工了,没拿到钱而不担心的包工头!这人显然是他妈装出来,施计还骗楼底下那些工人们的!
看到那个猥琐的中年人,二伟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抡了起来。
“我**奶奶个熊!还留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