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迟愕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姜湛输了比赛心情不好,其实他是想安慰姜湛,又怕适得其反,毕竟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而姜湛又那么骄傲。
刚才他都说那么清楚了,要么姜湛理解能力差,要么就是别扭劲儿又犯了。
想他用信息素安抚他又不说,非要卫小迟主动给他闻。
碰上这样的早恋对象真是
卫小迟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看在姜湛输球的份上,他还是松口同意跟他回家。
但留宿不可以,他明天还要去奶茶店打工。
卫小迟反复跟姜湛确定好几遍,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才放心。
因为卫小迟不愿意留宿,aha面有不虞,不过没有说什么他们一起回了更衣室。
韩子央猜测的没错,德育的人果然上门来嘲。
看见德育球队那几个大佬a站在更衣室门口,卫小迟咽了咽唾沫,跟姜湛硬着头皮走过去。
韩子央和李晨阳正输出祖传嘴炮,边损边骂,出口成脏,听的卫小迟叹为观止,目瞪口呆。
二中教练被赛组委叫走了,德育教练没在这儿,俩唠嗑小能手肆无忌惮,不断输出金句。
不过别人的金句是至理名言,他们的金句要打马赛克,放电视上还要哔哔不断消音。
直到李随林从更衣室出来,“没完没了了”
问题儿童迅速消音,在真正阴阳怪气十级学者面前,他们就是小学鸡水准,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都说二中姜湛脾气爆,但人家胜在光明磊落,动手动到明处上,无论场内场外,不服就打到你服气,打到你自闭。
但李随林不同,他是阴,吃过他亏的人,看见他笑就犯怵。
李随林对姜湛说,“赶紧换衣服就等你了。”
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李随林嫌这边太吵,去走廊那边接通了电话。
卫小迟不方便进去,见姜湛看他,他忙说,“我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
看他们俩如胶似漆的样子,杨硕忍不住酸溜溜,就这臭脾气都有oga,老天不开眼呐。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跟姜狗喜欢同一类型,他也喜欢那中好学生模样的乖巧温顺oga。
艹。
李随林的出现制止了两队嘴最脏的两个人,让他们停下了垃圾话互飚环节。
不过得力于李晨阳的出现,韩子央把脏话骂出来,战败的低落缓解很多,心情逐渐嗨皮起来。
他这人一向心大,什么事一旦发泄出来搁他这儿就不再叫事儿。
韩子央嘚了吧瑟地问李晨阳,“改天再约一场,敢不敢”
李晨阳不屑一笑,“怕你是孙子。”
这时有一个突兀的声音,“我不去。”
韩子央、李晨阳齐齐看向懒出汁的严慎,这人的懒跟宅有目共睹,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韩子央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十八,还是八十死了有的是时间睡,现在不嗨还他妈等待何时”
严慎不为所动,仍旧是那句,“不去。”
韩子央受不了他这个懒劲儿,扭头问李晨阳,“他谈恋爱也这样”
李晨阳囧道“他没谈过,大概是懒得谈吧。”
蒋锐忍不住插嘴,“那以后doi怎么办”
韩子央一脸单蠢,“啥叫doi”
卫小迟也好奇看向蒋锐,这个英语单词怎么怪怪的
蒋锐推开韩子央,“小孩儿一边去,不许插嘴成年人的话题。”
他不敢如此对卫小迟,温声细语道“卫老师把耳朵捂上,这个话题你不适合听。”
卫小迟
韩子央
严慎突然开口对卫小迟,“你听我的多练普拉提。”
顿了一下他又说,“至于我,我会找个会自己动的,我喜欢辣一点的。”
这已经是严慎第二次对他说练普拉提,卫小迟好奇,“为什么要练普拉提”
普拉提是什么
“你闭嘴。”蒋锐指着严慎,“想活就憋说话,把嘴给我闭紧,让湛哥知道你调戏卫老师,你就等着你家里人收尸吧。”
严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这哪里算调戏,这只是一个aha的忠告。
姜湛那腰力,啧啧
蒋锐转身笑容爽朗地看着卫小迟,“别听他瞎逼逼,他嘴里吐出什么好话,快呸呸两口,跟他说话会脏了自己嘴。”
卫小迟
这么一闹腾,他大约知道那个普拉提不是什么好话,不再跟严慎搭话,连看都不看了。
他一向跟不良学生保持距离,至于姜湛
他是个例外。
韩子央托着腮倒是辣这个问题上想了想,脑海不由浮现出那天在室内运动馆遇见的那个oga
叫什么来着
韩子央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谢驰。
严慎困倦倦的凤眸一下子睁开,“你认识谢驰”
韩子央没意识自己把名字咕哝出来,“不认识,只见过一面,咋啦,你认识”
严慎喃喃道,“原来他转到你们学校了。”
韩子央挑起眉,“你认识谢驰”
没等严慎说话,更衣室房门打开,姜湛将卫小迟拉进来,啪地一声又关上了门。
大家都在外面聊天,更衣室只有他们俩,卫小迟被姜湛摁在柜门上,然后被抱了个满怀。
aha肩宽腿长,背脊挺直,将t恤撑出好看的线条,他抱着卫小迟,撒娇似的将脑袋蹭在他肩头。
明明是一头攻击性很强的迅猛野兽,此刻却仿佛涂满了胶水,一碰上卫小迟就变得黏糊糊。
卫小迟指尖蜷了蜷,低声问,“因为输了心情不好”
姜湛搂紧卫小迟,埋进他颈窝,瓮声瓮气,“不是。”
他不是输不起,只是不甘心,这场比赛他有很多失误,可以打得更好,甚至是打赢,为他们球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且他还凶了卫小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凶走了。
一切的一切都让姜湛非常不满意。
姜湛只有一句不是,卫小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无法给予言辞上的安慰。
他本来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用他奶奶的话来说就是锯了嘴的葫芦,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
卫小迟抬起手,给猫顺毛似的抚摸着aha的后背。
隔了一会儿姜湛才开口问,“你晚上真不留宿吗周姨想见你。”
“我明天有事。”卫小迟一脸为难。
他不能总夜不归宿,也不能总跟奶茶店请假,他并不像姜湛这样自由的支配时间跟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