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a眉目深邃,面色不善,投过来的目光更是寒津津,令人心底发毛。
卫小迟思来想去,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惹他了。
放下手里的笔,卫小迟小心问,“怎么了”
姜湛瞪了卫小迟一眼,负气似的背过身。
卫小迟望着他张了张嘴,打破尴尬的沉默,“七点多了,你饿吗,吃不吃晚饭”
姜湛像是找到一个发难的借口,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漂亮的双眸噙着火,“你整天除了吃吃喝喝,写作业还有什么”
卫小迟的唇慢慢抿紧,没反驳莫名其妙发火的aha。
看他这样,姜湛更是恼火,发泄似的踢了两脚床柜头。
“你来干什么”
“你来是写作业的吗”
柜子剧烈晃了晃,放在上面的水果盘啪地一声掉到地上,红提滚了一地。
姜湛脸色一吓,眼底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无措,他慌乱地朝卫小迟看去。
卫小迟没说什么,还是那副好欺负的样子,起身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水果盘,将地上的提子捡到里面,去洗手间重新洗了洗。
出来时卫小迟手里拿着两个果盘,他将其中一个放回桌柜,“这里面的提子没掉到地上。”
说完卫小迟端着另个水果盘要回沙发上,姜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aha眼神闪烁,语气不自然,“我又没那么矫情。”
说着从水果盘里抓了一把红提放进嘴里,垂着头小媳妇儿似的说,“都洗干净了,我也没说不吃。”
姜湛一会儿一个态度,卫小迟简直是应接不暇,定在原地没敢吱声。
姜湛声音含混,神情别扭,“给你买的巧克力,你吃了吗”
说起巧克力卫小迟想起一件事,“吃了,但买的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卫小迟抽回自己的手,走到沙发,从双肩书包里翻出一袋巧克力。
他做贼心虚,始终不敢把这包巧克力放在家里,所以今天带了过来。
卫小迟很少买巧克力,对巧克力各个品牌了解不深,但看包装也能看出有几个牌子特别贵,
他把那些贵的单独装在一个袋子里,拿过来给姜湛,“这些你吃,剩下还有好多。”
见卫小迟随时随刻带着那一书包巧克力,姜湛心里飘飘然,心道他果然喜欢巧克力,喜欢我。
姜湛伸手接过卫小迟递过来的那袋巧克力,像不好意思头都没抬一下。
突然他说,“我不吃香蕉。”
卫小迟探病买了一抓香蕉,闻言看向他。
姜湛“过敏,吃了喉咙不舒服。”
卫小迟还是第一次遇见香蕉过敏的人,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西瓜跟提子没事吧”
姜湛“没事,但桃子也过敏。”
卫小迟知道好多小孩都对桃子过敏,家里那对双胞胎也是,桃毛桃汁都会让他们发痒。
接下来话题莫名从姜湛对什么过敏,变成他的饮食喜好。
卫小迟发现这家伙的胃是真金贵,嘴也是真挑,这个不吃哪个不吃。
香菜香菇芹菜蒜苔,这种带异味不爱吃,西葫芦蘑菇豆腐藕,这种软的脆的也都不爱吃。
直白来说,姜湛就是一个肉食动物,爱吃的全是肉类,没一个绿叶青菜。
原本卫小迟还打算晚上买两碗拉面,便宜实惠又管饱,看姜湛这口味估计不喜欢这种清淡寡水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姜湛又不高兴了,“我只是说不爱吃,又不是一点都不能吃。”
卫小迟心虚摸了摸脸,小声否认,“我没有。”
姜湛重重从鼻腔发出一个冷的哼声,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oga更老实了,低眉敛眸,眉宇间透着驯良顺从。
以前姜湛不喜欢跟这类人打交道,嫌得他们唯唯诺诺,话都说不利索。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他越看越顺眼。
卫小迟的驯良,仿佛一朵浮游在晨曦间的蒲公英绒球,柔软洁白,细绒绒的柔毛随风拂过姜湛心尖,痒痒的,说不出来的喜欢。
看着oga颜色浅淡的唇,姜湛喉咙滑动。
发觉姜湛一直在看他,卫小迟浑身都不自在。
他现在有点饿,但刚被aha数落了一顿,没敢主动提吃饭的事,不尴不尬地站在床边。
“你,过来。”姜湛声音霸道,鼻息却有点急促,耳廓沾了点粉。
卫小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上前两步。
姜湛眼睛闪烁恍惚,在卫小迟靠过来时昂起上身,喉尖压抑似的绷紧,他慢慢靠近卫小迟。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打开,韩子央的声音中气十足,“湛哥,我们赢了”
姜湛如梦初醒地缩回去。
卫小迟则偏头朝门口看去。
推门进来的少年眉目飞扬,满脸红润,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一看就是酒足饭饱后来探病的。
少年身后还着一个身形优越,气质出尘的aha。
今天下午二中有篮球比赛,姜湛突发易感期,李随林脚伤刚养好,只在场上待了十分钟。
剩下三十分钟,韩子央跟蒋锐、赵子峰打配合出尽了风头,最终以97:45的绝对碾压分数战胜对手,又拿下一场。
这场比赛韩子央为二中贡献了27分,他一扫上场耻辱,此刻春风得意,高兴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见桌子摆着香蕉,韩子央走过去掰了一根,剥下皮放进自己嘴里。
“今天老沈大出血,比赛完事后请大家搓了一顿川辣子火锅,配着小啤酒,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老沈说幸亏你没来,否则你这个挑剔劲儿,这顿火锅肯定吃不好。”
韩子央一点眼色也不看,还沉浸在自己大展雄风的喜悦中,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刚才姜湛没说自己不吃内脏,现在被韩子央一五一十的抖露出来。
“不是我说你湛哥,你怎么活的跟个假洋鬼子似的骨髓不嘬,爆肝不嚼,鸭肠鸭血毛肚百叶一点不沾,就连大肠都不吃。”
卫小迟惊了,他还挺爱吃动物内脏的,没想到姜湛挑食挑到这种程度。
姜湛脸色极其难看,“闭嘴。”
房间气压骤降,韩子央不吭声了,瞅了一眼姜湛,偷偷摸摸又去掰香蕉,还没掰下来手背就挨了一下。
韩子央嗷地一声抽回手,吹着发红的地方,委委屈屈远离了姜湛。
姜湛问卫小迟,“饿了吗”
卫小迟如实点了一下头,再不吃饭他又该不舒服了。
“你。”姜湛瞪向韩子央,“去买饭。”
韩子央敢怒不敢言,临走的时候偷了一根香蕉就往病房外奔蹿。
卫小迟“”
韩子央这个活宝一走,病房静了下来。
沉默几秒,姜湛瘫着脸说,“我没那么挑食。”
卫小迟不知道怎么回应,礼貌不失僵硬地笑了笑,哦了一声。
李随林忍不住笑了,看两个傻瓜谈恋爱,还蛮有意思的。
一个死鸭子嘴硬,另一个又呆又迟钝,凑一块真是绝了。
李随林不动声色敛尽唇边的笑,“对了,考试结果出来了,你们四个各科都在及格线上。”
卫小迟眼睛一亮。
这个结果让初当辅导老师的卫小迟很有成就,没想到就连姜湛都通过了。
aha本人倒是一脸不屑,好像自己能通过是理所应当,不值得拿来一说的事。
他要不是学渣四人组中学习最差的那个,卫小迟也就信了他这个又叼又拽的大佬样。
李随林问姜湛,“身体好点了吗”
姜湛回答前看了一眼卫小迟,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言辞中透着那么一丝丝不讲理的埋怨。
李随林也看向卫小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卫小迟给他们俩看的有点尴尬,诡异地冒出一种他这个oga不称职的想法。
随后又觉得不是他太差,是aha性格过于喜怒无常,阴一会儿晴一会儿的,让人捉摸不透。
韩子央带了两碗海鲜面,是正经的海鲜汤煨出来的面,不像小餐馆那样拿海鲜粉包糊弄事。
面是粗面条,不知道加了什么和的面,面条弹牙滑嫩,劲道有嚼劲。
吃了晚饭,卫小迟切了那块西瓜,大家分着吃了。
酒足饭饱又干了两块西瓜,韩子央敞着肚皮躺在沙发上,一脸餍足地不想挪动。
韩子央不由提议,“湛哥,今晚我睡这儿陪你一宿,省得你空虚寂寞冷。”
卫小迟吃饱闲不住,怕西瓜皮招苍蝇,把黑色垃圾袋两角一捆,拎着扔到外面的绿色大垃圾桶,回来正好听见韩子央的话。
他立在门口,脸上发愁,心里犯难。
今天骑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家到医院,卫小迟实在不想再骑一个多小时回家了。
这个点回去,到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而且非得给他累瘫,那辆姥爷车估计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但要让卫小迟主动提出留下来,他又怂又不好意思跟韩子央争这个名额。
好在姜湛一口拒绝。
aha轻慢地瞥了眼晾肚皮的韩子央,“卫小迟为了来医院,骑自行车骑了二十公里。”
血气轰然涌上脸,卫小迟面皮发烫。
虽然他的确是骑了二十公里,但从姜湛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不对味
韩子央没那么弯弯肠子,听到这话对卫小迟肃然起敬。
他见过卫小迟那辆破自行车,看起来比他姥爷还要上岁数,二十公里不掉车链子吗
为了近水楼台得到他湛哥真是够拼的。
就为这种锲而不舍,水滴穿石的精神,韩哥他不得发扬发扬助人为乐的高尚节操,让小卫同志得偿所愿
三岁孔融能让梨,今天这梨,十八岁的韩子央让了
韩子央利索起身,义薄云天的对卫小迟说,“来,你来睡这里,我不跟你抢。”
卫小迟
来之前卫小迟洗过澡,但路上出了一身汗,临睡前他又冲了一个热水澡。
真不愧是高档病房,不仅准备着水果刀、果盘,洗手间居然还有吹风机。
卫小迟没洗头发,所以只是惊叹了一下,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aha盘腿坐在病床,黑发柔软顺从地垂下,双眸漆黑,鼻梁高挺,薄薄两瓣唇抿在一起,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正好遮住喉间的突结。
这样的姜湛少了几分平时的跋扈嚣张,多了些少年之气。
他抱着枕头看向卫小迟,看一眼低下头,抬头又看一眼,再低下头。
卫小迟脚步一顿。
要是放白天他会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才会让姜湛用这种欲言又止,想说又忍着不说的眼神看他。
现在姜湛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潮湿之气,从额心到脖颈,清一色的白。
看起来竟软乎乎的,仿佛剥掉硬壳的蚌。
卫小迟口腔不自觉加快分泌,重重咽了咽唾液。
他不是痴迷姜湛的容貌,他是震惊。
卫小迟怀疑要么自己大脑出问题了,出现奇怪的幻觉,要么就是姜湛不对劲。
脑海空白许久,像装满了混凝土动都动不了,卫小迟凭着本能冒出一句,“要,要我的信息素吗”
姜湛没说话,很突然地躺到床上,还拉上被子盖住脑袋。
好一会儿床那边传来一句闷闷的,“快点。”
卫小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姜湛是让他快点释放安抚的信息素。
姜棠一早将宋琅琅送去舞蹈课,然后开车去医院探望姜湛。
虽然姜湛再三不要让她来,但她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从小疼到大的,而且也想见见那个oga长什么样。
从昌口中她大约知道,姜湛看上的是个模样乖巧,性格安静的好学生。
姜棠跟昌一样惊讶。
姜湛从分化后就没对哪个小o表现出兴趣,她以为自己的弟弟会喜欢那种性格泼辣,行事大胆,主动勾搭他的。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正好相反的一种性格。
姜棠没打电话跟姜湛说自己要来,突击到病房看见的是一副她怎么也没料到的画面
床上支着桌板,一a一o面对面而坐。
她那个从小就混不吝的弟弟,面前摊着一本数学练习册,此刻正老老实实做题。
听见开门声,两人一齐看过来,姜棠这才看见oga的脸。
乍一看很不起眼,戴着眼镜,头发稍长,盖住眉眼,面上没什么血色,穿着宽大的t恤跟黑色运动裤。
如果是平时姜棠一眼就掠过去了,今天却不露声色多看了他几眼。
少年其实很耐看,一双招人的丹凤眼,一张菱形的浅唇,眉眼到下颌有着好看的线条,轮廓清秀。
只是面色苍白,一举一动透着胆怯慎微,像是经历过什么,孤僻自卑,总想在外人面前隐藏自己。
看见病房突然出现一个气场强大的绝色美女,对方的目光还放在他身上,卫小迟不自觉捏紧了笔尖,慢慢把头垂了下去。
姜湛倒是不客气,眉头一皱,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姜棠嘴角挑起一丝笑,别有深意,“怕什么还怕我看”
姜湛立刻就听懂她什么意思,把扭脸到一边,嘴里含糊出一句多事。
姜棠踩着八厘米鞋跟缓步走进来,游刃有余挤兑着姜湛。
“前几天找我帮忙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多事要不要我说说,你找我帮什么忙了”
果然姜湛紧张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姜棠不理他,转头对默不作声的oga说,“你好,我是姜湛姐姐亲的。”
卫小迟紧紧张张地说,“你好,我叫卫小迟,姜湛的同学不是一个班的。”
姜棠轻轻笑了一下,“我看阳台搭着衣服,是你给姜湛洗的”
卫小迟点点头,这事不好邀功,低声解释,“他也帮了我很多。”
姜湛在金钱的援助,卫小迟没法还清,做这些偿还也是应该的。
“不用管他,家里阿姨会过来收换洗的衣服,谢谢你照顾他。”姜棠嗓音轻柔。
卫小迟心脏跳的飞快,很受不了长辈用这种温柔的口气跟他说话,耳根红了一圈,不敢看人,只是摇摇头。
姜棠面容精致,红唇烈烈,细细的长眉,杏胡眼带笑时流波转动,身上有一种古典雅致的气质。
当然这是在她喜欢的人面前。
姜棠不了解卫小迟,目前对他是爱屋及乌,所以和颜悦色,温柔如水。
“也不要惯着他。”姜棠笑着横了一眼姜湛,“越惯脾气越大。”
姜湛瞪了回去,一脸不用你管。
卫小迟被姜棠温柔亲昵的嗓音灌了一耳朵,没品出她这嘱咐的口吻不对劲,只知道点头。
这下姜湛更气了,“你点这个头干什么”
卫小迟吓的看向他。
姜湛把身体背过去生闷气。
卫小迟自然不敢招惹,抿着唇没冒然跟他搭话。
看姜湛吃瘪,姜棠倒是乐不开支,一会儿她还要去舞蹈学校接宋琅琅,并没有在病房多待。
临走时姜棠把卫小迟叫出来嘱咐了几句。
“他这个人脾气大,嘴巴坏,惹你不高兴了不要忍着,该怼就要怼,放心,他脾气再不好也不会动手打人。”
卫小迟见过姜湛打架,还不止一次,这种话可不敢轻信。
但不好在人家姐姐面前拆这个台,只好点头说,“我知道了。”
姜棠有些无奈,“姜湛性格从小就别扭,有时候”
她这个弟弟实在是口是心非,有时候说不要,其实就是要。
其实很轻易就能分辨出他到底要不要,口是心非说不要时,不要说的很短促,并且伴有一系列傲娇动作,比如故意把脸别过去,不看你。
这种时候就是要。
如果他说完不要,反复去看你,瞪你,凶你,发脾气,那就是特别想要,一定赶紧给他,不然还得发火。
真不想要的时候,他语气是正常的,也没那么多小动作。
姜棠想告诉卫小迟跟姜湛相处的要诀,但想到刚才病房他俩相处的场景,突然觉得应该找个人治治他这个别扭的脾气。
姜湛身边的人都让着他,才让他少爷脾气越来越大。
人家让你是情分,不让你才是本分,谈个恋爱还要人惯着你
姜棠硬生生止住了,笑笑说,“没什么事,只是你脾气这么好,别让他欺负了。”
“他要犯浑你就跟我说,不要太惯着他。”姜棠抬起修长的手,指了指脑袋,揶揄自己的亲弟弟,“他不长脑子的。”
“谢谢你照顾姜湛,改天来家里玩儿,我给你烧菜吃。”
姜棠口条利落,一通下来卫小迟被她说晕乎的找到北,俩个人还加了微信。
卫小迟嘴笨,社交能力极差,别人说话一快他就紧张。
等姜棠走了,他忍不住反问自己怎么跟姜湛的姐姐加了联系方式
卫小迟摘下眼镜,叹着气揉了揉双眼。
重新戴上眼镜,卫小迟推门走进病房,床上还有个面色不善的aha等着他。
看着姜湛那一脸算账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卫小迟是想拔腿逃跑的。
但姜湛没给他这个机会,卫小迟一进来,他猛兽扑食般的将卫小迟拖到床上,又卷成了鸡肉卷。
aha修长的手臂箍着卫小迟暴躁道
“刚才点头点的那么勤快想干什么”
“她说什么你都听”
“什么叫不要惯着我,你惯我什么了”
“说话”
卫小迟自知挣扎无门,老实躺在床上,呆滞看着姜湛,被对方一喝,他只能开口。
“我”卫小迟支吾着,用往日的道歉模板回道,“我以后不会了。”
他也不是敷衍姜湛,只是对方生气的点总让人摸不着头脑,导致卫小迟道歉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模板。
对不起,我错了
我以后不会了。
我都听你的。
怕刚才那句力度不够,卫小迟把另外两句也用上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听你的。”
虽然模板单调,但神奇的是姜湛每次都吃这套。
aha脸色缓和,“对,听我的。”
见糊弄过去了,卫小迟长松一口气。
姜湛埋在卫小迟颈间深深一吸,口气不再那么焦虑,“以后都要听我的。”
他抬头贴到卫小迟额心,撒娇似的蹭了蹭,“知道吗”
卫小迟心里生出一种古怪,没来得及深想,aha又看了他一眼,他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姜湛抱着卫小迟躺下,合上眼睛不高兴地说,“不想学习。”
卫小迟没说话。
姜湛加重语气又说,“不想学习。”
卫小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那你睡一会儿吧。”
姜湛不仅要自己睡,还要搂着卫小迟睡,脑袋黏他身上像抹了502胶水似的。
卫小迟只好给他贴着,又释放了一些安抚的信息素。
姜湛这下不是黏着卫小迟,而是彻底长卫小迟身上,鼻尖蹭在他颈窝。
卫小迟看着这头黏糊的大狮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脾气坏是真坏,好的时候又莫名很温顺。
姜湛的情况仍旧没好转,晚上甚至进入了发情期,只能跟卫小迟隔离。
医生建议他们俩最少隔离两天,不要被彼此的信息素影响。
安抚易感期的aha真不是一件易事,周一早上卫小迟双脚发虚地蹬着自行车去学校。
除了精力不济,还因为他昨晚又蹬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回家。
姜湛突然进入发情期,医护人员迅速将他们分开,一阵兵荒马乱,卫小迟听医生说这两天不要跟姜湛近距离接触后,默默离开了医院。
刚回到家就接到姜湛的电话,打了抑制剂的aha火气仍旧很大,在电话好一通发脾气。
听说卫小迟又是骑着自行车回去的更生气了,卫小迟安抚好长时间。
今天早上把上周三考的试卷发了,各科老师都在讲卷子。
卫小迟这次考的不错,总分比张明阳高了五分,位居全年级第二。
上午的课卫小迟没精打采趴在手臂上,他分数高,前半部分的卷子听不听老师讲无所谓。
第三节课打了下课铃,卫小迟扶着课桌艰难站起来,腿根发酸,这两天骑自行车抻到筋了,走路姿势都怪怪的。
卫小迟下楼去厕所,身后伸出一只手猛地拎住他的衣领。
除姜湛以外,别人这么拎他,卫小迟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来麻烦的。
现在姜湛不在学校,不可能是他。
卫小迟颤巍巍扭过头,看见许扬的脸后,僵硬地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