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而来的冰冷水刺激着滚烫的皮肤,宋庭谖不自觉地尖叫起来,但是也因为这冷水的刺激,让她的神智终于是清醒了几分。
司徒乘风就这么看着她,一双冷酷的丹凤眼里充满了不屑,就这种为了钱就跟人上床的女人,也配他在这里给她解决药效的作用?
这么一想,司徒乘风又想起此刻馨月应该正在等着自己过去,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抓起浴室里的一块浴巾随便扔到宋庭谖的头上,盖住她的身子,自己则回身进了房间,拿出随身的支票填写了起来。
“这里是一百万,拿了钱你该懂得怎么做,别让我听见任何有关今晚的事情传出去。”
那危险的眼神跟警告,就这么直接伴随着那张支票,落在了犹自一脸不晓事情的宋庭谖面前。
神智已经清醒了几分的宋庭谖,耳朵里只来得及听到了关键的几个字:“一百万?”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望着面前轻飘飘落在地上,被水浸湿了些许的支票,紧张得不顾自己是身在何处,直接就将那支票拿在了手里,认真地数清楚了那上面的零。
真的是一百万!
宋庭谖几乎热泪,如今自己跟奶奶相依为命,讨债的人还随时会上门来骚扰,这一百万,绝对是她的救命稻草啊!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为什么好端端地要给她一百万?
司徒乘风自动无视了宋庭谖脸上的单纯,只将刚才看见她为了钱拼命捡起那支票的模样,顿时鄙夷地道:“你这眼神也许对别的男人会有用,但是对我……”他伸出手,一把扣住宋庭谖白嫩的下巴,“只会觉得更加憎恶!”
说完,便狠狠地甩开了她,力道大得宋庭谖眼里泛着水花。
“先……先生!”
宋庭谖获得自由,立马叫道:“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还有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要给我一百万呢?”
宋庭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很需要钱,但是却不能拿这种莫名其妙的钱。
就算这人的态度一直高高在上,甚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她也还是要弄清楚的。
“搞错什么?”
司徒乘风紧盯着宋庭谖,那张粉嫩的小脸上是尴尬又隐忍的纯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宋庭谖越是这般,司徒乘风便越是烦躁,他不顾此刻的情景,直接怒吼道:“弄错你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弄错了你撕扯我的衣服,弄错了你主动攀在我的身上?”
“你……”
宋庭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瞬间低头看着自己几乎就是赤裸的身子,除了那条根本就遮不住什么的浴巾以外,根本就什么也没穿……天呐!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都发生了什么!
宋庭谖晃晃脑袋,她明明是在夜醉做兼职,然后阿威哥说看着自己这么辛苦,就说让她休息一下,喝杯果子酒……
果子酒!
宋庭谖不是真的白痴单纯到什么也不懂,此刻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一件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如果……如果真的……
她忽然就不敢再想下去!
司徒乘风却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缓冲,低头看了下手腕间的名贵手表,不耐烦地打算走人。“好了,收起你的无助!收了钱,就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宋庭谖望着自己手里的支票,神情恍惚。
“……好!”
现实的残酷,和此刻的狼狈对比,她还是选择了将那支票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我……记住了!”
尊严被践踏无所谓,自己的清白被毁也不要紧的,只要……
她只要奶奶再不要担惊受怕,爸爸也能够因为这笔钱还了债而回来……就足够了……
宋庭谖顺呼吸口气,缓慢地站起来,面对着眼前的司徒乘风眼里的鄙夷,道:“如果交易完成了,不知道先生能否从这里出去?”
僵直的脊背,让司徒乘风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很快却消失不见。
自己既然都给她这么多钱,而且她自己也说了是交易,那也就不关他什么事了。
想着,司徒乘风转身走人,再也不看她一眼,路过大床的时候,司徒乘风被地毯上的一个东西吸引,捡起来一看,却是店面里面很常见的铭牌。
“实习生,宋庭谖!”
司徒乘风的嘴角冷笑蔓延,一个来这里兼职钓凯子的女人,能有什么好让他疑惑的?随即,不在意地将那铭牌放进了衣兜里,巨大的关门声音响起,将房间里面宋庭谖的痛苦掩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