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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时幽盯着姜话胸膛的胸膛, 眉头皱了一下。

    席泽盯着吱吱看着姜话的脸,脸很臭,他竟然为了这个姜话推自己

    他左手腕还吊着, 怎么不见她关心自己

    吱吱回头看向时幽“时总, 麻烦你在客厅等我一下, 可以吗”

    “好。”时幽点头。

    吱吱又看向席泽, “阿泽,你替我招呼一下时总, 我和姜话有话说。”

    席泽不让“我也有话和你说。”

    吱吱“我们的事晚上再谈,不急着这一会。”

    席泽拧眉, 刚要拒绝,吱吱抬起自己的手腕, “你看, 我这里都被你弄疼了, 你现在情绪很激动, 等你晚上心绪平静的。”

    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吱吱的手腕上, 纤细莹白如冷玉, 手掌大的勒痕异常刺眼。

    姜话和时幽同时看向席泽,目光都有点冷。

    席泽刚刚是怒气上头, 并没觉得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看到吱吱的手腕红了,有点懊恼。

    就更不想让吱吱和姜话单独在一起。

    吱吱指尖捏了他一角衣袖轻晃, “阿泽, 你愿意帮我吗”

    声音软绵绵的, 像是亲昵又信任的样子。

    时幽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

    姜话薄薄的眼皮垂下来,目光落在地板上。

    席泽有点受用这个,尤其是在这俩人面前, 一个是叫时总,一个是叫名字,只有喊他,是亲密的名字。

    像是毛驴被顺了气,生出了一种,自己在吱吱心里地位凌驾在这俩人上面的优越感。

    毕竟,外人才需要迁就,家人的事放一边才正常。

    更何况,难不成自己现在和吱吱说完了,让她深夜见时幽

    他忽然就不那么急了,脸上如冰河解冻,春风拂面,“好,你去吧。”

    吱吱收了手,朝时幽颔首,转身,看着姜话,“跟我上书房来。”

    姜话转身跟上。

    席泽又恢复了那个优雅矜贵的君子模样,朝时幽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时总,这边请。”

    时幽好风度的和他颔首,“席总客气了。”

    俩人是见过几次的,只是不太熟悉。

    富豪有两种,一种是上富豪榜的,一种是低调型的,致力于实业的。

    时幽家的衡量集团就是后一种,是央企级别的实业公司,这个经国家认证的实业公司,全国只有四家。

    所以,别看像那些it公司名头很大,老百姓都知道,但是,真正决定民生的,其实是这种央企级别的实业公司。

    席泽坐到主位沙发,时幽坐在侧边。

    席泽开口“时总,最近衡量好像挺忙的,不是准备扩展服务组合,在收购香合面粉好像还接了政府援助的粮油出口订单”

    “怎么有空和我家吱吱一起吃晚饭”

    “她还小,什么都不太懂,是有什么业务上的需要和洛家接触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时幽原本是不关注娱乐圈这些事的,但是吱吱突然的接近,他不可能不查。

    “我家吱吱。”

    听着很亲密,不是和那个什么小明星在一起吗

    温润如玉不代表没城府。

    时幽面上不显,仍是那副优雅模样,“抱歉,和洛小姐之间是有一些私事。”

    席泽听时幽用“洛小姐”三个字,很是顺耳,阴霾一扫而空。

    唇边的笑意深了一些,“你是这是要和吱吱一起用晚餐吗我们一起长大,对她的口味还挺了解的,要不要我告诉你”

    时幽品出席泽的敌意,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四两拨千斤,“有劳席总了,之前已经问过洛小姐了,她已经告诉我了。”

    食指在沙发扶手上轻弹,“不知道席总现在和洛小姐算是什么关系呢”

    席泽的笑容裂了

    他抵唇咳一声,“我跟她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一直把她当妹妹疼,她人单纯,我怕她被人骗,我总要护着她。”

    “哦,”时幽拖长尾音,“原来是妹妹。”

    吱吱进了书房,姜话跟在后面进来,带上门。

    吱吱转过身,背窗而立,圆润的眼睛灼灼盯着姜话。

    姜话头一次被吱吱这么锐利的眼神逼视,像是x射线,穿破了他的胸膛,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不敢看她,脸垂着,心噗通噗通直跳。

    吱吱“姜话,我现在问你话,你要是说一个字的假话,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姜话“你问,我不会撒谎。”

    吱吱“怎么回事”

    姜话犹豫了一下“过敏。”

    吱吱“什么东西过敏”

    姜话“牛奶。”

    吱吱“为什么不说”

    姜话“你说过,做的你贴身保镖只有一条准则,无条件执行你的命令。”

    吱吱“你应该知道,让你喝牛奶不是命令,只关心。”

    姜话没回答,只是垂着头,屋子里陷入沉寂。

    吱吱眼皮也垂下来,默了一会,走到窗边,声音低沉

    “姜话,别对我心动。”

    “我没有心的。”

    姜话觉得,心脏上细细分布的血管好像爆出了皮肉,心脏上有细细的的裂痕蜿蜒分布,鲜红的血丝渗出来。

    “把费”

    “你是不是想差了”

    姜话的声音盖过吱吱的声音。

    吱吱回头,“嗯”

    姜话“我不太会对人说不。”

    “我不会拒绝别人这条,是不是你们女生都接受不了”他唇边漾起一抹尴尬的笑,“我初恋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踹了的。”

    “别人找我帮忙我永远不会拒绝,说我这种性格很包子,有点窝囊。”

    吱吱有点意外,他居然是因为这个被踹了。

    这女孩得瞎成什么样。

    “你别赶我走,这世上,除了我父母,你对我最好,我不想离开你身边。”姜话抬起眼睛看向吱吱,瞳孔极黑,里面透着纯澈的光,像眷恋一个亲人,“我想一直做的贴身保镖。”

    人要是真心想演起戏来,都有得奥斯卡的潜质。

    姜话的脸本就乖巧,看着极具欺骗性,以至于,吱吱认真探究了一下,也没看出区别。

    毕竟,她认识他的那天,就应该知道,自己“深爱”席泽。

    自己最疯,最野,最茶的一面他都见识过了。

    胃口得有多重,才能喜欢她这样的疯子

    吱吱不再有怀疑。

    脸上那份凝重褪去,唇边漾起轻松的笑意,无语的睨他一眼,“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姜话笑起来,“好。”

    吱吱走几步来到他面前,抬手,拉开他领子看,“你这样不痒吗”

    姜话“一点点。”

    吱吱“现在立刻去看医生去。”

    姜话“好。”

    姜话身高有183,吱吱比他矮半个头,仰起头看向姜话,“被初恋踹了没关系,等你以后成功了,找个最漂亮的女孩,让你的初恋后悔死吧。”

    姜话笑“好。”

    吱吱“下次席泽要是再跟你动手,你只管使出全力,我给你担着。”

    姜话“好,那你先去,我等席泽走了再下去。”

    吱吱“好,一会到医院拿了药,拍个照片给我。”

    姜话“好。”

    吱吱转过离开,姜话背在后背的手拿到胸前,拇指指甲已经断了,掌心一片刺目的红。

    吱吱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时幽和席泽俩人一直在尬聊,看到吱吱下来的一刻,俩人都有种解脱的感觉。

    “好了吗”时幽走过来问。

    吱吱点头,“嗯,我们可以走了。”又看向席泽,“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席泽,“好,我等你电话。”

    席泽的车子是开进来的,时幽的车子停在门口,吱吱跟着时幽往外面走。

    此时,夕阳向晚,天空被染成橘红色。

    时幽开口“那个姜话是你的保镖”

    吱吱“是啊,有点傻里傻气的小朋友。”

    时幽诚恳的评价,“你眼光不错,能看不出来,是个有责任心的。”

    吱吱点头“是挺不错的。”

    时幽“介意我问一下你跟席总吗”

    吱吱“我对你没有不能言的,你只管问。”

    时幽“你和席总之间的关系,好像和我查到的资料不太一样,很抱歉,我不是针对你,这是我的行事风格。”

    吱吱侧头,看向时幽的侧颊,眉眼舒朗,是自己熟悉的胸怀坦荡。

    唇弯起来,“我们两家一直有联姻的意思,他对我没有感情,喜欢那个江雪,爱情至上。”

    “他父母,我父母都更看重两家联姻的利益,我呢,想顺利继承我妈给我留的遗产股份,夹在中间演戏。”

    “差不多就是这种狗血桥段了。”

    时幽“听着还挺复杂。”

    吱吱笑“还好,能应付过来。”

    俩人已经走到车边,时幽的坐驾很低调,一辆黑的辉腾。

    弯腰给吱吱开门,到吱吱上了车,绕一圈,走到另一边上车。

    时幽说出自己的思路“我认识的律师里面,倒是有一个擅长处理股份,遗产这一块的,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介绍你认识。”

    吱吱“好啊。”

    时幽拿出手机翻了一会,找到一个微信,和对方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又把吱吱的微信推给她。

    这件事忙完,也就到餐厅了。

    这家餐厅临靠海边,露台上,各色鲜花缠绕成藤蔓,做成了很好看的造型,又点缀了星灯在中间,江边晚风徐徐吹过来,凉爽舒适。

    刚刚落座,穿着白衬衫,背心的帅气服务员推着餐车上来,一道盖着锅盖的菜端在吱吱面前。

    “洛小姐,这是时先生为您点的两生花”

    话音落下,银色大锅盖掀开,两颗鲜红的硕大玫瑰捧在骨瓷盘中央,花瓣上还沾着透亮的水珠,花瓣中央,硕大的钻石耳环躺在中央,和头顶落下来的灯光交相辉映,闪着晃人眼的光泽。

    火龙果,指橙,樱桃,芒果雕成好看造型,和留白处一起,构成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同时,有悠扬的音乐响起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卷发男子,拉着悠扬的小提琴缓步而来。

    是水边的阿迪娜。

    时幽“”

    吱吱笑着问,“这是谁给你安排的”

    这一看就不是他的风格,认识他两世,可没见过他解风情。

    “抱歉,我不知道宁野会安排的这么夸张。”时幽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安排的额。”

    吱吱头微微歪了一下,美目流转,极黑的眼主里,有亮亮的光,“我就是知道。”

    时幽楞了一下。

    吱吱手指放到玫瑰中间,捏起钻石耳钉,她手极白,指甲上刷了果冻色的甲油,落在玫瑰的一瞬间,和玫瑰融入一色,定在时幽的瞳孔。

    透亮的钻石耳钉捏在她两指间轻晃,映出她指尖精致流畅的线条,“你给我带上吧。”

    时幽又愣住。

    吱吱直接拿起他手,把耳钉放进他掌心,“给我带上。”

    她指尖在他掌心一触而过,留下两只小巧的耳钉躺在掌心,钻石有一丝丝凉意。

    时幽掌心惊的倏然跳了一下。

    默了默,“好。”

    他们原本是对面而坐,时幽起身,坐到吱吱一侧,吱吱把脸侧过来。

    她耳边原本有一副大溪地珍珠耳坠,圆润通透,闪着粉色星光,随着耳线在侧颊轻晃。

    时幽抬起手,握上她粉嫩的耳垂。

    是以前从没体验过的细腻感觉,极轻,极软,手指忽然就软绵绵的,感官极快,又极慢。

    喉头动了一下,一只手拧着银勾一段,从细小的耳洞里抽出来。

    再握着银勾,朝耳洞里戳他不敢使劲了。

    吱吱的耳洞太细小。

    “会不会戳到你”

    声线很有磁性,跟是拿着话筒说是的,吱吱笑,“不会,你放心戳。”

    他个子高,头顶的灯光投下一片阴影,正好遮住吱吱,头低了低,脸靠近吱吱耳边。

    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他影子半弯,贴着她的耳边,吱吱唇边漾起笑。

    “你总是叽叽喳喳的,我叫你吱吱吧”

    他拎着她的兔耳朵,好看的耳朵里,映着一只毛发雪白的兔子。

    火炉上,袅袅白气顶着壶盖,淡淡药香萦绕在空气中,他一身广袖白衫,细细给她包裹腿上的伤。又捏着帕子,倒出黑黑乎乎的药汁,拎气她的兔耳朵,“喝了药,伤就好了。”

    书房里,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她写字,泼墨图画。

    教场上,他握着她的手一下下教她舞剑。

    茶室里,他握着她的手,细细教她点茶。

    那些光阴,在她瞳孔流转。

    “好了。”

    时幽磁性的声音再度想起,两边耳垂,都已经换上了新的耳钉。

    他起身,她一把扣住他的手,头一歪,脸贴上去,一下一下轻蹭。

    还是感受不到。

    自嘲的笑了笑,装的再像,终究不是人。

    放开时幽的手。

    时幽正准备回自己的座位,手忽然被扣住,下一秒,掌心被柔软的温度贴着。

    细腻的触感,像是一团棉花一样柔软,又像是暖玉一样细滑。

    有一次饭局,有个女人故意乘着酒劲朝自己怀里撞,那时候,他从里到外都觉得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厌恶。

    相反,掌心的温热消散,他手指还眷恋着温度,好像她的脸颊还在。

    他看了看摘下来的两只珍珠耳钉,“昨日里你拿了我的领带夹,好像还没有给我回礼,这耳坠给我行吗”

    吱吱点头,“好啊。”

    时幽抽出一张纸巾,把两只耳钉抱起来,放进了西装内侧口袋。

    这里离心脏很近。

    时幽觉得,今晚的饭菜好像格外合他的胃口,一向只吃八分饱,竟然吃了全饱。

    吃完饭,俩人一起往餐厅外走,夏日的外滩,是个纳凉的好地方,海边乌泱泱的都是穿泳装的男男女女。

    吱吱“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再回去吧”

    时幽“你用管哪位席总吗”

    吱吱“让他等着吧。”

    时幽唇不自觉翘起来。

    晒了一天的沙子很暖和,吱吱脱了高跟鞋,踩着沙滩,提着裙边跑进海里蹚水玩,她只在浅滩,到也没去更深的地方。

    海水又和泳池里的水不一样,浪潮声更大,浮力更强。

    只玩了一会,席泽的电话已经催过来了。

    她手包在时幽手里,时幽递过来,“要接吗”

    吱吱脚踢起水花,“等第三个再接吧。”

    席泽的电话还真的就不间断的打过来了。

    吱吱划开,电话里,席泽的声音就有些冷,“你在哪还没吃过吗”

    吱吱“吃过了,在海边玩水呢。”

    席泽的声音又冷了两分,“哪段海滩我去接你。”

    吱吱“就珠海路这里。”

    席泽“我十分钟到,你往岸边来。”

    耳边变成一阵忙音,吱吱摁了电话。

    时幽接过电话装进她手包里,“要回去了吗”

    吱吱点头,“嗯,说是要来接我。”

    时幽“我有点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吱吱轻笑了一下,“有病吧,可能。”

    时幽被逗的笑出声,“你若是不喜欢就别演了,我帮你想想办法。”

    “不用,”吱吱摇头,“也不完全是为这个。”

    占了别人的身体,家世,也不能只管自己,也该为原身讨回这公平。

    吱吱笑的轻松,“再说了,现在沉浸在戏里,难受的是他,为什么不干”

    时幽有些不太赞同,珉了珉唇,又把自己的意见吞下去。

    “脚上粘着湿沙子走路难受,你不介意的话,我抱你出沙滩吧。”

    在娇气这种事上,吱吱一向贯彻到底,“那谢了。”

    时幽先是弯腰捡起沙滩的凉鞋,两指勾着细细的带子,然后又弯腰,一手抄过她腿弯,一手放在她后背,打横公主抱。

    吱吱两只纤细的膀子勾上他脖子,“我重不重”

    沙滩灯光昏暗,她小小一只靠在他怀里,脸微微仰着,他精致的下巴轮廓近在眼前。

    时幽把她往上颠了颠,“不重。”

    吱吱“你叫我吱吱吧。”

    时幽“好,吱吱。”

    吱吱唇边漾起笑“那我叫你幽哥哥。”

    时幽眉眼弯起来,还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挺好听的。

    席泽车子刚停下,一眼看到时幽抱着吱吱,吱吱手还攀着他的脖子,还对他笑的那么好看。

    心脏有微微的撕裂痛感,摔着车门下了车。

    这个时候,时幽已经走到他的车前。

    “不劳时总费心了,吱吱交给我吧。”

    时幽往后退了一步“你把车门打开,都已经到这了。”

    席泽黑着脸,打开车门,时幽弯腰把吱吱放进车里。

    席泽扫到时幽中指上钩的凉鞋,“时总你回去吧,吱吱交给我就好,我给她穿。”

    吱吱看向时幽,“幽哥哥,拜拜。”

    席泽一张脸已经黑成锅底,一顿饭的功夫,称呼就换了

    时幽“吱吱,晚安。”

    时幽上了自己的车,立刻翻出特助的电话拨通,“你帮我查一下,公司所有子公司里的业务,有没有能和洛家的晨希集团有业务交集的。”

    特助熟悉公司所有的业务,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我们公司和晨希集团经营范畴差着领域,的确没有任何交集。”

    时幽捏了捏眉心,“你把晨希所有业务发一份到我邮箱,我看看。”

    特助“好,我现在整理,大约需要一个小时。”

    席泽沉着一张脸上车,握住吱吱的脚踝放到腿上,发现上面还挂着水珠,抽纸巾一边给她擦干净,一边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吱吱“什么想做什么”

    席泽甩了纸,给吱吱穿上高跟鞋,“你接近时幽做什么他背景深,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吱吱消化了一下席泽的话,这才明白,他以为自己又在找替身

    吱吱垂下眼眸,声音低哑,“没想多少,就是觉得刺激,新鲜吧。”

    席泽气的脸都绿了,“你就不能自爱一点没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吱吱“活当然是能活下去,就是觉得生活没意思,没什么目标,就想找点刺激。”

    席泽脑子嗡嗡的,赤红着眼睛瞪向吱吱,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我怎么那么想掐死你呢。”

    下了车,甩了车门,掏出烟,摁下几匣,蹿起橘色的火焰,烟草一端升起忽明忽灭的光点。

    白色的烟雾袅袅在鼻尖飘散,他抬起头,看向深邃的夜空。

    光点一点点朝前移动,烟灰轻轻坠落,他毫无所觉,直到指尖传来烫人的温度,他手惊的跳起来,烟蒂坠落。

    他走到驾驶位置,坐上车子,车门摔出乒乓声。

    俩人一路无话,车子在马路上飞驰,两旁绿植的光影一路在车窗略过。

    车子停在洛家别墅面前,席泽终于再度开口,“你别再和时幽联系了,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忍不住也给我忍着。”

    吱吱“我做不到。”

    席泽“洛吱”

    “你到底要怎么样”

    吱吱“你不用管我的,就当不知道吧,和你的江雪过你的日子吧,你帮我拿到股份的那天,就是我们彻底两清的日子。”

    话音落下,吱吱摔门下了车。

    席泽手狠狠的砸在方向盘,气呼呼的喊,“洛吱,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对,你拿到股份我们两清了。”

    “我要是再管你,我就跟你姓”

    疗养院里。

    姜母呆滞的坐在床边,看着一片空白的墙。

    姜话坐在她旁边,上身倾斜,脸贴着她的肩膀,声音落寞。

    “妈,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可是她不喜欢我,怎么办呢”

    他自问,这一生,从为做过一件亏心的事。

    从来没有获得过一件和他付出不成正比的东西。

    自小生活贫困,他从不抱怨,也不仇视富人。

    母亲生病,他无奈放弃大好前程陪在母亲身边,他也不怨恨。

    他不想拖累任何人,自己独自承担照顾母亲的重任。

    这一刻,他人生头一次,想质问苍天。

    他人生头一次,特别奢望一件事,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妈,我想跟她在一起,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姜母眼皮眨了一下,仍然呆呆的看着前方。

    姜话搂住她,“妈,儿子从没求过你任何事,你保佑我。”

    他起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母亲一眼,她终于变了一个姿势。

    头微微仰起来,专注盯着一盏壁灯,暖黄的关晕在灯罩上,映出浅淡的水仙花花纹。

    姜话回到别墅的时候,吱吱只落后他一点时间进门。

    “你药拿了吗医生怎么说”

    姜话笑着迎上来,“拿了药了,过两天就好了。”

    吱吱点头,“那就好,对了,你帮我找个人过来。”

    姜话“做什么的”

    吱吱一边往楼上去,“我可能露馅了,估计席泽迟早得反应过来,也许一会就能想来。”

    她满不在意的说“找个嘴严的,帮我肩上中个草莓给席泽看到就行。”

    姜话的脚步凝住,脑子嗡的一下,眼皮不断眨,脑子里回放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他机械的转身往楼下走了两步,又猛的回头,追上吱吱,咳一声,“我来吧。”

    吱吱脚下不停,踩着楼梯,侧过头对上他侧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转过头,看向前方。

    姜话又说“别让要是乱说,终归不太好。”

    吱吱想想也是,“那行吧。”

    姜话长腿迈进一步,先一步走到她房间,拧住门柄打开门,开了灯。

    吱吱走进去,坐到沙发上,手指拨开挂脖,莹白如玉的肌肤,勾勒出蜿蜒的锁骨沟壑轮廓,冷白的灯光渡上梦幻的光。

    她脖子往边上侧了一点,下颚线条绷直,“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25 18:55:4620210926 21:54: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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