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早晨,空气自然是新鲜宜人的,略带清凉的微风吹在皮肤上,都会泛起一阵阵清甜的感觉。
但这些,宋庭谖再无时间去顾及,此刻她的脑袋里只装着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搬家!
宋庭谖虽然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却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宋庭谖不能沾惹的。而自己昨天拿了他那么多的钱,如今想想宋庭谖现在还一阵后怕,可是她却不后悔,如果时光再一次倒流,她依旧会毫不犹豫去拿起那张支票。
因为那张支票对于别人而言,或许只是改善生活,但于她却是救命钱,容不得她不要。
可是当宋庭谖刚刚回到家,她却傻眼了,自家小院子里,竟然站着一堆人。他们或是穿着花衬衫,或是干脆光着膀子,脖子上的金项链在阳光下闪耀着,真是闪得她眼晕。
这些人赫然是昨晚收到钱,而心满意足离开的那群小混混。
他们又来干什么!
宋庭谖不自觉得皱起了眉头,一张小脸充满了疑问。
“哟,这不是烂赌宋那个漂亮的闺女么!”
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混混见到宋庭谖走近,立马叼着一根烟迎了上来,那喷薄而来的臭气,惹得宋庭谖阵阵作呕。
“你们又来做什么?”宋庭谖强自镇定地问。
谁知那小混混却不急于回答,倒是先伸出手在宋庭谖的白嫩的脸蛋上重重地拧了一把,“哟,还真是如若凝脂啊!”
说着,他转头对不远处一直坐在那的一个男人说道:“天哥,这烂赌宋虽然总是满嘴跑火车,可是这闺女漂亮倒还真是说对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站在天哥身边的几个小混混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是尖刀一般,直刺入宋庭谖的耳膜,她整个脑门都生疼生疼。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你们这帮畜生!”
这时,宋奶奶听到宋庭谖的声音,赶紧开门拿着扫帚冲了出来,直挡在宋庭谖的面前。那不幸被扫帚扫到的小混混见状,将嘴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抬起脚便在宋奶奶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老家伙,你金爷爷也是你能碰的!”
宋奶奶虽然为人素来强悍,但终归只是一个老人,被这小混混一脚就踹倒在地,疼得她直冒冷汗。
宋庭谖见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赶紧跑过去扶起奶奶,见奶奶只是捂着肚子,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到那个天哥面前,强自镇定地问。
“天哥,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昨天不是已经收了利息加本金的八十万了么?”
被称为天哥的男人却没有立刻回答宋庭谖,他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核桃,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宋庭谖,良久才开口道:“小姑娘,不是天哥要言而无信,而是你那不争气的爹言而无信!”
说着,他给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立马递上来一张纸,还有附赠一个录音笔。
宋庭谖一脸凝重的接过,打开那张纸,瞬间觉得天都黑了。
因为那纸上赫然写着的是赫然是父亲的欠款,她不相信地打开那支录音笔,父亲的熟悉的声音便从里面缓缓传了出来。
“谖谖啊,你得救救爸爸,不然天哥可就要跺了爸爸的手啊!”
听到这声音,一旁一直端坐着的宋奶奶突然大声哭喊起来,“这个杀千刀的畜生,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哦,这是要逼死我们祖孙啊!”
天哥见状,轻笑了一声,说:“你也看到了,你爸爸昨儿又手痒赌了一把……”
“这一回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