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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妾就是妾, 你不过是受了几天宠爱,你就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柳从安每一个字眼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尖酸刻薄。

    “你真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飞上枝头的凭借了这个孩子,是弄掉还是留下, 全凭主母说了算。”柳从安顿了顿,接着道,“甚至是让你的身子能不能继续有喜,也不是你这个妾能决定的。”

    柳从安一向厌恶小妾。她对付小妾,有数不尽的手段,是故尽管她不受叶术的宠爱, 那王府上的小妾哪个见了她还不是绕开她走

    四房小妾被吓得六神无主, 她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不见。

    柳从安轻蔑的瞥了那小妾的肚子一眼, 转头对王夫人道“王夫人, 你是主母, 怎么对待这样的小妾, 还这么心软”

    那个小妾惊恐的捂住她的肚子,害怕的一步步远离柳从安, 她不断求饶道“娘娘,奴错了, 您放过奴。”

    见柳从安冷冰冰的立在那, 一言不发, 那四房小妾又转而对着王夫人求饶道“好姐姐,妹妹错了,妹妹这就去帮忙,这就去, 您放了妹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王夫人一向是个懦弱的主,被这些小妾气了好多年却只能暗自落泪。今日柳从安替她出了这么一口气,她心中说不出有多舒坦。

    凭着刚才柳从安的一番话, 她也跟着强硬起来,她冷眼看着小妾,“等今日忙完之后再和你算账”

    那四房小妾被吓得大惊失色,“奴这就去,这就去,您别、您千万别。”

    旋即,她飞快的福了一个身,便离开了。

    等人离开,王夫人恭敬地对柳从安行了个礼,“多谢王妃娘娘。”

    这边的动静不大不小,其余几个来找王夫人的夫人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这些话,不仅是让王夫人出了一口恶气,更是说到不少夫人心中去了,她们纷纷上前,恭敬地阿谀着。

    闻言,柳从安轻笑一声,高傲道“难不成各位夫人都是这般软弱的吗”

    一众夫人尴尬的笑了笑,没啃声。

    家丑不可外扬,主母被小妾压住的事情她们可都不想被人知晓。

    见状,柳从安再次轻笑一声,“各位夫人,我们虽然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男人,哪一个不花心”

    “身为当家主母,若是现在不做好准备,等到人老珠黄了”柳从安轻蔑的扫过众夫人,顿了顿才道“你们觉得,那些贱蹄子能容得下咱们吗”

    “甚至是咱们的孩子”

    一众夫人不觉间都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丝巾,眉头紧锁。

    她们当中有被小妾气得吃不下饭的;有因为小妾在她丈夫面前逐渐失去地位的;还有至今无后,有小妾仗着孩子不怀好意的

    柳从安的这一番话,到是真真正正的说到她们的心坎中去了。

    有一个夫人率先行了个礼,“臣妇们该如何做,王妃娘娘赐教。”

    旋即,一众夫人纷纷跟着行礼,“还请王妃娘娘赐教。”

    “我等唯王妃娘娘马首是瞻。”

    见状,柳从安嘴角勾了勾,面上满是高傲。

    “对待这些,就不能心软,这些小妾都是欺软怕硬的贱蹄子,稍微一软弱一点,这些小妾就能爬到咱们头上去了”

    柳从安不断说着。

    这些话那些夫人都未曾听过,这么一通话下来,她们对柳从安到是真真切切的恭敬了。

    说到一般,柳从安忽然用丝巾掩住嘴,做了个呕吐的模样。

    见状,一众夫人纷纷关心道“娘娘,您怎么了”

    “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别在这愣着了快去叫大夫”

    一众夫人七手八脚的就朝着柳从安围了上去。

    柳从安深呼吸几口,用手抚了抚胸口,“本王妃没事,本王妃不过是”

    说着,柳从安面上带着些许羞涩的看了看肚子。

    见状,众人便明白过来了,她们纷纷贺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恭喜娘娘喜得世子”

    东宫

    叶轩鹤起了个大早,进了账房。

    “把账本给孤看看。”

    之前的账房被关进了大牢,这个账房是新上任的,他恭敬地将账本递了出去。

    叶轩鹤看着账本忽然有一笔数额不算小的进账,她疑惑道“这笔账是”

    那账房恭敬道“回殿下,那是之前府上被贪污的银子。”

    叶轩鹤微微惊讶,“之前的账房竟然贪了这么多”

    “回殿下,除了之前的账房,还有其他的奴才,娘娘一并清理出来了。”

    原来,除了账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么多她厌恶的蛀虫。

    叶轩鹤还在思考之际,便听得账房乐呵呵道“殿下,太子妃可真是厉害啊,据说那些小人贪污的银子全都吐出来了,一个铜板都不剩。”

    叶轩鹤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往上扬了扬。

    孤的娘子,怎么会不厉害呢

    叶轩鹤放下账本,道“商铺的账本给孤看看。”

    东宫本身是有房契地契和商铺的,但叶轩鹤一向不管,都交给府上的人去打理了。想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翻看这些账本。

    叶轩鹤原本是不准备动用这些店铺的,但是现在,为了捉住背后捣鬼的人,她不得不用东宫的店铺了。

    账房恭敬地将账本递了过去。

    叶轩鹤刚一翻开账本,目光所及,便是密密麻麻用朱砂写的小字。

    她仔细看了看,上面圈出了错误或者不合适之处,并在一旁写出了相应的建议。

    账房在一旁道“殿下,您看这些,都是娘娘写的。”

    叶轩鹤嗯了一声,“孤知道。”

    她再往前翻了几页见到桓宜卿就连她嫁进东宫之前的也一并批注了。

    想起每一个烛光照耀的夜晚,都是桓宜卿不曾停歇的笔,叶轩鹤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清秀的字迹,似乎是轻轻抚摸过桓宜卿的柔荑。

    叶轩鹤喃喃道。

    所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呢

    王平也到了东宫,他行了个礼,道“殿下,今天咱们还要重新找地方吗”

    “不用。”叶轩鹤收了账本,嘴角轻轻一勾,眼神中是隐隐的胸有成竹,“这次去孤的地盘。”

    几人很快便行到了最繁华的长安街,叶轩鹤径直朝着一家名为明月阁的酒楼而去。

    见状,王平难以置信地砸了砸嘴,“爷,原来这鼎鼎有名的明月阁竟然是您的地盘”

    叶轩鹤耸了耸肩没说话,她抬脚进了门槛。

    见到来人,那店小二吃了一惊,飞快行礼“拜见爷,奴才、奴才这就去叫汪叔。”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便脚步匆匆才赶来了。

    这个叫汪叔的人全名汪德容,约莫五十多岁,头发半百,面上皱纹深刻,长了一张和善的脸。

    “拜见少爷。”

    “无需多礼。”叶轩鹤笑着伸手扶起了汪德容。

    东宫名下的店铺都是由汪德容在经营,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岔子,所以叶轩鹤对汪德容还是尊敬的。

    “少爷,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指示”汪德容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将叶轩鹤几人往三楼的雅间请。

    等关上了房门,叶轩鹤才道“汪叔,最近我遇到了点麻烦。”

    闻言,汪德容瞬间皱眉,严肃道“少爷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老奴做什么”

    “我需要汪叔陪我演一场戏。”

    叶轩鹤将近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后便道“汪叔,这事就麻烦你了。”

    汪德容道“殿下千万别这样说,这是老奴分内之事。”

    王平和小顺子也笑道“在爷的地盘上,背后那人怎么跑也跑不掉了”

    “这次一定把那人抓住”

    吩咐完,叶轩鹤便安然回府了。

    现在就只等第二天抓住那个人便是。

    等第二天清晨,几人面上都挂着淡淡的喜悦。

    “终于要把那人抓住了”王平笑着握紧拳头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阻碍爷办事”

    “爷,抓到那人您要怎么处置”

    叶轩鹤道“先审问,审问清楚他是什么人再说。”

    “嘿嘿,爷真是聪明绝顶,小人佩服。”王平嘻嘻笑着拍起了马屁。

    几人一边说着,很快便进了明月阁。

    叶轩鹤唤道“汪叔,怎么样,抓住了吗”

    汪德容脸色变化了一瞬,“回少爷,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人来买店铺。”

    闻言,叶轩鹤微微皱了皱眉。

    没有来么

    王平愣住了,他看向叶轩鹤,“爷,这”

    “这才不过一天,”叶轩鹤沉思片刻,道,“再等等。”

    第三天,几人再次赶到明月阁时,得到的回复还是一样,没有人来过。

    第四日、第五日,依旧没有人来

    以为这样就一定能抓到背后的那个人,可没想到他竟然压根就不来了。原本信心慢慢的叶轩鹤再次失落下来。

    见到叶轩鹤坐在案桌前,双眼无神丧丧的模样,桓宜卿嘴角微微上扬。

    小朋友,又遇到难题了呢。

    桓宜卿行到叶轩鹤身前,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夫君。”

    感受到头顶柔软而熟悉的触感,叶轩鹤抬手,将放在她头顶的柔荑给握在手里。

    被体温略高的掌心包裹 ,桓宜卿微微一愣,感觉有什么东西飞快的从她的心湖掠过。

    “臣妾还记得,臣妾第一次做桂花糕的时候,”桓宜卿眸含笑容的看着叶轩鹤,声音亦是温柔地像是一湾湖水。

    叶轩鹤抬眸,定定的看着她,“怎么了”

    桓宜卿笑着,“臣妾做得可难吃了,当臣妾给白容吃的时候,白容竟然被难吃哭了。”

    叶轩鹤愣了愣,也跟着笑了起来,“真的吗”

    “嗯。”桓宜卿笑道,“后来白容有一段时间都躲着臣妾,说再也不敢吃臣妾做的桂花糕。”

    “哈哈哈。”叶轩鹤笑得开心,“她真这么说过孤都好奇娘子你做成什么样了。”

    二人笑了片刻,桓宜卿才接着道,“夫君,世间没有任何事是容易的。”

    她温柔的注视着叶轩鹤的眸子,“如果方向对了,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叶轩鹤看了看桌上的糕点。

    要做成如今这般好的手艺,她得是下了多少功夫啊。

    叶轩鹤的心是愈发的柔软了,她轻轻摩挲着桓宜卿的柔荑。

    “孤知道了。”

    桓宜卿感觉丝丝异样的感觉从手上传到她的心间,心湖好像再次泛起了些许波澜

    她亦轻轻的回握了一下,眸间是愈发的温柔

    又是一个清晨,叶轩鹤早早地便到了明月阁。

    “汪叔,今天还是没人来吗”

    “回少爷,没有人来。”

    “是么。”叶轩鹤定定的看着汪德容。

    汪德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回少爷,一直都没有人来。”

    叶轩鹤依旧看着汪德容不说话。

    感受到打量的目光,汪德容顿了顿,“少爷,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闻言,叶轩鹤这才移开了视线,指了指桌上的珍宝烧,“汪叔,你这么忙,恐怕还没用早膳吧,你吃点吧。”

    汪德容受宠若惊道“多谢少爷。”

    他行了礼,便动筷吃下了珍宝烧。

    叶轩鹤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刚吃下几口,汪德容像是被呛到了,叶轩鹤又到了一杯茶过去。,

    汪德容急急忙忙起身,恭敬道,“少爷折煞老奴了,老奴自己来就成。”

    叶轩鹤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再吃了几口,汪德容放下了碗筷行礼,“少爷,估计马上得忙起来了,老奴下去帮忙。”

    叶轩鹤点头,“行,你去忙吧,我在这坐坐就走。”

    等汪德容关上门,听着脚步渐行渐远,叶轩鹤开口了,“汪叔有点不对劲。

    王平还在吃饭,闻言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瞬间饭都不吃了。

    “怎么了,爷”

    叶轩鹤看着桌上的珍宝烧,“我记得,汪叔说过他从来都不会吃这个的。”

    “少爷,这有什么不对吗”小顺子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有什么不对劲,“这吃不吃什么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就像奴才以前很喜欢吃烤鸭,但现在更喜欢吃肉包子。”

    叶轩鹤道“那不一样。”

    “汪叔说过,他吃这个就会闹肚子,搞不好,还要去见大夫的。”

    “啊这么严重吗”小顺子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汪叔怎么忘记了难道是觉得这个太好吃了,所以就算闹肚子也要吃”

    “你以为汪叔跟你一样吗”王平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那是他无意识吃下去的,”

    “对,就是这样。”叶轩鹤点头,“在紧张慌乱的时候,人是很容易出错的。”

    这句话,是桓宜卿今早告诉她的。

    叶轩鹤又看了眼桌上的珍宝烧,“那就先从汪叔这里开始吧。”

    汪德容坐在柜台前记账,记着记着便感觉肚子疼,“你看着点,我去去就回。”

    店小二应了一声,“行,汪叔你去吧。”

    不久,汪德容又回来了。可是刚坐下不到两炷香,他便感觉肚子继续疼了起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店小二也都看在眼里,他行到柜台前,“汪叔,你可是不舒服”

    他见到汪德容的记账的手悬在半空中,一滴浓黑色的墨水从笔尖滴落在账本上,迅速晕染开来,弄脏了一小片。

    店小二急忙唤住,“汪叔,汪叔”

    汪德容回过神来,“怎么了”

    店小二道“汪叔,我看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你要不然先回去这里有我和其他人守着,没问题的。”

    汪德容还想推辞,却比不得电小二的再三劝告,他便道“如此,就劳烦你了。”

    “不麻烦,汪叔,你快回去吧。”

    汪德容出了店铺,刚从长安街转到桥头,便见到前方立着几个人。

    他先是愣了愣,旋即恢复常态,飞快的上前行礼,“拜见少爷。”

    “汪叔。”叶轩鹤道,“你是准备回去了”

    “是、是,今日老奴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汪德容道,“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叶轩鹤注视着汪德容的神色,“汪叔,我看你今天竟然吃了珍宝烧,汪叔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汪德容面上顿了顿,“嗯,老奴是吃了。”

    叶轩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色“汪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从来都不吃珍宝烧的。”

    汪德容顿了顿,尴尬的笑了两声,“是、是。珍宝烧是少爷赏赐的,老奴一高兴,竟给忘记了。”

    叶轩鹤又往前走了两步,“汪叔,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汪德容低下了头,行礼道“多谢少爷关心,老奴没事。”

    紧接着,他又道“少爷,您还有其他事吗”

    “没什么。”叶轩鹤伸手拍了拍汪德容的肩膀,“汪叔你这么劳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

    汪德容躬身,又客套了几句,见着叶轩鹤几人走远了,他才继续迈着步子回家。

    另一边的叶轩鹤一行人在拐过几道街角后,却停下了脚步。

    王平率先道“爷,小人也看出来了,这汪叔不对劲,您直接把汪叔带过来审问得了”

    “不可,汪叔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叶轩鹤沉思着,“先去看看再说。”

    几人转了头,便悄悄跟在了汪德容背后。约莫走了又三四一炷香的功夫,便行到他的家门前。

    汪德容的家在临近京郊的地方,他的家不大不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

    几人停下了脚步,在不远处打量着汪德容的一举一动。

    汪德容推开了门,“我回来了。”

    “爷爷,您回来啦”一个小女孩听见声响,笑嘻嘻地就朝着汪德容奔去。

    “是啊,爷爷回来了。”汪德容笑了两声,就把那小孩抱在怀里。

    汪夫人也从屋里走出来了,“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汪夫人道,“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几人在院子里的小桌子前坐了下来,汪德容看着桌上的饭菜却忽然叹了口气,“哎。”

    汪夫人皱眉斥责道,“你好端端的,谈什么气”

    小女孩也跟着道“爷爷,你不高兴吗”

    “算了,没什么。”汪德容道,“最近你们别急着出门,就尽量待在家里别出去吧。”

    “为什么”

    “我跟你说你照做就是。”汪德容严肃道,“最近京城不安全”

    汪德容夫人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京城不安全”

    “出了什么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汪德容皱眉怒喝道,“我说了不安全就不安全,你出去干什么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家里”

    “莫名其妙”那汪德容的夫人来了脾气,“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没完”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了,似乎随时都爆发一个争吵。

    小女孩都快被吓哭了,“爷爷,奶奶,你们好好的,别吵。”

    汪德容斥责道,“吃你的饭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说你还来劲了是吧”汪夫人愈发生气了,“还骂星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正当二人要争吵之际,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二人纷纷转头朝着门口看去,便见到叶轩鹤立在门口。

    他们瞬间忘了争吵,疾步行到门口就去迎接,“拜见殿下。”

    叶轩鹤摆了摆手,“免礼。”

    “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来这样的地方,汪夫人多少有点局促,她东看看西看看,觉得这家里哪里都是破破烂烂的,入不得台面。

    叶轩鹤笑着往院子里走,“孤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孤想过来跟着吃一顿,你们不会介意吧”

    “哎哟哟,哪能呢”汪夫人笑得灿烂,“民妇吃的都是粗茶淡饭,恐怕入不得太子殿下的金口。”

    叶轩鹤又看向了汪德容,“汪叔,你不会介意吧”

    汪德容脸色僵硬了一瞬,“当然、当然。”

    突然增加了几个人,小饭桌多少看起来都太过拥挤了。

    汪德容道“让殿下见笑了。”

    叶轩鹤没说话,只是朝小顺子看了眼。

    小顺子上前,将一个荷包递给了汪德容。

    汪德容看着鼓鼓的荷包,“太子殿下,您这是”

    叶轩鹤笑道“汪德容一心一意替孤经营店铺辛苦了。这点小意思就收着,买点好的,给汪夫人改善改善伙食。”

    汪德容看着那荷包,心中有点五味杂陈。

    他继续推脱道“多谢殿下好意,原本就是老奴该做的。”

    “汪叔,您就收着吧,这是太子爷赏赐的。”王平笑道,“你看我,平日里想要太子爷的奖赏都要不到嘞”

    汪德容倒也不再推脱,磕了一个头,谢了恩便收下了银子。

    “吃饭吧。”

    叶轩鹤拿起碗筷,就准备吃饭。

    王平也准备伸手去拿碗筷,却啪的一声被叶轩鹤无情的拍掉了,“你干什么”

    王平嘻嘻笑道“爷 ,小人也饿了。”

    “你吃了,汪叔他们吃什么”叶轩鹤冷漠无情道,“一边站着去。”

    “是。”王平收回了手,跟小顺子一起立在那了。

    四个人就这么吃着饭,唯有碗筷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

    汪德容暗暗打量着叶轩鹤。

    叶轩鹤也看向了汪德容,“吃啊,汪叔,你可别饿着了。”

    汪德容张了张嘴,神情复杂道“是。”

    吃完了饭,汪德容也找借口支走了汪夫人和她的孙女。

    叶轩鹤起身,在院子里四处看着。

    “这个墙,有点破旧了,改日孤找人来修葺修葺。”

    “还有这房子。”叶轩鹤转身看了看房子,“实在是太小了,孤改日找人一并修了。”

    “以前孤光想着玩去了,竟然不曾注意过这些事。”叶轩鹤道,“汪叔你别介意。”

    “殿下”汪德容撑不住了,他一把就跪了下来,“老奴对不住您是老奴欺骗了殿下,老奴该死”

    叶轩鹤伸手要扶起他。“汪叔,先起来。”

    她重新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汪叔,说说吧,怎么回事”

    “殿下,其实是有人来找过老奴的,说他要买店铺。”

    叶轩鹤嗯了一声,神色淡淡。

    见到叶轩鹤面上没什么勃然大怒的神色,汪德容才接着道“殿下来找奴才的当天夜里,便有人在老奴门前找到奴才,说是要买店铺。”

    “他说他可以多出银子。”

    “老奴说不卖。”

    然后他就威胁奴才说,“要是老奴敢不卖,就把老奴的家人都给杀死。”

    “他还说,要是老奴敢把他说出去,他也不会放过老奴的。”

    说着,汪德容又磕了几个头,“是老奴对不住您”

    叶轩鹤叹了口气,“汪叔,你就这么小看孤吗”

    “你觉得,孤堂堂太子,还保护不好你的夫人和孙女吗”

    汪德容全身一颤,他颤颤巍巍地抬头看着叶轩鹤。

    少年眼中,满是坚毅可靠的神色。

    汪德容又磕了一个头,“是老奴的错”

    叶轩鹤扶起了汪德容,“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汪德容摇了摇头,“周围一片漆黑,奴才眼睛也不大好,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叶轩鹤皱眉,“那之后他来找过你吗”

    “没、没,自从那天晚上出现过后,便再也没来了。”

    王平忽然凑过来,跟着插嘴道,“汪叔,你该不会签字画押了吧”

    汪德容连连摇头,“没有。”

    “只要没签字画押,那他就一定会再来。”叶轩鹤嘴角勾了勾,“孤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或许还有一章,也可能合并到下一章明天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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