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我的脑海里都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我跟徐国强是否想那古龙小说中的陆小凤与花满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表达对方的情感,虽然一个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一个是被称之为社会蛆虫的人渣!
我相信每个地方都有太阳照耀不到的地方,那个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回到别墅后,所有人都已经入睡,我的心绪无比狂躁不安,不知是因为什么,最近感觉自己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做事不计后果!这让我感到莫名的一种暴躁,所以,难免对待某些事物,某些人,就会有一些过激的行为。
客厅里是安静的,唯有一缕能够钻入人鼻孔的青烟。
“你在干嘛?!”
我走上前去,从她的手中夺过香烟,撇断在烟灰缸中。
她抬起头望着我,眼中闪现着闪闪的泪光,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么渐放光彩,她笑着看着我:“林夕走了……她真的走了……”
我听闻做到了沙发上,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去了哪儿?”
“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苏晴用她那白皙的手掌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扭头看着我,伤心欲绝:“是市里的一个青年企业家,追求了她很久,以前她就告诉过我的,并且说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跟着他出国去,但我没想到,今天……今天她居然给我打来了最后一个电话,是在机场……”
“她最终还是走了啊……!”
莫名的一股辛酸,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到了脸上有一种皮肤龟裂的感觉,但却没有心中那抹隐痛来的厉害!想起那个活泼懂事的女孩,想起那个在酒吧当服务员的女孩,想起那个总是爱笑着,流着泪对我说谢谢的女孩,这一切,离我仿佛都遥远了,远的看都看不到,她居然没有叫我去机场送别,没有告诉我,一切的一切我都无从得知,就这么走了么?
“她临走前要我问你……”
“什么……?”
“若是在我之前认识她,你们……会在一起吗?”
我沉默了,叼着烟走到了阳台。
十分钟后,我从阳台出来,看到了收拾好行李的她,我走上前去,内心仿佛被撕碎一般。
“你也要走了么?”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并且,若在一起下去,时间也会告诉我们答案的,不是吗?不要再让我们自欺欺人了,你喜欢她,林夕才是你最爱的人,她才是值得你去爱的一个人啊!你为什么要在这之前让我爱上你!”
“为什么……为什么!!”
我抱住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在我的印象里,记得与她相处的时间,我是从来不会叹气的,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感情附加给她,人生来就带着罪恶,带着罪恶来这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切我都不想知道,因为我只想,有那么一瞬间,让自己觉得生命还有意义,让她快乐的……
“没有她我也会跟你在一起,这些都是天意!”
当我说完这话,她就以为我是在欺骗她,因为我不是一个擅长抒发自己情感的人,虽然平日里情感比较细腻,但终究,是一个不大会说话的人,只要一说诸如此类的话,我眼睛便不敢盯着她看,所以,我已经是在欺骗着自己。
“去追她吧。”
这是她跟我讲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的临终告别,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再相见,已经是五年之后……
五年,可以发生多少的事,可以改变多少事物,韶华易逝,当与她再次相遇的时候,我反而归于平静,那种感受,也只有身临其境。然而就在这五年间,无人不知道的,我却又经历了一段使自己难以启齿的往事……这些都是后话。
望着她那娇弱而又瘦小的身影冲出门外,我忽然发觉,原来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女孩了,她成为了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而我却没有这种肝胆情义!自己如同一个缩头乌龟,当我转身看着大军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都没有了声音,只有我俩,默默的会意注视。
“走了?”
“不早了,睡吧!”
我踏上台阶,与大军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女人走了,兄弟依在,这是一个SB的不能再SB的安慰了!
来到卧室的时候,我看着房间中充满少女气息的装扮,往日有她在,我从未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知道现在,诺大的房间,冰冷的气息,蕴藏着满满的,都是孤独。
空虚、寂寞、冷,唯有香烟做伴,这一夜,我的鼻咽癌又犯了!
早晨我从地板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满屋子殆尽的烟头。我一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一边来到了卫生间,冰凉的冷水洗刷在脸色,被稀释掉的鼻血回绕在浴缸内,身子顿时感到虚弱无力,这一刻,我怕了!不是面对死亡的威胁,而是自己,再往后的时间,还要面对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上午过的非常平静,五个人都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心里各自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前苏晴在的时候……”
大头的话说到一半就没有踪影了,我转头看着他,平淡的问道:“以前怎么了?”
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大头慢慢的开口:“会有好吃的早饭。”
“想吃饭,自己做去!”大军出言呵斥道,又回头看着我:“妈的,能不能像个爷们儿,被一个女人折腾成什么了!还有,今天怎么老是流鼻血?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抽着手里的烟,低了低头:“是鼻咽癌,我一直瞒着你们的。”
很久之后。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次在医院体检,就查出来了……”
“卧槽!”
大军上来一把拉住我的领子,把我提起来,拽着我在原地,喝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说!?”
“告诉也白搭了!现在……已经是晚期……”
听到我的话,大军的手骤然间就松弛了下来,双眼变得涣散无光,我转过身去,无意之中瞥到了他们那忧虑的目光,显得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仿佛心被掏空一般的丧尸,坐在位置上,默默无语。
原来……我在他们的心中,地位占得如此重要!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活下来,老大!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片刻之后,二伟忽然像是发起了羊癫疯一般,走到我面前,扑通的跪了下来,抓着我的双手,满眼的哀伤:“去医院吧,老大!你不能死,无论做什么,我都要你坚强的……活下去!”
“唉……”
我深深的长叹一口气,没想到这货居然以为我就要挂了!鼻炎癌晚期,不是也还有好几年的活头吗?
我无力的微笑着,对二伟说:“放心,现在还死不了。”
“我会坚强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