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蛐蛐可都是叶轩鹤精挑细选的,就指望着它们成为下一个“铁骑大将军”“骠骑大护卫”的,桓宜卿说没了就没了
叶轩鹤这会儿火气都快冲上天了。
她的双拳紧握,好似下一刻就会砸在桓宜卿脸上。
见状,桓宜卿脸上非但一丝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她反而柔柔笑道“夫君可是生气了”
这不是废话吗叶轩鹤现在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撕碎她的笑容。
“夫君,生气伤肝,气坏了身子,臣妾该心疼了。”桓宜卿的笑容依旧是那般美艳。
心疼叶轩鹤冷哼一声,这个妖女恐怕是巴不得孤气死吧
叶轩鹤撇过脸去,怒气冲冲道“你想说什么”
“不知夫君可否告知臣妾,夫君今日怎么没去学堂呢”
今日白天的事情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对付桓宜卿,强硬才能获胜
这么想着,叶轩鹤的语气也强硬了好几个度“学堂,孤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孤想去哪去哪,难道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吗”
“以前不过是为了给你几分薄面,你以后再妨碍孤,别怪孤翻脸”
整个殿内安静得吓人,若不是亲眼见到桓宜卿站在跟前,叶轩鹤都怀疑殿内是不是还有人存在了。
桓宜卿秀眉轻轻一挑,没有说话。
叶轩鹤在桓宜卿一闪而过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几个字夫君,似乎是胆肥了啊
本能的求生欲让叶轩鹤一顿,喉间也不自觉地咽了咽。
现在她还不能软下来
一软就输了
叶轩鹤暗自深呼吸一口,强行给自己注入勇气,她瞪大了眼睛,对桓宜卿的挑衅味十足。
面对叶轩鹤的盛怒,桓宜卿依旧温柔像一湾水,“若是臣妾记得不错的话,再过三日就该是进宫的日子了吧”
柔是柔,叶轩鹤却隐隐感觉那湾湖水起了丝丝的波澜。
“进宫又怎么”叶轩鹤冷哼一声,可当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止住了嘴。
进宫,也就意味着要面见皇上。
如果桓宜卿和皇上说了她的女儿身,那一切都完了。
叶轩鹤的头脑登时一片乱麻,脸色一白。
看着叶轩鹤的模样,桓宜卿嘴角沁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桓宜卿适时开口道“夫君怎么还不说话,可是还在责怪臣妾不小心烧了您的蛐蛐”
桓宜卿柔柔的声线让叶轩鹤回过神来。
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桓宜卿
“孤、孤孤怎么会怪罪你呢”叶轩鹤嘿嘿尴尬笑了两声,“没关系,孤改天再去买就是。”
“哦”桓宜卿若有所思,修长白皙的指尖揭开茶盖,撇去茶叶,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她抿下一口茶,轻启朱唇,“夫君还要买”
叶轩鹤愣了片刻,痛苦面具登时挂在她的面上,“孤、孤不买了不买了”
看着叶轩鹤不情不愿的模样,桓宜卿开口“夫君,您这样子,难不成是臣妾逼迫您的吗”
叶轩鹤的面容及其扭曲,她强行在她面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这、这些都是孤自愿的和你无关。”
桓宜卿嗯了一声,点点头,声音依旧是那般温柔,“那夫君现在能解释一下进入为何没去皇家学堂了吗”
“孤、孤那是”叶轩鹤汗如雨下,脑中不断想着措辞,“在去学堂的路上,孤忽然身体有些不适”
“本来孤也想跟你说的。”叶轩鹤不断挠着后脑勺,“但是孤觉得会麻烦你,就、就没让小顺子回府。”
“哦是吗”桓宜卿柔柔笑道,“夫君这么替臣妾着想,那臣妾就谢过夫君了呢。”
叶轩鹤干巴巴道“不、不谢”
正当叶轩鹤舒了一口气,以为成功躲过一劫时,桓宜卿又开口了,“那夫君为何没有回东宫,反而去了酒楼喝酒呢”
“那、那那是王平他们拉着孤去的”叶轩鹤急中生智,“对,就是王平他们本来孤就是洁身自好的人,都是他们一定要带着孤去的。”
“嗯原来是王大人他们啊。”桓宜卿若有所思。
“是,就是他们”叶轩鹤这会儿只想推锅。
桓宜卿微笑道“既然夫君是不愿的,那臣妾拙见,夫君以后可不可以不和他们一同外出”
闻言,叶轩鹤的怒气蹭了一下又起来了,桓宜卿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从今以后都不得和王平他们一起玩了吗
这怎么可以
她登时皱眉严肃道“这怎么”
“怎么”桓宜卿打断道,“夫君方才不是说您洁身自好,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吗难道说的都是假的”
“让臣妾想想,夫君有什么是假的呢”桓宜卿若有所思,眼神在叶轩鹤身上不断打量。
闻言,叶轩鹤的怒气顿时胎死腹中,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登时就焉了下来。
“没、没有孤是说,这、这怎么不行”叶轩鹤现在都快要哭出来了,“当然可以。”
“嗯。臣妾相信了,夫君说的不是假话。”
“夜深了,夫君明日还得上学堂,臣妾也不打扰夫君歇息了。”桓宜卿福身道。
“等等”叶轩鹤急声道。
“孤都答应你了,你不会和父皇说吧”
桓宜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是再次福身道“夫君早点歇息吧,臣妾告退。”
说完,桓宜卿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小顺子仍立在门口,桓宜卿道“殿下今日劳累了一天,好好伺候殿下洗漱歇息吧。”
小顺子耳尖,“劳累”二字飞入他耳中,又变成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飞快地计算着时间,从桓宜卿关门到她端着步子出来,前前后后的时间仍旧不过两炷香。
也就是说,太子殿下征服娘娘再一次失败了
小顺子端着洗漱用品推门而进,一眼就看到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的叶轩鹤。
这次的神情比往常更要落寞三分。
就像是被恶霸强迫x3的模样。
小顺子“”
原来如此,他说为什么他方才似乎见到桓宜卿嘴角似有笑意。
往日是x1,今日是x3
这么想着,小顺子更加心疼太子殿下了。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劝道“殿下,您要不然您去和、娘娘服个软吧”
只听“啪”的一声响,叶轩鹤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怎么连你也瞧不起孤吗”
“不敢,奴才不敢,就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瞧不起殿下。”小顺子连连道,“奴才也是为了您着想。”
小顺子内心哀嚎面对这样不知节制的女人,殿下您这身板怎么能承受得住啊
“快滚”叶轩鹤怒气冲冲,“你再敢说,自己掌嘴”
为了太子殿下的身体着想的小顺子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殿下,大丈夫能伸能屈。”
“殿下,来日方长,让娘娘现在先、先放过您”不觉间,小顺子的呼吸都变得轻了。
这句话却忽的提醒了叶轩鹤。
刚才桓宜卿对她还没有一个答复,要是身份的事泄露出去,那多少人要人头不保了。
叶轩鹤越想越糟心。
关键是这个女人又没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反到是她自己,所有的把柄都被桓宜卿那个妖女死死抓住了。
她活了这么些年,除了皇帝和皇后,她何曾向其他人低过头,服过软
“让孤想想。”叶轩鹤不耐烦道。
“殿下,此事真的不能再拖了。”小顺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您再拖下去,只会对殿下您越来越不利的。”
的确不能再拖了,此事,她不敢冒险。
叶轩鹤眼珠转了转,心中开始在盘算小顺子说的事了,但异于常人的自尊心还是让叶轩鹤嘴上强硬得很,“不去”
“你快滚”叶轩鹤起身,摆了摆手,“你别来烦孤”
半夜三更,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吱呀”一声响,书房门缓缓被打开了,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从漆黑的房间偷偷溜了出来。
见到左右无人后,那人影才又顺着走廊,悄悄前往一个院子。
且看动作鬼鬼祟祟的那人,正是东宫的主人叶轩鹤。
叶轩鹤一路走,一路低声道“如果桓宜卿这个妖女睡了,那就不怪孤了,那这就是天意。”
等叶轩鹤走进桓宜卿的院子时,的确看见了天意。
桓宜卿的房间还亮着
叶轩鹤“”
看着她暖黄的光芒在夜空闪耀,叶轩鹤都能听见自己裂开的声音。
这个女人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的吗
叶轩鹤磨磨蹭蹭的,又暗自嘀咕道“孤再等等,如果桓宜卿这个妖女睡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事实是,叶轩鹤在走廊里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依旧没有要吹蜡烛的意思。
反而是她,遭受了猛烈的蚊子风暴。
身上被咬了无数个包,蚊子的嗡嗡声仍旧不断徘徊在耳边,叶轩鹤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桓宜卿的房门。
叶轩鹤踌躇着,好多次抬起手想要敲门,最终却又放了下来。
她想了想,从进院子到现在,她好像都没听见房内有动静。
该不会是,桓宜卿那个妖女,睡觉的时候不吹灯吧
那桓宜卿肯定是睡了这就怪不得她不来服软了
这么想着,叶轩鹤抬腿就要走。
刚走出两步的叶轩鹤又折回来了。
要不然再先听听这妖女的动静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到时候她抓住那个把柄,拿捏桓宜卿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叶轩鹤便撅起屁股,竖起耳朵,偷听的架势十足。
整个人刚要贴在门上。
却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
穿着中衣,随意披了件外衣的桓宜卿站在门内。
看着撅着屁股的叶轩鹤,桓宜卿温柔的声音带上些许疑惑,“夫君您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这几天卡文了,卡文好难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之前看有人说写文就像生孩子,卡文难产,还形容得挺贴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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